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周淼淼的采访
李长涛的山水画最终拍卖了9800元，赵丰年自掏腰包200递给李长涛，“高处不胜寒啊，我替你凑个整。”
李长涛没有接，看着赵丰年画的猴子是越来越生气。
“我的山水图哪里比他画的猴子差？这破猴子，我家的学徒都不稀罕画，这帮外行还当成宝贝了。”
谁都知道，赵丰年的猴子图能拍卖到3万8千块的价格，完全是取决于他的长篇大论。
但现实就是这样，越是带有背景故事的物品，就越是受人欢迎。
终于在十几分钟后，当主持人念完手中的结束词时，拍卖会正式结束。
一群记者趁着竞买人离场的空档，从出口处鱼贯而入，纷纷涌向前排的画家席。
周淼淼带着摄影师，站在拍卖会出口的地方。
摄影师看着不断逃进去的记者，心里急得是火烧火燎的。
“小淼淼，你咋不往里面进啊？主任交代的任务，是务必要采访到画协的副会长李长涛。
眼瞅着人都快要走了，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
周淼淼没有立刻回答，见其他记者都进去得差不多了，带着摄影师来到了拍卖会的另一个出口。
这个出口比较小，出口外面就是一间会议室。
周淼淼用下巴指了指会议室，说道，“咱们就在这等，我昨天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咱们是专访，用不着跟他们挤。”
摄影师不禁伸出了大拇指，“小淼淼，你可真厉害。我听说李长涛副会长，可是从来不接受媒体采访的。
你是怎么说服他的？莫不是用了美人计？”
周淼淼一记粉拳砸在摄影师的胸口，“去你的，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也不看看他都多大岁数了。”
摄影师纳闷道，“那你是怎么办到的？现在纸媒的受众量连广播都干不过，就更别提电视媒体和网络媒体了。
今天来的记者基本都是视媒和网媒的，咱俩一个纸媒的，人家怎么可能同意采访？
何况还是专访？”
周淼淼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周围没人，才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道，
“昨天同意给我专访的人是顾思明，不是李长涛。”
摄影师大吃一惊，叫道，“小淼淼，你是不是忘了主任交代的任务了？
主任要咱们采访的对象是李长涛，你采访顾思明，这不是等着回去挨骂吗？”
周淼淼一脸的无所谓，“你以为主任不知道，李长涛从不接受媒体采访吗？
我问你，咱们是两手空空地回去好，还是带着顾思明的专访回去好？
而且今天顾思明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写出来绝对比采访李长涛有看点。对吧？”
摄影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直到周淼淼说，出了什么事她顶着，摄影师的状态才有所好转。
约莫过了20分钟，小门被拉开，画家们鱼贯而出。
当看到等在门口的周淼淼和摄影师时，李长涛习惯性地摆摆手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接受采访。”
奇怪的是，不管是记者周淼淼，还是站在其身后的摄影师，都没有追上来。
李长涛回头一看，只见那二人正拉着赵丰年的胳膊，往会议室里进。
孙卫东不知何时站到了李长涛的身旁，“啧啧啧，副会长，你的人气不保啊。
记者现在都把注意力，转移到顾思明的身上去了。搞不好哪一天，他就成了咱们画协的吉祥物了。”
李长涛斜眼看着孙卫东，“老孙，你最近的话有些多啊。我可没那么喜欢上新闻，他们想采访谁就采访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长涛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孙卫东望着赵丰年远去的背影怔怔发呆。
－－－－－－－－－－
会议室内，周淼淼接连问了赵丰年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一来是互相之间不大熟悉，二来也是为了尽快消除陌生感。
这些问题就像考驾照中的科目一，正常人基本回答都是差不多的。
能选踩刹车，绝不选减速。
能选减速的，绝不选坐视不管。
撞人还是撞狗？那绝对选撞狗。
哪怕那条狗是你老板家里养的。
随着气氛逐渐高涨，周淼淼也终于把话题拉到了正轨，
“顾老，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使您产生了画一幅‘秋水长天图‘的想法呢？”
赵丰年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楞，他本来已经预料到了周淼淼会问与之相关的问题，但自己却一直没有想到答案。
此时再求助系统的口才初级技能也不好用了，估计是刚才的长文消耗了系统太多能量。
赵丰年挠挠头拖延时间，一转身，看到墙上贴了一副当红明星的海报。
“有了！”
系统再厉害也有休息的时候，还是靠自己靠谱啊。
赵丰年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随后便说道，
“哎，哎。
准备好了没有？
你看这张纸它又白又大，就像这支笔它又黑又硬；
你们，来，这里，看画，觉得画很好看。
我看行。
你们，来，这里，采访，就像我给你们画画一样很开心。
哎，哎。
我拿出我的毛笔不停地刷刷刷，你看那张纸不断地抖抖抖；
哎，
什么秋水共长天一色，
哎，
什么落霞与孤鹜齐飞，
我把长天画进秋水，但偏偏没有人去发现……
……
skr！”
一首freestyle唱得周淼淼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尼玛是什么情况啊？
我采访的不是个老头子吗？
那他跟我skr个什么劲啊？
有毛病啊喂！
“顾老，您平时还爱看综艺节目啊？”
周淼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自觉地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赵丰年回答道，“周记者，你别看我年纪大，但心态却很年轻。平时没事就喜欢上上网，了解一下年轻人的想法。
我可不像画协里的那些老顽固，他们总觉得有年代感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而我不这么觉得，我认为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哦？”周淼淼问道，“那么请问顾老，您觉得，什么东西才是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呢？”
赵丰年说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现在的小姑娘都在网上说自己喜欢大叔，因为大叔既有钱，又会讨女性开心。
这就导致小伙子们都想快快长大，然后自己变成大叔。”
周淼淼，“顾老，我不太明白……”
“我是说，现在年轻人无论男女，都喜欢像我这样的大叔。”
李长涛没有接，看着赵丰年画的猴子是越来越生气。
“我的山水图哪里比他画的猴子差？这破猴子，我家的学徒都不稀罕画，这帮外行还当成宝贝了。”
谁都知道，赵丰年的猴子图能拍卖到3万8千块的价格，完全是取决于他的长篇大论。
但现实就是这样，越是带有背景故事的物品，就越是受人欢迎。
终于在十几分钟后，当主持人念完手中的结束词时，拍卖会正式结束。
一群记者趁着竞买人离场的空档，从出口处鱼贯而入，纷纷涌向前排的画家席。
周淼淼带着摄影师，站在拍卖会出口的地方。
摄影师看着不断逃进去的记者，心里急得是火烧火燎的。
“小淼淼，你咋不往里面进啊？主任交代的任务，是务必要采访到画协的副会长李长涛。
眼瞅着人都快要走了，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
周淼淼没有立刻回答，见其他记者都进去得差不多了，带着摄影师来到了拍卖会的另一个出口。
这个出口比较小，出口外面就是一间会议室。
周淼淼用下巴指了指会议室，说道，“咱们就在这等，我昨天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咱们是专访，用不着跟他们挤。”
摄影师不禁伸出了大拇指，“小淼淼，你可真厉害。我听说李长涛副会长，可是从来不接受媒体采访的。
你是怎么说服他的？莫不是用了美人计？”
周淼淼一记粉拳砸在摄影师的胸口，“去你的，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也不看看他都多大岁数了。”
摄影师纳闷道，“那你是怎么办到的？现在纸媒的受众量连广播都干不过，就更别提电视媒体和网络媒体了。
今天来的记者基本都是视媒和网媒的，咱俩一个纸媒的，人家怎么可能同意采访？
何况还是专访？”
周淼淼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周围没人，才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道，
“昨天同意给我专访的人是顾思明，不是李长涛。”
摄影师大吃一惊，叫道，“小淼淼，你是不是忘了主任交代的任务了？
主任要咱们采访的对象是李长涛，你采访顾思明，这不是等着回去挨骂吗？”
周淼淼一脸的无所谓，“你以为主任不知道，李长涛从不接受媒体采访吗？
我问你，咱们是两手空空地回去好，还是带着顾思明的专访回去好？
而且今天顾思明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写出来绝对比采访李长涛有看点。对吧？”
摄影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直到周淼淼说，出了什么事她顶着，摄影师的状态才有所好转。
约莫过了20分钟，小门被拉开，画家们鱼贯而出。
当看到等在门口的周淼淼和摄影师时，李长涛习惯性地摆摆手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接受采访。”
奇怪的是，不管是记者周淼淼，还是站在其身后的摄影师，都没有追上来。
李长涛回头一看，只见那二人正拉着赵丰年的胳膊，往会议室里进。
孙卫东不知何时站到了李长涛的身旁，“啧啧啧，副会长，你的人气不保啊。
记者现在都把注意力，转移到顾思明的身上去了。搞不好哪一天，他就成了咱们画协的吉祥物了。”
李长涛斜眼看着孙卫东，“老孙，你最近的话有些多啊。我可没那么喜欢上新闻，他们想采访谁就采访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长涛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孙卫东望着赵丰年远去的背影怔怔发呆。
－－－－－－－－－－
会议室内，周淼淼接连问了赵丰年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一来是互相之间不大熟悉，二来也是为了尽快消除陌生感。
这些问题就像考驾照中的科目一，正常人基本回答都是差不多的。
能选踩刹车，绝不选减速。
能选减速的，绝不选坐视不管。
撞人还是撞狗？那绝对选撞狗。
哪怕那条狗是你老板家里养的。
随着气氛逐渐高涨，周淼淼也终于把话题拉到了正轨，
“顾老，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使您产生了画一幅‘秋水长天图‘的想法呢？”
赵丰年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楞，他本来已经预料到了周淼淼会问与之相关的问题，但自己却一直没有想到答案。
此时再求助系统的口才初级技能也不好用了，估计是刚才的长文消耗了系统太多能量。
赵丰年挠挠头拖延时间，一转身，看到墙上贴了一副当红明星的海报。
“有了！”
系统再厉害也有休息的时候，还是靠自己靠谱啊。
赵丰年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随后便说道，
“哎，哎。
准备好了没有？
你看这张纸它又白又大，就像这支笔它又黑又硬；
你们，来，这里，看画，觉得画很好看。
我看行。
你们，来，这里，采访，就像我给你们画画一样很开心。
哎，哎。
我拿出我的毛笔不停地刷刷刷，你看那张纸不断地抖抖抖；
哎，
什么秋水共长天一色，
哎，
什么落霞与孤鹜齐飞，
我把长天画进秋水，但偏偏没有人去发现……
……
skr！”
一首freestyle唱得周淼淼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尼玛是什么情况啊？
我采访的不是个老头子吗？
那他跟我skr个什么劲啊？
有毛病啊喂！
“顾老，您平时还爱看综艺节目啊？”
周淼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自觉地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赵丰年回答道，“周记者，你别看我年纪大，但心态却很年轻。平时没事就喜欢上上网，了解一下年轻人的想法。
我可不像画协里的那些老顽固，他们总觉得有年代感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而我不这么觉得，我认为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哦？”周淼淼问道，“那么请问顾老，您觉得，什么东西才是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呢？”
赵丰年说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现在的小姑娘都在网上说自己喜欢大叔，因为大叔既有钱，又会讨女性开心。
这就导致小伙子们都想快快长大，然后自己变成大叔。”
周淼淼，“顾老，我不太明白……”
“我是说，现在年轻人无论男女，都喜欢像我这样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