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侠客 第六十三章：挑明
凌辰见他二人来去如风，向石破天感叹一番：“兄弟，你这两位结拜大哥，论武功的话，可是比我们都要高多了。想不到你莫名其妙竟是多出了两座靠山。”
石破天憨笑一声，他这段时间经历不少，现在人眼杂乱，不便开口分说。
“你……你是……石帮主？”闵柔刚刚才和石清一起被封万里救出来，原本还担心石中玉的危险，直到进大厅来之后看见他，才松了口气。忽然又见自己儿子和凌辰、张三李四等人称兄道弟。他夫妻二人都是江湖阅历丰富之人，一愣之后，再结合一路上种种怪事，哪里还能不明白，眼前这少年竟不是自己儿子，而是石破天。闵柔震惊之下，才开口相询。
石破天不想自己被看穿了，只得上前一步，抱歉不已：“石庄主，石夫人，实在对不住。我不是你们的儿子。”
石清颤声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那孽子的主意？”
凌辰叹了口气，说道：“石大侠，我这兄弟憨厚老实。在长乐帮之时，那丁当姑娘便与石中玉谋划好了，让我这兄弟顶替他来雪山派送死。而他便可以与丁当双宿双飞了，并且为了防止被你们识破，还使用了毒药，让他看起来就像是生了病似的。”说到这，石清夫妇彻底明白了，闵柔双腿一软，几乎要晕倒在地，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石清脸色苍白，喃喃道：“孽子啊……”然后双膝一弯，就想向石破天下跪。
凌辰连忙拦住，劝道：“使不得，使不得。石庄主可千万别这么做……”
石清老泪纵横：“石清家门不幸，出了那等逆子，以前所做的事情，石帮主大仁大义，不再追究。但是这次竟是想让人替他送死……石帮主受我一拜。”说着还想继续下跪。
看着手足无措的石破天，凌辰决定不再隐瞒，将自己所知的事情都与他说清楚。而此时大厅内的雪山众弟子，又逐渐回过神来了，再次有些喧嚣起来。
凌辰便向史婆婆说道：“师傅，雪山派现在的局势基本可以控制了。我先带石庄主夫妇与石师弟和师妹先出去。”
史婆婆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如今强敌已走，自己孩儿也出现了，石清夫妇算是外人了。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就是雪山内部的事情了，石清等人在这里，确实不方便。沉吟了一下，说道：“也罢，现在就是雪山派的内部事情了。再加上白万剑他们也都出来了。即使那些混账还想搞事，我们也不惧了。阿绣，你带他们去找个厢房歇息一会。等我们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了，再一起去见你爷爷。”
阿绣点点头，与凌辰便带着石破天、侍剑、石清夫妇四人出了大厅，阿绣一直带着他们走到了一处院子，才停下脚步，笑道：“大哥，石大哥，石庄主，这小院以前是我住的地方。现在应该没有人在了。咱们便先在这歇息吧。”又将众人引进房里分坐。
石清和闵柔疑惑的看着凌辰，不知凌辰为何要将他们都带来这里。
凌辰叹了口气，才说道：“石庄主，石夫人。实不相瞒，我在客栈时候便知道了我这兄弟的真实身份，我一怒之下，于是便离你们而去……”石清闵柔神色一凝，他们知道凌辰是去追石中玉了，闵柔不禁露出担心的神态。
凌辰将之前追杀石中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他不是那种藏着掖着之人，只是当着阿绣的面，将自己身受重伤的事情一笔带过。又道：“令郎之前对阿绣有过不礼的行为，再加上我这兄弟的事情，可以算得上是深仇
大恨了。待我说完之后，该如何相对，在下不会有任何意见。”
石清闵柔安安静静的听完了凌辰的陈述，听到石中玉手臂被斩断的时候，闵柔更是惊呼了出来，泪珠子再也控制不住，滴滴往下掉。听得凌辰的最后那句话，闵柔更是凄然的道：“凌少侠，我不怪你……只是……只是清哥……”说到后面，直接扑在石清的怀里大哭起来。
石清也是神色悲痛，任谁知道自己孩子被人斩断一臂，也会心痛惋惜。但是他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妻子，肃然向凌辰说道：“凌少侠，我石清一生光明磊落。这件事就算你不做，我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断臂只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并且他只是断了一臂，没丢掉小命，已是万幸了。”最后一句是与闵柔说的。闵柔刚刚沉浸在悲痛之中，但是现在回过神来，自己儿子做出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如今被凌辰斩断一臂，也许能缓解雪山派众人的仇恨，留得一命，未尝不是件好事。
“多谢凌少侠据实相告，我夫妇二人绝不会因此对凌少侠心生愤懑。”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凌辰摇摇头，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事，还有一件事，也是我不经意间知道的。兄弟，你可知道你父亲是谁？”
石破天听得入神，见凌辰发问，摇摇头：“我自小就没有父亲。每次一问我妈妈这个问题，她便大发雷霆，久而久之，我就不问了。”
凌辰看向石清，道：“石庄主，我听闻你们一直有一位大仇人。十八年来一直都在找她的踪迹是么？”
石清愕然，望向妻子，见她也是一脸惊愕，不禁点头：“凌少侠说得没错，我夫妇二人确实有一个大仇人，她杀了我们的儿子。我夫妇十余年来一直在找寻她的踪迹，可惜一无所获。”
“若我消息无误，你们的大仇人，梅芳姑，现在就居住在熊耳山枯草岭上。”凌辰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石清闵柔脸色巨变，直接站起身来，闵柔声音有些发颤，问道：“凌……凌少侠，你……你这消息真么？”她突然听到自己苦寻了二十年大敌的踪迹，顾不上凌辰为什么知道他们的大敌是梅芳姑，只是生怕这消息是假的，让她空欢喜一场。
“消息千真万确。不过我想问的是，你们就算找到她之后，打算如何处置她？”凌辰又问道。虽然凌辰的问题有些奇怪，但闵柔不假思索的便回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也要让她尝尝当初我儿受的滋味。”这十几年来，她想得最多的便是找到这个大仇人之后，到底要怎么面对她的情形。
凌辰又道：“石夫人稍安勿躁。她固然让你们一家十几年不得相见，但是我觉着罪不至死。”
石清神色微动，声音陡然迫切起来，道：“凌少侠，你的意思是？我……我孩儿……”闵柔闻言也是一惊。
凌辰点点头，说道：“是的，其实她当年并没有杀了你们的孩子。只是为了气你们，便寻了个死婴，还给你们而已。并且我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这下子当真是犹如晴天霹雳了，一波三折，石清二人瞬间就懵了，呆呆的看着凌辰。阿绣这时柔声道：“大哥，这个事情真是匪夷所思。你可不要和石庄主他们开玩笑了……”
凌辰看着石清闵柔的眼神，其中有不安，有难以置信，但是也有些许期盼。不禁苦笑道：“阿绣，你看我像是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人么？”
石清吞了吞口水，涩声道：“凌少侠，那……”那了一字之后，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凌辰苦笑着指着石破天：“你的孩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话音一落众人便将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石破天身上。石破天惊愕的望着凌辰：“我……凌大哥，你也认错人了么？”
凌辰拉过阿绣，将她袖子稍稍卷起，露出了雪白的皓腕，问道：“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你妈妈手臂上有个像这样子的红点？”阿绣当着外人的面被凌辰一拉，脸上不禁再次飞起红云，见凌辰只是举例，方才强忍羞涩，没立刻转身离去。
石破天一看，阿绣手上正正有个红点，想了想，叫道：“我妈妈手上也有个红点。为什么你们都有？”
凌辰没理他，看向沉思中的石清夫妇再道：“我这兄弟长相与石庄主有七分相似，与令郎石中玉有九成九相似，若不是一母双胞而出的兄弟，天底下会如此巧合的事情，我却是不信。而我兄弟一直都是在荒山野岭中长大，陪着他的只有一条叫阿黄的狗。再说，这世上，谁会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叫做狗杂种？”
除了石破天，阿绣与侍剑等人也都陷入了沉思，这件事情的巧合太多了，多到让人难以置信。
闵柔看向石破天，越来越觉得他亲切，忍不住问道：“你妈妈是不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白白净净的女人？”
石破天摇摇头，说道：“我妈妈一点儿都不好看，脸上都是皱纹。”
凌辰见闵柔神色又是一沉，笑道：“石夫人，你们名震江湖，可曾听说过一种可以遮挡真正面目的物品？带上去之后，几与真人无异。”又转向石破天道：“兄弟，曾经我说过我要帮你找妈妈。现在石夫人便是你真正的妈妈，石庄主也是你的父亲。”
石破天茫然不已，他完全听不懂凌辰的话，怎么一下子观音娘娘和石庄主就成了他的父母了。石清与闵柔也是震惊不已，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
凌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说的而已。有疑问是正常的，不过现在梅芳姑就住在熊耳山枯草岭。你们现在前去，腊月初八之前，应该还能赶上南海之行。”
石清闻言精神一振，与闵柔对视一眼，说道：“凌少侠说的事，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去证实一番的。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告辞了。”说完就站起身来，闵柔看着石破天，有些欲言又止。
凌辰看向石破天，说道：“去吧，兄弟，你不是想找妈妈和阿黄么？你便跟着石庄主他们去，就能找到你妈妈和阿黄了。”
石破天虽然憨厚，但是凌辰说了那么多，他坚信凌辰不会害他。他也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见凌辰开口，便也说道：“那凌大哥，我先陪石庄主他们去一趟，到时候我再回来与你一起去侠客岛。”
侍剑见状，急忙站起身来，也说道：“少爷……我……我陪你一起去。路途遥远，我可以照顾你的生活。”石破天大喜，他原本刚见到侍剑，想念的紧，便不想分开，正两厢纠结之中，见侍剑主动提出一起走，不禁大喜过望。但是他没点头，反而看向凌辰，凌辰现在在他心中的分量极高。
凌辰点点头，同意了：“师妹跟着你去也好。能帮照顾一下你。不过凡事你要听师妹和石庄主的话。”
石破天欣喜的点点头：“凌大哥，你放心。那我便先离去，你帮我向师傅告罪。”他现在还惦记着史婆婆。
原本凌辰和阿绣还想留他们第二日再离去，但是现在天色还亮，石清夫妇是一刻都不想再耽误下去了，不在多挽留，与阿绣一起将石破天等人送出凌霄城。
（本章完）
石破天憨笑一声，他这段时间经历不少，现在人眼杂乱，不便开口分说。
“你……你是……石帮主？”闵柔刚刚才和石清一起被封万里救出来，原本还担心石中玉的危险，直到进大厅来之后看见他，才松了口气。忽然又见自己儿子和凌辰、张三李四等人称兄道弟。他夫妻二人都是江湖阅历丰富之人，一愣之后，再结合一路上种种怪事，哪里还能不明白，眼前这少年竟不是自己儿子，而是石破天。闵柔震惊之下，才开口相询。
石破天不想自己被看穿了，只得上前一步，抱歉不已：“石庄主，石夫人，实在对不住。我不是你们的儿子。”
石清颤声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那孽子的主意？”
凌辰叹了口气，说道：“石大侠，我这兄弟憨厚老实。在长乐帮之时，那丁当姑娘便与石中玉谋划好了，让我这兄弟顶替他来雪山派送死。而他便可以与丁当双宿双飞了，并且为了防止被你们识破，还使用了毒药，让他看起来就像是生了病似的。”说到这，石清夫妇彻底明白了，闵柔双腿一软，几乎要晕倒在地，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石清脸色苍白，喃喃道：“孽子啊……”然后双膝一弯，就想向石破天下跪。
凌辰连忙拦住，劝道：“使不得，使不得。石庄主可千万别这么做……”
石清老泪纵横：“石清家门不幸，出了那等逆子，以前所做的事情，石帮主大仁大义，不再追究。但是这次竟是想让人替他送死……石帮主受我一拜。”说着还想继续下跪。
看着手足无措的石破天，凌辰决定不再隐瞒，将自己所知的事情都与他说清楚。而此时大厅内的雪山众弟子，又逐渐回过神来了，再次有些喧嚣起来。
凌辰便向史婆婆说道：“师傅，雪山派现在的局势基本可以控制了。我先带石庄主夫妇与石师弟和师妹先出去。”
史婆婆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如今强敌已走，自己孩儿也出现了，石清夫妇算是外人了。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就是雪山内部的事情了，石清等人在这里，确实不方便。沉吟了一下，说道：“也罢，现在就是雪山派的内部事情了。再加上白万剑他们也都出来了。即使那些混账还想搞事，我们也不惧了。阿绣，你带他们去找个厢房歇息一会。等我们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了，再一起去见你爷爷。”
阿绣点点头，与凌辰便带着石破天、侍剑、石清夫妇四人出了大厅，阿绣一直带着他们走到了一处院子，才停下脚步，笑道：“大哥，石大哥，石庄主，这小院以前是我住的地方。现在应该没有人在了。咱们便先在这歇息吧。”又将众人引进房里分坐。
石清和闵柔疑惑的看着凌辰，不知凌辰为何要将他们都带来这里。
凌辰叹了口气，才说道：“石庄主，石夫人。实不相瞒，我在客栈时候便知道了我这兄弟的真实身份，我一怒之下，于是便离你们而去……”石清闵柔神色一凝，他们知道凌辰是去追石中玉了，闵柔不禁露出担心的神态。
凌辰将之前追杀石中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他不是那种藏着掖着之人，只是当着阿绣的面，将自己身受重伤的事情一笔带过。又道：“令郎之前对阿绣有过不礼的行为，再加上我这兄弟的事情，可以算得上是深仇
大恨了。待我说完之后，该如何相对，在下不会有任何意见。”
石清闵柔安安静静的听完了凌辰的陈述，听到石中玉手臂被斩断的时候，闵柔更是惊呼了出来，泪珠子再也控制不住，滴滴往下掉。听得凌辰的最后那句话，闵柔更是凄然的道：“凌少侠，我不怪你……只是……只是清哥……”说到后面，直接扑在石清的怀里大哭起来。
石清也是神色悲痛，任谁知道自己孩子被人斩断一臂，也会心痛惋惜。但是他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妻子，肃然向凌辰说道：“凌少侠，我石清一生光明磊落。这件事就算你不做，我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断臂只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并且他只是断了一臂，没丢掉小命，已是万幸了。”最后一句是与闵柔说的。闵柔刚刚沉浸在悲痛之中，但是现在回过神来，自己儿子做出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如今被凌辰斩断一臂，也许能缓解雪山派众人的仇恨，留得一命，未尝不是件好事。
“多谢凌少侠据实相告，我夫妇二人绝不会因此对凌少侠心生愤懑。”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凌辰摇摇头，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事，还有一件事，也是我不经意间知道的。兄弟，你可知道你父亲是谁？”
石破天听得入神，见凌辰发问，摇摇头：“我自小就没有父亲。每次一问我妈妈这个问题，她便大发雷霆，久而久之，我就不问了。”
凌辰看向石清，道：“石庄主，我听闻你们一直有一位大仇人。十八年来一直都在找她的踪迹是么？”
石清愕然，望向妻子，见她也是一脸惊愕，不禁点头：“凌少侠说得没错，我夫妇二人确实有一个大仇人，她杀了我们的儿子。我夫妇十余年来一直在找寻她的踪迹，可惜一无所获。”
“若我消息无误，你们的大仇人，梅芳姑，现在就居住在熊耳山枯草岭上。”凌辰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石清闵柔脸色巨变，直接站起身来，闵柔声音有些发颤，问道：“凌……凌少侠，你……你这消息真么？”她突然听到自己苦寻了二十年大敌的踪迹，顾不上凌辰为什么知道他们的大敌是梅芳姑，只是生怕这消息是假的，让她空欢喜一场。
“消息千真万确。不过我想问的是，你们就算找到她之后，打算如何处置她？”凌辰又问道。虽然凌辰的问题有些奇怪，但闵柔不假思索的便回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也要让她尝尝当初我儿受的滋味。”这十几年来，她想得最多的便是找到这个大仇人之后，到底要怎么面对她的情形。
凌辰又道：“石夫人稍安勿躁。她固然让你们一家十几年不得相见，但是我觉着罪不至死。”
石清神色微动，声音陡然迫切起来，道：“凌少侠，你的意思是？我……我孩儿……”闵柔闻言也是一惊。
凌辰点点头，说道：“是的，其实她当年并没有杀了你们的孩子。只是为了气你们，便寻了个死婴，还给你们而已。并且我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这下子当真是犹如晴天霹雳了，一波三折，石清二人瞬间就懵了，呆呆的看着凌辰。阿绣这时柔声道：“大哥，这个事情真是匪夷所思。你可不要和石庄主他们开玩笑了……”
凌辰看着石清闵柔的眼神，其中有不安，有难以置信，但是也有些许期盼。不禁苦笑道：“阿绣，你看我像是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人么？”
石清吞了吞口水，涩声道：“凌少侠，那……”那了一字之后，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凌辰苦笑着指着石破天：“你的孩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话音一落众人便将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石破天身上。石破天惊愕的望着凌辰：“我……凌大哥，你也认错人了么？”
凌辰拉过阿绣，将她袖子稍稍卷起，露出了雪白的皓腕，问道：“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你妈妈手臂上有个像这样子的红点？”阿绣当着外人的面被凌辰一拉，脸上不禁再次飞起红云，见凌辰只是举例，方才强忍羞涩，没立刻转身离去。
石破天一看，阿绣手上正正有个红点，想了想，叫道：“我妈妈手上也有个红点。为什么你们都有？”
凌辰没理他，看向沉思中的石清夫妇再道：“我这兄弟长相与石庄主有七分相似，与令郎石中玉有九成九相似，若不是一母双胞而出的兄弟，天底下会如此巧合的事情，我却是不信。而我兄弟一直都是在荒山野岭中长大，陪着他的只有一条叫阿黄的狗。再说，这世上，谁会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叫做狗杂种？”
除了石破天，阿绣与侍剑等人也都陷入了沉思，这件事情的巧合太多了，多到让人难以置信。
闵柔看向石破天，越来越觉得他亲切，忍不住问道：“你妈妈是不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白白净净的女人？”
石破天摇摇头，说道：“我妈妈一点儿都不好看，脸上都是皱纹。”
凌辰见闵柔神色又是一沉，笑道：“石夫人，你们名震江湖，可曾听说过一种可以遮挡真正面目的物品？带上去之后，几与真人无异。”又转向石破天道：“兄弟，曾经我说过我要帮你找妈妈。现在石夫人便是你真正的妈妈，石庄主也是你的父亲。”
石破天茫然不已，他完全听不懂凌辰的话，怎么一下子观音娘娘和石庄主就成了他的父母了。石清与闵柔也是震惊不已，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
凌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说的而已。有疑问是正常的，不过现在梅芳姑就住在熊耳山枯草岭。你们现在前去，腊月初八之前，应该还能赶上南海之行。”
石清闻言精神一振，与闵柔对视一眼，说道：“凌少侠说的事，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去证实一番的。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告辞了。”说完就站起身来，闵柔看着石破天，有些欲言又止。
凌辰看向石破天，说道：“去吧，兄弟，你不是想找妈妈和阿黄么？你便跟着石庄主他们去，就能找到你妈妈和阿黄了。”
石破天虽然憨厚，但是凌辰说了那么多，他坚信凌辰不会害他。他也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见凌辰开口，便也说道：“那凌大哥，我先陪石庄主他们去一趟，到时候我再回来与你一起去侠客岛。”
侍剑见状，急忙站起身来，也说道：“少爷……我……我陪你一起去。路途遥远，我可以照顾你的生活。”石破天大喜，他原本刚见到侍剑，想念的紧，便不想分开，正两厢纠结之中，见侍剑主动提出一起走，不禁大喜过望。但是他没点头，反而看向凌辰，凌辰现在在他心中的分量极高。
凌辰点点头，同意了：“师妹跟着你去也好。能帮照顾一下你。不过凡事你要听师妹和石庄主的话。”
石破天欣喜的点点头：“凌大哥，你放心。那我便先离去，你帮我向师傅告罪。”他现在还惦记着史婆婆。
原本凌辰和阿绣还想留他们第二日再离去，但是现在天色还亮，石清夫妇是一刻都不想再耽误下去了，不在多挽留，与阿绣一起将石破天等人送出凌霄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