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圣都篇 第八章 感情的萌芽
“唔……头好疼……怎么回事？”黄泉也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睁开眼的一瞬间，一阵剧烈的疼痛便席卷而来，似乎有人用一根铁棒，在脑海中狠狠搅动着一般，说不出的难受。伴随着疼痛的，是视野的无比模糊，似乎隐约中，还有一点点的金星，从视野中冒了出来。“琉璃……琉璃？在吗？”黄泉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的环境，口中就急切的蹦出了这句话。
“在的，黄泉大人。”上方，传来了琉璃轻柔的声音，黄泉艰难的移动着视野，终于勉强看清了琉璃……白皙的下巴。“下巴？怎么会看见下巴？我现在的位置……是……”由于脑袋依旧疼痛难忍，导致黄泉的思维能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光是这个问题，就思考了将近一分钟。
“嗯……”虽然黄泉声音微弱无比，可琉璃还是完整的听到了黄泉的疑问，望了一眼枕在自己大腿上的黄泉，琉璃罕见的脸色红润了片刻，转过头，将目光移到了右边。可惜黄泉此刻视野依旧处于眼冒金星的状态，没看见这一幕。
“呼，好多了……”黄泉吃力的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此刻正跪坐的琉璃，再结合自己起来的位置，黄泉几乎停滞的思维，瞬间活跃了起来，一瞬间便想清了所有的事情。我……原来是膝枕啊，我就说怎么躺的这么舒服……“哈……哈哈……琉璃，你没事吧？”黄泉飞快转移着话题，脱离了这尴尬的气氛。
“没事。”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琉璃，站起来后，朝着黄泉点了点头。
“没事？”黄泉直接向前一步，将琉璃的小手握在了手上:“我记得你手掌被洞穿了啊，就算没伤到骨骼，也不可能没事……咦？伤口呢？怎么不见了？”黄泉盯着琉璃完好无损的白皙双手，一脸不可思议。
“黄泉大人，琉璃是元素体，虽然结构和普通人体一样，却能够利用能量快速修复伤口，在黄泉大人昏迷的二十四个小时中，琉璃利用仓库的所有三构晶片的能量，修复好了手上的伤口。”
“原来如此……等等！我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黄泉瞪着双眼，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的，由于黄泉大人将体内的魔力消耗的一滴不剩，导致身体机能运行所需的魔力不足，所以昏迷了二十四个小时，补充魔力，而现在黄泉大人所拥有的魔力，还远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所以现在的黄泉大人，才会感觉四肢无力，思维缓慢。”
“消耗魔力？等会，等会，让我捋一捋……你是说，我因为魔力耗尽，因此昏迷？消耗魔力……难不成是因为忽然出现在全身的闪电？琉璃，你是说，我现在，能够控制魔力，成为了一名魔法师？”黄泉兴奋的说道。
“并不是。”琉璃直言不讳的打击着黄泉:“黄泉大人现在依旧只是用不出魔法的凡人，当时由于黄泉大人某种情绪突破到了极限，引动了体内的魔力，才暂时拥有了一阶魔法师的实力，其实这属于透支，强行使用不属于自己强度的力量后，后遗症就是昏迷，若是严重透支的话，还会危及生命。”
“也就是说，当时我相当于在玩命？”黄泉脸色一白，当时是不顾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可事后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
“其实……黄泉大人不必如此冲动的，反正……反正琉璃的本体是智脑，就算这副躯壳被毁了，也只是强制关机而已，琉璃一开始就告知了黄泉大人。”琉璃移开目光，淡淡的说。
“那是你说的，我不敢冒险。”黄泉松开了琉璃的小手，双手摁着琉璃双肩，十分认真的说道:“你只是说会损坏几个魔法阵，可我感觉，没这么简单，或许就因为这几个魔法阵，你就会永远沉睡，又或者失去所有感情，彻底变成冰冷的机械，琉璃，我们好歹一起战斗过，以我的智慧，你认为我到现在还没发现，你不止初级智能这么简单吗？不，你并不是那种由逻辑库控制感情的初级智慧ai，而是拥有独立感情，属于人类感情的人工智能！”
“我不清楚军方最终将你弄成人型，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为了方便控制你吧，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你，在漫长的沉睡中，诞生了属于你自己的智慧吧？也就是现在的你！
拥有独立感情，独立人格，超脱于数据库，逻辑库的感情，你说，琉璃，在得知你现在的状态后，我怎么可能，会放弃你？沉睡几十年，醒来还不到两天，却有可能又再次陷入沉睡，还不知道何时能够醒来，你说，我怎么可能！放弃你？！你既然说过跟随我，那我就必须得负责你这个跟随者的安全啊！”
“我……”琉璃面色一红，不敢对视着黄泉分外认真的眼神，将脑袋扭到一旁，小声的说:“对不起，黄泉大人，是琉璃的错，让黄泉大人如此拼命……”
“并不是你的错，琉璃，换做任何一个人，只要是我的伙伴，我都会选择这么做，因为啊，有些东西，可以放弃，而有些东西，值得用生命去守护！明白吗？琉璃，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伙伴的！”
“嗯……明白了。”琉璃糯糯的吐出了四个字，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复杂的转过头，望着黄泉:“黄泉大人，你……在得知琉璃是一个智脑，一个人工智能，却拥有自己的感情和思维后……会不会……会不会害怕……毕竟……琉璃不属于人类，而是……嗯，信息生命，黄泉大人，你怕……琉璃吗？”
“噗……”黄泉忍不住笑了起来，收回了双手，双手一摊，说道:“原来，这就是你想隐藏自己感情的原因吗？怕？怎么可能会怕！”黄泉拍了拍琉璃的脑袋，微笑着说:“在这末世，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那还有心情思考这些问题？就算放在和平时期，或许别人会怕，可我是绝对不会怕的，怕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句实在话，人类本身，说不定比你还可怕呢！你拥有独立的智慧和感情，明白善恶，能够交流，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知道了，黄泉大人。”琉璃呼出一口气，似乎是放下了一直以来的心结一般，忽然间展颜一笑，这一瞬间的风采，让黄泉彻底愣在了原地，呆愣愣的望着琉璃，脑海一片空白。
“噗嗤……黄泉大人，回神了，魂都飘走了！”琉璃望着黄泉一脸痴呆相，淡淡的微笑着。
“啊？咳咳咳……”黄泉尴尬的咳了咳，目光快速转了转，瞟到了06的尸体，瞬间眼前一亮:“啊，对了，琉璃，还有搜查队的资源！让我看看，收获怎么样！”说着黄泉脚下生风，飞快的跑向06的尸体。
“黄泉大人……”琉璃温柔的注视了黄泉一会儿后，也跟着黄泉一起躲在了06的尸体旁。望着06安详的面容，琉璃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这个人……是黄泉大人终结的吧？”
“嗯。”黄泉下意识摸了摸脸上已经干枯的血迹，望着06，心里很不是滋味，说是敌人吧，他这种做法，仿佛导师一般，让黄泉的人生轨迹发生了重大的改变，说是导师？也不是，他毕竟伤害过琉璃，还死在了自己手中，如何评价，不好说。黄泉注视着06的尸体，随后退了一步郑重的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兄弟，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就称呼你为兄弟了，你虽然是我们的敌人，却也算半个人生导师，兄弟，我黄泉发誓，一定会劳记你的话的，以一名战士的身份活下去，见到星空，并让一位造成如今这副世道的罪魁祸首，死在刺死你的这跟铁棒下，以同样的死法！安心去吧！”说完黄泉咬着牙，面色沉重的拔出了06胸口的铁棒，用一块干净的布擦了擦后，郑重的将它放在了口袋中，随后看着06，说道:“你说你很渺小，想要一位伟大的人，和你死的一样，可是伟大与渺小，谁又有资格来决定呢？你说是吧？兄弟。”
“人类的感情真复杂，他明明是敌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琉璃望着06，不解的问道。
“没办法，人类，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你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人类会做什么，就像以前，本来和平的世界，毫无征兆的就开启了世界大战，毁灭了世界，没有丝毫道理可讲。”黄泉无奈的怂了怂肩膀。
“那他怎么办？放在这里不管？”琉璃看了眼06的尸体，问道。
“放这里吧，就让这座仓库，当做他的墓穴，好歹能留个全尸，埋在外边，说不定就连骨头，都会被雷雨所腐蚀成灰尘。”黄泉说完摸了摸06胸
口的口袋，将一块内存晶片给摸了出来，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复杂的笑容:“这命拼的，算是没白拼，有了这些资源，我相信，我会变得更强！好吧！我决定了，就用这些资源，开启我称霸世界的道路！”
“好吧，称霸世界之前，黄泉大人是不是先考虑一下，成为一名一阶魔法师？”琉璃望着黄泉，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额……”黄泉瞬间颓废了下去:“琉璃，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怀念起了以前乖巧懂事的琉璃了。”
“哼！”琉璃白了黄泉一眼，不再说话。
黄泉拿着内存晶片和三柄波动刃，最后看了一下这个对自己来说有着重大意义的仓库，随后转头，义无反顾的踏出了仓库大门，走出楼梯，来到了外界。“咦？天晴了啊。”黄泉望着天空不再落下丝丝雷雨，而是投射出一缕缕阳光的灰色天空，不由自主的说道。
“没下雷雨了。”跟随其后走出来的琉璃，望着天空，喃喃说道:“雨过天晴……吗？”说完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黄泉的背影，不知为何，琉璃瞬间感觉，自己前方的这道背影，在一缕缕稀少的阳光下，渐渐变得高大起来，仿佛这道身影不倒，自己就会一直安全一般。“这种感觉，是什么？好奇怪……”琉璃感受着渐渐加快的心脏跳动，脸色微红，双手十指紧紧的绞在一起，不由自主的想道。
“出来了！重见天日了！感觉真好！对了！还有一大堆资源等着我去接收呢！太棒了！哎呦，不行，不行，有点迫不及待了，不过我们两个人貌似有点忙不过来啊，必须得叫孙江那货过来，免费的劳力，不叫白不叫！你说是吧？琉璃……咦？琉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黄泉转头看着琉璃纠缠的修长十指以及微红的脸蛋，奇怪的问道。
“没事！要叫就快点叫！磨磨蹭蹭的，等会天都黑了！”琉璃羞怒道。
“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生气了？”黄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挠了挠脑袋，也没想太多，兴奋的重新回过头，掏出了半边眼镜，开始联络起了孙江。
“傻瓜！笨蛋！”琉璃轻轻骂了骂，就连琉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骂黄泉，不过骂完以后，琉璃感觉自己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嗯嗯，对啊，什么？我吹牛？怎么可能，你认识我只有一两天吗？”黄泉气愤的对着半边眼镜说道:“我黄泉什么时候吹过牛！什么？有？好吧，我承认，我吹过，可这次，绝对不是吹牛！是真是假，你亲自过来一趟就知道了！对！嗯，对，地图坐标在a262，记住，是正东废墟的a262，别跑到别的废墟去了，什么叫不会，上次你不就跑到隔壁废墟晃悠了一天吗？行了行了，你小子速度快点，再磨磨蹭蹭天都黑了！就这样，挂了！”说完黄泉将半边眼镜收到了口袋中，一脸期待的望着手中的储存晶片。
“黄泉大人。”琉璃看着黄泉一脸幸福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说道:“你说的那个什么，废土生存法则，资源就是生命什么的，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黄泉大人之所以想要阻止搜查队靠近资源，是因为黄泉大人纯粹心疼资源？”
“啊？是吗？怎么可能！”黄泉脸色一慌，急忙说道:“当然，心疼资源是一方面，可是，我说的也没错啊，资源就是生命，不是吗？他们抢我们的资源，不就是间接性的谋杀我们吗？”
“哼，纯粹就是贪财吧？”琉璃一脸不信。
“小琉璃啊！”黄泉脸色一正，严肃的说道:“我发现，你现在没以前可爱了！小琉璃，商量一下，要不，我们恢复到进入仓库之前的状态，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得商量。”琉璃微笑着说出了让黄泉感觉心碎的话。
“作孽啊！”黄泉感叹了一声，颓废的靠在了一面倒了一半的墙壁上。
“黄泉大人现在的状态，和在仓库中的状态，截然不同呢，感觉就像两种人一般，这就是人类的复杂性……吗？”琉璃望着消沉的黄泉，脑海中浮现出关于黄泉的许多事情，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嘴角已经轻微的扬了起来。
（本章完）
“在的，黄泉大人。”上方，传来了琉璃轻柔的声音，黄泉艰难的移动着视野，终于勉强看清了琉璃……白皙的下巴。“下巴？怎么会看见下巴？我现在的位置……是……”由于脑袋依旧疼痛难忍，导致黄泉的思维能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光是这个问题，就思考了将近一分钟。
“嗯……”虽然黄泉声音微弱无比，可琉璃还是完整的听到了黄泉的疑问，望了一眼枕在自己大腿上的黄泉，琉璃罕见的脸色红润了片刻，转过头，将目光移到了右边。可惜黄泉此刻视野依旧处于眼冒金星的状态，没看见这一幕。
“呼，好多了……”黄泉吃力的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此刻正跪坐的琉璃，再结合自己起来的位置，黄泉几乎停滞的思维，瞬间活跃了起来，一瞬间便想清了所有的事情。我……原来是膝枕啊，我就说怎么躺的这么舒服……“哈……哈哈……琉璃，你没事吧？”黄泉飞快转移着话题，脱离了这尴尬的气氛。
“没事。”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琉璃，站起来后，朝着黄泉点了点头。
“没事？”黄泉直接向前一步，将琉璃的小手握在了手上:“我记得你手掌被洞穿了啊，就算没伤到骨骼，也不可能没事……咦？伤口呢？怎么不见了？”黄泉盯着琉璃完好无损的白皙双手，一脸不可思议。
“黄泉大人，琉璃是元素体，虽然结构和普通人体一样，却能够利用能量快速修复伤口，在黄泉大人昏迷的二十四个小时中，琉璃利用仓库的所有三构晶片的能量，修复好了手上的伤口。”
“原来如此……等等！我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黄泉瞪着双眼，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的，由于黄泉大人将体内的魔力消耗的一滴不剩，导致身体机能运行所需的魔力不足，所以昏迷了二十四个小时，补充魔力，而现在黄泉大人所拥有的魔力，还远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所以现在的黄泉大人，才会感觉四肢无力，思维缓慢。”
“消耗魔力？等会，等会，让我捋一捋……你是说，我因为魔力耗尽，因此昏迷？消耗魔力……难不成是因为忽然出现在全身的闪电？琉璃，你是说，我现在，能够控制魔力，成为了一名魔法师？”黄泉兴奋的说道。
“并不是。”琉璃直言不讳的打击着黄泉:“黄泉大人现在依旧只是用不出魔法的凡人，当时由于黄泉大人某种情绪突破到了极限，引动了体内的魔力，才暂时拥有了一阶魔法师的实力，其实这属于透支，强行使用不属于自己强度的力量后，后遗症就是昏迷，若是严重透支的话，还会危及生命。”
“也就是说，当时我相当于在玩命？”黄泉脸色一白，当时是不顾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可事后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
“其实……黄泉大人不必如此冲动的，反正……反正琉璃的本体是智脑，就算这副躯壳被毁了，也只是强制关机而已，琉璃一开始就告知了黄泉大人。”琉璃移开目光，淡淡的说。
“那是你说的，我不敢冒险。”黄泉松开了琉璃的小手，双手摁着琉璃双肩，十分认真的说道:“你只是说会损坏几个魔法阵，可我感觉，没这么简单，或许就因为这几个魔法阵，你就会永远沉睡，又或者失去所有感情，彻底变成冰冷的机械，琉璃，我们好歹一起战斗过，以我的智慧，你认为我到现在还没发现，你不止初级智能这么简单吗？不，你并不是那种由逻辑库控制感情的初级智慧ai，而是拥有独立感情，属于人类感情的人工智能！”
“我不清楚军方最终将你弄成人型，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为了方便控制你吧，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你，在漫长的沉睡中，诞生了属于你自己的智慧吧？也就是现在的你！
拥有独立感情，独立人格，超脱于数据库，逻辑库的感情，你说，琉璃，在得知你现在的状态后，我怎么可能，会放弃你？沉睡几十年，醒来还不到两天，却有可能又再次陷入沉睡，还不知道何时能够醒来，你说，我怎么可能！放弃你？！你既然说过跟随我，那我就必须得负责你这个跟随者的安全啊！”
“我……”琉璃面色一红，不敢对视着黄泉分外认真的眼神，将脑袋扭到一旁，小声的说:“对不起，黄泉大人，是琉璃的错，让黄泉大人如此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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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白了。”琉璃糯糯的吐出了四个字，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复杂的转过头，望着黄泉:“黄泉大人，你……在得知琉璃是一个智脑，一个人工智能，却拥有自己的感情和思维后……会不会……会不会害怕……毕竟……琉璃不属于人类，而是……嗯，信息生命，黄泉大人，你怕……琉璃吗？”
“噗……”黄泉忍不住笑了起来，收回了双手，双手一摊，说道:“原来，这就是你想隐藏自己感情的原因吗？怕？怎么可能会怕！”黄泉拍了拍琉璃的脑袋，微笑着说:“在这末世，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那还有心情思考这些问题？就算放在和平时期，或许别人会怕，可我是绝对不会怕的，怕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句实在话，人类本身，说不定比你还可怕呢！你拥有独立的智慧和感情，明白善恶，能够交流，有什么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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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咳咳咳……”黄泉尴尬的咳了咳，目光快速转了转，瞟到了06的尸体，瞬间眼前一亮:“啊，对了，琉璃，还有搜查队的资源！让我看看，收获怎么样！”说着黄泉脚下生风，飞快的跑向06的尸体。
“黄泉大人……”琉璃温柔的注视了黄泉一会儿后，也跟着黄泉一起躲在了06的尸体旁。望着06安详的面容，琉璃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这个人……是黄泉大人终结的吧？”
“嗯。”黄泉下意识摸了摸脸上已经干枯的血迹，望着06，心里很不是滋味，说是敌人吧，他这种做法，仿佛导师一般，让黄泉的人生轨迹发生了重大的改变，说是导师？也不是，他毕竟伤害过琉璃，还死在了自己手中，如何评价，不好说。黄泉注视着06的尸体，随后退了一步郑重的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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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感情真复杂，他明明是敌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琉璃望着06，不解的问道。
“没办法，人类，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你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人类会做什么，就像以前，本来和平的世界，毫无征兆的就开启了世界大战，毁灭了世界，没有丝毫道理可讲。”黄泉无奈的怂了怂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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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这里吧，就让这座仓库，当做他的墓穴，好歹能留个全尸，埋在外边，说不定就连骨头，都会被雷雨所腐蚀成灰尘。”黄泉说完摸了摸06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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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称霸世界之前，黄泉大人是不是先考虑一下，成为一名一阶魔法师？”琉璃望着黄泉，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额……”黄泉瞬间颓废了下去:“琉璃，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怀念起了以前乖巧懂事的琉璃了。”
“哼！”琉璃白了黄泉一眼，不再说话。
黄泉拿着内存晶片和三柄波动刃，最后看了一下这个对自己来说有着重大意义的仓库，随后转头，义无反顾的踏出了仓库大门，走出楼梯，来到了外界。“咦？天晴了啊。”黄泉望着天空不再落下丝丝雷雨，而是投射出一缕缕阳光的灰色天空，不由自主的说道。
“没下雷雨了。”跟随其后走出来的琉璃，望着天空，喃喃说道:“雨过天晴……吗？”说完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黄泉的背影，不知为何，琉璃瞬间感觉，自己前方的这道背影，在一缕缕稀少的阳光下，渐渐变得高大起来，仿佛这道身影不倒，自己就会一直安全一般。“这种感觉，是什么？好奇怪……”琉璃感受着渐渐加快的心脏跳动，脸色微红，双手十指紧紧的绞在一起，不由自主的想道。
“出来了！重见天日了！感觉真好！对了！还有一大堆资源等着我去接收呢！太棒了！哎呦，不行，不行，有点迫不及待了，不过我们两个人貌似有点忙不过来啊，必须得叫孙江那货过来，免费的劳力，不叫白不叫！你说是吧？琉璃……咦？琉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黄泉转头看着琉璃纠缠的修长十指以及微红的脸蛋，奇怪的问道。
“没事！要叫就快点叫！磨磨蹭蹭的，等会天都黑了！”琉璃羞怒道。
“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生气了？”黄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挠了挠脑袋，也没想太多，兴奋的重新回过头，掏出了半边眼镜，开始联络起了孙江。
“傻瓜！笨蛋！”琉璃轻轻骂了骂，就连琉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骂黄泉，不过骂完以后，琉璃感觉自己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嗯嗯，对啊，什么？我吹牛？怎么可能，你认识我只有一两天吗？”黄泉气愤的对着半边眼镜说道:“我黄泉什么时候吹过牛！什么？有？好吧，我承认，我吹过，可这次，绝对不是吹牛！是真是假，你亲自过来一趟就知道了！对！嗯，对，地图坐标在a262，记住，是正东废墟的a262，别跑到别的废墟去了，什么叫不会，上次你不就跑到隔壁废墟晃悠了一天吗？行了行了，你小子速度快点，再磨磨蹭蹭天都黑了！就这样，挂了！”说完黄泉将半边眼镜收到了口袋中，一脸期待的望着手中的储存晶片。
“黄泉大人。”琉璃看着黄泉一脸幸福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说道:“你说的那个什么，废土生存法则，资源就是生命什么的，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黄泉大人之所以想要阻止搜查队靠近资源，是因为黄泉大人纯粹心疼资源？”
“啊？是吗？怎么可能！”黄泉脸色一慌，急忙说道:“当然，心疼资源是一方面，可是，我说的也没错啊，资源就是生命，不是吗？他们抢我们的资源，不就是间接性的谋杀我们吗？”
“哼，纯粹就是贪财吧？”琉璃一脸不信。
“小琉璃啊！”黄泉脸色一正，严肃的说道:“我发现，你现在没以前可爱了！小琉璃，商量一下，要不，我们恢复到进入仓库之前的状态，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得商量。”琉璃微笑着说出了让黄泉感觉心碎的话。
“作孽啊！”黄泉感叹了一声，颓废的靠在了一面倒了一半的墙壁上。
“黄泉大人现在的状态，和在仓库中的状态，截然不同呢，感觉就像两种人一般，这就是人类的复杂性……吗？”琉璃望着消沉的黄泉，脑海中浮现出关于黄泉的许多事情，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嘴角已经轻微的扬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