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传道授业解惑
两人一番战斗后常云霄解答了龙默一些问题，之后他们又聊了一阵，两人俱生出一股相见恨晚之感。
“那么，龙小兄弟，你我就此别过吧。”常云霄笑吟吟说道。
“行，没想到不打不相识这种事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真是当浮一大白。”龙默哈哈笑着回道。
常云霄离去前神神叨叨地递给龙默一块不知用什么金属制作的令牌，龙默问他这是什么东西他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关子真可怜，老被卖。”龙默惋惜感叹道。
............................
回到感觉阔别已久但其实只不过是才三天没回的家里，龙默很兴奋，因为......
“小白师父，你怎么来啦？”龙默喜形于色地快步走向一名背对着他的男子，男子转过身来---此人高八尺余，看似正值壮年，内着白衬衣，外穿黑夹克，下穿黑色修身裤，一对剑眉仿佛直欲飞扬而起，双目清澈异常，亦因此更显得黑瞳的深不见底，稍挺的鼻梁、平直的嘴唇以及刀削般的颧骨和侧脸使得此人面容整体具有浓浓的威严感，身周气息内敛而凝实，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全部拢到脑后直铺到肩胛骨处。
“默儿，师娘不是说你上学去了吗，怎么你就回来了？”男子有些疑惑问道，随后男子突然严肃起来问道：“难道你逃学了？”
“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没，绝对没有！我要是逃学了我下一秒就变成孤睾游侠！”龙默赌咒发誓道。
男子随即面容肃然地严厉说道：“默儿，跪下。”
龙默懵比道：“啊？”
男子依旧严肃：“你刚才说你要是逃学了你就是孤高游侠，这算哪门子的变相夸耀自己的逃学行为，你还装糊涂？”
龙默心里一万头神兽奔过，这...这tm天王朝文化博大精深怪我咯？天王朝字有谐音怪我咯？你不逛百摄氏度粘吧怪我咯？你纯洁友善听不懂梗怪我咯？
随后龙默一脸便秘的表情给男子详细解释他到底发了怎样一个恶毒的誓言。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得找个机会接触一下俗世的东西了。”男子若有所思道，“我白起虽非才高八斗之辈，但这些俗世常识学问还是得了解一下。”
白起突然想起龙默进门时候问自己的事情，转头对龙默说道：“之前你进门的时候问我来干嘛，说起这个，你不记得了吗默儿？”
“？？？”龙默一头雾水。
“半年前在天尊峰上师娘与诸位大拿提到过的围剿月妖一事---时间似乎是定在下月，我便是为此事而来。”白起解释道。
龙默正想说那就没我的事了打算先闪了，却听白起惊讶道：“默儿，你怎么破境了？”
“破个境又怎么了，两年了啊小白师父......我还觉得有点慢呢。”龙默不解道。
“不是，你不知道，”白起有些着急，“一般不修功法是破不了境的，你上哪儿去修的功法？我和师父师娘辛辛苦苦给你挑选这么久都没找到合适的，你怎么如此莽撞啊。”
龙默心想那位吊儿郎当的大高手师父没说不准外传他拜他为师，那应该就是不在意他说出这事儿吧？随后龙默竹筒倒豆子般把拜谭清水为师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白起越听越震精，龙默说完后，白起情不自禁慨叹一句：“天外竟有如此大能，实在令吾辈心驰神往啊。”
白起思索少顷，饶有兴趣道：“过两招？”
“来就来。”龙默撇撇嘴道。
两人来到演武场，准备就绪，两人各自执礼，这时却听白起道：“且慢。”
“怎么了？”龙默疑惑地问道。
“默儿，说你多少次了，叫我的时候别加个小字。”白起不满道。
“......”龙默心想您这反射弧是以光年计的吧。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龙默肃然道。
“？？？”白起一头雾水，抬起头来却已不见龙默身影，恍然之余，他暗笑这种小伎俩哪能打破六十八次切磋默儿却一次都没碰到我就输了的超赞局面。
或许是有恃无恐，白起伫立原地，感到劲风从背后袭来，正准备朝前一步潇洒避过这一击，不料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高亢龙吟，白起眩晕之下无法控制身形，于是第六十九次切磋，龙默总算完成了对自己悲惨少年时代的一个交代，没错，他碰到了白起。
“哦呼！我的第一次！第一次啊！”龙默开心大叫着举起了拳头。
“默儿，有进步，”白起欣慰道：“可以碰到入灵之极时的我，修行两年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在同辈中你当属翘楚。”
龙默瞠目结舌道：“不是啊小白师父，我已经洞心境了啊，您逗我吧，我破境了才只能堪堪碰到你，这么伤感流行音乐吗？”
闻得此言，白起不由想起那兵荒马乱的年代，自己一次次从尸山血海中活下来并逐渐变得强大，虽自问在同辈中难寻敌手，但这却是用无数好儿郎的生命换来的，不管是自己的袍泽还是敌军，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和王朝而战斗且视死如归的好儿郎；至今仍清晰记得自己下令全歼已经投降的三百余万赵国兵士时，大半生跟随自己征战疆场的亲卫军统领那个眼神---那并不是看人类的眼神。
或许是感受到白起的黯然，龙默破天荒地安静下来，少顷，白起轻叹摇头，笑着对龙默说道：“用一千五百万袍泽和六千万敌阵好儿郎的性命换余一人同阶无敌，此间得失，我想了五千多年都没想透。”
龙默默然不语，白起又道：“我用一年时间，训练你的气机感应和战斗本能，这没什么可说的；但过早让你接触杀戮，我却不知我是对是错。”
白起自嘲一笑，道：“期望杀神教出来的徒弟对杀戮抱有敬畏是不太现实；默儿，有些人为了杀戮而杀戮，有些人为了守护而杀戮，后者不会让你良心不安以至于苟活千百年依旧午夜梦回刀光剑影、铁马金戈；但二者本质相同，都是杀生，都是蔑视生命。”
龙默肃然道：“徒儿定当谨记。”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吗，我一直不愿意对你说，因为不想再回想起来，但是想想其实说出来也许会释然一些。”白起突然说道。
“怎么听起来感觉我自己好恶毒......”龙默小声嘀咕着。
白起瞥了龙默一眼，把被风吹拂到额前的发丝拢回脑后，他追忆道：“约莫六千年前，强大的国家和王朝的君主以及领导者不满足于故步自封在他们的一隅之地，于是群雄并起，天下大乱，无双战国时代就此拉开序幕。我在五千多年前出生在秦国，那时无双战国时代已经持续了七百多年，大部分中小国家和王朝早就举国投靠了更强大的国家和王朝，我及冠时，整个梦曦星只剩下了十一个国家和六个王朝---国家按照实力由小到大排列分别是韩国、燕国、魏国、羌国、齐国、金国、楚国、辽国、赵国、秦国、莽国；王朝按照实力由小到大排列分别为万木王朝、飞鸟王朝、耀华王朝、流云王朝、刀剑王朝、帝炎王朝。弱冠时我本想着若能金榜题名便随便弄个家乡的小官当当，只要能对得起这十五年苦读便已是心满意足，不曾想我在会试上写就的一句‘大丈夫当从心而行然相由心生，率性而为却动心忍性，但既生而逢时，天衍道合，国生此身则以身报国’得到凌政陛下赏识得以进宫面圣，后与陛下交谈时我把我对于时下局面的分析只捅了六分出去，没想到陛下一眼看穿，陛下不仅不责怪我，之后还笑着让我与他共同用膳，席间与我谈论治国经略，针砭时弊，真可当得一句举世明君；虽然陛下可能觉得都是些小事，但我那时就想着，此等雄才大略的陛下待我如此优厚，我就将此身托与帝王家也未尝不可。”
白起顿了顿，伸手舒了舒卷皱的衣角，继续说道：“后来陛下力排众议破格提拔我做了云海阁大学士，官至正一品---这是那时的秦国建国一千五百年以来唯一一次一介白身一跃成为正一品高官。我以为我一步登天---寒窗十五载，总算等到我这只寒酸的小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可以亲族一并迁入帝都，成为以往自己艳羡的富贵人家。可是月余后当我骑着十方——陛下御赐的纯血金睛紫鬃马荣归故里，亲族却早已物是人非。我眼前的，是一片废墟和累累白骨，我当时竟莫名冷静到了极致，回到故乡后我没有声张，用了三日才弄清楚了状况---小妹白陌因美貌引得县令之子垂涎，亲族不愿她落入豺狼口中便奋起反抗，但此恶徒领二十恶丁上门，白家上下心有余而力不足；恶徒一声令下，白家满门十六户五十九口人从那时起便只剩下我和小妹两人。”
龙默嘴唇颤抖着，虽说他从徐小元那里大概知道了小白师父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但此时他听着小白师父以一种难以名状的语气道出这些事还是感到很心酸。
“临行前我与陛下言明将举族迁入帝都，陛下引为幸事并言明如小妹有意，可赐下圣旨封小妹为太子妃，陛下还笑言道就怕小妹瞧不上身处帝王家却毫无帝皇气的太子。陛下钦赐三月的迁族期限，比起常态的一月时间可说是皇恩浩荡，然而返乡后这一桩却让我不由得冒出个荒唐癫狂的想法---若小妹贞洁有损，帝王家可接纳否？我本不打算修习武道，但这世道却让我不得不修行，我踏上修行路不为其它，只为两个字---公道。”
“族里只有一本修行功法，封皮上隽“沧澜经”，此功法完整时可算是上上等功法，可一直修炼至无念境之极，堪称直指武道核心；可惜此经虽分江河卷、惊涛卷、逐浪卷、翻海卷、若水卷、浩瀚卷六卷，家族里却只有第一卷江河卷，最多供我修炼到洞心境之极。默儿，你肯定奇怪为何陛下如此青睐我我却不厚颜向陛下求助；事实上那时，庙堂、江湖和军方，看似是各自为政，三者毫无关联，实际上却可以说是严丝合缝，三者少了哪个都不行。三者各自用着各自的一套规则，公家的那一套规则，最多也就是把那个恶徒关进大牢再把县令搜刮的民脂民膏给充入国库，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即刻启程返回帝都，返还第二日于早朝时恳请陛下将我调入军方为国效力，陛下许是早已得到消息，对我的请求有所预料，于是陛下在文武百官注视下举杯与我共饮，为我践行，陛下知道我族中《沧澜经》并非完整且我只修行过一段时间枪术，特赐下完整的《沧澜经》和在《兵谱》‘神枪篇’中排名第八十六位的‘镇魂’。许是考虑到我的性情与将士们的情绪，陛下将我分配到与魏国接壤的拒鹿关，给了我一个可领两千人马的从七品建勋校尉傍身，我领过圣旨后便背负镇魂骑上十方在陛下安排的一百秦皇卫护送下去到了拒鹿关。”
白起此时苦笑一声，言道：“后面的事我想即便我与师尊说过没必要与默儿你提起，你却也从师尊那里听取得十之八九了吧。”
“嗯。”龙默道。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既然你已正式踏上修行路，今日左右无事与你解惑倒也无妨。”白起转头对着龙默笑道。
“那个《兵谱》是个啥啊小白师父。”龙默不解道。
“刀剑王朝是天下公认的兵器收藏和兵器铸造、冶炼的执牛耳者，但天下兵器何止千万，大家虽说都想知道厉害的兵器有哪些，却苦于天下之大和各国各王朝错综复杂的关系而不得一窥全貌，直到刀剑王朝的圣人杨恪礼花费千年时间游历天下各处搜集资料，进行多番对比后编撰出《兵谱》，这才使得天下人对于世间兵器有了较为明朗的认知。”
“《兵谱》分‘凡铁卷’、‘利锋卷’、‘神兵卷’、‘传说卷’四卷，凡铁卷和利锋卷上记述的都是以主要铸造材料命名的兵器，品种繁多，五花八门；而神兵卷细分为‘神枪篇’、‘神刀篇’、‘神戟篇’、‘神弓篇’、‘神剑篇’和‘神兵余篇’，由于当时主流兵器就是刀枪弓戟剑这五种，所以余下的虽说可能很有名但非这五种兵器其中之一的兵器就没有单独列成一篇而是归结在了神兵余篇里。此外主流兵器这五篇都只列出百兵序次，其余的即便可称之为神兵而序次却排不到前百的主流兵器也全都归结在了神兵余篇中。而传说卷则记载了存在于传说中但恪礼先生未能确定是否存在的兵器。”白起在领着龙默出演武场去往前厅的途中侃侃而谈。
两人在前厅寻了两把挨边儿的木椅坐下，龙默默默记下白起说的东西后又问道：“我在回来的路上拾到了一本《初入江湖完全手册》，上面记载的命魂十二境的创立者和命名者基本都是‘圣人元初明’，但无念境的创立者是元初明大佬，然而命名者却是独孤圣是个什么情况啊小白师父？”
“当初元圣先生破境时正值人间大劫，为保人间无恙，元圣先生破境后尚未给此境命名便以毕生修为以及己身四相为代价消冗了这一劫数，而第二个踏及无念境之人便是独孤圣，因为元圣先生曾说‘人间至道，为天下苍生，至无念无想’于是独孤圣便将此境命名为无念境以此致敬感怀元圣先生。”白起端起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杯清茶润了润唇后说道。
“四相又是个啥？”龙默疑惑问道。
“世间修行，除开武道至境后感悟天地法则外逃不离锤炼四相---即心灵、魂魄、躯体、元神，我的描述顺序也对应了想要提升四相的难度，心之力最难提升，元神之力最易提升，修行中人唤四相简谓之心、魂、体、神。”白起解释道。
“圣人是指的什么样的存在啊，具体是要达到某个条件还是怎么的才能被称作圣人啊？”龙默问道。
“命魂十二境，第九境也即天启境开始，就是脱离肉体凡胎的第一步，此境修圣之元神，武夫唤之圣神境；踏至圣拜境始修圣之躯体，武夫唤之圣体境；踏破十境去往九霄境后，感悟升华自身三魂七魄，着手修行圣之魂魄，武夫唤之圣魂境；而说起这第十二境，古往今来无念境稀少无比的主因便是想要踏上无念境必先明心知性，而到达无念境想要继续前行的话只能不断洞悉心灵，直至领悟心源成就圣心；所谓圣人，是指四相皆至凡胎之极致，随后将凡胎四相升华至“圣相”的境界才算真正成就圣人。故武夫既称此境为圣心境，也称此境为超凡境。而领悟了圣相的人，不管他人品如何、行事如何、性格如何，都当得世间众生唤一声圣人。”白起答道。
“为啥单独列了个武夫唤之吧啦吧啦的一堆啊，踏上修行路的不都是武夫吗？”龙默有些不解。
白起淡然一笑道：“此间非是多此一举，武夫向来讲求以力证道，在成就圣人踏至武道至境后不主张感悟天地法则而主张圣相破万法，虽同为圣人，诸位圣人间也是有强弱之分的；除开已经有归属的诸位无念境修者外，天下间存有《逍遥榜》，榜上列出的皆是散修无念境修者，而此世武夫一道盛行是因为继异界再临时代将整个天下的修者踩在脚下的武夫---帝皇龙城无双飞将李广以及烽火三国时代凌压整个人间的武夫---战神圣域弑神战鬼吕布之后世间又出了一对举世无双的武夫---世人唤之‘不败帝神’，二人是为孪生兄弟，基本不单独出战，兄长为‘帝君’，其弟为‘神皇’。而《逍遥榜》上记载的圣人有六位，排名第五位之人世人唤之鬼后；排名第四位之人世人唤之魔王；排名第三位之人世人唤之天尊；排名第二位之人世人唤之邪君；排名第一位，也即刚才跟你提到过的那两位，不败帝神；而我想告诉你的是，这六位圣人除天尊外其余五人踏上的皆是武夫一道。”
“那小白师父你是哪一种？”龙默挖着鼻孔问道。
“余之修行第一步是在军阵中踏出的，自然是武夫一道；不过遇见师尊后得授天地机理，所以现在武道兼修。”白起瞥了龙默一眼，随后龙默很不情愿地将挖着鼻孔的手放下。
“很舒服的小白师父，这种事情你都没试过，你怎么就这么反对？武断！抗议！”龙默正气凛然道。
“找揍呢？”白起微微一笑。
龙默一个哆嗦，瞬间偃旗息鼓。
“默儿！”龙默循声望去，看见徐小元带着松口气的表情踏入前厅。
“默儿你没事吧，刚得到通知我就赶过去了，结果学校方面说你打晕了一个保安抢走了他的通讯设备就不知去向了。”徐小元走到龙默身前，将右手放在龙默肩头感受着他的身体状况。
“啊咧？！破境了？！”徐小元震精地望向龙默。
龙默叹口气，这他娘的看来又得从头解释一遍。
龙默正准备开口呢，只见徐小元和白起深情对视着，随后徐小元说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也算好事；毕竟一击灭星辰已经是属于超脱我想像级别的强者才能做到的了。”
龙默一口气哽在胸腔，我勒个擦玩儿我呢，这俩人风情万种地互送秋波之后就知道我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呵，低俗。”龙默不屑道。
“啥？”徐小元懵比了，这好好说着呢突然窜出来一句明显是贬低的话，真让人摸不着红烧狮子头。
“小元你其实一直跟着我呢吧，到这儿来就是想刷波存在感的是不是？”龙默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
徐小元哭笑不得，这都怎么推理出来的。
“神念交流，元魂境就可以做到。”白起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龙默。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开个玩笑呢嘛，你看咱这么久没见面，这气氛多尴尬，我活跃下气氛。”龙默爽朗大笑。
徐小元与白起同时腹诽：这货绝对不知道。
“天儿姐姐呢？”龙默迅速转移话题。
“我和天儿之前都在天尊峰，后来接收到小白魂印传讯说你回家了，我就先回来一趟。”徐小元整理了一下衣衫道。
“天尊峰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们有啥大事儿都非得去那儿讨论？”龙默很不解。
“知道逍遥榜不？”徐小元问道。
“知道啊，刚小白师父......我去！”龙默震精了，因为他想到一种可能性：“难道是天尊前辈......”
“以前那座山峰其实被称作天谴峰，大概两千年前明析零把明析阁总阁建立在上面，从那以后人们就开始把天谴峰叫做天尊峰了。”徐小元微笑道。
“小元，今天晚上我不会让你睡的。”龙默淫笑道。
徐小元：“？？？”
别这样啊！这说着正事儿呢突然在说些什么啊！很吓人的好不好！
“我还有很多想知道的东西，今晚就拜托你了！”龙默哈哈大笑。
“....你要说事情就直接说行不，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想知道什么让小白告诉你不就得了。”徐小元无奈抚额。
“呵，低俗。”龙默轻蔑道。
徐小元脑门上青筋突突跳动着，咬牙切齿地给白起使了个眼色，白起心领神会。
“卧槽我都看见了！”龙默悲愤地指着徐小元，“你这不讲道理啊！”
“这上了岁数啊，有时候听不清别人说什么，很难受。”徐小元伸出右手小指装模作样掏了掏耳洞，迈步向前厅门口走去。
“我丝毫没看出你哪里难受了的样子啊喂！”龙默怒道。
白起一步步逼近龙默，脸上表情明摆着是想笑却憋住笑。
心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龙默转身拔腿就跑，然并卵。
徐小元听着身后的鬼哭狼嚎，脸上浮现出奸诈的笑容---我徐小元，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美滋滋。
“那么，龙小兄弟，你我就此别过吧。”常云霄笑吟吟说道。
“行，没想到不打不相识这种事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真是当浮一大白。”龙默哈哈笑着回道。
常云霄离去前神神叨叨地递给龙默一块不知用什么金属制作的令牌，龙默问他这是什么东西他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关子真可怜，老被卖。”龙默惋惜感叹道。
............................
回到感觉阔别已久但其实只不过是才三天没回的家里，龙默很兴奋，因为......
“小白师父，你怎么来啦？”龙默喜形于色地快步走向一名背对着他的男子，男子转过身来---此人高八尺余，看似正值壮年，内着白衬衣，外穿黑夹克，下穿黑色修身裤，一对剑眉仿佛直欲飞扬而起，双目清澈异常，亦因此更显得黑瞳的深不见底，稍挺的鼻梁、平直的嘴唇以及刀削般的颧骨和侧脸使得此人面容整体具有浓浓的威严感，身周气息内敛而凝实，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全部拢到脑后直铺到肩胛骨处。
“默儿，师娘不是说你上学去了吗，怎么你就回来了？”男子有些疑惑问道，随后男子突然严肃起来问道：“难道你逃学了？”
“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没，绝对没有！我要是逃学了我下一秒就变成孤睾游侠！”龙默赌咒发誓道。
男子随即面容肃然地严厉说道：“默儿，跪下。”
龙默懵比道：“啊？”
男子依旧严肃：“你刚才说你要是逃学了你就是孤高游侠，这算哪门子的变相夸耀自己的逃学行为，你还装糊涂？”
龙默心里一万头神兽奔过，这...这tm天王朝文化博大精深怪我咯？天王朝字有谐音怪我咯？你不逛百摄氏度粘吧怪我咯？你纯洁友善听不懂梗怪我咯？
随后龙默一脸便秘的表情给男子详细解释他到底发了怎样一个恶毒的誓言。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得找个机会接触一下俗世的东西了。”男子若有所思道，“我白起虽非才高八斗之辈，但这些俗世常识学问还是得了解一下。”
白起突然想起龙默进门时候问自己的事情，转头对龙默说道：“之前你进门的时候问我来干嘛，说起这个，你不记得了吗默儿？”
“？？？”龙默一头雾水。
“半年前在天尊峰上师娘与诸位大拿提到过的围剿月妖一事---时间似乎是定在下月，我便是为此事而来。”白起解释道。
龙默正想说那就没我的事了打算先闪了，却听白起惊讶道：“默儿，你怎么破境了？”
“破个境又怎么了，两年了啊小白师父......我还觉得有点慢呢。”龙默不解道。
“不是，你不知道，”白起有些着急，“一般不修功法是破不了境的，你上哪儿去修的功法？我和师父师娘辛辛苦苦给你挑选这么久都没找到合适的，你怎么如此莽撞啊。”
龙默心想那位吊儿郎当的大高手师父没说不准外传他拜他为师，那应该就是不在意他说出这事儿吧？随后龙默竹筒倒豆子般把拜谭清水为师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白起越听越震精，龙默说完后，白起情不自禁慨叹一句：“天外竟有如此大能，实在令吾辈心驰神往啊。”
白起思索少顷，饶有兴趣道：“过两招？”
“来就来。”龙默撇撇嘴道。
两人来到演武场，准备就绪，两人各自执礼，这时却听白起道：“且慢。”
“怎么了？”龙默疑惑地问道。
“默儿，说你多少次了，叫我的时候别加个小字。”白起不满道。
“......”龙默心想您这反射弧是以光年计的吧。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龙默肃然道。
“？？？”白起一头雾水，抬起头来却已不见龙默身影，恍然之余，他暗笑这种小伎俩哪能打破六十八次切磋默儿却一次都没碰到我就输了的超赞局面。
或许是有恃无恐，白起伫立原地，感到劲风从背后袭来，正准备朝前一步潇洒避过这一击，不料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高亢龙吟，白起眩晕之下无法控制身形，于是第六十九次切磋，龙默总算完成了对自己悲惨少年时代的一个交代，没错，他碰到了白起。
“哦呼！我的第一次！第一次啊！”龙默开心大叫着举起了拳头。
“默儿，有进步，”白起欣慰道：“可以碰到入灵之极时的我，修行两年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在同辈中你当属翘楚。”
龙默瞠目结舌道：“不是啊小白师父，我已经洞心境了啊，您逗我吧，我破境了才只能堪堪碰到你，这么伤感流行音乐吗？”
闻得此言，白起不由想起那兵荒马乱的年代，自己一次次从尸山血海中活下来并逐渐变得强大，虽自问在同辈中难寻敌手，但这却是用无数好儿郎的生命换来的，不管是自己的袍泽还是敌军，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和王朝而战斗且视死如归的好儿郎；至今仍清晰记得自己下令全歼已经投降的三百余万赵国兵士时，大半生跟随自己征战疆场的亲卫军统领那个眼神---那并不是看人类的眼神。
或许是感受到白起的黯然，龙默破天荒地安静下来，少顷，白起轻叹摇头，笑着对龙默说道：“用一千五百万袍泽和六千万敌阵好儿郎的性命换余一人同阶无敌，此间得失，我想了五千多年都没想透。”
龙默默然不语，白起又道：“我用一年时间，训练你的气机感应和战斗本能，这没什么可说的；但过早让你接触杀戮，我却不知我是对是错。”
白起自嘲一笑，道：“期望杀神教出来的徒弟对杀戮抱有敬畏是不太现实；默儿，有些人为了杀戮而杀戮，有些人为了守护而杀戮，后者不会让你良心不安以至于苟活千百年依旧午夜梦回刀光剑影、铁马金戈；但二者本质相同，都是杀生，都是蔑视生命。”
龙默肃然道：“徒儿定当谨记。”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吗，我一直不愿意对你说，因为不想再回想起来，但是想想其实说出来也许会释然一些。”白起突然说道。
“怎么听起来感觉我自己好恶毒......”龙默小声嘀咕着。
白起瞥了龙默一眼，把被风吹拂到额前的发丝拢回脑后，他追忆道：“约莫六千年前，强大的国家和王朝的君主以及领导者不满足于故步自封在他们的一隅之地，于是群雄并起，天下大乱，无双战国时代就此拉开序幕。我在五千多年前出生在秦国，那时无双战国时代已经持续了七百多年，大部分中小国家和王朝早就举国投靠了更强大的国家和王朝，我及冠时，整个梦曦星只剩下了十一个国家和六个王朝---国家按照实力由小到大排列分别是韩国、燕国、魏国、羌国、齐国、金国、楚国、辽国、赵国、秦国、莽国；王朝按照实力由小到大排列分别为万木王朝、飞鸟王朝、耀华王朝、流云王朝、刀剑王朝、帝炎王朝。弱冠时我本想着若能金榜题名便随便弄个家乡的小官当当，只要能对得起这十五年苦读便已是心满意足，不曾想我在会试上写就的一句‘大丈夫当从心而行然相由心生，率性而为却动心忍性，但既生而逢时，天衍道合，国生此身则以身报国’得到凌政陛下赏识得以进宫面圣，后与陛下交谈时我把我对于时下局面的分析只捅了六分出去，没想到陛下一眼看穿，陛下不仅不责怪我，之后还笑着让我与他共同用膳，席间与我谈论治国经略，针砭时弊，真可当得一句举世明君；虽然陛下可能觉得都是些小事，但我那时就想着，此等雄才大略的陛下待我如此优厚，我就将此身托与帝王家也未尝不可。”
白起顿了顿，伸手舒了舒卷皱的衣角，继续说道：“后来陛下力排众议破格提拔我做了云海阁大学士，官至正一品---这是那时的秦国建国一千五百年以来唯一一次一介白身一跃成为正一品高官。我以为我一步登天---寒窗十五载，总算等到我这只寒酸的小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可以亲族一并迁入帝都，成为以往自己艳羡的富贵人家。可是月余后当我骑着十方——陛下御赐的纯血金睛紫鬃马荣归故里，亲族却早已物是人非。我眼前的，是一片废墟和累累白骨，我当时竟莫名冷静到了极致，回到故乡后我没有声张，用了三日才弄清楚了状况---小妹白陌因美貌引得县令之子垂涎，亲族不愿她落入豺狼口中便奋起反抗，但此恶徒领二十恶丁上门，白家上下心有余而力不足；恶徒一声令下，白家满门十六户五十九口人从那时起便只剩下我和小妹两人。”
龙默嘴唇颤抖着，虽说他从徐小元那里大概知道了小白师父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但此时他听着小白师父以一种难以名状的语气道出这些事还是感到很心酸。
“临行前我与陛下言明将举族迁入帝都，陛下引为幸事并言明如小妹有意，可赐下圣旨封小妹为太子妃，陛下还笑言道就怕小妹瞧不上身处帝王家却毫无帝皇气的太子。陛下钦赐三月的迁族期限，比起常态的一月时间可说是皇恩浩荡，然而返乡后这一桩却让我不由得冒出个荒唐癫狂的想法---若小妹贞洁有损，帝王家可接纳否？我本不打算修习武道，但这世道却让我不得不修行，我踏上修行路不为其它，只为两个字---公道。”
“族里只有一本修行功法，封皮上隽“沧澜经”，此功法完整时可算是上上等功法，可一直修炼至无念境之极，堪称直指武道核心；可惜此经虽分江河卷、惊涛卷、逐浪卷、翻海卷、若水卷、浩瀚卷六卷，家族里却只有第一卷江河卷，最多供我修炼到洞心境之极。默儿，你肯定奇怪为何陛下如此青睐我我却不厚颜向陛下求助；事实上那时，庙堂、江湖和军方，看似是各自为政，三者毫无关联，实际上却可以说是严丝合缝，三者少了哪个都不行。三者各自用着各自的一套规则，公家的那一套规则，最多也就是把那个恶徒关进大牢再把县令搜刮的民脂民膏给充入国库，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即刻启程返回帝都，返还第二日于早朝时恳请陛下将我调入军方为国效力，陛下许是早已得到消息，对我的请求有所预料，于是陛下在文武百官注视下举杯与我共饮，为我践行，陛下知道我族中《沧澜经》并非完整且我只修行过一段时间枪术，特赐下完整的《沧澜经》和在《兵谱》‘神枪篇’中排名第八十六位的‘镇魂’。许是考虑到我的性情与将士们的情绪，陛下将我分配到与魏国接壤的拒鹿关，给了我一个可领两千人马的从七品建勋校尉傍身，我领过圣旨后便背负镇魂骑上十方在陛下安排的一百秦皇卫护送下去到了拒鹿关。”
白起此时苦笑一声，言道：“后面的事我想即便我与师尊说过没必要与默儿你提起，你却也从师尊那里听取得十之八九了吧。”
“嗯。”龙默道。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既然你已正式踏上修行路，今日左右无事与你解惑倒也无妨。”白起转头对着龙默笑道。
“那个《兵谱》是个啥啊小白师父。”龙默不解道。
“刀剑王朝是天下公认的兵器收藏和兵器铸造、冶炼的执牛耳者，但天下兵器何止千万，大家虽说都想知道厉害的兵器有哪些，却苦于天下之大和各国各王朝错综复杂的关系而不得一窥全貌，直到刀剑王朝的圣人杨恪礼花费千年时间游历天下各处搜集资料，进行多番对比后编撰出《兵谱》，这才使得天下人对于世间兵器有了较为明朗的认知。”
“《兵谱》分‘凡铁卷’、‘利锋卷’、‘神兵卷’、‘传说卷’四卷，凡铁卷和利锋卷上记述的都是以主要铸造材料命名的兵器，品种繁多，五花八门；而神兵卷细分为‘神枪篇’、‘神刀篇’、‘神戟篇’、‘神弓篇’、‘神剑篇’和‘神兵余篇’，由于当时主流兵器就是刀枪弓戟剑这五种，所以余下的虽说可能很有名但非这五种兵器其中之一的兵器就没有单独列成一篇而是归结在了神兵余篇里。此外主流兵器这五篇都只列出百兵序次，其余的即便可称之为神兵而序次却排不到前百的主流兵器也全都归结在了神兵余篇中。而传说卷则记载了存在于传说中但恪礼先生未能确定是否存在的兵器。”白起在领着龙默出演武场去往前厅的途中侃侃而谈。
两人在前厅寻了两把挨边儿的木椅坐下，龙默默默记下白起说的东西后又问道：“我在回来的路上拾到了一本《初入江湖完全手册》，上面记载的命魂十二境的创立者和命名者基本都是‘圣人元初明’，但无念境的创立者是元初明大佬，然而命名者却是独孤圣是个什么情况啊小白师父？”
“当初元圣先生破境时正值人间大劫，为保人间无恙，元圣先生破境后尚未给此境命名便以毕生修为以及己身四相为代价消冗了这一劫数，而第二个踏及无念境之人便是独孤圣，因为元圣先生曾说‘人间至道，为天下苍生，至无念无想’于是独孤圣便将此境命名为无念境以此致敬感怀元圣先生。”白起端起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杯清茶润了润唇后说道。
“四相又是个啥？”龙默疑惑问道。
“世间修行，除开武道至境后感悟天地法则外逃不离锤炼四相---即心灵、魂魄、躯体、元神，我的描述顺序也对应了想要提升四相的难度，心之力最难提升，元神之力最易提升，修行中人唤四相简谓之心、魂、体、神。”白起解释道。
“圣人是指的什么样的存在啊，具体是要达到某个条件还是怎么的才能被称作圣人啊？”龙默问道。
“命魂十二境，第九境也即天启境开始，就是脱离肉体凡胎的第一步，此境修圣之元神，武夫唤之圣神境；踏至圣拜境始修圣之躯体，武夫唤之圣体境；踏破十境去往九霄境后，感悟升华自身三魂七魄，着手修行圣之魂魄，武夫唤之圣魂境；而说起这第十二境，古往今来无念境稀少无比的主因便是想要踏上无念境必先明心知性，而到达无念境想要继续前行的话只能不断洞悉心灵，直至领悟心源成就圣心；所谓圣人，是指四相皆至凡胎之极致，随后将凡胎四相升华至“圣相”的境界才算真正成就圣人。故武夫既称此境为圣心境，也称此境为超凡境。而领悟了圣相的人，不管他人品如何、行事如何、性格如何，都当得世间众生唤一声圣人。”白起答道。
“为啥单独列了个武夫唤之吧啦吧啦的一堆啊，踏上修行路的不都是武夫吗？”龙默有些不解。
白起淡然一笑道：“此间非是多此一举，武夫向来讲求以力证道，在成就圣人踏至武道至境后不主张感悟天地法则而主张圣相破万法，虽同为圣人，诸位圣人间也是有强弱之分的；除开已经有归属的诸位无念境修者外，天下间存有《逍遥榜》，榜上列出的皆是散修无念境修者，而此世武夫一道盛行是因为继异界再临时代将整个天下的修者踩在脚下的武夫---帝皇龙城无双飞将李广以及烽火三国时代凌压整个人间的武夫---战神圣域弑神战鬼吕布之后世间又出了一对举世无双的武夫---世人唤之‘不败帝神’，二人是为孪生兄弟，基本不单独出战，兄长为‘帝君’，其弟为‘神皇’。而《逍遥榜》上记载的圣人有六位，排名第五位之人世人唤之鬼后；排名第四位之人世人唤之魔王；排名第三位之人世人唤之天尊；排名第二位之人世人唤之邪君；排名第一位，也即刚才跟你提到过的那两位，不败帝神；而我想告诉你的是，这六位圣人除天尊外其余五人踏上的皆是武夫一道。”
“那小白师父你是哪一种？”龙默挖着鼻孔问道。
“余之修行第一步是在军阵中踏出的，自然是武夫一道；不过遇见师尊后得授天地机理，所以现在武道兼修。”白起瞥了龙默一眼，随后龙默很不情愿地将挖着鼻孔的手放下。
“很舒服的小白师父，这种事情你都没试过，你怎么就这么反对？武断！抗议！”龙默正气凛然道。
“找揍呢？”白起微微一笑。
龙默一个哆嗦，瞬间偃旗息鼓。
“默儿！”龙默循声望去，看见徐小元带着松口气的表情踏入前厅。
“默儿你没事吧，刚得到通知我就赶过去了，结果学校方面说你打晕了一个保安抢走了他的通讯设备就不知去向了。”徐小元走到龙默身前，将右手放在龙默肩头感受着他的身体状况。
“啊咧？！破境了？！”徐小元震精地望向龙默。
龙默叹口气，这他娘的看来又得从头解释一遍。
龙默正准备开口呢，只见徐小元和白起深情对视着，随后徐小元说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也算好事；毕竟一击灭星辰已经是属于超脱我想像级别的强者才能做到的了。”
龙默一口气哽在胸腔，我勒个擦玩儿我呢，这俩人风情万种地互送秋波之后就知道我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呵，低俗。”龙默不屑道。
“啥？”徐小元懵比了，这好好说着呢突然窜出来一句明显是贬低的话，真让人摸不着红烧狮子头。
“小元你其实一直跟着我呢吧，到这儿来就是想刷波存在感的是不是？”龙默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
徐小元哭笑不得，这都怎么推理出来的。
“神念交流，元魂境就可以做到。”白起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龙默。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开个玩笑呢嘛，你看咱这么久没见面，这气氛多尴尬，我活跃下气氛。”龙默爽朗大笑。
徐小元与白起同时腹诽：这货绝对不知道。
“天儿姐姐呢？”龙默迅速转移话题。
“我和天儿之前都在天尊峰，后来接收到小白魂印传讯说你回家了，我就先回来一趟。”徐小元整理了一下衣衫道。
“天尊峰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们有啥大事儿都非得去那儿讨论？”龙默很不解。
“知道逍遥榜不？”徐小元问道。
“知道啊，刚小白师父......我去！”龙默震精了，因为他想到一种可能性：“难道是天尊前辈......”
“以前那座山峰其实被称作天谴峰，大概两千年前明析零把明析阁总阁建立在上面，从那以后人们就开始把天谴峰叫做天尊峰了。”徐小元微笑道。
“小元，今天晚上我不会让你睡的。”龙默淫笑道。
徐小元：“？？？”
别这样啊！这说着正事儿呢突然在说些什么啊！很吓人的好不好！
“我还有很多想知道的东西，今晚就拜托你了！”龙默哈哈大笑。
“....你要说事情就直接说行不，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想知道什么让小白告诉你不就得了。”徐小元无奈抚额。
“呵，低俗。”龙默轻蔑道。
徐小元脑门上青筋突突跳动着，咬牙切齿地给白起使了个眼色，白起心领神会。
“卧槽我都看见了！”龙默悲愤地指着徐小元，“你这不讲道理啊！”
“这上了岁数啊，有时候听不清别人说什么，很难受。”徐小元伸出右手小指装模作样掏了掏耳洞，迈步向前厅门口走去。
“我丝毫没看出你哪里难受了的样子啊喂！”龙默怒道。
白起一步步逼近龙默，脸上表情明摆着是想笑却憋住笑。
心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龙默转身拔腿就跑，然并卵。
徐小元听着身后的鬼哭狼嚎，脸上浮现出奸诈的笑容---我徐小元，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