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拍卖
来人正是李长涛，赵丰年看到了他别在西服上的胸牌。
“能跟他说什么，我的车昨天进了修理厂，今天那老混球就来嘲讽我，我估计这事就是他干的。”
李长涛点燃了一颗香烟，深吸一口说道，“孙卫东没那个胆子，平时也就是嘴欠了点。
你也别太跟他计较，这还不是因为当初他要入会，你怎么也不同意嘛。”
赵丰年总算知道了孙卫东和顾思明的摩擦原因。
他本意是不想卷入与顾思明相关的事件，如果不是为了10万块的奖金，他今天都有可能不会来。
从昨天起，他的另一个身份就是顾思明，而这个身份很有可能要伴随自己的余生。
那么为了让自己的余生过得舒坦点，赵丰年就不得不参与到与顾思明有关的事情里。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工夫，支持人上台讲话。
礼仪小姐下台，将二十幅画家协会的画拿上拍卖台。
接着，工作人员又将二十幅画一一展开。
李长涛对着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啧啧称奇，“老顾，你这功底，再给我一辈子我都学不来。”
赵丰年早就受够了老一辈的虚伪恭维，就算他对画再不了解也能看得出来。
李长涛的“山青云墨”，一点不比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差，甚至还要好上一大截。
李长涛这么说，无非是没话找话。
换做以往的顾思明，听见李长涛这么说，没准会很受用。
但赵丰年又不是顾思明，能让顾思明受用的话，对赵丰年不一定有用。
对于作画外行的赵丰年来说，李长涛的恭维无非是在炫耀画技。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客气了。”赵丰年心想。
他摇摇头，说道，“我的功底，你是学不去的，三辈子也学不过去。”
李长涛被气得胡子上翘，一双眼睛恨不得当两双眼睛瞪。
要不是看“顾思明”又高又胖，他真想一棒子削下去。
李长涛自己也纳闷，明明是夸“顾思明”的画好，怎么还会被怼。
此时，主持人已经将台上的二十幅画一一介绍完毕，然后由礼仪小姐将其进行先后排序。
由于画家协会的会长职位暂缺，所以，李长涛的“山青云墨”被排在最后的位置，“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则作为压轴。
前面的十几幅画，虽说画的也都不错。
但毕竟越到后面越精彩，所以只被拍卖出几千元到上万元不等的价格。
直到轮到孙卫东的“小桥人家”，才出现第一个拍卖价超过三万元的画。
孙卫东小眼睛眯眯着，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闭着眼睛。
不过即便是这样，还是惹得之前的十几名画家纷纷不服。
“凭什么他的画就能拍到3万块？我们哪个的画不比他的强？一个半吊子出家的和尚，还敢骑到方丈头上拉屎了？”
“就是，还‘小桥人家‘呢，画的也是小气叭嚓的。论大气，有老张的‘气吞山河‘；论细节，有老王的‘虾蟹斗龟‘；论力道，有老冯的‘老骥伏枥‘。
这些画哪个不比他的强？凭什么他的拍了三万块，我们的连一万块都困难？”
“难怪当初他要入会，老顾会那么反对呢。你们说孙卫东是不是找了拍手，要不就凭他那个破画，怎么可能卖出高价。”
“不一定，孙卫东家里穷的很。花三万块拍自己的画，然后再做慈善捐掉，我量他也拿不出这个钱。”
“没错，估计就是哪个不懂行的土豪拍了下来。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拿回家多半就当了厕纸了。”
“唉，别这么说，拿回家糊墙也是有可能的。”
“哈哈哈哈，对对……”
几个老头有说有笑地讨论着孙卫东，还以为孙卫东听不见。
其实孙卫东早就把每个字都听进了耳朵里，只不过是喜怒不形于色罢了。
想当初要进画家协会的时候，他的作品是得到了大家的一直认可的。
只因为顾思明的一句“太小气”，差点失去了进入画协的资格。
从那以后，“太小气”，就仿佛成了孙卫东的代言词。
不管孙卫东画什么，都会被其他人评价为“太小气”。
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拍卖会没有因为这一次小高潮而暂停，十几分钟后，台上的画就仅剩下两幅了。
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和李长涛的“山青云墨”。
顾思明在画协的人缘是出了名的好，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复读机了。
当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开始叫价的那一刻，就被画协的人赋予了极高的期待。
“3000。”
“5000。”
“7000。”
“……。”
叫价越来越高，以至于到后来，明显有两个人为了争夺这幅“秋水长天图”而较劲。
到场的人都知道，顾思明的社会地位。
花几万块买他的画，无非是在买面子，买存在感。
一个能被市长和企业家请去作画的画家，估计就算是用铅笔在草纸上画个鸟，也能卖个几千块钱。
“啧啧啧，要说还得是老顾。才半分钟，叫价就已经到了4万块钱了。”
“可不嘛，我看啊，最后成交价怎么也得7、8万。”
“……。”
赵丰年对于拍卖的价格显得很是淡定。
也难怪，这幅画就是拍卖出去100万，自己也是1分钱都得不到，高兴个毛啊。
拍卖价一直被叫到了58000元，才终于被一位来自邻市的土豪买到。
土豪高兴得挥舞着叫价牌，就好像买那副画不要钱似的。
可还没等土豪高兴完，就听到从画协席位的方向，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
“瞎高兴什么啊，没发现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孙卫东。
这时，有其他的画家不高兴了，说道，“有什么问题？孙卫东，你可别瞎说。因为几年前的一点小事就记恨到现在，你小气不小气！”
孙卫东斜眼看去，一副藐视的模样，“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亏你还自称画家！”
“能跟他说什么，我的车昨天进了修理厂，今天那老混球就来嘲讽我，我估计这事就是他干的。”
李长涛点燃了一颗香烟，深吸一口说道，“孙卫东没那个胆子，平时也就是嘴欠了点。
你也别太跟他计较，这还不是因为当初他要入会，你怎么也不同意嘛。”
赵丰年总算知道了孙卫东和顾思明的摩擦原因。
他本意是不想卷入与顾思明相关的事件，如果不是为了10万块的奖金，他今天都有可能不会来。
从昨天起，他的另一个身份就是顾思明，而这个身份很有可能要伴随自己的余生。
那么为了让自己的余生过得舒坦点，赵丰年就不得不参与到与顾思明有关的事情里。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工夫，支持人上台讲话。
礼仪小姐下台，将二十幅画家协会的画拿上拍卖台。
接着，工作人员又将二十幅画一一展开。
李长涛对着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啧啧称奇，“老顾，你这功底，再给我一辈子我都学不来。”
赵丰年早就受够了老一辈的虚伪恭维，就算他对画再不了解也能看得出来。
李长涛的“山青云墨”，一点不比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差，甚至还要好上一大截。
李长涛这么说，无非是没话找话。
换做以往的顾思明，听见李长涛这么说，没准会很受用。
但赵丰年又不是顾思明，能让顾思明受用的话，对赵丰年不一定有用。
对于作画外行的赵丰年来说，李长涛的恭维无非是在炫耀画技。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客气了。”赵丰年心想。
他摇摇头，说道，“我的功底，你是学不去的，三辈子也学不过去。”
李长涛被气得胡子上翘，一双眼睛恨不得当两双眼睛瞪。
要不是看“顾思明”又高又胖，他真想一棒子削下去。
李长涛自己也纳闷，明明是夸“顾思明”的画好，怎么还会被怼。
此时，主持人已经将台上的二十幅画一一介绍完毕，然后由礼仪小姐将其进行先后排序。
由于画家协会的会长职位暂缺，所以，李长涛的“山青云墨”被排在最后的位置，“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则作为压轴。
前面的十几幅画，虽说画的也都不错。
但毕竟越到后面越精彩，所以只被拍卖出几千元到上万元不等的价格。
直到轮到孙卫东的“小桥人家”，才出现第一个拍卖价超过三万元的画。
孙卫东小眼睛眯眯着，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闭着眼睛。
不过即便是这样，还是惹得之前的十几名画家纷纷不服。
“凭什么他的画就能拍到3万块？我们哪个的画不比他的强？一个半吊子出家的和尚，还敢骑到方丈头上拉屎了？”
“就是，还‘小桥人家‘呢，画的也是小气叭嚓的。论大气，有老张的‘气吞山河‘；论细节，有老王的‘虾蟹斗龟‘；论力道，有老冯的‘老骥伏枥‘。
这些画哪个不比他的强？凭什么他的拍了三万块，我们的连一万块都困难？”
“难怪当初他要入会，老顾会那么反对呢。你们说孙卫东是不是找了拍手，要不就凭他那个破画，怎么可能卖出高价。”
“不一定，孙卫东家里穷的很。花三万块拍自己的画，然后再做慈善捐掉，我量他也拿不出这个钱。”
“没错，估计就是哪个不懂行的土豪拍了下来。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拿回家多半就当了厕纸了。”
“唉，别这么说，拿回家糊墙也是有可能的。”
“哈哈哈哈，对对……”
几个老头有说有笑地讨论着孙卫东，还以为孙卫东听不见。
其实孙卫东早就把每个字都听进了耳朵里，只不过是喜怒不形于色罢了。
想当初要进画家协会的时候，他的作品是得到了大家的一直认可的。
只因为顾思明的一句“太小气”，差点失去了进入画协的资格。
从那以后，“太小气”，就仿佛成了孙卫东的代言词。
不管孙卫东画什么，都会被其他人评价为“太小气”。
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拍卖会没有因为这一次小高潮而暂停，十几分钟后，台上的画就仅剩下两幅了。
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和李长涛的“山青云墨”。
顾思明在画协的人缘是出了名的好，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复读机了。
当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开始叫价的那一刻，就被画协的人赋予了极高的期待。
“3000。”
“5000。”
“7000。”
“……。”
叫价越来越高，以至于到后来，明显有两个人为了争夺这幅“秋水长天图”而较劲。
到场的人都知道，顾思明的社会地位。
花几万块买他的画，无非是在买面子，买存在感。
一个能被市长和企业家请去作画的画家，估计就算是用铅笔在草纸上画个鸟，也能卖个几千块钱。
“啧啧啧，要说还得是老顾。才半分钟，叫价就已经到了4万块钱了。”
“可不嘛，我看啊，最后成交价怎么也得7、8万。”
“……。”
赵丰年对于拍卖的价格显得很是淡定。
也难怪，这幅画就是拍卖出去100万，自己也是1分钱都得不到，高兴个毛啊。
拍卖价一直被叫到了58000元，才终于被一位来自邻市的土豪买到。
土豪高兴得挥舞着叫价牌，就好像买那副画不要钱似的。
可还没等土豪高兴完，就听到从画协席位的方向，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
“瞎高兴什么啊，没发现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孙卫东。
这时，有其他的画家不高兴了，说道，“有什么问题？孙卫东，你可别瞎说。因为几年前的一点小事就记恨到现在，你小气不小气！”
孙卫东斜眼看去，一副藐视的模样，“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亏你还自称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