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证人身份
裴域干脆拿起桌上的手机，放到崔月桃眼前。
叶清浅已经将页面调出来了，照片上是一桌子人围着坐在一起，尽管人很多，但崔月桃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叶清浅的存在。
“这不可能，不可能……”
崔月桃摇着头，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拒绝相信真相。
若是那个人不是叶清浅，那她不是报复错认了，对方并没有见过她，也没有作伪证，那她所谓的报复岂不是很可笑，还要为此坐牢？！
“这是真的！”叶清浅收回手机，没有可怜崔月桃，不管她的动机是什么，若是仅凭个人习喜恶就随心所欲的做事，那要律法做什么。
叶清浅将包里的案卷拿出来，“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林蕙的案子，你可以仔细看看！它能解答你的疑惑。”
叶清浅静静等着崔月桃看完资料。
……
“这是真的吗，那个人真的不是你？”
“不是我！”
崔月桃闭上眼，突然嚎啕大哭，边哭边撕手中的案卷。
叶清浅和裴域对视一眼，裴域点头。
叶清浅上前，抱着崔月桃，安静的等着她哭完。
房间里只有崔月桃嘶声裂肺的哭泣声，叶清浅看着哭得打嗝对崔月桃，心里的感情却很复杂，既有怜悯，也有愤慨，但更多的是无奈。
“好了，不要哭了，”裴域见崔月桃哭得差不多了，敲了敲桌子，声音冷肃，“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浪费，要不是崔阿姨，我根本就不会接你的案子，现在你的意见呢？”
叶清浅觑了眼裴域，她记得崔月桃是单亲家庭，只有一个母亲，听裴域的口气似乎和崔月桃的母亲认识，那就难怪了，裴域一向不接刑事案件的，何况还是免费的，又是在没有多大胜算的基础上。
她还奇怪裴域怎么突然就变了人设，原来是认识的人拜托的。
“不不不，我相信你，既然我妈拜托了你，那我也相信你！”
崔月桃没了刚开始的嚣张抵抗，看着裴域的眼神信任热切。
叶清浅抽抽嘴角，明明这一切都是她揭穿的，怎么到了崔月桃这里就直接忽视了她的功劳呢！
就在叶清浅心里诽腹的时候，崔月桃蓦地转头看着叶清浅。
“叶律师，对不起，我不该因为误会就对你泼硫酸！”
“啊，那个，我还不是律师……”
叶清浅下意识反驳，旁边传来裴域的一声轻笑，细微的，却让人无法忽视。
叶清浅脸色涨红，尴尬的看着崔月桃。
崔月桃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上扬的凤眼并不凌厉，反而给人一种温柔可亲的感觉，即便瘦得皮包骨，但当她整个人不再愤世嫉俗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怜惜。
面对这样的崔月桃，叶清浅没有办法生气。
还是裴域看出叶清浅的不自在，出声提醒崔月桃，“我们的时间不多，现在还是先谈谈你的案子吧，剩下的等你出来了再说！”
差点害得叶清浅毁容，还有江瑟，他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是多年的同事，虽然他答应了崔母帮崔月桃，但并不表示毁容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出去后一定要好好教育这丫头，一言不合就泼硫酸，简直要上天了！
叶清浅忙扶好椅子，让裴域坐下，她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将案发那天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崔月桃不敢看裴域，绞着手指小声说道：“我从学校实验室偷了硫酸后就……”
“等等……我让你说的是郝志仁的案子，谁让你说硫酸案了！”裴域打断了叶清浅，扯了扯领口，这是他有些不耐烦的表现。
崔月桃被裴域训斥的缩了缩脖子，咬着唇不解的看着裴域，却不敢说话。
叶清浅忙解释，“我们打算先将郝志仁的案子翻过来，然后再打硫酸案，这样获胜的可能比较大！”
毕竟，若是崔月桃是被冤枉的，那硫酸案的时候她的形象就转变了。
“真的能翻案吗？”
崔月桃激动的看着裴域，她以为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够平安出去了。
“只要你相信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裴域虽然说的谦虚，但他自信的样子给力崔月桃很大的鼓励，不由得相信眼前的男人可以让她得到公平！
见崔月桃的态度彻底转变，裴域开始询问。
“……那天刚下课，物理课代表通知我郝志仁找我，让我去他办公室，我不敢耽误，饭都来不及吃，就往行政楼去……”
“你不觉得奇怪吗，午休的时间他让你去行政楼，那会儿办公室里的老师也都不在吧？”
“郝志仁平时很凶，我们都很怕他，我物理不好，又是刚刚月考完，我以为自己又考砸了，没想旁的！”
崔月桃解释道。
裴域点头，“继续，学校修路，你是怎么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来回一趟的？”
“我走了小路，从教室出来，出了后门是一条小巷子，穿过那条巷子就可以到西门，行政楼就在西门那里，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吧。”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说？”
“我，学校的门都是锁着的，我怕被人知道我爬门受处分，就没有说！”
叶清浅蹙眉，不知该说崔月桃什么，有胆子泼硫酸，倒是害怕处分了！
裴域也摇头，他倒是清楚，崔月桃从小跟着母亲生活，其实胆子很小，也很怕事，若不是受刺激过大，只怕也没胆子泼硫酸，看来郝志仁的案子给她的打击很大！
“那你是什么时候遇到的那人的？”
叶清浅忍不住问道，她实在是很想找到那个人。
“就是在巷子里，当时她带着口罩，我们两个撞在了一起，所以我能看清她的长相，和你长得一样，所以我才以为你是明知道看到我还故意那么问！”
“还有旁的线索吗？她是住在那条巷子里吗？或者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分辨身份的东西，你们学校因为翻修的关系，并没有留下监控，那条巷子里也同样没有监控，若是能找到人才可以证明你没有说谎，我们才能推翻郝志仁的说法，对了，还有物理课代表，既然是他通知你的，为什么没有给你作证？”
裴域接过话，没有给叶清浅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叶清浅吐吐舌头，接着记录，但眼睛却紧紧盯着崔月桃，希望从她嘴里问出有关那个人的消息，她有预感，找到她，也许她一直以来疑惑的事情就有了答案。
“我不记得了……”崔月桃摇摇头，“至于物理课代表，他应该是不敢说吧，郝志仁是校长的亲戚。”
裴域抬眸，看着崔月桃失落的表情，手中的笔在物理课代表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叶清浅忍不住插嘴，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消息又没了，那个人就像是一个谜团，让她无处寻找，却又总是在她快要忘记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周围，给她带来灾难。
叶清浅不想再被动下去，必须将人找出来。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次她出现的时候，都将她和楚陆离的关系变得更糟！
不管怎样，她都一定要将人找出来！
裴域瞥眼叶清浅，手中的笔转了下，到底没有阻止她问下去。
但让叶清浅失望的是，直到两人离开，崔月桃也没有想起来有用的信息。
探视的时间已经到了，叶清浅只好跟着裴域离开。
“很想找到她？”
裴域系上安全带，见叶清浅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些心疼，手抬高，想要将她眉间的褶皱抚平。
“嗯，我觉得，她和我一定有某种关系！”
“不错，”裴域赞同的点头，放下了手，在叶清浅期待的看过来时说道：“你们是仇人！”
就算不是仇人，对方也绝对对叶清浅有恶意，接连两次都让叶清浅陷入危险中，不是有仇才怪了！
叶清浅绷直的脊背搭下来，忍不住白了裴域一眼，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呢！
裴域被嫌弃了，反而笑了。
以前的叶清浅对他的态度就是普通下级对上级的，敬畏有余，亲切不足，现在都进步到敢对他表示不满了，他当然要高兴了！
“不和你开玩笑了，我们一起去巷子里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线索，若她是住在那里的，总会留下痕迹！”
裴域转动方向盘，和叶清浅说道。
叶清浅当然没意见，现在是工作时间，她不会因为私人原因忘记主要任务是为了崔月桃翻案。
四中后面的巷子也算是学校周围出了名的，因为周围所有的住户都拆迁搬走了，只有这条巷子还一直留着，按理来说作为学区房应该是最有优势的，可这条巷子却没有一个学生愿意住在这里，脏乱差不说，治安还不好。
若是平时，叶清浅一个人是不敢来这种地方的。
裴域将车停在外面，两人一起下车，裴域视线在叶清浅的鞋上转了一圈，确定她穿的是平底鞋，这才引着她往里走。
这个时间点，上班族都不在家，巷子里也没人，两侧的民居的窗户关的紧紧的，拉着窗帘，不给人窥探的机会。
“崔月桃说，她是在巷子中间的拐角处和那人撞上的！”叶清浅走的很快，超过了裴域，往巷子中间赶去。
裴域刚想让她慢点。
叶清浅一个转身，消失在视线范围里，紧接着传来一声惊呼。
裴域心头一紧，是叶清浅的声音。
叶清浅已经将页面调出来了，照片上是一桌子人围着坐在一起，尽管人很多，但崔月桃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叶清浅的存在。
“这不可能，不可能……”
崔月桃摇着头，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拒绝相信真相。
若是那个人不是叶清浅，那她不是报复错认了，对方并没有见过她，也没有作伪证，那她所谓的报复岂不是很可笑，还要为此坐牢？！
“这是真的！”叶清浅收回手机，没有可怜崔月桃，不管她的动机是什么，若是仅凭个人习喜恶就随心所欲的做事，那要律法做什么。
叶清浅将包里的案卷拿出来，“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林蕙的案子，你可以仔细看看！它能解答你的疑惑。”
叶清浅静静等着崔月桃看完资料。
……
“这是真的吗，那个人真的不是你？”
“不是我！”
崔月桃闭上眼，突然嚎啕大哭，边哭边撕手中的案卷。
叶清浅和裴域对视一眼，裴域点头。
叶清浅上前，抱着崔月桃，安静的等着她哭完。
房间里只有崔月桃嘶声裂肺的哭泣声，叶清浅看着哭得打嗝对崔月桃，心里的感情却很复杂，既有怜悯，也有愤慨，但更多的是无奈。
“好了，不要哭了，”裴域见崔月桃哭得差不多了，敲了敲桌子，声音冷肃，“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浪费，要不是崔阿姨，我根本就不会接你的案子，现在你的意见呢？”
叶清浅觑了眼裴域，她记得崔月桃是单亲家庭，只有一个母亲，听裴域的口气似乎和崔月桃的母亲认识，那就难怪了，裴域一向不接刑事案件的，何况还是免费的，又是在没有多大胜算的基础上。
她还奇怪裴域怎么突然就变了人设，原来是认识的人拜托的。
“不不不，我相信你，既然我妈拜托了你，那我也相信你！”
崔月桃没了刚开始的嚣张抵抗，看着裴域的眼神信任热切。
叶清浅抽抽嘴角，明明这一切都是她揭穿的，怎么到了崔月桃这里就直接忽视了她的功劳呢！
就在叶清浅心里诽腹的时候，崔月桃蓦地转头看着叶清浅。
“叶律师，对不起，我不该因为误会就对你泼硫酸！”
“啊，那个，我还不是律师……”
叶清浅下意识反驳，旁边传来裴域的一声轻笑，细微的，却让人无法忽视。
叶清浅脸色涨红，尴尬的看着崔月桃。
崔月桃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上扬的凤眼并不凌厉，反而给人一种温柔可亲的感觉，即便瘦得皮包骨，但当她整个人不再愤世嫉俗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怜惜。
面对这样的崔月桃，叶清浅没有办法生气。
还是裴域看出叶清浅的不自在，出声提醒崔月桃，“我们的时间不多，现在还是先谈谈你的案子吧，剩下的等你出来了再说！”
差点害得叶清浅毁容，还有江瑟，他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是多年的同事，虽然他答应了崔母帮崔月桃，但并不表示毁容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出去后一定要好好教育这丫头，一言不合就泼硫酸，简直要上天了！
叶清浅忙扶好椅子，让裴域坐下，她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将案发那天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崔月桃不敢看裴域，绞着手指小声说道：“我从学校实验室偷了硫酸后就……”
“等等……我让你说的是郝志仁的案子，谁让你说硫酸案了！”裴域打断了叶清浅，扯了扯领口，这是他有些不耐烦的表现。
崔月桃被裴域训斥的缩了缩脖子，咬着唇不解的看着裴域，却不敢说话。
叶清浅忙解释，“我们打算先将郝志仁的案子翻过来，然后再打硫酸案，这样获胜的可能比较大！”
毕竟，若是崔月桃是被冤枉的，那硫酸案的时候她的形象就转变了。
“真的能翻案吗？”
崔月桃激动的看着裴域，她以为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够平安出去了。
“只要你相信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裴域虽然说的谦虚，但他自信的样子给力崔月桃很大的鼓励，不由得相信眼前的男人可以让她得到公平！
见崔月桃的态度彻底转变，裴域开始询问。
“……那天刚下课，物理课代表通知我郝志仁找我，让我去他办公室，我不敢耽误，饭都来不及吃，就往行政楼去……”
“你不觉得奇怪吗，午休的时间他让你去行政楼，那会儿办公室里的老师也都不在吧？”
“郝志仁平时很凶，我们都很怕他，我物理不好，又是刚刚月考完，我以为自己又考砸了，没想旁的！”
崔月桃解释道。
裴域点头，“继续，学校修路，你是怎么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来回一趟的？”
“我走了小路，从教室出来，出了后门是一条小巷子，穿过那条巷子就可以到西门，行政楼就在西门那里，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吧。”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说？”
“我，学校的门都是锁着的，我怕被人知道我爬门受处分，就没有说！”
叶清浅蹙眉，不知该说崔月桃什么，有胆子泼硫酸，倒是害怕处分了！
裴域也摇头，他倒是清楚，崔月桃从小跟着母亲生活，其实胆子很小，也很怕事，若不是受刺激过大，只怕也没胆子泼硫酸，看来郝志仁的案子给她的打击很大！
“那你是什么时候遇到的那人的？”
叶清浅忍不住问道，她实在是很想找到那个人。
“就是在巷子里，当时她带着口罩，我们两个撞在了一起，所以我能看清她的长相，和你长得一样，所以我才以为你是明知道看到我还故意那么问！”
“还有旁的线索吗？她是住在那条巷子里吗？或者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分辨身份的东西，你们学校因为翻修的关系，并没有留下监控，那条巷子里也同样没有监控，若是能找到人才可以证明你没有说谎，我们才能推翻郝志仁的说法，对了，还有物理课代表，既然是他通知你的，为什么没有给你作证？”
裴域接过话，没有给叶清浅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叶清浅吐吐舌头，接着记录，但眼睛却紧紧盯着崔月桃，希望从她嘴里问出有关那个人的消息，她有预感，找到她，也许她一直以来疑惑的事情就有了答案。
“我不记得了……”崔月桃摇摇头，“至于物理课代表，他应该是不敢说吧，郝志仁是校长的亲戚。”
裴域抬眸，看着崔月桃失落的表情，手中的笔在物理课代表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叶清浅忍不住插嘴，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消息又没了，那个人就像是一个谜团，让她无处寻找，却又总是在她快要忘记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周围，给她带来灾难。
叶清浅不想再被动下去，必须将人找出来。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次她出现的时候，都将她和楚陆离的关系变得更糟！
不管怎样，她都一定要将人找出来！
裴域瞥眼叶清浅，手中的笔转了下，到底没有阻止她问下去。
但让叶清浅失望的是，直到两人离开，崔月桃也没有想起来有用的信息。
探视的时间已经到了，叶清浅只好跟着裴域离开。
“很想找到她？”
裴域系上安全带，见叶清浅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些心疼，手抬高，想要将她眉间的褶皱抚平。
“嗯，我觉得，她和我一定有某种关系！”
“不错，”裴域赞同的点头，放下了手，在叶清浅期待的看过来时说道：“你们是仇人！”
就算不是仇人，对方也绝对对叶清浅有恶意，接连两次都让叶清浅陷入危险中，不是有仇才怪了！
叶清浅绷直的脊背搭下来，忍不住白了裴域一眼，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呢！
裴域被嫌弃了，反而笑了。
以前的叶清浅对他的态度就是普通下级对上级的，敬畏有余，亲切不足，现在都进步到敢对他表示不满了，他当然要高兴了！
“不和你开玩笑了，我们一起去巷子里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线索，若她是住在那里的，总会留下痕迹！”
裴域转动方向盘，和叶清浅说道。
叶清浅当然没意见，现在是工作时间，她不会因为私人原因忘记主要任务是为了崔月桃翻案。
四中后面的巷子也算是学校周围出了名的，因为周围所有的住户都拆迁搬走了，只有这条巷子还一直留着，按理来说作为学区房应该是最有优势的，可这条巷子却没有一个学生愿意住在这里，脏乱差不说，治安还不好。
若是平时，叶清浅一个人是不敢来这种地方的。
裴域将车停在外面，两人一起下车，裴域视线在叶清浅的鞋上转了一圈，确定她穿的是平底鞋，这才引着她往里走。
这个时间点，上班族都不在家，巷子里也没人，两侧的民居的窗户关的紧紧的，拉着窗帘，不给人窥探的机会。
“崔月桃说，她是在巷子中间的拐角处和那人撞上的！”叶清浅走的很快，超过了裴域，往巷子中间赶去。
裴域刚想让她慢点。
叶清浅一个转身，消失在视线范围里，紧接着传来一声惊呼。
裴域心头一紧，是叶清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