第九章：真面目
“那我们这次朝这个方向走吧。”依子晨又指了一个新的方向，那是一栋大楼的阴影处，过去是一条长长的街道，宁泽言记得这里曾经是行人最多的一带，但现在，除了他们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
宁泽言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依子晨不改变方向。见两人都同意了，姚礼清也只能跟上。三个人没有并排走在一起，依子晨走在最前面，中间的是姚礼清，随后跟在后面的则是宁泽言。
“依子晨，我们为什么要往这里走？”走了一会儿姚礼清忽然问道，一开始他是想继续走原来的路的。
“刚刚我好像在这里看见人影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我看错了。”依子晨解释道，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走过一个拐角，宁泽言忽然搂住姚礼清的肩，脸上带着微笑问道，“你说食梦貘，为什么要在梦里杀了我们啊？”
姚礼清被宁泽言的动作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咋知道，我又不是食梦貘，鬼知道它想要干什么。”
宁泽言的动作有些大，姚礼清微微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
“是么？那么我换个问题好了，”宁泽言一改刚刚嬉皮笑脸的表情，反手猛地夹住姚礼清的双手，趁着他没有站稳，瞬间压住了他的小腿，没有反应过来的姚礼清被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这时宁泽言才缓缓开口，他的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们？”
姚礼清显然没有想到宁泽言会忽然对他出手，等他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完全被宁泽言给控制住了，双脚也被死死按住，一动也动不了。
宁泽言其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厉害，这么三两下就把姚礼清控制的死死的，就好像一个专业训练过的特种兵一样，但刚刚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很顺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你说什……”姚礼清还没来得及哄出声，他的脖子上，忽然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抬头一看，依子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中的伞剑直指他的脖颈。
“好了，宁泽言，已经把他控制住了，现在能说说为什么怀疑到他么？”依子晨问道，身上的陈冰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放到了一旁的墙角上。
“一开始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罢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但我自始至终都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一般，而直到刚刚，我终于想起来那是什么了。”宁泽言解释道，姚礼清也放弃了挣扎，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不可能从两人手中逃脱的。
“哦？那是什么？”依子晨一脸好奇。
“很简单，我们这个班级，真的有一个叫姚礼清的人么？”宁泽言面无表情，意味深长地看了姚礼清一眼。
“什么意思？在我的记忆里，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啊，在我转到这个班级之后……哎，等等，你这么一说，对于他的记忆，似乎确实不是很清楚的样子，我只是记得有这么个人，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有关他的记忆了。”
“恐怕是他把我们都骗了，以往在班里，我都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而他应该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办法和我打好关系，为的，就是让你们脑海中有关他的记忆变得合情合理。因为没有人会在意我，所以也就没有人会在意他。”宁泽言继续解释道。
“我具体地来解释一下吧。一开始，这家伙以姚礼清的身份和我打好关系，因为我在班里的存在感极低，因此班里的人对我的记忆也就最少。而他利用了这一点，将这种模糊的概念植入给了每一个人，让他们都以为有姚礼清这样一个和我一样，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存在。”
“而这样做，就能轻易地让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相信，确确实实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因此就能轻而易举地混入进我们的班级。但这样一来我对于他而言就比较麻烦了，因为我对他的记忆就是最多的，所以他准备了很多天，并且几乎天天都和我在一起打游戏，这样慢慢地，我也渐渐相信自己班里有了这么一个人存在。而这，都是在他准备好了的梦境里实现的。”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依然不能让他感到放心，因此从他打算开始杀戮的时候，最想要除掉的，应该就是我了，我说的对么？姚礼清，哦不，或许应该叫你食梦貘才对。”
姚礼清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看宁泽言，不知为什么，这个他一向只会打游戏和吐槽的死党此刻居然给了他一丝畏惧感。
“就算之前说的没错，但你到现在不还好好的么？我如果真的是食梦貘，又怎么可能会把你留到现在？”
“你确实想杀了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场地震其实是你想把我给隔离开来的方式，地震里喊话逃跑的恐怕也是你，只不过不是你本人在喊，这在梦境里对你来说没人任何难度。”
“但你没想到的是，我一直跟着依子晨，而你又摸不清依子晨的深浅，所以迟迟没有动手。而你又不能离我们太远，只能再次用姚礼清的身份来到我们身边，为了不被我们怀疑，甚至还带上了被你弄晕过去的陈冰莹来赢得我们的信任，而到了这里为止，你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破绽，即使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绝对猜不出来是你。”
“那你后来……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指路的缘故是么？还有一开始在包厢里他所说的梦境。”依子晨接口道。
宁泽言冲她点了点头，后者就好像答对了问题的孩子一样笑了笑。
“没错，大概你也有些急了，那些最早跑出去的人群你根本拿他们没办法，只能将他们带到另一个空间里面去，这对你来说应该也并不困难吧。而你本体出现在这里，在博得我们的信任后想要带我们去你事先准备好的陷阱里面去，估计还是因为我们人数较多的缘故，你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引诱我们。”
“而当我说换一个方向走的时候，你的情绪明显有些不正常，这时候你也意识到了不能再让我活下去了，因此就让那两个死神来截杀我们，但你却没想到你的准备被依子晨直接给干掉了，而因为在限制的情况下你攻击了我们，所以接下来除非我们掉入你准备好的陷阱里，否则你应该没办法再主动攻击了，这也是后来我们没有再遇到怪物的原因。”
姚礼清听完苦笑了一下，他早就已经放弃了挣扎，昂起头想了一会儿，最终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时间呢？只是一个幌子么？”
这段话基本上就代表他已经承认了，他就是食梦貘的事实。
“没错，其实我给依子晨看的是，让她配合我的行动，在一瞬间控制住你，因为不知道你会不会有什么后手，所以还是小心为好。其实我也挺忐忑的，如果依子晨不愿意配合我，还真不一定能这么轻松就制服你，而且我当时并没有能令人信服的理由。”
姚礼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但只出现了一瞬间就消失了。
“我真是小瞧你了啊，我的朋友，真没想到，到最后我居然会栽在一个普通人手上。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倒是没看出来你原来这么聪明，看来是我找错了对象了。”
宁泽言耸了耸肩，其实刚刚这段话就好像印刻在他的脑子里一般，宁泽言几乎是背书般地把这段话说了出来。
“你或许很聪明，但有些行为显得太过刻意了，早晚会被人给看出来的。除了依子晨以外，你不觉得，你先前的表现知道得有点太多了吗？”
姚礼清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放弃了反抗一般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其实基本上都对，但唯一有一点就是，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杀了你们，我只需要在梦境中就能进食，不需要通过杀人，我只是接收到了指令，不得不这么做而已。”
“指令？什么指令？”依子晨皱了皱眉头问道。
姚礼清笑着摇了摇头，“什么指令我不能说，但确实是因此我不得不对你们出手，如果你们不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而至于你，依子晨……”
他的脖子上还紧贴着依子晨的伞剑，又叹了口气，姚礼清突然用了一种古怪的语气说道:
“真没想到世界上唯一的绮罗花在你身上。”
宁泽言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依子晨不改变方向。见两人都同意了，姚礼清也只能跟上。三个人没有并排走在一起，依子晨走在最前面，中间的是姚礼清，随后跟在后面的则是宁泽言。
“依子晨，我们为什么要往这里走？”走了一会儿姚礼清忽然问道，一开始他是想继续走原来的路的。
“刚刚我好像在这里看见人影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我看错了。”依子晨解释道，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走过一个拐角，宁泽言忽然搂住姚礼清的肩，脸上带着微笑问道，“你说食梦貘，为什么要在梦里杀了我们啊？”
姚礼清被宁泽言的动作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咋知道，我又不是食梦貘，鬼知道它想要干什么。”
宁泽言的动作有些大，姚礼清微微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
“是么？那么我换个问题好了，”宁泽言一改刚刚嬉皮笑脸的表情，反手猛地夹住姚礼清的双手，趁着他没有站稳，瞬间压住了他的小腿，没有反应过来的姚礼清被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这时宁泽言才缓缓开口，他的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们？”
姚礼清显然没有想到宁泽言会忽然对他出手，等他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完全被宁泽言给控制住了，双脚也被死死按住，一动也动不了。
宁泽言其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厉害，这么三两下就把姚礼清控制的死死的，就好像一个专业训练过的特种兵一样，但刚刚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很顺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你说什……”姚礼清还没来得及哄出声，他的脖子上，忽然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抬头一看，依子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中的伞剑直指他的脖颈。
“好了，宁泽言，已经把他控制住了，现在能说说为什么怀疑到他么？”依子晨问道，身上的陈冰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放到了一旁的墙角上。
“一开始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罢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但我自始至终都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一般，而直到刚刚，我终于想起来那是什么了。”宁泽言解释道，姚礼清也放弃了挣扎，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不可能从两人手中逃脱的。
“哦？那是什么？”依子晨一脸好奇。
“很简单，我们这个班级，真的有一个叫姚礼清的人么？”宁泽言面无表情，意味深长地看了姚礼清一眼。
“什么意思？在我的记忆里，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啊，在我转到这个班级之后……哎，等等，你这么一说，对于他的记忆，似乎确实不是很清楚的样子，我只是记得有这么个人，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有关他的记忆了。”
“恐怕是他把我们都骗了，以往在班里，我都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而他应该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办法和我打好关系，为的，就是让你们脑海中有关他的记忆变得合情合理。因为没有人会在意我，所以也就没有人会在意他。”宁泽言继续解释道。
“我具体地来解释一下吧。一开始，这家伙以姚礼清的身份和我打好关系，因为我在班里的存在感极低，因此班里的人对我的记忆也就最少。而他利用了这一点，将这种模糊的概念植入给了每一个人，让他们都以为有姚礼清这样一个和我一样，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存在。”
“而这样做，就能轻易地让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相信，确确实实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因此就能轻而易举地混入进我们的班级。但这样一来我对于他而言就比较麻烦了，因为我对他的记忆就是最多的，所以他准备了很多天，并且几乎天天都和我在一起打游戏，这样慢慢地，我也渐渐相信自己班里有了这么一个人存在。而这，都是在他准备好了的梦境里实现的。”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依然不能让他感到放心，因此从他打算开始杀戮的时候，最想要除掉的，应该就是我了，我说的对么？姚礼清，哦不，或许应该叫你食梦貘才对。”
姚礼清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看宁泽言，不知为什么，这个他一向只会打游戏和吐槽的死党此刻居然给了他一丝畏惧感。
“就算之前说的没错，但你到现在不还好好的么？我如果真的是食梦貘，又怎么可能会把你留到现在？”
“你确实想杀了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场地震其实是你想把我给隔离开来的方式，地震里喊话逃跑的恐怕也是你，只不过不是你本人在喊，这在梦境里对你来说没人任何难度。”
“但你没想到的是，我一直跟着依子晨，而你又摸不清依子晨的深浅，所以迟迟没有动手。而你又不能离我们太远，只能再次用姚礼清的身份来到我们身边，为了不被我们怀疑，甚至还带上了被你弄晕过去的陈冰莹来赢得我们的信任，而到了这里为止，你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破绽，即使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绝对猜不出来是你。”
“那你后来……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指路的缘故是么？还有一开始在包厢里他所说的梦境。”依子晨接口道。
宁泽言冲她点了点头，后者就好像答对了问题的孩子一样笑了笑。
“没错，大概你也有些急了，那些最早跑出去的人群你根本拿他们没办法，只能将他们带到另一个空间里面去，这对你来说应该也并不困难吧。而你本体出现在这里，在博得我们的信任后想要带我们去你事先准备好的陷阱里面去，估计还是因为我们人数较多的缘故，你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引诱我们。”
“而当我说换一个方向走的时候，你的情绪明显有些不正常，这时候你也意识到了不能再让我活下去了，因此就让那两个死神来截杀我们，但你却没想到你的准备被依子晨直接给干掉了，而因为在限制的情况下你攻击了我们，所以接下来除非我们掉入你准备好的陷阱里，否则你应该没办法再主动攻击了，这也是后来我们没有再遇到怪物的原因。”
姚礼清听完苦笑了一下，他早就已经放弃了挣扎，昂起头想了一会儿，最终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时间呢？只是一个幌子么？”
这段话基本上就代表他已经承认了，他就是食梦貘的事实。
“没错，其实我给依子晨看的是，让她配合我的行动，在一瞬间控制住你，因为不知道你会不会有什么后手，所以还是小心为好。其实我也挺忐忑的，如果依子晨不愿意配合我，还真不一定能这么轻松就制服你，而且我当时并没有能令人信服的理由。”
姚礼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但只出现了一瞬间就消失了。
“我真是小瞧你了啊，我的朋友，真没想到，到最后我居然会栽在一个普通人手上。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倒是没看出来你原来这么聪明，看来是我找错了对象了。”
宁泽言耸了耸肩，其实刚刚这段话就好像印刻在他的脑子里一般，宁泽言几乎是背书般地把这段话说了出来。
“你或许很聪明，但有些行为显得太过刻意了，早晚会被人给看出来的。除了依子晨以外，你不觉得，你先前的表现知道得有点太多了吗？”
姚礼清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放弃了反抗一般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其实基本上都对，但唯一有一点就是，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杀了你们，我只需要在梦境中就能进食，不需要通过杀人，我只是接收到了指令，不得不这么做而已。”
“指令？什么指令？”依子晨皱了皱眉头问道。
姚礼清笑着摇了摇头，“什么指令我不能说，但确实是因此我不得不对你们出手，如果你们不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而至于你，依子晨……”
他的脖子上还紧贴着依子晨的伞剑，又叹了口气，姚礼清突然用了一种古怪的语气说道:
“真没想到世界上唯一的绮罗花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