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台对峙
黄昏时分的小区零零星星的没什么人，大家都因为最近的凶杀案纷纷赶在天黑之前回家，只剩下物业派过来安装监控摄像头的人在小区的角角落落活动着。一对看起来像是夫妻的男女互相搀扶着走进了一栋楼，他们走上了三楼按响了一户人家的门铃。
过了半晌屋里传出来询问的声音。
“是谁啊？”
“陈先生你好，我是陈晓军的数学老师，我叫王克，上次开家长会我们是见过的，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就陈晓军在学校里的一些表现来跟您谈谈。”
里面沉寂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房间看上去很昏暗，陈建国竟然把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了起来，整个空间都给人一种很隐蔽的感觉。
“老师你先坐，我，我来给你们倒茶。”
陈建国看上去似乎很紧张，倒茶的手不停地在发抖，王克扫了一眼，没有很放在心上，目光落在他的身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子正站在那里，目光直直的落在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上。
“陈先生不要紧张，陈晓军在学校还是很乖的。”
王克这样说着，垂下头喝茶，余光却死死地黏在陈建国身后举起的寒光上面，眼睛里迸发着炽热的光芒。
就在刀尖要破开陈建国背心的皮肉的一瞬间，眼前忽然大亮，窗帘被人猛地拉开，刀尖停滞凝固的一瞬间，王克的身后飞过一道残影，刀被人打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陈建国满头大汗的样子暴露在阳光下，他颤抖着倒在了地上，嘴里只有些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王克的眼睛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狼狈的低下了头。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王克的声音低沉，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激动，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气愤。他猛地回过头，谢渊就穿着一身快递服，拿着一个弹弓，站在窗户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就知道是你。”
“能够让人们放下警惕，半夜放人进门的，除了很熟，只有两种可能，一，他拥有这个社会上极易让人卸下防备的职业，结合这几个受害人都有孩子的情况来看，老师的可能性很大。二，她本身就有让人卸下防备的特质，比如一个痛苦的女人。”
谢渊说着走到一直呆立在一旁的鸭舌帽女人身边，摘下她的鸭舌帽，露出的脸赫然就是许攸晴，只是此刻的许攸晴和谢渊多天之前见过的，几乎就是两个人。此刻的许攸晴似乎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境，她脸上的表情完全扭曲了，惧怕，悔恨，夹杂着巨大的悲痛交汇在她的脸上，而不管她的脸上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她的身体却始终直挺挺的立在那里，都也不动一下。
“正常情况下的许攸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别说她有没有杀人的勇气了，就算是有，她也没有那个本事，但是现在的她就不一样了。假如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年许攸晴的父亲根本就不是猝死在会所里，而是被自己的女儿，也就是许攸晴给杀了。结合你下手的对象大都是恋童癖，我大概可以猜到为什么…………”
“够了！”王克大吼一声打断了谢渊的推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就算你说的是对，那又怎么样！？你懂什么！你永远无法懂得我的痛苦，小晴的痛苦！这些人渣都是该死！他们罪有应得！我是在给社会清除败类！你提起那件事情，就是对我！对小晴最大的侮辱！”
谢渊看着王克忽然激动的样子，脑海中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谢渊同样打断他，“侮辱你深埋在心底想要猥亵那些年幼的小女孩儿的，反复逼着别人重复当年被猥亵过往的…………爱？”
王克的身体猛地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消散干净。
“你有没有照过镜子，你的表情狰狞扭曲，哪里还有半分人样，到底是许攸晴放不下这段往事，还是你不希望她放下。”
房间里一时间静的只剩下许攸晴沉浸在痛苦里的细微的抽泣声。
半晌，王克才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你在说什么。”
“我其实根本不关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变态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只是我已经找到了你犯罪的证据，在警察到来之前，我想你应该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王克好像有些喘不过来气，长久以来自己压抑的欲望在这一刻变得那样的苍白，他甚至来不及想谢渊口中的证据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他们会想暴露在阳光下的阴沟一样，散发着腐臭的味道，然后最终的消失。
忽然，刺耳的警笛声惊醒了绝望的王克，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即便他是个人渣，但是他起码还是一个会坚守承诺的人渣。
“你想知道？那就跟我来吧！”
王克毫无预兆的跑出了房间，一路向着天台跑去，谢渊自然紧追不舍。到了天台，王克一路跑到了栏杆的边缘，俯瞰下去，闪烁的警笛灯光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在锦绣花园的小区慢慢汇聚，天空忽然应景的下起了大雨，在漫天的雨里，王克伸手够到了早就被人粘在墙壁外面的包裹，王克掏出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追上来的谢渊。
谢渊停下来，一边插腰喘气，一边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根本就没准备让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答案。”
“没错，今天，你会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王克从小到大都是周围人眼中的乖宝宝，总是在合适的时间里做合适的事情，念书，考大学，谈恋爱，分手，相亲。他牢牢地用自己学会的知识，把自己拴在道德线的边缘，从来没人洞悉过这个男人被自己伤害得千疮百孔的灵魂，他就这样小心的，残忍的隐藏着真正的自己。
“我第一次遇见小晴的时候，我就住在他家的对面，那时的楼都是老楼，我趴在窗户边，我和她的距离就像是你和我现在这么近。我和她一起上下学，我知道她的身上有和别人都不一样的东西，是那样的吸引我。如果，如果，没有那一晚，她也许只会是活在我记忆中的一个永远美丽善良的姑娘。也是这样的一个暴雨夜，我从睡梦中惊醒，我靠在床头，看着她的房间发呆，我发现了，他的父亲压在她的身上，我看见的东西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震惊，我愤怒，我甚至嫉妒都可以！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心里竟然滋生了一种我自己都说不明白的感情。我怕了，我开始躲着小晴，我开始看到她的眼中总是盛满了悲伤，那一天我跟踪小晴到了那间会所，我趁大人不注意溜了进去。”
王克闭了闭眼睛，眼角不知是雨还是泪水，滚滚而下。
“我知道她脏了，但是我还是爱她！她毁了我，可我依然爱她。”
谢渊从兜里掏出烟，衔了一根。
“给我一根可以吗？”
谢渊大方的点着了一根，扔了过去。大雨中，烟很快就湿透湮灭，王克只来得及抽上一口，但是他的情绪却比刚才好了很多，他甚至有闲心关心起谢渊来了。
“你为什么不点？”
谢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像你一样，这个世界里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克制。”
“我忽然有点不想杀你了，毕竟，二十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听到这些话的人。”
“不必客气，我死了，你的秘密才能永远埋藏呢。不过，我死之前，还有一些话想说，你不介意等我说完吧。”
王克犹豫的用余光瞟了一眼楼下，谢渊很快就领略了他的意思。
“你放心，警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我把我来时开的快递车停在另外的楼了。”
王克瞬间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在帮助警察，他似乎真的如他所说，对于抓住自己没有什么兴趣。
谢渊对于王克方才那番感人肺腑的内心刨白似乎并没有多感动。
“你说你爱许攸晴，我不这么觉得。”谢渊抬手打断了王克急于出口的辩白，
“我没爱过别人，但是我知道真正的爱绝对不是分享痛苦！”
“王克，你发现了许攸晴的父亲对她的猥亵，你没有选择报警，更没有选择安慰她，而是选择了默默偷窥，默默跟踪，你只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满足你自己内心萌芽的恋童癖罢了。而你对许攸晴爱情的巅峰，不过是目睹了许攸晴杀死自己的父亲，当然，你甚至是帮凶，还帮助她清理掉了现场，这大概就是你们第一次的合作。你的教育让你永远不敢跨出那一步，所以你就只能将自己的欲望转托到鲜血，转托到杀戮上。许攸晴不过是你手里的一把刀，用来实现你自己最龌龊的欲望，你一遍又一遍的强迫她沉浸在那一晚的痛苦回忆里，你只是在长大的许攸晴身上寻找年幼时那一晚的许攸晴的影子。你不是爱许攸晴，你只是爱她身上最初吸引你的痛苦，绝望，直至后来的疯狂，残忍，和那遍地的鲜血！”
王克紧紧地抿着嘴，手里的枪不住的颤抖，眼底满是挣扎的痛苦。
“恋童癖是禽兽！我不是！我从来没有碰过那些孩子！”
“是啊，恋童癖是混蛋，是禽兽，但是你连禽兽都不如！禽兽起码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你，不过是硬披着一张人皮罢了，里面早就烂透了！”
“我，我杀了你！”
“砰！”
突如其来枪声在这个雨夜响起，正在搜楼的刘氓和安馨齐齐一顿，纷纷震惊的看向枪声传来的地方。
高高的天台上，谢渊倒在地上，雨水冲刷，夹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色从他的身下缓缓流向别处…………
(本章完)
过了半晌屋里传出来询问的声音。
“是谁啊？”
“陈先生你好，我是陈晓军的数学老师，我叫王克，上次开家长会我们是见过的，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就陈晓军在学校里的一些表现来跟您谈谈。”
里面沉寂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房间看上去很昏暗，陈建国竟然把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了起来，整个空间都给人一种很隐蔽的感觉。
“老师你先坐，我，我来给你们倒茶。”
陈建国看上去似乎很紧张，倒茶的手不停地在发抖，王克扫了一眼，没有很放在心上，目光落在他的身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子正站在那里，目光直直的落在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上。
“陈先生不要紧张，陈晓军在学校还是很乖的。”
王克这样说着，垂下头喝茶，余光却死死地黏在陈建国身后举起的寒光上面，眼睛里迸发着炽热的光芒。
就在刀尖要破开陈建国背心的皮肉的一瞬间，眼前忽然大亮，窗帘被人猛地拉开，刀尖停滞凝固的一瞬间，王克的身后飞过一道残影，刀被人打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陈建国满头大汗的样子暴露在阳光下，他颤抖着倒在了地上，嘴里只有些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王克的眼睛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狼狈的低下了头。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王克的声音低沉，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激动，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气愤。他猛地回过头，谢渊就穿着一身快递服，拿着一个弹弓，站在窗户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就知道是你。”
“能够让人们放下警惕，半夜放人进门的，除了很熟，只有两种可能，一，他拥有这个社会上极易让人卸下防备的职业，结合这几个受害人都有孩子的情况来看，老师的可能性很大。二，她本身就有让人卸下防备的特质，比如一个痛苦的女人。”
谢渊说着走到一直呆立在一旁的鸭舌帽女人身边，摘下她的鸭舌帽，露出的脸赫然就是许攸晴，只是此刻的许攸晴和谢渊多天之前见过的，几乎就是两个人。此刻的许攸晴似乎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境，她脸上的表情完全扭曲了，惧怕，悔恨，夹杂着巨大的悲痛交汇在她的脸上，而不管她的脸上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她的身体却始终直挺挺的立在那里，都也不动一下。
“正常情况下的许攸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别说她有没有杀人的勇气了，就算是有，她也没有那个本事，但是现在的她就不一样了。假如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年许攸晴的父亲根本就不是猝死在会所里，而是被自己的女儿，也就是许攸晴给杀了。结合你下手的对象大都是恋童癖，我大概可以猜到为什么…………”
“够了！”王克大吼一声打断了谢渊的推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就算你说的是对，那又怎么样！？你懂什么！你永远无法懂得我的痛苦，小晴的痛苦！这些人渣都是该死！他们罪有应得！我是在给社会清除败类！你提起那件事情，就是对我！对小晴最大的侮辱！”
谢渊看着王克忽然激动的样子，脑海中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谢渊同样打断他，“侮辱你深埋在心底想要猥亵那些年幼的小女孩儿的，反复逼着别人重复当年被猥亵过往的…………爱？”
王克的身体猛地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消散干净。
“你有没有照过镜子，你的表情狰狞扭曲，哪里还有半分人样，到底是许攸晴放不下这段往事，还是你不希望她放下。”
房间里一时间静的只剩下许攸晴沉浸在痛苦里的细微的抽泣声。
半晌，王克才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你在说什么。”
“我其实根本不关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变态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只是我已经找到了你犯罪的证据，在警察到来之前，我想你应该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王克好像有些喘不过来气，长久以来自己压抑的欲望在这一刻变得那样的苍白，他甚至来不及想谢渊口中的证据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他们会想暴露在阳光下的阴沟一样，散发着腐臭的味道，然后最终的消失。
忽然，刺耳的警笛声惊醒了绝望的王克，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即便他是个人渣，但是他起码还是一个会坚守承诺的人渣。
“你想知道？那就跟我来吧！”
王克毫无预兆的跑出了房间，一路向着天台跑去，谢渊自然紧追不舍。到了天台，王克一路跑到了栏杆的边缘，俯瞰下去，闪烁的警笛灯光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在锦绣花园的小区慢慢汇聚，天空忽然应景的下起了大雨，在漫天的雨里，王克伸手够到了早就被人粘在墙壁外面的包裹，王克掏出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追上来的谢渊。
谢渊停下来，一边插腰喘气，一边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根本就没准备让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答案。”
“没错，今天，你会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王克从小到大都是周围人眼中的乖宝宝，总是在合适的时间里做合适的事情，念书，考大学，谈恋爱，分手，相亲。他牢牢地用自己学会的知识，把自己拴在道德线的边缘，从来没人洞悉过这个男人被自己伤害得千疮百孔的灵魂，他就这样小心的，残忍的隐藏着真正的自己。
“我第一次遇见小晴的时候，我就住在他家的对面，那时的楼都是老楼，我趴在窗户边，我和她的距离就像是你和我现在这么近。我和她一起上下学，我知道她的身上有和别人都不一样的东西，是那样的吸引我。如果，如果，没有那一晚，她也许只会是活在我记忆中的一个永远美丽善良的姑娘。也是这样的一个暴雨夜，我从睡梦中惊醒，我靠在床头，看着她的房间发呆，我发现了，他的父亲压在她的身上，我看见的东西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震惊，我愤怒，我甚至嫉妒都可以！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心里竟然滋生了一种我自己都说不明白的感情。我怕了，我开始躲着小晴，我开始看到她的眼中总是盛满了悲伤，那一天我跟踪小晴到了那间会所，我趁大人不注意溜了进去。”
王克闭了闭眼睛，眼角不知是雨还是泪水，滚滚而下。
“我知道她脏了，但是我还是爱她！她毁了我，可我依然爱她。”
谢渊从兜里掏出烟，衔了一根。
“给我一根可以吗？”
谢渊大方的点着了一根，扔了过去。大雨中，烟很快就湿透湮灭，王克只来得及抽上一口，但是他的情绪却比刚才好了很多，他甚至有闲心关心起谢渊来了。
“你为什么不点？”
谢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像你一样，这个世界里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克制。”
“我忽然有点不想杀你了，毕竟，二十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听到这些话的人。”
“不必客气，我死了，你的秘密才能永远埋藏呢。不过，我死之前，还有一些话想说，你不介意等我说完吧。”
王克犹豫的用余光瞟了一眼楼下，谢渊很快就领略了他的意思。
“你放心，警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我把我来时开的快递车停在另外的楼了。”
王克瞬间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在帮助警察，他似乎真的如他所说，对于抓住自己没有什么兴趣。
谢渊对于王克方才那番感人肺腑的内心刨白似乎并没有多感动。
“你说你爱许攸晴，我不这么觉得。”谢渊抬手打断了王克急于出口的辩白，
“我没爱过别人，但是我知道真正的爱绝对不是分享痛苦！”
“王克，你发现了许攸晴的父亲对她的猥亵，你没有选择报警，更没有选择安慰她，而是选择了默默偷窥，默默跟踪，你只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满足你自己内心萌芽的恋童癖罢了。而你对许攸晴爱情的巅峰，不过是目睹了许攸晴杀死自己的父亲，当然，你甚至是帮凶，还帮助她清理掉了现场，这大概就是你们第一次的合作。你的教育让你永远不敢跨出那一步，所以你就只能将自己的欲望转托到鲜血，转托到杀戮上。许攸晴不过是你手里的一把刀，用来实现你自己最龌龊的欲望，你一遍又一遍的强迫她沉浸在那一晚的痛苦回忆里，你只是在长大的许攸晴身上寻找年幼时那一晚的许攸晴的影子。你不是爱许攸晴，你只是爱她身上最初吸引你的痛苦，绝望，直至后来的疯狂，残忍，和那遍地的鲜血！”
王克紧紧地抿着嘴，手里的枪不住的颤抖，眼底满是挣扎的痛苦。
“恋童癖是禽兽！我不是！我从来没有碰过那些孩子！”
“是啊，恋童癖是混蛋，是禽兽，但是你连禽兽都不如！禽兽起码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你，不过是硬披着一张人皮罢了，里面早就烂透了！”
“我，我杀了你！”
“砰！”
突如其来枪声在这个雨夜响起，正在搜楼的刘氓和安馨齐齐一顿，纷纷震惊的看向枪声传来的地方。
高高的天台上，谢渊倒在地上，雨水冲刷，夹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色从他的身下缓缓流向别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