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师系列之陵安花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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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启程前往慕容庄

    永巷里面处处充满着黑暗,没有一丝丝光,阴冷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这便是皇宫的黑暗。

    花相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我本以为你是个好皇帝,只是有些偏执,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视人命如草芥,将人命看的一文不值,没想到你居然也能做出屈打成招这种事,没想到我花相容也会有看走眼的一天, 你太让我失望了!不行!我不能让师兄跟在你身边了。 ”

    凤千鸠皱了皱眉头,眼中有化不开的伤感,冷笑一声:“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你甚至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我杀的是什么人?”

    花相容满头满脸满身的鲜血,却一点也显不出狼狈:“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能因为你是皇帝就杀了他们,你这叫滥杀无辜!”

    凤千鸠冷笑:“滥杀无辜?我?如果我真的滥杀无辜,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

    花相容皱了皱眉头,她又想起了那段被控在皇宫的日子:“你是皇帝,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野兽有什么区别?你就是个偏执狂!”

    凤千鸠难以置信的看着花相容,一时间怒火冲头,眼眶都是红的,自嘲一笑,眼角似乎挂着晶莹的泪珠,不过因为永巷太暗,看不清。

    “哈哈!是!我是野兽!我是偏执狂!我有病!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这样的凤千鸠比往日面无表情的样子恐怖千倍万倍,花相容被这样的凤千鸠吓了一跳,步子往后退了一步,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下,不一会儿,她便恢复了原样,她来找他帮忙简直就是个错误!不行!她要远离他,她也要师兄远离他。

    “……有病!”花相容深深的看了凤千鸠一眼,随后朝着宫外跑去。

    凤千鸠直到看不到花相容的身影,浑身凛冽的气质才消失不见,整个人颓废了许多,缓缓跌坐在地上,尽显落寞。

    在宫外的小玄子见花相容浑身是血的跑了出来,害怕凤千鸠出了什么事,连忙跑进来,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小玄子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嫌弃,一心只想着凤千鸠,连忙跑过去想要扶凤千鸠起来。

    但还没有碰触到凤千鸠,便听到凤千鸠那略显疲惫,略显忧伤,其中还带着自责的声音飘入他的耳中。

    “小玄子,朕是不是很没有用?朕明明是想跟她做朋友,保护她,可是,朕却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小玄子心疼的看着凤千鸠,心中将花相容骂了个狗血淋头:“皇上,您是这个世上,最好、最优秀的男子,这不是您的错,全是她!全是她花相容不识抬举!”

    凤千鸠突然伸手抓住小玄子的衣领,眼眶还是红红的:“住口!朕不许你这样说她!”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柔和了下来,“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

    小玄子复杂的看着凤千鸠,内心将花相容更是恨上了一分,他觉得,都是花相容的出现,才将自己主子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是,她的出现,主子的笑确实多了,但也是她的出现,自己的主子伤也多了,也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运筹帷幄,天生具有帝王之气的凤千鸠了,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皇上,您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您都好几夜好几夜的没睡觉了。”

    凤千鸠摇了摇头,满脸的疲惫:“不必,她来找朕,一定是有什么事,朕去看看。”

    说罢,不等小玄子说话,便快步离开了。

    路上,凤千鸠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这几日,夜夜失眠,心中满是花相容的身影,他想见她,于是便夜夜在暗中看着她,他只想看着她,看着她好,他便安心了。

    他看到她身边跟着一个男子,但天色太暗,距离有太远,加之他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根本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样子,不过也可以猜出来,那是她喜欢的人。

    今天,他本来看见天亮了,打算回皇宫,结果却发现有人跟踪她,等到他赶到时,就只剩下尸体了,他发现尸体靠近心口处刺有一把精美的匕首,他便知道这是谁的人。

    他曾经在琳琅阁里抓到过几个慕容山庄来的奸细,当时为了与慕容山庄联盟,共同对抗画潜影,便迟迟没有审问,只是关入了大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打算等到他闲下来,亲自去一趟慕容山庄,与之求和。

    他没想到慕容山庄竟然想要花相容的命,涉及到了花相容,什么都不能姑息,便派人带到了宫中想要审问一番。

    他第一次亲自审问犯人,涉及到花相容的性命,他便狠下了心,什么刑法都用尽了,却什么也没审问出来,他便杀了他们,给他们一个痛快。

    正在他打算准备准备前往慕容山庄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时,却看到了浑身是血的花相容,他是想解释来着,可还没等他开口,便是一连串的质问。

    他怒火中烧,什么都不想解释,他忍受不了她的不理解。

    可现在冷静下来,该做的还是要做,他不能看着她置于危险之中,他永远也做不到冷眼看着她,然后不管不问。

    那边花相容去了花槿颜的宫殿,却并未看见花槿颜,随意抓了个宫女问道:“姑娘,这里住的那位花槿颜,花公子哪儿去了?”

    那宫女被浑身是血的花相容吓了一跳,作势便要大喊救命,花相容看穿她的目的,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模样,连忙捂住那宫女的嘴,呵斥道:“闭嘴!我不是坏人,我跟你们皇上还有这里住的那位公子是朋友,你听我说,我待会松开你,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大喊大叫,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宫女泪眼朦胧的点了点头,花相容见状,松了口气,松开了那个宫女,宫女也有些害怕,他们进宫做宫女太监的,只是因为家里贫困,进宫谋条生路,赔上性命的这种事,他们自然不肯冒这个险,他们一向要求,在宫中办事要低着头,以防冲撞了圣驾,若不是花相容拦住她,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多了花相容这么个人。

    那宫女唯唯诺诺的回答道:“花公子早在乞巧节那日便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搬到哪儿了?”

    花相容握住那宫女的肩,因为急了些,力气使的有些大,宫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却也不敢说话,只是唯诺的回答花相容的问题:“奴婢也不知道,主子的事,哪儿容我们做下人的打听。”

    花相容点了点头,松开了宫女,道了声谢,便要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拦住那个宫女。

    那宫女本来松了口气,还没走,身后便有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吓得她浑身一颤,连忙转身跪下,不住的给花相容磕着响头:“姑娘你大人有大量,看在奴婢上有八十老人要养,下有八岁小弟要照顾的份上就饶奴婢一命吧!奴婢给您磕头了。 ”

    花相容嘴角一抽,她现在真的有那么可怕?

    心中不由得又怨了凤千鸠三分。

    花相容揉了揉眉心:“你先起来,我不要你的命,我只是想让你带我去洗一洗,换身衣服。”

    宫女眼泪如瀑布的流着,抽噎着,乖乖带花相容去她们宫女平日住的地方洗漱,又给花相容准备了一套她的衣服,便逃也似的跑开了,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花相容洗漱,换好衣服后,本欲道谢,结果却不见那宫女的身影,无奈,将自己身上唯一带着的两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才转身离开。

    她找不到师兄,不过也知道了师兄已经不再凤千鸠身边了,也算是松了口气,只不过此去慕容山庄,危险重重,她又没找到帮手,只能自求多福了。

    段诀卿看着花相容回来后换了身行头,却也没有多问,她想告诉他,自然会告诉他,不想说,他也不会问,只要他在她身边一秒,便能护她一秒,在她身边一辈子,便能护她一辈子,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她安好。

    次日一大早,花相容一行四人便踏上了前往慕容山庄的路。

    同一时间,慕容山庄,最高位处坐着一位略显年长的中年男子,一脸愤怒的用手指着慕容瀛:“你这个逆子!我告诉你,你不给我把霜儿找回来,休想为父放你出去,去见那什么花相容!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我慕容武这辈子,只认定霜儿一个儿媳儿,你别想着娶那个叫什么花相容的!”

    慕容瀛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说:“儿子也再同父亲您说一遍,儿子此生也就认定她一个人,儿子不爱霜儿,娶了她也是害了她。”

    慕容武被慕容瀛气的八字胡一抖一抖的,指着慕容瀛的手更是颤抖不停:“你……你……你这个不孝子!霜儿她哪里对你不好?啊?哪里比不上那个花什么容的!霜儿她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为父全看在眼里,当年因为你,她的亲人无一活口,她却还是喜欢你,还为你挡了一剑,差点要了她的性命,她也未曾说过一句埋怨的话,可你呢?将她伤之又伤,她走了你都不去找她,还有时间谈情说爱,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父亲……”

    慕容瀛还没说什么便被慕容武呵斥道:“闭嘴!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