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流言蜚语
一个星期后，杨昭在学校收到了那对青年男女寄来的照片。
“拍得还蛮不错的，角度和光线都很好。”在食堂吃完午饭后，杨昭悄悄地来到二号楼附近的小树林旁，背靠着一棵树，一边翻阅着照片一边自言自语。
“长得挺漂亮的嘛。”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杨昭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潘路桥站在他的身侧。
杨昭锤了他一拳，说：“你小子干嘛啊，会吓出心脏病的。”
潘路桥贼兮兮地笑着：“以前你收到信，都会在教室里打开看，刚才看到你拿着信鬼鬼祟祟地上这儿来，我就猜到这里头一定有名堂，所以跟了过来，是你自己看得太投入，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
杨昭说：“要不是你故意蹑手蹑脚地走得这么轻，我能发现不了你？”
潘路桥“嘿嘿”笑了笑，指着照片说：“这就是你上个月认识的柳筱吧？看上去好纯。”
杨昭点了点头。
“你们还拍了合照？是不是发展成那种关系了？”
“嘘，别乱说。哪有这么快。”
“这学姐长得确实不错，你跟她挺般配的。不过你真的要跟她好的话，柠子怎么办？”
“你怎么不信我呢？我和柳筱真没有你说的那样，我们只是好朋友。她马上要考大学了，哪有心思谈恋爱。”
“不管你喜欢谁，我都支持你，你如果真下决心追柳筱，就要早点下手，等她考上大学就晚了，大学里追她的男生肯定还要多。”
“不行不行。”杨昭摆摆手，“她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如果因为我影响她考大学，我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潘路桥笑了：“看得出来，你完全喜欢上她了，处处都为她着想。”
杨昭不置可否地笑笑：“有时间再跟你说。我去办点事，你别跟来。”说完，他收起照片，丢下潘路桥，独自跑开了。
潘路桥看着杨昭的背，自言自语说了句：“这小子，就是命好！”
杨昭跑去学校小卖部买了个空白信封，走到无人处，把属于柳筱的那几张照片装了进去，然后喜滋滋地朝5号楼走去。
为了给高三学生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丹阳中学每年都要把5号楼的二、三两个楼层的教室辟为高三年级各班专用教室。
杨昭来到5号楼，快步上了楼梯。他发现整幢楼都
很安静，除了几个趴在阳台上透气的学生外，其他人都在教室里自觉地看书复习。这与他们高二年级所处的1号楼中午闹腾的氛围有着天壤之别。
上了三楼，杨昭轻轻地走到高三5班教室的后门处，抬头看了看，发现黑板右上方写着“距离高考还有30天”的字样，又隔着打开的窗户，一眼瞄到了熟悉的第五排第五个座位。
柳筱正坐在那个座位上，左手拿着一份数学复习资料，右手握着一支水笔，侧着身子，趴在后排一个长相英俊的男生的课桌上，似乎在问他什么题目。那个男生讲得很仔细，柳筱也听得很认真，杨昭心里莫名其妙地泛起了阵阵醋意。
几分钟后，柳筱似乎问明白了，转过身，伏在自己的课桌上，动笔写了起来。杨昭看她认真做题的样子，没敢叫她，怕打扰到她。
“喂，你找谁？干嘛盯着我们班女生看呢？”那个英俊男生注意到有陌生人隔着窗户在打量柳筱，于是朝杨昭喊了起来。
这一下，高三5班很多学生，包括柳筱，都抬起了头，朝杨昭看了过来。柳筱一看是杨昭，有点惊讶。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杨昭也有些尴尬，他担心叫柳筱出来会给她带来什么影响，于是匆忙间把信封递给了坐在窗边的一位陌生女生：“同学，这是柳筱的东西。麻烦你转交给她。”杨昭说完，赶紧转身走了。
三天后的早晨，杨昭骑车来到学校，刚进教室，发现早到的同学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议论什么。一见杨昭，同学们顿时停止议论，纷纷向他投来各种异样的目光。
杨昭感到很奇怪，他带着疑惑走向自己座位时，发现陆柠子两眼盯着书本，脸色却很难看。而陆柠子身后的段博则斜着眼睛，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们在讨论什么？”入座后，杨昭问张雨菲，“和我有关么？”
张雨菲欲言又止，摇头说：“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这时，马老师昂首挺胸地阔步走了进来，他是来下课堂管理早自习的。杨昭连忙拿出英语书，背起了单词。
早自习结束后，杨昭拿着英语书走到陆柠子身边，随意地问：“这道题选a还是选b？”
“我现在没空。”陆柠子板着脸站起身，捧起桌上一大叠卷子，“我要去邹老师办公室交作业。”
说完，她径直走出了教室。
杨昭一脸迷惑。这时，梁海、童吉祥赶紧上
前，把他拉到了教室外。梁海搂着他的肩膀，悄声说：“杨昭，听说你和高三5班的班花在谈恋爱。这事差不多全校都知道啦。”
“难怪星期六你都不来打篮球了。原来是在追学姐啊。”童吉祥的嘴巴也凑到了杨昭的耳边。
“他们在说我和柳筱？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杨昭心里一怔，忙问：“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梁海咬着杨昭的耳朵：“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把两人亲热的照片随随便便给这么多人看呢？”
看着杨昭满脸疑惑的表情，董吉祥补充说：“听说那个学姐长得非常漂亮。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到他们班去递情书，这不等于给他们班男生下战书么？”
“你们别再套杨昭话了，还嫌不够乱？想让他受处分么？！”三个人的背后传来了潘路桥的声音。
梁海、童吉祥一见是潘路桥，忙说：“路桥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套话，我们也是关心杨昭。”
“你们真关心他，就不要叫其他同学胡乱议论。”潘路桥朝两人挥挥手，“我有事找杨昭，你们先回避一下。”
梁海、童吉祥挤眉弄眼地走别处去了。
“路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昭奇怪地问。
“这里人多，我们边走边说。”潘路桥拉着杨昭朝花坛边走去，“你和柳筱的合影照，除了我，后来还给其他人看过没？”
“没有啊。我把她的那份送到她手里后，又回来把自己的那份藏进了书包，放学后就带回家了。”
“送到她手里？你去的时候是不是夹了份情书？”
“老兄，是递照片，不是情书。那天我还跟你说过，我不会去做干扰她复习的事。”
“会不会是柳筱把照片给她闺蜜看了，然后她闺蜜把这事传了出去呢？”
“更不可能，她一心扑在学习上，况且她的性格很内敛，就算再要好的朋友，她也不会提起这件事情的。”
“那真是奇怪了。”
“路桥，你没对别人说过我和柳筱合影的事吧？”杨昭忽然问。
“唉，你怎么怀疑起我来了。”潘路桥脸上浮现不快之色，“这样私密的事，我怎么会嘴巴漏风呢。”
“不好意思。”杨昭有些尴尬，“我就是随意问问。怕你不知不觉和某个要好的同学说了，既然没有，那我向你道歉。
”
“没事。”潘路桥拍拍杨昭的肩膀，“我也知道你心里急，不过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还是去找柳筱问个清楚比较好。”
“嗯。”杨昭点了点头，“不过现在去找她会让别人引起更大误会。从目前的情况看，只要被人看到我和她单独在一起的场面，就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得想个单独见她的好法子”
上午连续上了四节课，杨昭有心事，不怎么听得进去。中午在食堂吃完饭，他独自一人边踱步，边思索着如何见柳筱的事，不知不觉地来到了2号楼边。转角处，猛然看到陆柠子正独自一人在路边的橱窗展处张贴海报。
陆柠子听到脚步声，回了下头，一看是杨昭，立马又扭了回来，一声不吭地继续贴海报。
“柠子，我来帮你。”杨昭边说边走上前，拿起地上的浆糊，用刷子刷海报背面。
“我这里用不着你帮忙，你还是去帮五号楼的那位姐姐吧。”陆柠子很冷淡。
“柠子，你也是听了那些不靠谱的传言吧。”杨昭一边刷一边说，“我和那位学姐的确是好朋友，但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他们，他们说你们两个都接吻了。”陆柠子脱口而出，又顿时羞红了脸。
“胡扯！这种话你也信。”杨昭脸有些白了，“我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件事。”
“那，那你和她合影总不会是假的吧。”
“和好朋友合张影又怎么了？我和你在郊外也合过影啊，这就要上纲上线了？”
“好朋友？是比我们还好的好朋友么？”
“是和我们差不多的好朋友。”
“差不多？”陆柠子幽幽地说，“我和你认识两年，还不如她认识你两个星期。”
“柠子，你我两年的同学情谊，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我说的差不多，就是一个笼统的概念。”
“可是你终究还是喜欢上了她，你不用否认，这种事情瞒不过我们女生的第六感。”陆柠子坚持自己的判断。
杨昭心里一阵慌，他和陆柠子相处两年，虽然彼此从未表白过什么，但彼此间对对方的那种朦朦胧胧的好感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在认识柳筱之前，他对陆柠子的那份情感，已然慢慢变淡，认识柳筱后，自己的心就完全被对方给牵走了。这些日子，朝朝暮暮所思念的，唯有柳筱一人。但是这些内心深处的东西，杨昭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柠子，我们才多大，学校也不允许早恋，谈喜欢谁不喜欢谁为时尚早。我们不说这个吧。总之，我是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那些谣言，你如果真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他把亲手刷上浆糊的那张海报往橱窗展一贴，“我回去写作业了。”
“等等。”杨昭刚迈出两步，陆柠子在背后叫住了他。
杨昭停住了脚步。
“对不起。”陆柠子诚恳地说，“我不该半信半疑地听信那些谣言。我们一起查明真相，让同学们不再误会你好吗？”
杨昭回头朝陆柠子笑了笑：“你这么说就足够了。不过这事你帮不上忙。放心吧，真相我自己会查清楚的。”
（本章完）
“拍得还蛮不错的，角度和光线都很好。”在食堂吃完午饭后，杨昭悄悄地来到二号楼附近的小树林旁，背靠着一棵树，一边翻阅着照片一边自言自语。
“长得挺漂亮的嘛。”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杨昭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潘路桥站在他的身侧。
杨昭锤了他一拳，说：“你小子干嘛啊，会吓出心脏病的。”
潘路桥贼兮兮地笑着：“以前你收到信，都会在教室里打开看，刚才看到你拿着信鬼鬼祟祟地上这儿来，我就猜到这里头一定有名堂，所以跟了过来，是你自己看得太投入，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
杨昭说：“要不是你故意蹑手蹑脚地走得这么轻，我能发现不了你？”
潘路桥“嘿嘿”笑了笑，指着照片说：“这就是你上个月认识的柳筱吧？看上去好纯。”
杨昭点了点头。
“你们还拍了合照？是不是发展成那种关系了？”
“嘘，别乱说。哪有这么快。”
“这学姐长得确实不错，你跟她挺般配的。不过你真的要跟她好的话，柠子怎么办？”
“你怎么不信我呢？我和柳筱真没有你说的那样，我们只是好朋友。她马上要考大学了，哪有心思谈恋爱。”
“不管你喜欢谁，我都支持你，你如果真下决心追柳筱，就要早点下手，等她考上大学就晚了，大学里追她的男生肯定还要多。”
“不行不行。”杨昭摆摆手，“她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如果因为我影响她考大学，我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潘路桥笑了：“看得出来，你完全喜欢上她了，处处都为她着想。”
杨昭不置可否地笑笑：“有时间再跟你说。我去办点事，你别跟来。”说完，他收起照片，丢下潘路桥，独自跑开了。
潘路桥看着杨昭的背，自言自语说了句：“这小子，就是命好！”
杨昭跑去学校小卖部买了个空白信封，走到无人处，把属于柳筱的那几张照片装了进去，然后喜滋滋地朝5号楼走去。
为了给高三学生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丹阳中学每年都要把5号楼的二、三两个楼层的教室辟为高三年级各班专用教室。
杨昭来到5号楼，快步上了楼梯。他发现整幢楼都
很安静，除了几个趴在阳台上透气的学生外，其他人都在教室里自觉地看书复习。这与他们高二年级所处的1号楼中午闹腾的氛围有着天壤之别。
上了三楼，杨昭轻轻地走到高三5班教室的后门处，抬头看了看，发现黑板右上方写着“距离高考还有30天”的字样，又隔着打开的窗户，一眼瞄到了熟悉的第五排第五个座位。
柳筱正坐在那个座位上，左手拿着一份数学复习资料，右手握着一支水笔，侧着身子，趴在后排一个长相英俊的男生的课桌上，似乎在问他什么题目。那个男生讲得很仔细，柳筱也听得很认真，杨昭心里莫名其妙地泛起了阵阵醋意。
几分钟后，柳筱似乎问明白了，转过身，伏在自己的课桌上，动笔写了起来。杨昭看她认真做题的样子，没敢叫她，怕打扰到她。
“喂，你找谁？干嘛盯着我们班女生看呢？”那个英俊男生注意到有陌生人隔着窗户在打量柳筱，于是朝杨昭喊了起来。
这一下，高三5班很多学生，包括柳筱，都抬起了头，朝杨昭看了过来。柳筱一看是杨昭，有点惊讶。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杨昭也有些尴尬，他担心叫柳筱出来会给她带来什么影响，于是匆忙间把信封递给了坐在窗边的一位陌生女生：“同学，这是柳筱的东西。麻烦你转交给她。”杨昭说完，赶紧转身走了。
三天后的早晨，杨昭骑车来到学校，刚进教室，发现早到的同学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议论什么。一见杨昭，同学们顿时停止议论，纷纷向他投来各种异样的目光。
杨昭感到很奇怪，他带着疑惑走向自己座位时，发现陆柠子两眼盯着书本，脸色却很难看。而陆柠子身后的段博则斜着眼睛，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们在讨论什么？”入座后，杨昭问张雨菲，“和我有关么？”
张雨菲欲言又止，摇头说：“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这时，马老师昂首挺胸地阔步走了进来，他是来下课堂管理早自习的。杨昭连忙拿出英语书，背起了单词。
早自习结束后，杨昭拿着英语书走到陆柠子身边，随意地问：“这道题选a还是选b？”
“我现在没空。”陆柠子板着脸站起身，捧起桌上一大叠卷子，“我要去邹老师办公室交作业。”
说完，她径直走出了教室。
杨昭一脸迷惑。这时，梁海、童吉祥赶紧上
前，把他拉到了教室外。梁海搂着他的肩膀，悄声说：“杨昭，听说你和高三5班的班花在谈恋爱。这事差不多全校都知道啦。”
“难怪星期六你都不来打篮球了。原来是在追学姐啊。”童吉祥的嘴巴也凑到了杨昭的耳边。
“他们在说我和柳筱？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杨昭心里一怔，忙问：“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梁海咬着杨昭的耳朵：“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把两人亲热的照片随随便便给这么多人看呢？”
看着杨昭满脸疑惑的表情，董吉祥补充说：“听说那个学姐长得非常漂亮。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到他们班去递情书，这不等于给他们班男生下战书么？”
“你们别再套杨昭话了，还嫌不够乱？想让他受处分么？！”三个人的背后传来了潘路桥的声音。
梁海、童吉祥一见是潘路桥，忙说：“路桥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套话，我们也是关心杨昭。”
“你们真关心他，就不要叫其他同学胡乱议论。”潘路桥朝两人挥挥手，“我有事找杨昭，你们先回避一下。”
梁海、童吉祥挤眉弄眼地走别处去了。
“路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昭奇怪地问。
“这里人多，我们边走边说。”潘路桥拉着杨昭朝花坛边走去，“你和柳筱的合影照，除了我，后来还给其他人看过没？”
“没有啊。我把她的那份送到她手里后，又回来把自己的那份藏进了书包，放学后就带回家了。”
“送到她手里？你去的时候是不是夹了份情书？”
“老兄，是递照片，不是情书。那天我还跟你说过，我不会去做干扰她复习的事。”
“会不会是柳筱把照片给她闺蜜看了，然后她闺蜜把这事传了出去呢？”
“更不可能，她一心扑在学习上，况且她的性格很内敛，就算再要好的朋友，她也不会提起这件事情的。”
“那真是奇怪了。”
“路桥，你没对别人说过我和柳筱合影的事吧？”杨昭忽然问。
“唉，你怎么怀疑起我来了。”潘路桥脸上浮现不快之色，“这样私密的事，我怎么会嘴巴漏风呢。”
“不好意思。”杨昭有些尴尬，“我就是随意问问。怕你不知不觉和某个要好的同学说了，既然没有，那我向你道歉。
”
“没事。”潘路桥拍拍杨昭的肩膀，“我也知道你心里急，不过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还是去找柳筱问个清楚比较好。”
“嗯。”杨昭点了点头，“不过现在去找她会让别人引起更大误会。从目前的情况看，只要被人看到我和她单独在一起的场面，就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得想个单独见她的好法子”
上午连续上了四节课，杨昭有心事，不怎么听得进去。中午在食堂吃完饭，他独自一人边踱步，边思索着如何见柳筱的事，不知不觉地来到了2号楼边。转角处，猛然看到陆柠子正独自一人在路边的橱窗展处张贴海报。
陆柠子听到脚步声，回了下头，一看是杨昭，立马又扭了回来，一声不吭地继续贴海报。
“柠子，我来帮你。”杨昭边说边走上前，拿起地上的浆糊，用刷子刷海报背面。
“我这里用不着你帮忙，你还是去帮五号楼的那位姐姐吧。”陆柠子很冷淡。
“柠子，你也是听了那些不靠谱的传言吧。”杨昭一边刷一边说，“我和那位学姐的确是好朋友，但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他们，他们说你们两个都接吻了。”陆柠子脱口而出，又顿时羞红了脸。
“胡扯！这种话你也信。”杨昭脸有些白了，“我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件事。”
“那，那你和她合影总不会是假的吧。”
“和好朋友合张影又怎么了？我和你在郊外也合过影啊，这就要上纲上线了？”
“好朋友？是比我们还好的好朋友么？”
“是和我们差不多的好朋友。”
“差不多？”陆柠子幽幽地说，“我和你认识两年，还不如她认识你两个星期。”
“柠子，你我两年的同学情谊，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我说的差不多，就是一个笼统的概念。”
“可是你终究还是喜欢上了她，你不用否认，这种事情瞒不过我们女生的第六感。”陆柠子坚持自己的判断。
杨昭心里一阵慌，他和陆柠子相处两年，虽然彼此从未表白过什么，但彼此间对对方的那种朦朦胧胧的好感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在认识柳筱之前，他对陆柠子的那份情感，已然慢慢变淡，认识柳筱后，自己的心就完全被对方给牵走了。这些日子，朝朝暮暮所思念的，唯有柳筱一人。但是这些内心深处的东西，杨昭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柠子，我们才多大，学校也不允许早恋，谈喜欢谁不喜欢谁为时尚早。我们不说这个吧。总之，我是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那些谣言，你如果真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他把亲手刷上浆糊的那张海报往橱窗展一贴，“我回去写作业了。”
“等等。”杨昭刚迈出两步，陆柠子在背后叫住了他。
杨昭停住了脚步。
“对不起。”陆柠子诚恳地说，“我不该半信半疑地听信那些谣言。我们一起查明真相，让同学们不再误会你好吗？”
杨昭回头朝陆柠子笑了笑：“你这么说就足够了。不过这事你帮不上忙。放心吧，真相我自己会查清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