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要为人师
时间转回到现在，早上五点半，白雨守深呼吸收住最后一招的动作，身上刚刚出了点薄汗，三爷爷就来抓他孙子了。
扯着白雨候的耳朵走到他面前，道：“阿守，多亏你今天给我打电话，说猴子在这，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呢！”
“不客气，应该的，我也是他二哥吗！这次回来跟他过招，感觉猴子的武义好像又退步了，习武就是这样，不进则退，所以三爷爷，你可要看好他！一定要让他多加练习”白雨守笑眯眯的说着话，让人一点都联系不到昨晚被吵醒时，那张可怕的脸。
白雨候：o(╥﹏╥)o，他说昨天这人脾气怎么变好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就是说，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喝酒熬夜的，真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哟！叫人不省心”说这话的同时，三爷爷还意有所指的点了点白雨候的脑袋。“不跟你说了，我的回家好好看着这个不知上进的臭小子”重新揪住白雨候的耳朵，打算就这样回家，他才不管自己孙子的面子呢！在他眼里都是小孩子，要什么面子。
刚迈出几步，就听见后面的白雨守道：“三爷爷，您‘符’学的怎么样？”
“你说‘符’啊，我，”三爷爷立马反应过来，白雨守这是在套话，松开揪住自己孙子耳朵的手，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微微扯起来，熟悉三爷爷的人，知道这人认真了“小子，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啊！”停顿一下“我也不怕告诉，我的‘符’是我们这辈里学的最差的”
“是吗？那怎么从来没见族里的人画过‘符’”
三爷爷挺着腰，慢慢的走到白雨守面前，抬手“啪”的一下，给白雨守来了个措手不及。
白雨守不敢相信，自己都三十了，已经不是两岁的孩子了，这帮老家伙们竟然还抽自己脑袋，一下子呆住了。
刚刚起床的白母正好看见这一幕，说道：“还别说，阿守，你和你爸虽然长的不像，但是这被打后的样子还真是如出一辙”
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表示‘保重’，又扭过头对三爷爷笑眯眯的说：“三叔，来了，是不是这泼猴又惹你生气了，要真是的，你使劲揍，可千万别手下留情啊！我都这么多年都没看过他挨揍的样子了，还别说，真有点怀念”说完后，白母施施然的越过客厅里的三个人，进厨房了。
“哈哈，哈哈~~~，二哥你也有今天”白雨候感觉今天的爷爷好酷。
“三爷爷”白雨守叫到。
“小子，关公面前耍大刀，你还太嫩，我告诉你，你三爷爷我跟人耍心眼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至于你想知道‘符’是什么，就老老实实的问，该你知道的，你就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再怎么折腾也没用，明白吗！”
摸着被拍的头，白雨守虽然犟，但是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符’是什么”
“‘符’是我们白家的家传绝学，要想学它画它，必须的具备三个条件，足够的真气，足够的天赋，足够的刻苦，这三条，你有吗？”
“你们未曾交过，怎知我们没有”
“你不是看过西院的东西吗？怎么样，只要你能不费吹灰之力完整画下来，就说明你可以修习，告诉我，你能吗？”
“不能”虽然不想说‘不能’这个词，但是白雨守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能，他没有足够的真气，他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真气顶不住画一张‘符’。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那阿智呢！他学过吗？”
“人已经都死了，学过怎样，没学过又怎样，与其知道那些没用的，还不如干点正事。”
“但是我想知道。
”
“但是我不想告诉”说完三爷爷头也不回的走了，走时还不忘揪着白雨候的耳朵把人一起带走。
白雨守的双手狠狠的握紧又松开，他知道要是族里想要瞒着他，他就不可能从老一辈的口中知道了。
九月份的天气不热也不冷，时光在这里静好，空气也分外的清新，这种天气在大城市里，是不曾出现过的，或者说出现过也不曾有人留意到，白雨守今天把自己的办公室挪到了院子里，既不浪费这样的好天气，又能干工作两全其美。
这时候，白雨仁来了。
自从上次出事以后，白雨仁差不多已经有一个月没有露面了，就是这次也是挑下午两三点，外面没有什么人的时候。
“你至于吗！不就是一段小视频吗？”（白氏有自己的论坛贴吧，白雨仁的小视频被放到上面，差不多整个白氏都知道了）白雨守是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事要换做是自己，谁要在他面前敢说敢表现出来，他非打的人满地找牙不可。
白雨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年你都没在家，我也没向你说过我自己的情况”
“那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说”
“也没啥，就是最近有点累”边说这话，白雨仁点起了一根烟。
白雨守仔细的看了看自家兄弟，发现他变了好多，头发虽然整齐，但是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洗，胡子照常刮，但是从他呼出的气息来看，肝火太旺，衣服洗的倒是洗了，但却是皱巴巴的，眼睛里更是充斥着吓人的血丝，“你怎么了”白雨守语气严肃的说道，同时心里也痛恨自己没有好好的关注他。
“二哥，别这么严肃，在咱家我能有什么事。”白雨仁想借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来掩盖现在的自己。
“说实话，什么时候在我面前也来这一套了！”自己的兄弟自己明白，白雨守笃定他最近肯定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教训，记忆里每当他想要瞒着白雨守白雨智两兄弟什么事情时，他们总是用这样的能看透任何事情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份熟悉，一瞬间，让白雨仁突然想哭，也让他有了想要倾诉的愿望“最近糟糕透了，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失败的人而”
白雨仁低下头，使劲搓了搓自己的头发，想借由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向兄弟示弱的自卑感。
“发生什么了，说出来，天塌下来我顶着！”
这句话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刺激了白雨仁，他急需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这个人不能是家里的老人，老人太多愁善感，不能是比自己小的人，他们还都太年轻，不懂自己，唯有白雨守这个比自己亲哥哥跟像亲哥哥的人
“前些年！你和大哥一个出去打拼，一个在族里发光发热，我就想着我，文不如大哥武不如你，就像个窝囊废一样。”
“我从未这样想过”白雨守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大哥从来都是把我们护在翅膀下的，但是我就是感觉当初的自己很没用”
白雨守再次打断他的话，“当初我和大哥之间发生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想太多。”
“这我也知道，其实你们两个本质上是一种人，都是出了事，只会在自己身上找错的人，但越是这样，我就越觉的自己没用。”
“阿仁，别这么苛求自己，每一个人都不一样，路也不一样”
“是，我知道，知道，你听我说，当初，我即没有什么都不要，独身出去闯的勇气，也没有敢承担大任的担当，就想着当个人民的公仆警察也是不错的，好歹这辈子也是做过一些为人民服务的事，但是，现在
我累了”白雨仁把脑袋埋进手臂里，深呼吸。
“没必要跟我们学，至少不要学我，不值得”当初的事，白雨守知道最终还是给这个老实忠厚的兄弟留下了点伤痕。“我听说你干警察这个职业干的很好，后来怎么了。”
“累了就是累了”， “要说为什么，可能跟我的个人能力有关吧！你知道，前几年我娶了阿雅，但我的精力就只有那么一点，在工作和她之间只能选一样，我选了工作，可笑的是最后连工作都没有做好，大哥的死至今也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蹉跎这么多年依然没有任何进步，而阿雅近期也被查出生病了”
“很严重吗！”白雨守虽然没有过爱人，但是他能理解他的心情，亲人受到伤害，都是最让人难受的。
“已经快要好了”
“那就好”
“但是，她怀孕了。”
“那她的病呢！”
“这个孩子，她已经期盼很久了，从之前我忙于工作没工夫陪她的时候，她就期望自己能有个孩子，现在终于有了，她是不会放弃的。”
“医生怎么说。” 白雨守拿起杯子，到满茶，推到他手边。
“医生说如果放弃，她的病能彻底的好，但是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孩子，如果不放弃，大人和孩子都有可能保不住。”“大哥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陪陪她” 这些像是赖皮小孩一样的话已经压在白雨仁心头很长时间了，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来气，今天能说出来，他感觉轻松了一点。
“有没有考虑过国外的医疗条件，只要能提高活下来的比率，其他都好说。”白雨守希望自己能或多或少的帮一把自己的好兄弟。
“咨询过了，出去还不如在家里，家里的阿婆好歹能在最后关头吊住她的命，在国外连这个都做不到。”（阿婆，白氏中医的继承者）
“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白雨仁拿起身前的茶喝了口，道：“警察局哪里，这半年来，我陆陆续续的已经交接完了，辞职信也上交了，就是白氏东院的那帮学生们。没有一个师傅代替我。”
“你想让我暂代一段时间”
“我想过了，在武义上，目前白乡镇没有能超越你的，你来当他们的武师傅，不亏待它们。”
“得暂代多久”白雨守想了一下，觉得也可以，当武师傅也只是占用自己早上的几个小时而已，正好自己最近也没什么事。
“这看你，二哥，你要是教了一段时间觉得不行，我们另找一个就是，不过倒时你得提前打招呼，毕竟找下一个的需要时间。要是你觉得还行，可以一直教下去。”
“现在教一段时间可以，但是一直教下去，你呢！弟妹生产以后，你打算干什么。”
“我呀！没想好，但是不打算再给那帮猴崽子当师傅了，我想回族里，帮族里干一些事情。”
“阿仁，你没必要为了大哥，”
白雨仁打断白雨守将要说出的话“二哥，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想要单纯的在族里做事，在b市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外面的人心不如咱族人的单纯，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我倦了，下半生我就像守着老婆孩子，族里要是我能帮一把，我也会帮。”
看着白雨仁这样，白雨守知道这个决定，他早就下了，就不在劝他了，“你想好就行，其他的我也不问你。”说完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
两人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商议了一些作为武义师傅都需要准备什么和注意什么，完事后白雨仁就匆匆跑着回去了，白雨守知道他这是不想离开妻子太久，想打趣他，但想起他的不易，就罢了。
（本章完）
扯着白雨候的耳朵走到他面前，道：“阿守，多亏你今天给我打电话，说猴子在这，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呢！”
“不客气，应该的，我也是他二哥吗！这次回来跟他过招，感觉猴子的武义好像又退步了，习武就是这样，不进则退，所以三爷爷，你可要看好他！一定要让他多加练习”白雨守笑眯眯的说着话，让人一点都联系不到昨晚被吵醒时，那张可怕的脸。
白雨候：o(╥﹏╥)o，他说昨天这人脾气怎么变好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就是说，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喝酒熬夜的，真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哟！叫人不省心”说这话的同时，三爷爷还意有所指的点了点白雨候的脑袋。“不跟你说了，我的回家好好看着这个不知上进的臭小子”重新揪住白雨候的耳朵，打算就这样回家，他才不管自己孙子的面子呢！在他眼里都是小孩子，要什么面子。
刚迈出几步，就听见后面的白雨守道：“三爷爷，您‘符’学的怎么样？”
“你说‘符’啊，我，”三爷爷立马反应过来，白雨守这是在套话，松开揪住自己孙子耳朵的手，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微微扯起来，熟悉三爷爷的人，知道这人认真了“小子，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啊！”停顿一下“我也不怕告诉，我的‘符’是我们这辈里学的最差的”
“是吗？那怎么从来没见族里的人画过‘符’”
三爷爷挺着腰，慢慢的走到白雨守面前，抬手“啪”的一下，给白雨守来了个措手不及。
白雨守不敢相信，自己都三十了，已经不是两岁的孩子了，这帮老家伙们竟然还抽自己脑袋，一下子呆住了。
刚刚起床的白母正好看见这一幕，说道：“还别说，阿守，你和你爸虽然长的不像，但是这被打后的样子还真是如出一辙”
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表示‘保重’，又扭过头对三爷爷笑眯眯的说：“三叔，来了，是不是这泼猴又惹你生气了，要真是的，你使劲揍，可千万别手下留情啊！我都这么多年都没看过他挨揍的样子了，还别说，真有点怀念”说完后，白母施施然的越过客厅里的三个人，进厨房了。
“哈哈，哈哈~~~，二哥你也有今天”白雨候感觉今天的爷爷好酷。
“三爷爷”白雨守叫到。
“小子，关公面前耍大刀，你还太嫩，我告诉你，你三爷爷我跟人耍心眼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至于你想知道‘符’是什么，就老老实实的问，该你知道的，你就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再怎么折腾也没用，明白吗！”
摸着被拍的头，白雨守虽然犟，但是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符’是什么”
“‘符’是我们白家的家传绝学，要想学它画它，必须的具备三个条件，足够的真气，足够的天赋，足够的刻苦，这三条，你有吗？”
“你们未曾交过，怎知我们没有”
“你不是看过西院的东西吗？怎么样，只要你能不费吹灰之力完整画下来，就说明你可以修习，告诉我，你能吗？”
“不能”虽然不想说‘不能’这个词，但是白雨守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能，他没有足够的真气，他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真气顶不住画一张‘符’。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那阿智呢！他学过吗？”
“人已经都死了，学过怎样，没学过又怎样，与其知道那些没用的，还不如干点正事。”
“但是我想知道。
”
“但是我不想告诉”说完三爷爷头也不回的走了，走时还不忘揪着白雨候的耳朵把人一起带走。
白雨守的双手狠狠的握紧又松开，他知道要是族里想要瞒着他，他就不可能从老一辈的口中知道了。
九月份的天气不热也不冷，时光在这里静好，空气也分外的清新，这种天气在大城市里，是不曾出现过的，或者说出现过也不曾有人留意到，白雨守今天把自己的办公室挪到了院子里，既不浪费这样的好天气，又能干工作两全其美。
这时候，白雨仁来了。
自从上次出事以后，白雨仁差不多已经有一个月没有露面了，就是这次也是挑下午两三点，外面没有什么人的时候。
“你至于吗！不就是一段小视频吗？”（白氏有自己的论坛贴吧，白雨仁的小视频被放到上面，差不多整个白氏都知道了）白雨守是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事要换做是自己，谁要在他面前敢说敢表现出来，他非打的人满地找牙不可。
白雨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年你都没在家，我也没向你说过我自己的情况”
“那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说”
“也没啥，就是最近有点累”边说这话，白雨仁点起了一根烟。
白雨守仔细的看了看自家兄弟，发现他变了好多，头发虽然整齐，但是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洗，胡子照常刮，但是从他呼出的气息来看，肝火太旺，衣服洗的倒是洗了，但却是皱巴巴的，眼睛里更是充斥着吓人的血丝，“你怎么了”白雨守语气严肃的说道，同时心里也痛恨自己没有好好的关注他。
“二哥，别这么严肃，在咱家我能有什么事。”白雨仁想借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来掩盖现在的自己。
“说实话，什么时候在我面前也来这一套了！”自己的兄弟自己明白，白雨守笃定他最近肯定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教训，记忆里每当他想要瞒着白雨守白雨智两兄弟什么事情时，他们总是用这样的能看透任何事情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份熟悉，一瞬间，让白雨仁突然想哭，也让他有了想要倾诉的愿望“最近糟糕透了，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失败的人而”
白雨仁低下头，使劲搓了搓自己的头发，想借由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向兄弟示弱的自卑感。
“发生什么了，说出来，天塌下来我顶着！”
这句话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刺激了白雨仁，他急需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这个人不能是家里的老人，老人太多愁善感，不能是比自己小的人，他们还都太年轻，不懂自己，唯有白雨守这个比自己亲哥哥跟像亲哥哥的人
“前些年！你和大哥一个出去打拼，一个在族里发光发热，我就想着我，文不如大哥武不如你，就像个窝囊废一样。”
“我从未这样想过”白雨守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大哥从来都是把我们护在翅膀下的，但是我就是感觉当初的自己很没用”
白雨守再次打断他的话，“当初我和大哥之间发生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想太多。”
“这我也知道，其实你们两个本质上是一种人，都是出了事，只会在自己身上找错的人，但越是这样，我就越觉的自己没用。”
“阿仁，别这么苛求自己，每一个人都不一样，路也不一样”
“是，我知道，知道，你听我说，当初，我即没有什么都不要，独身出去闯的勇气，也没有敢承担大任的担当，就想着当个人民的公仆警察也是不错的，好歹这辈子也是做过一些为人民服务的事，但是，现在
我累了”白雨仁把脑袋埋进手臂里，深呼吸。
“没必要跟我们学，至少不要学我，不值得”当初的事，白雨守知道最终还是给这个老实忠厚的兄弟留下了点伤痕。“我听说你干警察这个职业干的很好，后来怎么了。”
“累了就是累了”， “要说为什么，可能跟我的个人能力有关吧！你知道，前几年我娶了阿雅，但我的精力就只有那么一点，在工作和她之间只能选一样，我选了工作，可笑的是最后连工作都没有做好，大哥的死至今也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蹉跎这么多年依然没有任何进步，而阿雅近期也被查出生病了”
“很严重吗！”白雨守虽然没有过爱人，但是他能理解他的心情，亲人受到伤害，都是最让人难受的。
“已经快要好了”
“那就好”
“但是，她怀孕了。”
“那她的病呢！”
“这个孩子，她已经期盼很久了，从之前我忙于工作没工夫陪她的时候，她就期望自己能有个孩子，现在终于有了，她是不会放弃的。”
“医生怎么说。” 白雨守拿起杯子，到满茶，推到他手边。
“医生说如果放弃，她的病能彻底的好，但是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孩子，如果不放弃，大人和孩子都有可能保不住。”“大哥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陪陪她” 这些像是赖皮小孩一样的话已经压在白雨仁心头很长时间了，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来气，今天能说出来，他感觉轻松了一点。
“有没有考虑过国外的医疗条件，只要能提高活下来的比率，其他都好说。”白雨守希望自己能或多或少的帮一把自己的好兄弟。
“咨询过了，出去还不如在家里，家里的阿婆好歹能在最后关头吊住她的命，在国外连这个都做不到。”（阿婆，白氏中医的继承者）
“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白雨仁拿起身前的茶喝了口，道：“警察局哪里，这半年来，我陆陆续续的已经交接完了，辞职信也上交了，就是白氏东院的那帮学生们。没有一个师傅代替我。”
“你想让我暂代一段时间”
“我想过了，在武义上，目前白乡镇没有能超越你的，你来当他们的武师傅，不亏待它们。”
“得暂代多久”白雨守想了一下，觉得也可以，当武师傅也只是占用自己早上的几个小时而已，正好自己最近也没什么事。
“这看你，二哥，你要是教了一段时间觉得不行，我们另找一个就是，不过倒时你得提前打招呼，毕竟找下一个的需要时间。要是你觉得还行，可以一直教下去。”
“现在教一段时间可以，但是一直教下去，你呢！弟妹生产以后，你打算干什么。”
“我呀！没想好，但是不打算再给那帮猴崽子当师傅了，我想回族里，帮族里干一些事情。”
“阿仁，你没必要为了大哥，”
白雨仁打断白雨守将要说出的话“二哥，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想要单纯的在族里做事，在b市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外面的人心不如咱族人的单纯，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我倦了，下半生我就像守着老婆孩子，族里要是我能帮一把，我也会帮。”
看着白雨仁这样，白雨守知道这个决定，他早就下了，就不在劝他了，“你想好就行，其他的我也不问你。”说完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
两人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商议了一些作为武义师傅都需要准备什么和注意什么，完事后白雨仁就匆匆跑着回去了，白雨守知道他这是不想离开妻子太久，想打趣他，但想起他的不易，就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