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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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宝品说

    吃罢饭以后,李飞和许同就领着我们上到二楼入住。这个地方应该就是村里专门预备下招待客人的地方,一条走廊通到底,门对门的有几间客房。不过可以看的出村里是真的没钱,连走廊的电灯都是直接外线牵悬在墙上,昏黄的灯光映在走廊中,颇有一种八十年代乡招待所的感觉。李飞掏钥匙打开了一扇门后,更是再三抱歉:“村里的情况就是这样,实在是怠慢了,等以后开发了起来,一定修一个上档次点的酒店,再也不能委屈客人了。”

    我和柱子对李飞连连摇手,表示并不在意生活条件,与他一起说笑的进了房间。屋内基本设施就两张竹床和一个竹桌。床上铺着民族特色的蓝花床单,床头两床叠好的杯子上盖着一个枕头,显得非常利落干净。我捡了一个床坐下,竹子的天然韧性其实是最符合人体力学的,虽略有咯吱发响的声音,却比席梦思那种一味的虚软更让人容易睡的踏实,最起码不容易落枕,看来今晚上睡个好觉是没问题的。桌子上搁着一个插线板,电线往后面的窗户外走去,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了。李飞坐在我旁边握着我的手,对我再三强调村里一定全力配合考察事宜,有什么需要只管提出,最后互相留了电话之后,他才和许同留下钥匙告辞而去。

    过了一会儿,我从窗户往外看到他俩打着手电筒上了坡,才转过来对柱子说笑道:“你小子可以啊,你刚才装的还真有专家的那个谱儿!怎么说的来着?事实依据,客观考察……佩服!佩服!你这也是跟老狐狸学的?”

    柱子歪躺在床山背对着我看手机,没有理我。我见他不理我,就过去夺他手机,却没他手快,被他瞬间掐黑屏幕,翻身坐起,把手机又收在了兜里,对我不耐烦道:“你是睡一天了,这会儿来精神了是吧?”此时我就是再夺过来也开不了机,只好悻悻坐回自己的床上讥讽道:“你是和谁在聊天呢?是那个汉街的……的……那傻妮儿吧?叫什么来着……”柱子一听,脸色立即苦楚成了一片,挤着牙对我嫌弃道:“你是真无聊啊!我这辈子就俩追求,养家糊口,传宗接代,你管我呢……”我见他不乐意我说他对象,本着你不乐意,我就越乐意的心态继续嬉笑问道:“那傻妞叫什么来着?圆圆乎乎的,你还真当个杨贵妃稀罕呐……”柱子撇了我一眼,扭身又歪到了床上,懒洋洋的回道:“叫什么你不需要知道,见面喊嫂子就行!”

    我当即就没好气的‘呸’了他一下,胳膊叉在脑后也躺在了床上,幽幽说道:“行,喊嫂子是吧?喊!到时候我见面就喊二嫂,迷迷糊糊喊了声三嫂也说不准……你等着吧!我从小数学不及格,要真喊错了,某些人可别急眼!”

    柱子当真了,伸手冲我一指:“你说说你这种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才干这么缺德的事儿?”

    我的阴谋得逞了,不由得哈哈大笑的得意道:“嫉妒呗!我没有女朋友时候,那我就祝天下的有情人终成兄妹!”

    柱子也乐了起来,突然好像想到了一件事儿,扭身冲着我压着声音问道:“嗨!你小子去招惹徐莉是几个意思?我看那妞让你归置的还挺吃你那套,你真看上她了?”

    我当即有种血压上冲的感觉,连连摇手道:“看上她?我对她真没一点意思……这妞小心眼儿,说着说着就翻脸,跟我对不了脾气,不是我的菜……”

    柱子耸了耸眉毛望着我看了一会儿,不信道:“没意思的话,你激动什么?”

    我一愣,笑不出来了,这才发觉我的声音是高了点,只好压下声音解释道:“我那不是激动,是面对污蔑的厉声反驳……再说了,她家那么有钱,又是国外受的教育,从根子上就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柱子轻轻的点点头:“有道理,行!你的态度我知道了,明儿我给她说,让她别没事儿缠着你,跟着你太近,咱们都办不了事儿。”转身把身子趟正了。

    我一瞬间莫名其妙的焦躁了:“你找事儿是吧?我的事儿我自己不会把握,要你说?”

    柱子扭脸望着我笑了笑,哼道:“还说没事儿?没事儿你急眼干什么?去外面照照镜子去,欠你二百块钱啦?”

    我再次楞在那儿,我发火了吗?好像是发火了。我怎么会对柱子发火呢?难道真是为了徐莉?可我对她的确也没什么意思啊。就在我眼望天花板走神的时候,柱子在一旁幽幽的说道:“是不是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在意徐莉是吧?我告诉你吧,其实你现在的内心深处已经对徐莉动心了……”我不屑的哼了声,没理他。柱子接着说道:“你以为不是你追的徐莉,你就是不动心啦?错了!是徐莉看上了你!傻子!她给了你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叫暧昧,这种暧昧潜移默化了你……所以你熟悉这种感觉,也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认同了这种感觉,所以你一旦听说我要打破你的这种感觉,这才情不自禁的想发火……换句话说,是你内心深处的那个魔鬼在发火,你懂了吗?”

    柱子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了我的心头上,我想否认他的说辞,但我找不到他的漏洞,只好转以诙谐掩饰尴尬:“你柱子还真是个专家,爱情心理专家!”柱子嘿嘿一笑,道:“你谈过的女朋友是比我多,可你那是狗熊掰棒子,从幼儿园掰到现在,还是单身狗一条……”我突然有一种想弄死他的感觉,对他问道:“把你包里的枪借我用下!看我一枪打死你!”柱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屑的哎呦了一声,道:“打死我也没用,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与徐莉的关系吧……你哥我奉劝你一句话,她的对你的好感可能是来自于你出手搭救她弟弟徐小毛的感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们就绝对没有正果,所以到了最后反而是一种悲剧,倒不如趁现在疏远她,让她平平淡淡的断了念头……”然后郑重的提醒道:“千万不要见色起意的去跟她睡觉,哪怕是她主动投怀送抱,这都将是你一生的痛苦!”

    我当然听明白了他的好意与诚恳,但对于爱情的‘骄傲’使我不愿去接纳他的劝告。不过此刻我也不禁陷入了自我评判的沉思中,从灵魂立体的角度来看待而今躺在床上的我,这是个什么人呢?这就是个存粹到没有一点瑕疵的渣男。可为什么就

    真的如同柱子所说的,我狗熊掰棒子一般的混到现在,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呢?我是那种以玩弄女性感情为乐的人渣吗?我发自内心的说,我不是!可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正在这时,房门‘噔噔’的开始响了起来。我赶紧回过了神,柱子已起身过去了,把门打开,进来的是大唐和麻蛇二人。他俩对我打了声招呼,各自找地儿坐了下来。我就这么半躺在床上,问道:“你俩在哪儿住?”大唐与麻蛇对视了一眼,笑道:“就在隔壁……”然后补充道:“少东家……这房间不隔音的……”

    我顿时头皮过电了一般,回想起刚才与柱子的对话,情不自禁的内心难堪了起来,脸色也有点变了。柱子估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从我旁边迈过去时,告诉我道:“放心,我刚才来的时候就观察了,这边就咱们这挨着的三个屋亮了灯,另一个屋里是小唐和刚子。徐莉他们还没回来呢……”我不知为什么特想骂他,却又对他的话感到放松,碍着大唐、麻蛇也在,就也坐了起来,绕过这个话题问道:“这是趁着没外人赶紧开个会?”柱子点点头道:“简单商量下明天的事儿。”又对我问道:“是你说还是我说?”

    他这么一问,在大唐和麻蛇眼里看来,就仿佛我俩已经定好了方案一样。其实我哪儿有什么方案?柱子这是在外人面前给我面子。于是就装着随意的样子对他回道:“都一样,那你说吧。”大唐也笑着对柱子道:“说吧、说吧。”柱子这才压着声音对众人说道:“少东家的意思,就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个地方一旦有活儿,那就绝对是个大活儿。自古天塌地陷谓之曰异相,按我们采宝门里的说法就是,天之所动,地之所冲,人之所受,就是老话说的天人感应。再加上那个传说,既然最近的时间是四年前,那就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依少东家的判断,搞不好那个天坑里真有个吸纳天地灵气的灵物……”

    大唐这些人都是江湖上刀口求财的人物,从来不怕的就是冒险,只怕空跑腿儿没钱赚,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富贵险中求。所以一听柱子说是个大活儿,顿时都兴奋了起来。大唐鼓着眉角悄声的对我笑问道:“少东家,透个风儿呗,那天坑里可能是个啥?”

    柱子还在说话的时候,我就在肚子里也快速琢磨好了对他们说的话,此时此刻,就到了鼓舞士气的时候了,于是扭脸对大唐故作高深的笑了笑,压着声说道:“暂时不好说,但绝对有东西!甚至有可能不是人间凡品!”大唐出于对我二叔手艺的信任,自然也对我没有任何怀疑,和麻蛇窃喜了一会儿,又对我问道:“不是凡品是个几品?”

    这其实就是问值钱不值钱。我刚要开口,柱子在一旁打断了,对大唐肩膀一拍,嘿嘿笑了两声,道:“老唐,心思放的远呐,套咱们少东家的话,不就是想知道值钱不值钱吗?”大唐被点出了心里话,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遮掩道:“哪儿能呢?就是一时好奇,我们是土行里的,隔行如隔山,想跟少东家学点东西……行里的规矩我能不懂吗?我会问哪个?”柱子不以为意的摇摇手道:“都是自家人,给你说说也没事儿……我们宝行里给宝贝分成了三官九品。最末等的叫人间凡品,譬如那些一般雕琢的玉石啊、书画啊,也有卖价儿,但没灵气儿,可谓之曰宝,却只能是以凡品而论。比它稍好点的叫人间上品,最好的叫人间极品,这就有价值啦,那些博物馆里的镇馆之宝就是这一类。你们对这些应该见的不少吧……”大唐他们是土行盗墓的,自然没少见这类宝贝,嘿嘿笑着点头道:“见是见过,但见的也不多,然后呢……”

    柱子接着说道:“然后就是地长之灵的三品了,地长凡品就是那些草药或者一些珍奇动物,往往以药用为主,有些年头,但灵气不足,所以仍是凡品。再好一点的就是上品和神品,那就厉害了,举个例子,百年老参为上品,吊命延寿,千年老参就是神品,那就能起死回生啦……这玩意有一颗,嘿嘿,你说值钱不值钱?”

    大唐与麻蛇砸吧砸吧嘴,惊叹道:“神品的物件,皇帝家也不一定有几颗呢,寻常百姓谁见过?”麻蛇常在山里,对草药有所了解,点点头道:“是滴,百年老参就了不得喽,哪怕是人要死了,含一片在口中,那也是能留命一两个时辰滴。以前有钱人家生孩子,那女人都要在舌头下压上一片,很厉害滴!千年老参?那是吃喽能成仙的东西!人参娃娃晓得不?一千年,能变成人喽,张果老晓得不?就是吃了人参娃娃才成滴仙……”大唐听了直砸舌头,道:“真有缘分搞一颗,咱哥几个下三辈子也不愁了……”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柱子边笑边说道:“接下来就是天生三品了。天生凡品,就是寻常动物开了神窍儿,能聚天地生气之地,能收日月精华,逐渐在体内养成宝物,此物为天地精华所化,譬如牛黄狗宝,就是这类,天生所长,机缘所化,不过虽说难得,却也只能是寻常凡品。再一个就是天生圣品,山野大川之间,多古怪精灵之物,此物久经岁月,早已通灵,或能幻化,体内必有奇宝。这个宝贝本就是夺天地造化之物,极难获求……”

    大唐还在迷糊的时候,麻蛇已经反应了过来:“我知道柱子说滴是啥喽,可我不敢说……”大唐皱眉道:“你这个人就是磨磨唧唧的,有啥说啥,你这说一半儿的,装什么明白人?”麻蛇当即要瞪眼睛,被柱子摇手道:“麻蛇不说是对的,说了怕吓着你。”麻蛇这才点点头道:“对滴!”大唐却仍是不屑道:“土里来回好几趟了,还怕你吓着?”麻蛇这才低声的说道:“比你土里滴还可怕,我给你讲个故事,我们那儿滴真事儿,当年我们隔壁村儿流传个保家仙,灵验滴狠,能附在人滴身上说话,也能帮人办事儿,九几年那会儿来了很多人到我们哪儿求,香火很旺。后来有一天,这个仙就对供养他滴那家人说他要赶紧回山喽,否则可能躲不掉,若是躲了过去,就再回来,若是躲不过,就让那个人到山中哪个地方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帮他收尸。后来滴三天之后,我们那儿下了场大雨,雷打滴轰轰直响,打了一夜,有明白事儿滴老者说,那是山中有啥个东西在渡劫。后来雨停了之后,那个人等不来信儿,就一个人按着约定好滴事儿去那个地方找,看到一颗树上挂着条五米多的大长虫,身子被

    雷劈的焦黑儿,就知道这就是他家的仙。哭着给它收尸的时候,从长虫头中掉出颗白晃晃的珠子,就拾取喽,从此他们家就成了我们那里的赶山人,上山连猛兽都不敢碰他。”

    柱子点点头,对大唐说:“这还是得了善根的,若是不得善根的,那可就为祸一方啦!邪性大的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给你听的……”

    大唐若有所思的揉揉下巴对柱子笑笑:“我知道这个,我们那儿就有,北边管它叫出马仙……”转对麻蛇问道:“他家那珠子现在还有吗?”我们都明白他想的是什么,就都笑了起来,麻蛇更是笑的大声,摇手道:“还轮滴到你?过了没一年,他孩儿出去说漏了嘴,他们家就在那儿待不安生喽,连夜逃到山外头去喽,估计现在还有人在找他哩!”大唐见没有可能了,就打哈哈的遮掩道:“你把我想到哪儿去了?物各有主儿的道理我还不懂么?”于是就和众人说说笑笑的过去了。不过大唐的表现就让我和柱子不禁对视了一眼,看来枪是没带错的。

    柱子在大唐的催促下接着说道:“天下宝贝最贵重的就是天生仙品了。”然后就不说了,大唐赶紧再催,柱子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说道:“若说天生圣品还有人听说过、见过,甚至得到过,那天生仙品就只是传说了……不过也不能说你们没见过,龙的画儿没少看吧,它嘴旁的那颗珠子看见没?就是这一类……去哪儿找?”

    大唐听明白了之后,当即就泄了气,嘿嘿笑道:“这就是人编的,故意压在刚才那种珠子的上头,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坎儿……咱们能搞一个圣品就行啦,不追求最好,只追求够花,知足常乐!”

    柱子也笑了起来,点头道:“放心,若是真得了一个圣品,也够咱们所有人花一辈子了。”

    我揉了揉下巴对柱子说:“其实仙品也不是没人得到过……”

    大唐与麻蛇当即瞪大了眼睛。我对他俩解释道:“天下有掉龙之说听说没?据说民国时期,东北那边就掉下了一条龙,趴在芦苇地里哀嚎了一夜,当地的村民都去看了,目击者很多,头如牛首,冠以鹿角,身如巨蟒,四足五爪,躺在芦苇里惨叫。后来沿江发了大水,这条龙顺水而去,不见了踪迹……如果这事儿到这完了,就没什么了,可蹊跷的是这件事儿后,重庆、南京、沈阳三个方面都不约而同的在全国找一个姓马的人。这事儿曾经还热闹了一阵子,只是后来没了下文。据说找人的原因是根据当地的一个说法,当时那条龙掉下来以后,其实是昏死过去的。住的最近的那户人家是个光棍儿,姓马,他最先发现了那条龙,就趁着那条龙昏死的时候贴过去瞧,看到了龙脖子下的那颗珠子后,知道这是世间最难得的宝贝,就大着胆子把那颗珠子给摸了出来……不是有说法叫龙长逆鳞,触之者死吗?其实龙的确是长着逆鳞,但龙之所以动怒的真实原因是它那地方藏着龙珠,惜之重宝,故而动怒。也就是说龙动怒杀人是因为爱惜那颗龙珠。这也就是为什么龙醒了以后会哀嚎的原因,不是因为疼的,而是因为它的龙珠丢了。据说后来闻讯赶来的人中就有明白事儿的,当时就看出了原因,所以等到这事儿一结束就开始查人,而这个时候那个姓马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众人一听那个说法,再根据姓马的住所一推断,无不怀疑是他窃了龙珠,所以这个消息就在当时的全国流传开来,以至于包括日本人在内都开始找他……”

    大唐与麻蛇自然是惋惜不已,不过也知道这种事儿是可遇不可求,所以羡慕的成分虽有,但死心的成分更大,也就只是瘪嘴摇头说笑了两句,而柱子却皱着眉头望着我,似有所思。我见了之后就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柱子反问道:“这事儿是谁给你说的?”我不瞒他:“老爷子啊。”柱子眼睛一睁,当即不服道:“他什么时候给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大唐与麻蛇顿时笑了起来,对他调侃道:“人家那是亲儿子,能不私下藏两手吗?你有什么不服的……”我赶紧摇手道:“瞎扯!我爸给我说这个也是闲聊的时候随口说的,而且就算给我说了又怎么样?我真能有本事逮条龙?”众人一听在理,就都笑了起来,连柱子也释怀了,却嘴上依旧愤愤不平道:“老爷子这样偏心可不成,回去我要好好的缠着他再给我说些事儿……”众人又是大笑。

    柱子赶紧打断道:“该说正事儿了……不过刚才也不是闲聊,也正好让大家心里有个底儿,这趟活儿如果走对了,就绝对小不了,所以越是这样,咱们就越要小心谨慎,万一落个鸡飞蛋打,各位哭都来不及!所以今晚上说说笑笑可以,明儿办正事儿的时候就都要谨慎点。你们也都在吃饭的时候听见了,我和少东家从现在起就是专家,所以言谈举止就不能随意了。而你们四个就是跟着我们两位省里专家过来搞设备搭建的,江湖习气都要收一收,外人前头可不能再称呼少掌柜了,一律喊老师。我给你们说,为这事儿老徐是搭了钱的,少东家是豁出去的,一旦有谁露了苗头坏了事儿,把大家伙儿的买卖砸了,可没地方补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是兄弟们一起发财,还是含泪开香堂,就看咱们怎么办这趟活儿了,都懂了吗?”

    大唐和麻蛇也都跟着敛住了笑,无不郑重的点头应道:“放心,都是端一个碗的,谁都不会把碗砸了,他俩那里我俩也会把话说明白,该注意该叮嘱的,一个错不了,放心吧!”

    柱子看了看手机,夜里十一点多了,就对二人道:“都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估计就有安排。”大唐与麻蛇站起身来对我打了招呼回去了。等他俩走后,柱子把手机又拿了出来,在手边对我晃了晃:“我刚才就是喊他俩过来开会的,成天脑子里没个正事儿的瞎想。”

    我嘿嘿一乐,见他又在拨拉手机,就问道:“那你这回是在喊谁过来?”

    柱子连看我都没看,回道:“看看新闻,不与时代脱轨……”

    我一想有道理,反正真要这时候睡着也不可能,就也把手机掏了出来,看见微信里有个好友申请,翻开一看,是徐莉,已经发过来半个小时了,就随手点了同意。信息界面一转,我刚要翻过去打开新闻的app,徐莉的信息立马就一个小红点:“还没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