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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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王少

    我正坐着出租车往家回的路上,忽然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这是来电话了,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杭州的王少。当即也就明白了,肯定还是为了徐家的事儿。心道这年头有钱是可以手眼通天啊,竟然连平时不爱管闲事的王大少都肯亲自给我打电话了。于是没好气的将电话接通,就听到那头开始埋怨道:“你小子肯定正躺在哪个娘们的怀里,接个电话还这么磨蹭……”我将电话对着车窗外晃了晃,道:“支棱着你的狗耳朵听听,有在大马路上躺娘们怀里的吗?”出租车司机听到后也笑了起来,接嘴道:“怎么没有?那叫碰瓷……”

    王大少听到有外人在,电话里就不再多说了,只管嚷嚷着问道:“你小子都落魄到大街上碰瓷的地步啦?怎么的,有空没有?没空我上家去?”我顿时有点惊诧,这家伙来武汉了?不知道他是今天本来就在武汉,还是我拒绝了徐家父女之后,匆忙赶来的。他这家伙据我所知在武汉没什么朋友,要是来了只能是找我,若真是为了徐家的事儿匆忙赶来做说客的,那徐家的能量就太大了。

    不过碍着外人在场,电话里不方便多说,而且他若真想到家里去,早就在家里等我了,没必要再给我来个电话,想到这一点,我只好支应着他道:“可以啊,听说你在国外浪了一圈,这是准备了什么好东西来孝敬我是吧?说吧,什么地方……”王大少哈哈乐了一会儿,骂道:“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七彩酒吧二楼老地方……我那儿存的还有一瓶酒呢!”

    这句话一说,我就知道他并不在那儿,因为那瓶酒都开了超过俩月了,早被酒吧处理了,他既然这么说,证明他并没有在酒吧里点酒。于是我哼了一声,当场拆穿他:“少废话,你实说吧,你现在是在机场,还是在火车站?是刚下的高铁吧……”王少被我点破了之后,应该是尴尬了,开始在电话里含糊的嚷嚷了起来:“哎呀,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我肯定比你先到,见面说、见面说……”将电话先挂了。

    我收了电话后,让出租车师傅转往七彩酒吧。在路上一直在想,王少还没出高铁站就给我打电话,可见来的很急,而这个事儿只能是对着徐老板,也就是说王少匆匆赶来就是给徐老板当说客的。莫非他有什么人情落在了徐老板手里?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徐老板的事儿还真就不好拒绝了。

    不一会儿车就停在了七彩酒吧的楼下,而此时王少的电话也没有打来,我就知道‘得了’,这小子估计还在哪条路上堵着呢。好在今儿给刘总送了个福禄杯,收的是现钱,这万把块钱在手机里,就合着为今儿晚上招待这小子了。进了酒吧后,我有vip卡,往里头续了一万块钱,支应着少爷开了个中包,先提了份山西的汾酒,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等到汾酒与果盘送上来之后,少爷对我是直挑大拇指:“哥,您好的这口儿在我们这儿真是不多见,别人来了都是干邑白兰地、全麦威士忌,就您直接先提汾酒……我就是听柜上说有先生直接提了这个,一猜就是您……这不,亲自过来招呼……”

    我哈哈一笑,的确如此,那些洋酒我喝不惯,一喝酒就只爱这个汾酒,而且在旁人眼里看来属于不分场合的那种。这个少爷以前由他开过几次包房,所以认识,介绍过姓林,算的上半个熟人。等他将酒开了后,按以前吩咐的规矩,给我上了小盅子,见包房里就我自己,便索性再‘坏’了规矩,陪我喝了两盅。喝罢,对我笑眯眯的低声道:“哥,我现在升领班儿了,要不我去给你找几个新来的?”我摇摇手笑道:“算了吧,我今儿要谈点正事儿,一会儿朋友就到,你把他领来就好了……”小林欢喜作笑,又陪我喝了一盅后,连道‘恭喜发财’,从我钱包里成功的‘揩’走了一张大红票。

    望着小林的背影,我心下直乐:“脸无三分笑,莫要作生意,我这今天上门的大主顾,打听个消息都肯花一千万的主儿,竟让我冷着脸色给人怼了回去,我这样的啊,连个服务生都不如,看来是发不了财啊……”就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开始‘嗡嗡’的乱振了起来,一看哈士奇的头像就知道是王少,将电话接通后,果然听见这家伙气喘吁吁的嚷道:“你们这儿堵车堵的还不如我自己走的快呢……你哪儿呢?我先去开包房,开好了微信回你……”我没好气道:“你少给我卖这假人情了,老子酒都喝三茬了,你人影儿呢?218等你……”这回轮到我先挂电话了。这先挂电话的感觉就是爽,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不一会儿包间的门就被‘啪’一声推开了,这家伙天生矮胖,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葫芦’,是说他脑袋一截儿,身子一截儿,就仿佛个糖葫芦。这厮剃着个寸板儿头,穿了身花格子凉衫,胳膊里别着个鳄皮手包,肥大的肚腩下裹着条过膝的灰白短裤,下面却提拉着一双皮凉拖,走起来‘咔嚓、咔嚓’作响,推门一进来先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呢。

    小林跟在他身后一脸惊慌得望着我,估计也以为是来找我不痛快的,眼见王少眉开眼笑的把手包往沙发上一摔,扑到我身上又搂又抱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对我笑道:“哥,客人齐了么?需要我下去再看看吗?”我被王少这一身肥膘裹的快吐酒了,而且这厮还学了一身外国乱喷香水的毛病,熏的我差点翻了白眼,挣扎着一把把他推坐到了一旁,不耐烦的问道:“葫芦,就你自己吧?”王少整了整裤腰,仍旧乐个不停,对小林道:“干邑、两瓶、其他的看着来……”从手包里掏出了几张红票抛了过去,眼见着小林眉开眼笑的走了后,又想扑到我身上和我乱,被我抬脚挡住,只好无奈作罢道:“怎么的外甥,让舅舅抱抱都不行了?”

    我差点没拿酒泼他:“再喊我外甥试试,我特么让你今儿出不了这个门信吗?喊哥!”王少这回反倒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了起来:“嘿,来来来,你太爷娶的是我姑奶,咱俩一辈儿一辈儿往下倒,看看我是不是你舅?”我登时无语了起来,他比我小

    一岁,却奈何人小辈分大,的确是在辈分上占先,可我就是不认,所以论辈分这事儿几乎从我俩第一次见面就开始嚼磨。只是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是他喊我小名大金子,我喊他王大少。不过这么一来,我好像在气势上仍旧输了他一点,直到后来他身体走了样,我给他起个‘葫芦’的外号后,这才算搬回了局面。

    他掰着指头算了一圈家谱,最后成功的自我证明了是我舅舅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始端着酒盅给自己倒酒。我一直都没理他,等他自个过瘾了之后,才问道:“家里的都还好吗?”王少又开始叨叨的说他几个姐姐的事儿了,反正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从年初出国到每个姐姐家转一圈回来,就又该过年了。我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他上头有五个姐姐,这家伙属于老来得子型,所以是他们王家的命根儿,就笑道:“你就成天出去浪吧,只要过年还知道回来就行。”王少立即义正言辞道:“少扯,我是中国人,我肯定是在中国过年。”这时他要的酒水都上来了,开了酒后,趁着高兴劲儿点了一首《中国心》唱了起来。

    等到他唱完问我唱的怎么样的时候,我笑赞道:“还行,一路上没少练吧?都够街头卖艺的标准了。”王少将麦克风搁下,鄙夷的道:“小人之心,真是小人之心了,现在国外华人圈子里你要说你不会唱这个,比不会唱国歌还让人觉得傻x……”我哈哈一笑,既然开了话头,一家人没必要再绕圈子的了,干脆明问道:“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怎么回事?”王少一愣,迷糊道:“一首歌儿,什么怎么回事?”我将手中的酒杯一搁下,抱着肩膀盯着他看,他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凑着我身边坐下,连连低声道:“大金子,这个忙人命关天,你可要帮啊……”

    我哼哼一笑,直接拆穿道:“欠人家什么了?”就这一瞬间,王少的脸红了起来,神情极不自然的支吾道:“什么欠人家什么了?我……我能欠人家什么?老徐怎么给你说的?”我哈哈假笑一声,点破道:“你少在我这儿盘算你的那点小九九,徐家怎么给我说是徐家的事儿,你怎么给我说是你的事儿,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把徐家的事儿给推了,可没想到你连一夜都不敢隔的就跑了过来……你是菩萨心肠的人吗?你不说是吧,得了,那我也不问了,咱们俩喝了这顿酒,你回杭州我回家,这事儿就别提了……”

    王少见我认真这么一说,登时慌了,攀着我胳膊连声叫哥道:“哥,你是我哥行吧,你不能不管这事儿,我……我……你要是帮了这个忙,也是行善积德,更何况老徐家里有钱,只要能救他儿子,你不用开价,我给你开价,三五千万,老徐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轻轻的将王少的手掰开,点点头:“还特么硬气是吧?我不知道老徐有钱?打听个消息都肯花一千万的主儿,我要真想挣他的钱,上午就答应了,还劳你亲自跑来一趟?我就想知道你和他怎么回事!”

    王少的脸色有点犯紫了,连额头上都是汗丝,连抽了好几张湿巾,边擦边嘟哝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老徐不都给你说了吗?你还问什么?故意为难我是吧……”我摇摇手假装起身道:“没意思,走了,卡留在了柜上了,你自个玩儿吧……”刚站起来一半儿,就被王少一把摁了回去,低着头犹豫半天,最后一咬牙,道:“好!我命就交你手里了,你愿意要我命就要我命吧……”于是将事儿就给我说了一遍。

    原来王少今年出门不是所谓的走亲戚,而是四处借钱。他去年在美国拉斯维加斯赌博输的有点惨,欠下了一千三百万,为了还债,只好抵押了美国的产业找朋友借钱,这其中就包括了老徐。若说王家实际上不缺这点钱,可因为王家的家训是禁止赌博的,所以王少就没敢将这事儿告知了父亲,好在他姐姐多,也都在世界各地有了产业,于是今年初他就开始打着走亲戚的幌子找五个姐姐借钱。前前后后他姐姐也给他匀兑了七八百万替他还债,可这种资本借债不同于普通的邻里街坊之间的拆解,哪怕差一毛没还清,那也是计算总息的,所以这么一来,利息滚利息就压的王少有点扛不住了。恰在此时,徐家出了那事儿,而王少听说之后,顿觉是老天救他,于是没让老徐来找我之前就等于已代我开出了价儿:让老徐先出钱把他的产业一把赎回。而老徐那个时候病急乱投医,又听王少说的消息在谱儿,别人都以为采宝师是搞矿业勘探的,唯独他能一语道出采宝师是采气的,自然就没有拒绝的照办了,更表示这不算什么,只要事儿成,劳务费另给,所以王少等于已经被老徐给架在了那里,这事儿我若不答应,他能吃的消么?

    我这么一听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徐家小姐看我是那种态度,合着是他们已付过了钱,所以在她眼中我就应该是拿钱办事才对,不应该再有这么多废话。好在老徐是江湖中人见多识广,从与我的交谈中看出我并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儿,所以怕我反感,这才在话里话外只说他儿子,没提王少这档子事儿。包括我拒绝了之后,徐家也是在私下转求王少再来作说客,而没有当场爆发。这就是王少为什么来的这么急的原因。

    王少说完之后,就再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子劲儿头,开始沮丧着脸,自顾自的抱着白兰地对瓶吹了起来。我对于这家伙的事儿实在没好气评价,可也不能眼见他‘扑通、扑通’的干下半瓶子,抬手将酒瓶夺了下来,与他对视了一会儿,这家伙竟然哭了,抱着我的胳膊嚎道:“现在没谁能帮我了,我爹要知道我把产业输没了的事儿,非打死我不可,哥啊,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将酒瓶重重的磕在他面前,斥道:“帮?你说的轻巧!怎么帮?你说说我该怎么帮?”王少一愣,抹着眼泪道:“去贵州采个宝贝……”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拎着酒瓶子真想往他头上来一下,不过看他的可怜样,也实在落不下手,只得拿着酒瓶子点着他鼻子骂道:“你特么就是你家的二世祖!咱两家的那件旧事儿,你都能给老徐说了

    ,你难道不知道这种事儿的凶险?帮你,帮你都可能把老子搭进去!”王少听罢,昂着头望着我半天,喉头抖动了一会儿,终是低下了头。我也是一时气着了,停了一会儿缓了缓心神,将酒瓶子搁在了桌子,可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再骂又管什么用呢?也只能抱着胳膊坐了回去。不过人坐回去了,心却早飞到了爪哇国,这家伙眼下的这个局面,又是哭又求的,我要真拒绝了,也实在于心不忍。不过要真做这事儿,我还没外援,哪怕去求我二叔,那第二天王家老爷子就能知道,这样就等于把王少卖了,所以只能是我帮他悄悄处理。难道我真要犯这个险吗?

    此去贵州我倒不是怕我没这个本事,毕竟家传的手艺都学了,也曾跟着家里的用过几次,可这次是要我孤身一人而去,那就与往常不同了。就好比往常虽也是万丈悬崖走钢丝,却有家里的长辈带路,那等于身上绑着道保险绳,而这一次却是让我一个人裸奔。所以若说一口答应下来,我做不到,可若是让我一口拒绝,我也做不到,难受啊。

    喝了一会儿,我决定赌一把,对王少问了一句:“徐先生人怎么样?”其实这不算是赌,因为我能猜出王少会怎么回答,这样问只是给我自己找一个心理依托。王少也听出了话音,神色顿时又提了起来,抹着眼角连连点头:“好人,绝对的好人,当年汶川他还捐了一百万呢……”亿万身家只捐一百万,让我有种想笑的感觉,不过钱是人家的,我没法点评,可这个事儿若是真的存在,也算他给自己儿子攒下了阴德,那我救他儿子就有了理由。

    王少见我又不说话了,估计是他也嫌钱捐的少,开始在一旁解释,说什么当时手头紧之类的,又开始絮叨老徐在国外如何帮助自己的同胞,反正说来说去就一条,务必使我相信老徐是个好人。其实也无需他多说,从我今天与老徐的交谈中发现,这个老徐纵然不能被完全定义成好人,但至少不是邪道上的人,所以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之可以。

    我打定了主意,救徐老板的儿子,不过这一刻还不能把话说满了,就不耐烦的撇了王少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啰嗦了,对他说道:“徐老板的事儿先搁一搁,既然来了,你就住一段时间。愿意上家住就上家住,不敢的话就自己找个酒店待着,反正我考虑期间,甭给我惹事,我可没那么大势力给你擦屁股……”王少听我这样一说,脸色登时就多雨转晴了,给我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的端在我面前发誓道:“大哥放心,只要帮了兄弟这回,我下回绝不再麻烦大哥……”我憋了一肚子气就这么被这家伙给逗没了,端着面前的酒杯跟他磕了一个,喝罢之后,郑重的告诫道:“下回?不可能有下回的,你把赌给我戒了倒是正事儿……”王少忙的连连承应,将酒喝罢,辣的眼泪直流,咕哝着:“国酒就是够味儿……”

    王少见我虽没明着答应下来,却算默认了,他了解我的性格,知道自己的事儿算是有了着落,所以晚上在七彩酒吧就渐渐的又恢复了神态,闹腾到了十一点多,不敢跟我回家去住,就自己出去订了个酒店。我将他送到酒店后,就打车开始回家,老爷子出去旅游半个月了,此刻应该是在山东泰山顶上和相熟的道士探讨玄妙之理,没个把月还顾不上回来。家里只有二叔还在,于是我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到城外二叔那里。

    我父亲好静,我二叔好动。可我父亲虽是好静,却能坦然而居繁华处,不受外染,我二叔好动,却住不了市中心,嫌闹。所以我二叔就在市郊起了套四合院,没事儿就往这里住一段时间,惹的我二婶当初还怀疑他养了外宅。好在夫妻相处了十来年也就知道我二叔是什么样的人了,这才放下心来。而此时我二婶趁着孩子放暑假就回她湖南娘家去了,连我堂妹也跟着一块优哉游哉,我二叔孤家寡人一个,他能去哪儿?所以不用打电话就知道他百分百在市郊的院子里。

    果不其然,到了我二叔的院门口,结算了出租车钱再打电话通知,还真就没跑空,我二叔正在院子里跟俩朋友吃自助烧烤。等到一开门,见我一脸酒气,他先不闻闻自己身上,反倒对我不乐意了,一边开始了家长式的啰嗦,一边大咧咧的招呼着自己朋友来瞧。他那俩个朋友我也都认识,平日里也曾在国内替我店上匀货,所以一见面就都不见外,‘大侄子、大侄子’的招呼我坐下来吃喝。可还没等我答应,我二叔却开始撵我滚蛋,连烧烤摊儿多余的凳子都抽走了,一个劲的只管催我回屋里洗澡睡觉,惹的那俩朋友纷纷埋怨我二叔不顾家里的小辈儿。我知道我二叔是怕我两茬酒喝混了喝出事儿,所以宁肯背着‘骂名’也非要把我撵走,没法了,大家都知道的心意,说说笑笑就过去了,我来到了后院的堂上,给自己沏了杯茶,坐在那儿昂着头思考该怎么去贵州。

    贵州,我也没去过,可既然是为了解毒,那为什么非点了名去贵州呢?天下有地气的灵穴多的是,能聚气孕宝的地儿也多的是,我就不能在这附近给他看一看?反正治徐小毛的方法是采宝克毒,要的只是那股子地灵之气,那既然如此,哪个地方的地气不是地气,何必非要到贵州去采呢?

    我真想为自己的智慧干上一杯。可当我刚把茶碗端了起来之后,转念又一想,不对呀,按老徐所说,给他出主意的那个人知道采宝师,听话头他对采宝师干的活儿还相当不陌生,那既然如此,他又为何非要郑重其事的给徐老板列出了两条意见,而且还把‘去贵州’当作了头一条来说?莫非只有贵州的地气能解蛊不成?还是说在哪个地方出的事儿就只能用哪个地方的地气?

    这我就没有答案了,同时心情也沉了下来,若是这点不弄清楚,一旦作了无用功,不仅耽误人命,还会害了王少,折了自家的宝师名头。这么一来可就是一场辛苦为谁忙了。可我该找谁当顾问呢?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撇见我二叔正光着膀子往屋里晃来,心下一笑:顾问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