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善:侯爷宠妻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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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捉奸?

    东府迅疾的来人将局面搅得有些混乱,顾卿黎不得不出声应付,等回过神来时,那个总是木着一张脸的人已经不在了。

    “这雨嬷嬷怎么年纪越大越不知事?您是主子她是婢子,就算在老夫人身前服侍多年格外有些脸面,那也不能上手来拉扯您呀,”芜菁强忍着怒气:“您就不该在下人面前给她留脸,让人赏顿板子,下回自然就老实了。”

    这次雨嬷嬷的确有些反常,一过来也没说清楚具体有什么事,带着人还没通报就差点闯进去,好不容易顾卿黎出去应付她,她竟然扑过来就要拉扯。

    是失心疯了吗?

    只怕也未见得。

    这么大把的年纪还做这种姿态,真真让人耻笑。

    被这么一闹,自然不管她是为了什么事而来都只能不了了之了。

    “老实?恐怕就是因为太老实了。”顾卿黎换去身上的衣物,穿上家常的软绸袍子,慵懒的抱了一个填着各色蜜饯干果的泥金罐子躺倒在贵妃榻上。

    这雨下的太大了,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在罐子里挑挑拣拣选了一块糯米藕往嘴里塞。

    甜腻的味道包裹住舌尖,她有些后悔,不过还是咽了下去,再下一回,她就挑了酸甜的蜜渍梅子吃。

    这般循环往复,等夏竹带着人摆了晚膳时,她就没有吃饭,喝了几口汤,各色菜肴尝了一遍就作罢了。

    芜菁勉强懂了顾卿黎的意思:“六娘,您是说,咱们这儿被人埋了钉子了?”

    不然这不年不节的, 她突然闹一回失心疯又是怎么回事?

    顾卿黎抱着蜜饯罐子的时候将事情理了一遍,段殊能在她这西府畅通无阻,无非是通晓方位又与邢泉心照不宣。但他轻功好,又谨慎,向来不会在人前露脸。

    那、是今日来得太过匆忙,没有将人完全避开吗?还是他在昨日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什么时候、什么人,也就酿造了什么事。

    “要不,您走一趟东府,问问老夫人是怎么回事?”夏竹觉得就这么干等着有些太被动了:“芜菁姐姐说得对,雨嬷嬷再有脸面也就是个下人,您去跟老夫人问清楚也合情合理。”

    她想的比芜菁要更深一层,这雨嬷嬷就算真的是因为‘捉奸’而来,这不是没捉着吗?有什么可怕的。

    “我现在过去,才是把她们的猜测坐实了。”顾卿黎闲闲梳理着自己的光滑长发:“人家可就等着我上门呢。”

    芜菁和夏竹对视一眼,一个递上涂抹头发的香膏,一个为她小心打理剩下的一把头发。

    “那是不是该遣个人登门?全无反应,似乎也落了下乘。”芜菁谨慎道。

    “去什么去,我一个孙辈,派人去问责嫡亲祖母身边几十年的老人儿,真是好大的脸面。”顾卿黎置若罔闻:“现在可不是我一个小辈当家的时候了,她们要出招,也只能趁着爹爹不在的这么一会儿。再想来,那就跟爹爹扯皮去吧。”

    “六娘,老爷他、已经回来了,”这就是夏竹面露难色的另一桩事:“脸色不怎么好看。”

    也是,要是真有人盯上了段殊和她,旁的不用想,先去顾怀泛面前胡说一通就够让人糟心的了。

    顾怀泛自诩不是什么老古板,也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老学究,对女儿一向没什么约束,没想到现在都胆子大到把柄落在了人家手里。

    堂堂外男,肆意出入西府内院。

    这要是传出去了,估计顾卿黎就得带着小小的阿棠一块儿悬梁了。

    夜半时分,芜菁被带到了外院书房。

    “你是夫人留给阿黎的人,”顾怀泛笔下还在写着大字,虽然没有看芜菁一眼,但通身气势还是震得她心里发慌:“她让你去清铃院是照顾阿黎的,不是不知好歹的纵着她的。”

    芜菁立刻软了膝盖跪倒在地:“夫人当日的吩咐,奴婢一世无有一刻敢忘!”

    “我不过是个父亲,就算是为了阿黎好,我也不希望她因为这样的事成为旁人的谈资,”顾怀泛略带倦意的放下了手中的笔,纸上那个墨汁淋漓的硕大‘从容’二字力透纸背,已经违了本意:“她身边的事,你至少了解八成。那就给我交个实话——段家那个小子,是不是真的跟阿黎……”

    “没有!”芜菁急切地抬头:“老爷,奴婢以性命作保,六娘处事从未有越礼之处,与段郎君也无男女相悦之情!”

    顾怀泛苦笑,肩膀到底还是松下来了,这个消息,也不知是他想听到的,还是不想听到的。

    “没有男女之情,就是说他们所行的,还有这宅院之外的事……”

    当日他将狼首令交给顾卿黎,心里其实没有多大的看重,就是留给那五十个人的话也是让他们保护女儿居多。

    小女儿家的少年意气嘛,谁还不曾有过了?他年少时不也因为家事烦乱而曾去闯荡江湖吗?未曾想,他想的太过简单了。

    这个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不说别的,单说在皇庄突遇刺杀和顾静姝生产那一夜她的表现,就足够让他在事后知道,他小看她了。

    段家秘技,他是亲眼见过的。段殊是段家半年来难得一见的好根骨,这些年来武学没有荒废,就算只靠着家传的图谱也走到了今天,他的实力,本身就不可小觑。

    女儿跟他走得近,不是好事。

    他执意看好沈墨,有那个顾卿黎送给他的如意结的原因,也有另外一些很俗的理由——比如这人生的十分不错,与他的小芙蕖很登对;比如他的文武都好,以后前程也不会差;再比如他看得出这后生对女儿十分有心,以品性来看日后也不会负她。

    更比如,他的身份贵重、也算清白,不会像段殊那样,因为那个姓氏而注定一生无所成。

    所谓闲云野鹤,也是颠沛流离,他心疼女儿,不愿她过这样的生活。

    但这些事又在生死之争边上变得不同,即便颠沛流离,也比身首异处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