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故人重遇
“去吧，祝你好运，首位世界完成者....”
杨越不知道自己和那道声音的主人交谈了有多久，前期还好，起码还有问有答，可到了后来，两人间的对话就完全变成了一个人的独白，那道声音将事情的原委、细节，还有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应该做些什么都一一跟他解释了个遍。但杨越听是听进去了，却模模糊糊间只吸收了个大概。
“弗弗弗弗弗....”随着最后那个人的话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杨越的耳中才传入了专属于这个世界才有的真实触感，那是高速转动的吊扇在疯狂摇曳。
“嗯....”欲裂的脑壳给杨越的身体带来了强烈的虚脱感，就像是曾几何时一整天不吃饭后醒来的那觉一样。
“汪汪！”
“喵~”随着杨越缓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身边顿时响起狗狗兴奋的两声吠叫，而狗狗的叫声也是在同一时间惊醒了睡梦中的大懒猫。
“欧迪，琪琪....”虚弱的喊着，杨越微微侧头看去，便见到了脑海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幕幕场景：老旧的大理石茶桌、木椅，遍布灰尘的18寸电视、柜子，花俏的地面瓷砖上，兴奋摆尾的狗和睡眼朦胧的猫。
“我回来了吗？”杨越只感觉到一阵亲切，呢喃间，他缓缓坐起了身子。
“刚才是在做梦？”脑海中异世界的经历依稀可见，只是那种仿若不存在般的时间感，让他心中生起了质疑。
“应该是一场梦吧，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真的？”自言自语地说着，杨越极为自然地取过茶桌上的香烟，点燃了一根。
“咳咳....”可才刚吸进去一口，楼下便传来了一阵极为熟悉的急促脚步声，闻声，不知怎的杨越顷刻只感觉到心头猛然一震。
“踏....”
“呜呜....”伴随着那个脚步踏上前往二楼的楼梯，一阵老人的哽咽声便也是随之传了上来。
“疯婆子！”杨越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想起了在梦里面那位所谓的神对他许下的诺言。
“难道是真的？”杨越连忙起身朝着大门冲去，急促间却是一个不小心被裸露在外的家具给绊倒在了地面，但他感觉不到身体上的任何痛觉，此时他已经把心全放在了门外之人身上。他熟知这位患有重度老人痴呆症的老人，她是不可能这么急急忙忙往二楼跑的，她更不可能会发出这种频率的哭泣声，除非....除非她的病好了！
“嘭！”杨越半躬着爬起身猛地将木门拉开，下一秒便在他的眼前出现一张他思念已久的苍老面容。
“奶奶....”眼泪自他的眼角不自觉滑落，一阵酸楚在他的心间翻江倒海起来，这张脸还是平常自己看到的那张脸，可是那种神韵，分明已经没有了疯癫的表情。
“小越....我的小越....”老人的情绪也仿佛是伤感到了一个层次，只见她闷声抽泣着，就像是一个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小女孩，她发颤着枯瘦的双手，竟是突然将自己高大的孙子给抱到了怀里。
久别重逢的亲人相遇，血溶于水的情感在哭泣哽咽声中不断酝酿，爆发，而人类的这种复杂情感却并没能得到动物
们的体谅，这不，眼见着一米五个头的老太婆抱着将近一米八的大汉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满脸疑惑的白狗欧迪便很是不解地和满脸震惊的猫对视了起来。
....
坐落在数个乡村的中心地带，是一个在这里最为繁华的菜市场，菜市场前，是一条每天都有着无数车辆来往的喧嚣国道，而紧挨菜市场与国道间，是一家规模中等的老牌加油站，杨越上班的地方，就在这里，而他的职业，也就是一名普通的加油员。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回来已经整整两年了....”平整的乡间小道间，黄色的电瓶车飞驰而过，杨越此时的心和脸面，都洋溢着快乐和希望，因为他已经确定，他的奶奶真的不再痴呆，而且身体也无比健康。
“或许是时候考虑离开了，如果奶奶同意的话....”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笑脸，他回来这里，并不是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乡，相反的，他对这里十分地厌恶，而能致使他强逼着自己回到这个他十分讨厌的地方的原因，是因为他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奶奶离不开这里，而今，奶奶的痴呆症不再了，或许，这一切就可以改变了。
思索间，电瓶车已然驶出了乡道，穿行过国道，很快，杨越便来到了上班的地方。
佩戴上工章，整理好自己的形象，站在稍显的有些闷热的岗位上，询问、定额、挂枪、收枪....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就和往常一模一样，而稍显另类的，是杨越今天的劲头看上去特别足，而这，恰好也被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事察觉到了。
一番忙碌过去后，已然是一个多小时，眼看油站的车辆已经寥寥无几，稍稍停歇下来的员工们便各自开始喝水的喝水，休息的休息起来。
“阿越，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是碰着什么好事情了？”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员工拿着水杯来到了杨越跟前，眼看着杨越喝着水都在偷笑的模样，她便没来由地也是随之心情好了起来。
“啊，婉姐！”正在幻想着接下来回到城市生活的杨越直听到了人声才察觉到有人来到自己的跟前，他傻傻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露出一个十分阳光的笑脸，这个被他称之为婉姐的女员工是他在这个加油站关系最好的一名同事，要问原因嘛，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们的性格喜好相近，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也相同。
“好事倒是没碰着，但却是有一件好事发生了！”
“什么什么，说来听听”看着杨越脸上的笑意连连，婉姐的好奇心顿时便被勾了起来。
“嘿嘿，我奶奶的病好了，不傻了！”
“哇，真的假的？”婉姐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乖乖，老人痴呆都能好？那究竟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
“真的，比珍珠还真！”杨越肯定地回答着，此时的他是轻松的，故而就连他脸上的笑容都要比以前轻松了十倍百倍不止。
“那你以后岂不是就不用为照看她而烦心了，哇，这么好的事，恭喜你啊！改天有空，我一定去你家探望探望她老人家！”婉姐边说着边很是友好地拉扯住了杨越的胳膊，这对于他们之间平常的打闹而言，并不罕见，而这也正是他们关系铁的最直接证明。
“好，谢谢！改天我一定做一顿大餐请你去我
家吃饭！”虽然说听上去有些客套的嫌疑，但相互之间极为了解的两人都清楚，他们说的都是最真心的实话，并且还会为之付诸于实际的行动。
“嘻嘻，那你是必须请吃饭的！”婉姐也是变得兴高采烈起来，要说快乐的传递，朋友间的这种方式作用就更加明显和昭著了。
“这个自然没问题，不过在那之前嘛....今天请喝水，全部人，我买单！任选！”两个人的对话间，杨越却是突兀提高了音量，而这时都停歇下来的众人便都在第一时间听清了他的话语，顷刻间，酷热的加油站内洋溢起一阵欢声笑语。
“哇，谢谢越哥！”
“越哥最帅！”油站内的欢声笑语更加助长了杨越心中的喜悦之情，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将自己的快乐分享给其他人原来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
而就在众人都喝着来自于杨越请客的冷饮嬉笑连连时，一辆显得有些普通的国产小轿车却是驶进了加油站，眼见众人都要起身迎客，杨越便连忙抬手制止了他们，率先朝着小车走了上去。
“我来！你好，加什么油？”朝众人叫喊了一声，杨越已经跑到了轿车驾驶位的车窗前，他微笑着很有礼貌地出声询问，而也就在他十分标准地稍稍躬下腰看向车窗内时，车窗内的人却也是在第一时间将目光看向了他的脸。
“宣萱！”
“杨越！”
“你怎么在这里？”两个人脸上的震惊表情都是一样的，这就和他们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话语一般。
“嘻嘻，叔叔你怎么学我妈妈说话？”随着两人同时因为惊讶而傻傻地愣在了当场，轿车内后座却是突然窜出一个脑袋，那是一个扎着两根辫子的小女孩，小女孩长得很是可爱，缺掉的两颗门牙加上她天真无邪的笑容任何人看过去都会心生怜爱起来。
“妈妈？这....这是你女儿？”闻听小女孩的话语，杨越脸上的表情更显震惊，他傻傻地看向驾驶座上的女子，又看向侧着脑袋的小女孩，像，确实很像！
“不....不是....是....”驾驶座上的女子显然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她手忙脚乱的，迷糊间竟然完全忘了自己应该怎么样去回答对方所提出来的问题。
“宣萱？”杨越脸上的震惊开始被疑惑所代替，他看着女子，默默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你....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慌乱地说完，女子也不顾杨越的表情，只见她连忙关上车窗，启动车子，竟然是要落荒逃去。
“宣萱，你等等！”车子缓缓加速，最后扬长而去，她完全没有为杨越再停留下来的意思。
“宣萱....”杨越愣在了原地，他咬着牙握了握拳头，心中混乱的情绪就像是被打翻了的五味杂瓶。
“阿越，怎么了？碰到熟人了？”这时，同事婉姐走了过来，她好奇地朝着杨越出声询问。
“熟人....算是吧....”
尘封的记忆在心底再次被唤醒，那是属于过去最为颓废的岁月，那是属于曾经最为堕落的青春，而今，时隔五年，再次相遇，不知他还能否再次重新拾起，然后拼凑完自己没有完成的拼图游戏？
（本章完）
杨越不知道自己和那道声音的主人交谈了有多久，前期还好，起码还有问有答，可到了后来，两人间的对话就完全变成了一个人的独白，那道声音将事情的原委、细节，还有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应该做些什么都一一跟他解释了个遍。但杨越听是听进去了，却模模糊糊间只吸收了个大概。
“弗弗弗弗弗....”随着最后那个人的话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杨越的耳中才传入了专属于这个世界才有的真实触感，那是高速转动的吊扇在疯狂摇曳。
“嗯....”欲裂的脑壳给杨越的身体带来了强烈的虚脱感，就像是曾几何时一整天不吃饭后醒来的那觉一样。
“汪汪！”
“喵~”随着杨越缓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身边顿时响起狗狗兴奋的两声吠叫，而狗狗的叫声也是在同一时间惊醒了睡梦中的大懒猫。
“欧迪，琪琪....”虚弱的喊着，杨越微微侧头看去，便见到了脑海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幕幕场景：老旧的大理石茶桌、木椅，遍布灰尘的18寸电视、柜子，花俏的地面瓷砖上，兴奋摆尾的狗和睡眼朦胧的猫。
“我回来了吗？”杨越只感觉到一阵亲切，呢喃间，他缓缓坐起了身子。
“刚才是在做梦？”脑海中异世界的经历依稀可见，只是那种仿若不存在般的时间感，让他心中生起了质疑。
“应该是一场梦吧，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真的？”自言自语地说着，杨越极为自然地取过茶桌上的香烟，点燃了一根。
“咳咳....”可才刚吸进去一口，楼下便传来了一阵极为熟悉的急促脚步声，闻声，不知怎的杨越顷刻只感觉到心头猛然一震。
“踏....”
“呜呜....”伴随着那个脚步踏上前往二楼的楼梯，一阵老人的哽咽声便也是随之传了上来。
“疯婆子！”杨越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想起了在梦里面那位所谓的神对他许下的诺言。
“难道是真的？”杨越连忙起身朝着大门冲去，急促间却是一个不小心被裸露在外的家具给绊倒在了地面，但他感觉不到身体上的任何痛觉，此时他已经把心全放在了门外之人身上。他熟知这位患有重度老人痴呆症的老人，她是不可能这么急急忙忙往二楼跑的，她更不可能会发出这种频率的哭泣声，除非....除非她的病好了！
“嘭！”杨越半躬着爬起身猛地将木门拉开，下一秒便在他的眼前出现一张他思念已久的苍老面容。
“奶奶....”眼泪自他的眼角不自觉滑落，一阵酸楚在他的心间翻江倒海起来，这张脸还是平常自己看到的那张脸，可是那种神韵，分明已经没有了疯癫的表情。
“小越....我的小越....”老人的情绪也仿佛是伤感到了一个层次，只见她闷声抽泣着，就像是一个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小女孩，她发颤着枯瘦的双手，竟是突然将自己高大的孙子给抱到了怀里。
久别重逢的亲人相遇，血溶于水的情感在哭泣哽咽声中不断酝酿，爆发，而人类的这种复杂情感却并没能得到动物
们的体谅，这不，眼见着一米五个头的老太婆抱着将近一米八的大汉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满脸疑惑的白狗欧迪便很是不解地和满脸震惊的猫对视了起来。
....
坐落在数个乡村的中心地带，是一个在这里最为繁华的菜市场，菜市场前，是一条每天都有着无数车辆来往的喧嚣国道，而紧挨菜市场与国道间，是一家规模中等的老牌加油站，杨越上班的地方，就在这里，而他的职业，也就是一名普通的加油员。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回来已经整整两年了....”平整的乡间小道间，黄色的电瓶车飞驰而过，杨越此时的心和脸面，都洋溢着快乐和希望，因为他已经确定，他的奶奶真的不再痴呆，而且身体也无比健康。
“或许是时候考虑离开了，如果奶奶同意的话....”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笑脸，他回来这里，并不是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乡，相反的，他对这里十分地厌恶，而能致使他强逼着自己回到这个他十分讨厌的地方的原因，是因为他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奶奶离不开这里，而今，奶奶的痴呆症不再了，或许，这一切就可以改变了。
思索间，电瓶车已然驶出了乡道，穿行过国道，很快，杨越便来到了上班的地方。
佩戴上工章，整理好自己的形象，站在稍显的有些闷热的岗位上，询问、定额、挂枪、收枪....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就和往常一模一样，而稍显另类的，是杨越今天的劲头看上去特别足，而这，恰好也被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事察觉到了。
一番忙碌过去后，已然是一个多小时，眼看油站的车辆已经寥寥无几，稍稍停歇下来的员工们便各自开始喝水的喝水，休息的休息起来。
“阿越，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是碰着什么好事情了？”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员工拿着水杯来到了杨越跟前，眼看着杨越喝着水都在偷笑的模样，她便没来由地也是随之心情好了起来。
“啊，婉姐！”正在幻想着接下来回到城市生活的杨越直听到了人声才察觉到有人来到自己的跟前，他傻傻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露出一个十分阳光的笑脸，这个被他称之为婉姐的女员工是他在这个加油站关系最好的一名同事，要问原因嘛，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们的性格喜好相近，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也相同。
“好事倒是没碰着，但却是有一件好事发生了！”
“什么什么，说来听听”看着杨越脸上的笑意连连，婉姐的好奇心顿时便被勾了起来。
“嘿嘿，我奶奶的病好了，不傻了！”
“哇，真的假的？”婉姐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乖乖，老人痴呆都能好？那究竟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
“真的，比珍珠还真！”杨越肯定地回答着，此时的他是轻松的，故而就连他脸上的笑容都要比以前轻松了十倍百倍不止。
“那你以后岂不是就不用为照看她而烦心了，哇，这么好的事，恭喜你啊！改天有空，我一定去你家探望探望她老人家！”婉姐边说着边很是友好地拉扯住了杨越的胳膊，这对于他们之间平常的打闹而言，并不罕见，而这也正是他们关系铁的最直接证明。
“好，谢谢！改天我一定做一顿大餐请你去我
家吃饭！”虽然说听上去有些客套的嫌疑，但相互之间极为了解的两人都清楚，他们说的都是最真心的实话，并且还会为之付诸于实际的行动。
“嘻嘻，那你是必须请吃饭的！”婉姐也是变得兴高采烈起来，要说快乐的传递，朋友间的这种方式作用就更加明显和昭著了。
“这个自然没问题，不过在那之前嘛....今天请喝水，全部人，我买单！任选！”两个人的对话间，杨越却是突兀提高了音量，而这时都停歇下来的众人便都在第一时间听清了他的话语，顷刻间，酷热的加油站内洋溢起一阵欢声笑语。
“哇，谢谢越哥！”
“越哥最帅！”油站内的欢声笑语更加助长了杨越心中的喜悦之情，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将自己的快乐分享给其他人原来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
而就在众人都喝着来自于杨越请客的冷饮嬉笑连连时，一辆显得有些普通的国产小轿车却是驶进了加油站，眼见众人都要起身迎客，杨越便连忙抬手制止了他们，率先朝着小车走了上去。
“我来！你好，加什么油？”朝众人叫喊了一声，杨越已经跑到了轿车驾驶位的车窗前，他微笑着很有礼貌地出声询问，而也就在他十分标准地稍稍躬下腰看向车窗内时，车窗内的人却也是在第一时间将目光看向了他的脸。
“宣萱！”
“杨越！”
“你怎么在这里？”两个人脸上的震惊表情都是一样的，这就和他们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话语一般。
“嘻嘻，叔叔你怎么学我妈妈说话？”随着两人同时因为惊讶而傻傻地愣在了当场，轿车内后座却是突然窜出一个脑袋，那是一个扎着两根辫子的小女孩，小女孩长得很是可爱，缺掉的两颗门牙加上她天真无邪的笑容任何人看过去都会心生怜爱起来。
“妈妈？这....这是你女儿？”闻听小女孩的话语，杨越脸上的表情更显震惊，他傻傻地看向驾驶座上的女子，又看向侧着脑袋的小女孩，像，确实很像！
“不....不是....是....”驾驶座上的女子显然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她手忙脚乱的，迷糊间竟然完全忘了自己应该怎么样去回答对方所提出来的问题。
“宣萱？”杨越脸上的震惊开始被疑惑所代替，他看着女子，默默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你....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慌乱地说完，女子也不顾杨越的表情，只见她连忙关上车窗，启动车子，竟然是要落荒逃去。
“宣萱，你等等！”车子缓缓加速，最后扬长而去，她完全没有为杨越再停留下来的意思。
“宣萱....”杨越愣在了原地，他咬着牙握了握拳头，心中混乱的情绪就像是被打翻了的五味杂瓶。
“阿越，怎么了？碰到熟人了？”这时，同事婉姐走了过来，她好奇地朝着杨越出声询问。
“熟人....算是吧....”
尘封的记忆在心底再次被唤醒，那是属于过去最为颓废的岁月，那是属于曾经最为堕落的青春，而今，时隔五年，再次相遇，不知他还能否再次重新拾起，然后拼凑完自己没有完成的拼图游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