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与天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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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公子如玉

    夏侯霸走出宫门,发现胞弟夏侯威正在宫门外等候,招手示意,“五弟,你怎么来了。”

    夏侯威回答道:“大哥说兄弟几个好久没在一起团圆了,今晚一起在大哥府上聚家宴,这不,让我来迎接二哥,毕竟你现在可是夏侯家的顶梁柱了!”

    夏侯霸大笑,正欲搭话,突然迎面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驭马之人天庭饱满神情沉稳,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武艺高强之辈,看马车装饰华美不凡赫然是皇室之用,不知是哪位皇亲国戚所乘。

    夏侯兄弟本打算直接离去,毕竟他们久居边疆与这些娇生惯养的皇族贵子没有太多交际,彼此间大多都看不起对方,何必出力不讨好,且军中大将与皇族太亲密也会惹人非议。

    好巧不巧马车就停在两人旁边,掀开帘子,下来一年轻俊美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嘴角边无时不流露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一袭白衣如雪不染半点尘杂,温润如玉,浑身散发着近乎于女子的柔美,如此绝世男子一时竟让夏侯兄弟二人看的呆了。

    还未等夏侯霸说话,俊美男子率先开口,作揖行礼,“这不是定乡侯夏侯将军吗,小侄夏侯如玉拜见叔父。”

    夏侯霸努力回忆眼前的俊美男子是何人,猛然想起,立刻双手抱拳道:“原来是夏侯涛公子,一别经年,竟然这么大了。”

    一旁的夏侯威瞪大了双眼,这夏侯涛到底何方神圣,能让征西将军的夏侯霸称呼公子。

    夏侯涛满是回忆的说:“是啊,小侄与叔父阔别七八载未曾见面,叔父大人风采依旧,如今更是立下大功,功成名就,令人称羡啊。”

    夏侯霸连忙说:“涛公子哪里的话,仲权不过是侥幸在大都督的指挥下捡了份功劳,凭涛公子的才干,建功立业开疆扩土易如反掌。”

    夏侯涛谦逊一笑,“叔父就不要取笑我了,小侄现在只是一闲赋在家,整日游山玩水流连市井的浪荡公子罢了,怎么能与叔父这等镇守国家边疆的栋梁之才相比呢?”

    两人一阵寒暄后,夏侯涛拱手道:“叔父返京,按理说如玉应该去拜访您的,只是陛下突然召见小侄,皇命难违,就不打扰叔父了,等来日定到府上谢罪。”

    “那么我就在府上恭候涛公子的大驾了!”

    待夏侯涛迈入宫门后,夏侯霸兄弟也打道回府,半路时夏侯威忍不住发问,“二哥,那夏侯涛是什么人,需要你这样看重?”以夏侯霸如今征西将军的身份根本不需要看其他人脸色的。

    夏侯霸解释说:“这位涛公子可不是普通人,他与陛下的关系匪浅。”

    夏侯威一听立刻露出不屑之意,原来是一个恃宠沐浴圣恩的公子哥。

    夏侯霸似乎看出夏侯威的不屑,没有急着解释,反问道:“你认为他是什么人。”

    夏侯威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和其他的富家公子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的小白脸罢了。”

    “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那只能说威弟你看人的眼光是真的差。你可知武帝在时曾对孩童时的他有过评价

    ,‘此子乃曹家之擎天柱也。’”

    夏侯威惊讶之余还有些不信,“他何德何能敢称曹家之擎天柱!”

    “那是因为他成名太早而你又太小,根本不知他做过什么。涛公子幼年时跟随武帝在军营中长大,很早就展露了过人的才干,深的武帝宠爱。他聪明伶俐又能文善墨,文帝也很喜欢他,出行游玩常将他带在身边。当今天子还是平原王的时候,他就是陛下的侍读玩伴,受着皇室三代的宠爱与信任。”

    “其本身也很了不起,黄初三年,鲜卑轲比能作乱幽州,年仅十二岁的他献计八策,助田豫击败轲比能,又献计离间鲜卑内部使其分崩离析终不能联合起来对抗大魏。”

    “在其十六岁时独领五中军中的中垒营,时年鲜卑联合乌丸等异族祸乱边疆,他奉命出征率部分中垒精锐深入敌军腹地,截断其补给,并在敌军回援时伏击打败了数倍于自身的乌丸骑兵。在被鲜卑大军围困以军阵坚守五日,为大军合围鲜卑争取了足够时间,因功被封亭侯,成为大魏最年轻的侯爷。”

    夏侯威不解了,“哦,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以前没有听过他的事迹?”

    夏侯霸叹息的说:“因为他在击败鲜卑回京述职时突然身染重病,不得不辞官养病。”

    夏侯威不由得唏嘘不已,如果夏侯涛当年没有染病,如今该成长到何等地步,这等人物的确值得兄长敬佩。

    夏侯霸看了看左右皆是亲信,低声对夏侯威说:“但还有另一种传言,涛公子辞官的原因不是染病,而是,在回京的必经之路被刺客行刺了。”

    “什么?谁这么大胆,就不怕查出来陛下诛他三族?”夏侯威激动的差点喊出声。

    夏侯霸连忙警告他,“禁声,不要让人听到了,这是大魏的机密。如果你不是我的亲弟弟,我都不会告诉你,这件事烂到肚子里就好,千万不要外传。”

    夏侯威点了点头说:“小弟知道了。”

    夏侯霸离开后,曹睿正在书房批阅奏折,突然殿外侍臣禀报,“陛下,涛公子在殿外求见。”

    曹睿立刻丢下笔墨,一脸欣喜的说:“如玉来了,快让他进来!”

    “臣夏侯如玉拜见陛下。”

    夏侯涛正欲下跪却被曹睿一手拉住,“你我兄弟也,何须如此大礼,而且,朕不是吩咐过,你若进宫无需通报,这些侍臣干什么吃的。”

    夏侯如玉说:“陛下不要责怪他们,是臣要求的,就算臣与陛下的关系再亲密也终究是君臣。礼节是用来约束臣子,让臣子安于本分,陛下如果太过宠信我而废除这些礼节,恐他人又要说臣恃宠而骄了。”

    曹睿佯怒道:“谁敢这么说朕砍了他!”

    “陛下不要动怒,为君者,不宜怒,如果轻易的表露出自己的感情就没有威仪感了。”

    曹睿无可奈何的说:“哎,如玉你哪里都好,唯独有一点,太古板固执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夏侯涛笑道:“因为你当时还不是天子啊,如玉可以用朋友的身份对待。”

    曹睿立刻说:“现在我们不还是朋

    友吗。”

    二人相视一笑,曹睿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谈这些干什么,朕的好心情都被搅合了,如玉下次你要请朕喝酒赎罪!”

    “好好好,看来臣的钱袋恐怕又要空了。”夏侯涛开玩笑道。

    曹睿一脸懒散样的横躺在案榻之上,这样子,哪还是朝堂上那个威严满满的大魏皇帝呢,也许,只有在最好的朋友和兄弟面前才会展现最真实的一面吧。

    “如玉你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朕是怎么挺过来的,这段时间洛阳的部署空前薄弱,朕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那些世家大族发现些什么。那些老狐狸个个老奸巨猾,一旦抓住这个空隙不知道提出什么要求呢,如今你回来了朕总算能松口气了。”

    夏侯涛安慰曹睿说:“陛下,洛阳城里的世家大族虽然掣肘,但不会有太大的危害,只要不损害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不会与皇室为敌的。”

    “真正的心腹大患是吴蜀,边疆上的鲜卑异族,这些世家只要适当的丢出一部分利益,他们还是能为我们所用,只要军权还在我们手中,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曹睿问:“二帝师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在从并州回来的路上影卫将密报给我了。”

    曹睿严肃的说:“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夏侯涛沉默了一会,道:“这件事有太多的疑点了,真相隐藏在迷雾之中,想要调查清楚恐怕还得亲自去陇西一次。”

    “首先二帝师是精明的人,他多次执行任务,错估战力轻视敌人的低级错误,他不可能犯的。二帝师死的太过蹊跷,司马懿的嫌疑最大,因为只有他能做到,但是以司马懿的精明应该不会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事。”

    “直到我发现二帝师临死前的密信隐约提及已故将军张郃,二帝师与他关系莫逆,有说法是前车骑将军张郃是在司马懿的命令下贸然追击蜀军,结果被蜀人埋伏于木门道身死,我在想,是不是在这件事上两人之间产生误会。”

    夏侯涛管中窥豹,仅凭一封迷信就将此事分析的七七八八,如果司马懿知道,一定大为惊奇。

    曹睿皱着眉头说:“你是想说,二帝师因私仇想要杀司马懿结果被司马懿不得已反杀了吗?”

    夏侯涛摇了摇头,“这只是臣的一个猜测,暂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过了一会,夏侯涛问道:“陛下,如果事实真的如此,司马家,您会如何处置。”

    曹睿看的出夏侯涛眼中的骐骥,严肃的说:“如玉,朕知道你因莲儿的缘故对司马家很有好感,但事情真相即便如你所说一般,二帝师是想报私仇结果被司马懿反杀,朕也绝不会放过司马懿的。”

    “对于朕来说,二帝师是朕的人,无论他做的是否正确,他死在司马懿手上,朕必须为他讨个公道。无论缘由是什么,谁有错在先,二帝师被司马懿杀了,这个理由足够了,司马懿之所以还能活着,只是因为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朕还没有证据。”

    夏侯涛沉默了,这就是帝王的霸道与冷酷吗,以前的他,可从来不是这样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