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歌
字体: 16 + -

儿女情长 第五章 胡子符

    安河县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各种小贩吆喝不断。

    岳云在街上有目的行走,慢慢的往自己曾经的大院子走去,自己的两个亲人如果回来的话应该会先去那里。一路走来装作无意的打听消息,果不其然,自己的姐姐曾经回来了。

    伤心绝望的姐姐催动跟随而来的胡家护卫,差点将整个安河县给掀翻了。

    她知道事情可不是简单的一场大火。对于那些瓜分岳家家产的人,岳红鸿当场就拍桌想要找他们一一算账,哪怕将他们全部抓起来严刑逼供也行。在岳红鸿近乎失去理智忙了分寸的时候,岳云的姐夫胡子符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乱了阵脚,当务之急还是找到云儿。云儿失踪肯定也是他们策划的,但终究还是有活着的希望。”

    岳红鸿在胡子符的怀里梨花带雨,纵然武艺高强的她终究是个女子。双亲被害,弟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生机更是渺茫。如果当时不宠着他,逼迫着他去学些武艺,说不定现在也能逃出生天,全都怪我...

    胡子符轻轻抚摸怀中人的秀发,眼里充满了柔情。渐渐的他陷入了沉思将近来的消息整理了一下,眼神不知不觉冷了下来。

    他可是很喜欢自己岳父岳母的,也很喜欢自己油嘴滑舌的小舅子。

    - - - -

    “下雪了”

    春节过后北方的第一场大雪如约而至。大雪如鹅毛飞絮使得整个塞北银装素裹。年轻的书生站在庭院前伸出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怔怔发呆。“大哥今年也在边关没有回来。”书生握紧了拳头,好似下定了决心。终于他抬起头走向了书房,今日他决定要向父亲说出自己思考了很久的想法。书房中坐着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人,深情一丝不苟,正在翻阅书籍。中年人身边是一位衣着华贵保养得当的美少妇,正在给中年男子泡茶。

    “符儿快来尝尝娘亲泡的荷叶茶。”高贵的妇人招呼着年轻书生坐下又沏了一杯。

    “娘亲,我有些话想对父亲说。”

    中年男子喝了口泡好的荷叶茶,看了眼年轻书生,又转头看书。

    书生鼓起勇气道:“父亲,我想出

    去看一看五湖四海。我只在书中看到过东海的秀丽;锦川的巍峨;西原的险峻;哪怕是壮丽的塞北,我也只是看过鹅毛大雪,还有这京城的繁花似锦。我想亲眼去看看东海是否有龙,太玄山当真有仙,仙林竹海可曾有狐。”

    中年男子又抿了口茶,沉默了一会所:“去吧。”

    “符儿,为娘去给你安排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这天下还是太危险。妖族虽然被拒之关外,难免有漏网之鱼啊。”贵妇给自己的丈夫倒了杯茶,又给年轻书生也添了一杯。不料书生摇了摇头说到:“我想独自一人游历山川,娘亲我不想做那金笼贵雀。”

    “胡闹,你的手从小只捧得起书,在外面不说妖怪,随便来个歹人你该如何是好。”美少妇一改和蔼模样拍桌而起。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书,一边安抚自己的妻子。

    “去吧,如果你死在路上了那就证明我胡可柴的儿子也就这命了。”中年男子依旧是波澜不惊。

    “你就由着他们,武儿自幼习武外出游历我倒是不担心,可你竟然答应他去边关抗击妖族。现在符儿一个文弱书生,你又随着他去游历山河。我们就这么倆孩子,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胡夫人说着说着留下眼泪。

    天底下又有多少父母舍得孩子在和平年代去拼命。

    胡夫人看着眼前的胡子符,想起了几年前。那时候也是如此这般,胡子符在一旁捧着《国论》,自己的丈夫坐在大堂里翻阅着下级上疏的文书,自己也是这般泡着茶水。自己的大儿子刚当上正四品大将军,白袍绣龙好不威风,可自己的武儿却是要来请示去边关抗击妖族。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九死一生的地方!眼前的丈夫依旧是轻描淡写的答应了,那几个月胡夫人哭肿了双眼,常常想念大儿子暗自神伤,几个月不曾理会胡可柴。

    “夫人啊,孩子终究要长大的,有些事年轻不任性,到了你我的年纪就没机会了。你我之所以相遇,不也因是我一个不会游泳的文弱书生跳河救人嘛。”胡可柴陪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当初差点就淹死了,还不是我救的你。”胡夫人无奈的白了一眼,心中也好过了一些。

    当年的胡可柴也就是个

    穷酸书生,独自一人在外游历。自不量力的跳河救溺水孩童,还好水性极佳的胡夫人听到了呼救声。那时候的胡夫人可不曾想到穷酸书生和自己两个平民竟然会有如此光景。胡可柴成了庙堂之上人人敬畏的徐林之虎。

    三天后的大雪里,一个身着朴素的穷酸书生背着行囊从胡府上路了。背后是哭红了双眼的胡夫人和一丝不苟的胡老爷。

    胡子符游历大越有过惊险,看过世态炎凉,有时食不果腹,更有险些丧命的时候。他一步一个脚印,拜访过太玄山:踏足过仙林竹海;遇到过妖族作乱;看过人族自相残杀;也曾亲手埋葬过冻死在黑夜里的流浪儿。

    那一天他途径安河县前去东海畔,他打算东海游历一番就一路北上回徐林。

    胡子符卖了几幅自画的山水画换了点盘缠,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听闻这安河县因安河酒命名,定是要尝一尝的好酒。不知和塞北的大雪酿比起来如何。”如此思索着走神的胡子符装撞到了另一个人。

    “走路不长眼睛啊瘟鸡仔”一行三人站在胡子符的眼前,一个个凶神恶煞充满煞气一看就不是良人。瘟鸡仔是当地人对书生最羞辱的称呼,瘟(文)弱不堪,满嘴文邹如鸡啼鸣。双手无力,四肢不勤也如鸡仔一般任人宰割。初入世俗的胡子符是心高气傲之人,父亲是胡可柴,哥哥是胡子武。天下谁人敢对他不敬。可隐姓埋名游走江湖的他,在吃过苦头后已磨平棱角。

    “三位大哥,小弟刘二,路径此地无意冒犯三位大哥。这几个铜子大哥们拿去买酒吃,就当小弟配个不是,请几位大人不记小人过。”

    蛮横之人自然是不讲理的,更是贪得无厌的。

    “就这么几个铜子也能赔礼,给我打。还他妈是个读书人,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道理。”为首者一把将胡子符踹到在地,三人对着胡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这三人是当地有名的痞子无赖,一般人避之不及又怎么敢招惹,所以围观人数众多却没有人敢上前帮忙。

    更有善心者则在旁边好言相劝“差不多得了,在打出人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