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命运的奇幻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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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少年的想法

    西尔抱着菲儿来到了最上层城主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了老人仍旧端坐于上,面露从容,但见到来的是西尔二人之后脸色才变得难看起来。

    “真没想到会是你们的胜利啊……”老人的内心是很震惊的,要知道那可是三星魔法使啊……

    “那么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西尔有些担心菲儿的状况,没有多说什么的兴致。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似是没有看到西尔的不耐烦,老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是因为有人需要啊……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得到有限的一些东西远远不能满足他们,所以他们开始追求得不到的东西,而提供这些东西的我们,则从里面获利,说到底这些都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所以没有东西是不能交易的,我想换我的命,你需要什么?”

    “人也能被交易吗?”西尔直视老人。

    “我说过,没什么是不能交易的,如果有,那不过是付出的筹码还不够多。”老人知道他是在说那些失踪的少女们。

    “可我并没有什么想要的……”西尔认真地想着。

    他来到外面还没有太久,多数时间是在野外赶路,待在城里的时候不多,而这些小城又有什么非常值得想要的呢?

    不过……他想到了小镇里的人,想到了曾经想要为他们带去的礼物与见识。

    “真的吗?”老人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确实有,但你给不了我。”西尔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摇摇头,得出了结论。

    “不妨说来听听?”老人似乎抓到了什么,身体前驱。

    “我想多去了解这个世界……。”西尔说完之后,四周变得寂静起来。

    “……你说什么?”过了一会,老人才反应过来,似乎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

    “抱歉,是我的表述有些问题,我想去很多地方、认识很多人,这就是我现在想做的事,所以我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少年以无比平静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是自他离开那座小镇起……不,早在那之前就想要去做的事。

    虽然他现在仍然在为了生存而不断努力,但终有一天,他希望他可以踏遍整个世界……当然还有侍奉那位神明,但他隐约觉得这两者并不会产生冲突。

    怀里的菲儿睁着那双绿色的眼瞳看着他,眼中瞳熠熠生辉,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西尔的目标。

    “……你想要周游世界,那肯定会有不少花费,我可以为你提供金钱。”秉持着没有人可以抵御金钱腐蚀的信念,老人并没有放弃,他想在少年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但他没能如愿,西尔的神情没什么变化,淡蓝色的眼瞳显得很平静,犹如古井无波的潭水。

    “旅途中当然会需要金钱,但我会自己去获取,就像在这个小镇上做的一样……”西尔再次摇头,拒绝了老人的交易,他坚信只有自己拿到手里的东西,才能用得安心,这是某个男人教给他的。

    “你知道与我们为敌意味着什么吗?!我们身后的人远非是你所能企及的!”老人似乎感觉自己被戏弄了,瞪大眼睛朝西尔低吼着。

    “不知道,也没有兴趣。”西尔不愿去想这些,这将会让事情变得复杂,而他不想被卷入这些复杂的事里,他不想成为那个带着白马与利剑消失的勇士……

    “与我们对抗的人,至今为止有多少人你能想得到吗?他们的下场都是死亡!对了,就说最近的一件吧,你也在这待了不短的时间了吧,你知道草原强盗吗?据说是城外那片草原的霸主,但终究不过是些匪徒罢了,我随便派了些人就把他们灭了,当然我也知道,那些能灭了草原强盗的人没能灭掉你们,因为你们更强;但这里不过区区一偏僻之镇,我们的身后站着的人掌控着远比这要强大无数倍的势力,你会后悔招惹我们的!”

    老人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西尔想起莫莱的遭遇,觉得有些难过,又觉得这老头很烦,弹指朝老人射出一个小火球,老人哀嚎着从座椅上掉下来,在地上挣扎着死去了。

    “那群人死了吗?”菲儿之前一直都没有开口,听到老人说的话之后才忍不住询问。

    “是的,哥格他们死了……”

    “我们在那吃过一顿午餐呢……”菲儿回忆着一个多月以前的事,那时他们才刚到附近,这座城就是当时哥格他们给指的路。

    “是啊,可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他想起他曾经对哥格说过,他们这样迟早会成为赞颂某位英雄诗歌里的一部分,哥格却说这是他们所选的道路,可西尔没想到,他们连英雄都没有等到,却是死在了小人手里……

    他又想起了命所说的,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活着,即便生活如此艰难,他们又何尝不是在努力地活着呢……

    “西尔,你刚刚很帅气哦!”菲儿突然低声说道。

    “……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西尔被她这句话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但很快就明白她是在说刚才的事。

    “呵呵……”菲儿笑了起来,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他带着菲儿离开了城主府,向南街奔去。

    “神大人,你快看看菲儿怎么样了!”店里的人被藏在了南街人住的地方,他刚到那,就看见了屋子门口前的命。

    命却是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看了西尔怀里的菲儿一眼,菲儿把视线移向别处。

    “把她放在旁边的屋子里吧,我会帮她‘治疗’的。”不知为何命的声音很轻。

    “好。”这附近有许多空着的房子,只不过大多有些破旧,他抱着菲儿向一栋放房子而去,又进了一个房间,命一直跟着他们,西尔把菲儿放下来,就打算出去了,他认为不该待在这,女孩子可能会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只是在他走之前菲儿可怜地望着他,抓着他的衣服似是不想让他离开,但西尔只是让她放心,然后就这样离开了房间,只留下菲儿……和命。

    “伤得重吗?”命有些咬牙切齿地询问。

    “我说很重你信吗?”菲儿眨眨眼睛。

    “那我来帮你治治吧?”命银色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真动手我就叫了。”菲儿还在挣扎。

    “简单,让外面听不见声音就行。”命无情地打破了菲儿最后的顽抗……

    西尔重新见到菲儿的时候,不知为何菲儿好像有些奇怪,命告诉他这很正常,让她平静一会就好,西尔也就放心了。

    清晨的城主府前,一位穿着贵族服饰的中年男人正对着眼前惨淡的场景沉默不语,旁边的卫兵队长带来了一具已经烧焦了的尸体。

    “这是在城主的房间里找到的。”卫兵队长有些惶恐,其实在昨夜那两个人闯进去之后他就带领着其他卫兵跟了上去,但还没过多久,建筑就多处被破坏,他们因此丧生了数人,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带着其余人撤出了那座建筑,但现在上面派了大人物来,又找到了城主的尸体,如果要说的话,他并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所以唯恐被怪罪。

    “死了就死了吧……”中年人淡淡地说到,如果是平常,就算其人如何罪大恶极,但在未被定罪之前让其他人给杀了,多少也算扫了王国的颜面,罪魁祸首少不了一番刑罚,但这次的事情却是与公会的一项委托有关,所以事情就不能闹大了。

    “我会另派一位领主过来,您觉得怎么样?”中年人看向旁边站着的一位老者,老者一身白色的长袍,花白的头发精心梳至脑后、一丝不乱,显得很有气质。

    白袍老者是公会派来这里主持情况的,顺便在此组建公会的分部机构,老者身后还站着一位穿着风衣的男子,不知道是何身份。

    “当然是由伯爵大人决定。”老者算是认可了他的处置。

    “那就这样吧,您要不要去我家喝几杯茶?”

    “不用了,我还要处理在此设立分部的相关事宜,就不打扰伯爵大人了。”老者婉拒了中年人。

    “那我先走一步……”中年人也没在意,转身离开了。

    随后老者与风衣男也一道离开,只留下在原地战战兢兢的卫兵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