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归来:盛宠绝世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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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字形胎记

    司攸悠悠转醒之后的第一个感觉,便是痛,传遍全身的痛,她刚想活动一下手臂试试,就扯动了伤口,痛得她连连皱眉。

    窗前站着一个人,司攸偏过头看了看,正是她所想的言阆。

    听到身后的动静,言阆回身一看,正好看到司攸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她下意识地往一旁躲了躲。

    “不管你信不信,话我都要说明白。”言阆沉着气走过来,“牢里的那个人确实就是那天跟你一起被抓回来的,至于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事先也并不知道……”

    “我相信。”司攸抿了抿唇,试着坐起身,言阆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拿了一只软一点的枕头垫在她身后。

    “你真的相信?”

    “我已经落在你手上了,你没必要骗我……”司攸的双唇有些干涩,语气低缓,似乎气力不足,她勉强一笑,“其实说到底,责任确实在我自己身上,从一开始,我就认定那个人是我要找的人,这是我的疏忽,后来的一切也都是我为了把人救出来,心甘情愿为之。

    你没有做错什么,也不必向我道歉,应该是我向你道谢,你前后救了我两次,我却一直在误解你、诋毁你。多谢言将军宽宏大量,不与我一般计较……咳咳……“

    “你先别说这些了。”看着突然安静下来、通情达理的司攸,言阆反倒有些不习惯,他喜欢看到的是那个争强好胜、据理力争、固执己见的女子,而不是眼前这个气若游丝、连多说几句话都要停下来歇一歇的冰冷之人。

    闻言,司攸果然不说话了,低头静静坐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屋里一片死寂,言阆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改变,转身往外走去,“你先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司攸道:“不必。”

    言阆脚步一滞,沉了脸色,双手紧紧握拳,良久,他回身看着司攸,“我知道,你救的那个人并不是你什么情郎,你也不叫月凝。你是乾国人不假,可是究竟是乾国什么人,你知,我也知。”

    司攸霍地抬头,正好撞上言阆的目光,两人相视片刻,司攸突然敛眉一笑,“原来你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昨天晚上,你说起峄城那一战,我才断定了自己的猜想。”

    事已至此,司攸反倒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坦然,不用再刻意隐藏伪装,最重要的是,他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也就可以按照规矩办事,她也就不必欠他的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动手吧。”

    “呵!”言阆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轻笑一声,“动什么手?”

    “你们凌国人不都是想要杀了我吗?”

    “为什么要杀你?难道乾国人也都想要杀了我?”

    司攸皱眉,抬头看他,“你不打算杀我?”

    言阆笑道:“我舍不得。”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你打算放了我?”

    言阆摇头,“杀了舍不得,放了也舍不得,没办法,不如就把你留在我身边,等我什么时候厌烦了,想放你走了,自然就会放你走。”

    若是之前听到这番话,司攸必然要瞪他,或者斥骂他,可是现在听闻此言,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凄凉之感。

    “你留不住我的。”司攸语气坚定,直直看着言阆,“你救了我两命,我本理应尽我所能偿还,却奈何你我各位其主,很多事身不由己。如果你今天你不杀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离开之后,今后有朝一日若以敌对的身份相见,……”

    “不用说了。”言阆打断她,“若真有那么一天,那就等到了那一天再说。”

    司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只听门外的侍女道:“将军,有客到访。”

    “客?”言阆有些惊讶,“这大晚上,哪位贵客?”

    “言将军,好久不见了。”不等言阆出门,门外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言阆一听这声音,神色骤然一凛,迅速放下帘帐,低声吩咐:“别出声。”而后大步走到外厅,刚出来便看到女扮男装的霍晏绥已经进了门来。

    “平鸾公主?”言阆故作惊讶,连忙上前行礼,“公主深夜到访,末将未能远迎,竟然让公主亲自到这小院来了,实在是惭愧,请公主见谅。”

    “言将军言重了,本宫今日只是来探望故友,无需这多礼数。”她边说边朝着言阆身后的里屋瞟了一眼,笑道:“本宫听闻言将军这里藏了位美人,起初还不敢相信,当是别人随口说笑,此时亲眼见到,是不得不信了,不知道里面是哪位姑娘,可否让本宫一见?”

    里屋帘帐后的司攸早就从两人的谈话中得知了来人的身份,晏国平鸾公主霍晏绥,去年在帝都之时,她们曾有一面之缘,在司攸的印象里,霍晏绥明明是个娇弱的病秧子,可此时听她说话的口气和嗓音,明明就是一个体格健朗、中气十足的练家子。

    听到霍晏绥说来进来一见,司攸有些惊慌,她相信,只要见着面,霍晏绥一定认出她来。

    “公主说笑了,哪来的美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

    “普普通通的姑娘,竟能让言将军这般相护?”霍晏绥显然不信,“难不成言将军是怕本宫抢了你的美人不成,连见都不能见一面?”

    她说着浅浅一笑,抬脚往里屋走去,像是在与言阆嬉闹。

    言阆身形一晃,挡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胆小儿,不喜欢见生人,今日又不慎受了伤,也受到了惊吓,此时不便见客,还请公主莫要为难。”

    “竟有此事?”霍晏绥虽然面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笑意却已完全不同,她了解言阆,只要言阆不让步,今日她就算是想要硬闯都闯不进去。

    见状,她便也不再坚持,从怀里取出一只药瓶递给言阆,“本宫这里有一瓶从宫里带出来的金疮药,将军若是不嫌,可以给那位美人试试。”

    “好。”言阆未免她多纠缠,接下药瓶,向她躬身致谢,“多谢公主赐药。”

    “言将军就不必跟本宫客气了,你我本就是朋友,说这些话太见外了。”她叹息一声,终于转身往外走去,“时辰不早了,本宫先回去了。”

    言阆跟着走到门口,吩咐道:“送公主。”

    门外两名侍女中的一人连忙上前替霍晏绥提着灯笼引路,待他们走远了,言阆便吩咐另外一人道:“守住了。”

    “是。”

    言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回到屋内。

    司攸听着外厅没有了动静,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听到说话声,而后帘帐被人撩起。

    言阆在床边坐下,看了一眼,神色不安的司攸,笑道:“放心,人已经走了。”

    闻言,司攸轻吐一口气,看了言阆一眼,“多谢……”

    “我早就说了,先别急着谢,我可没说过要放你走。”他将一只药瓶放到床头的案上,冲司攸招招手,“过来。”

    司攸愣了一下,“干什么?”

    “上药。”

    司攸下意识地朝着案上的药瓶瞥了一眼,想起霍晏绥方才留了一瓶药,当即皱了皱眉,“这是……”

    “放心,这不是她的,是孙大夫留下的。”言阆了然一笑,“我没那么傻,她的东西我可不敢用。”顿了顿又说了一遍:“过来。又或者,你是想让那两个丫头给你上药?”

    司攸睇了他一眼,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褪下左肩的衣袖。

    言阆替她解下布条,只见布条上仍然可见斑斑血迹,不由沉了沉脸色,小声道:“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司攸点点头,没有说话,很快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敷到伤口处,渗入伤口之后立刻传来一阵刺痛。

    她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言阆立刻用另一只手稳住她的肩膀,轻声道:“别乱动。”

    司攸咬了咬牙,果真不动了,直到上完药重新包扎好伤口,她都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

    言阆松了口气,准备将她的衣服拉起来,突然发现她的后背正中心的位置有一道红色印记,像是胎记,想也不想,便将她的衣领往下拉了拉,想要看得完整。

    那是一个并不圆润的胎记,倒像是一个字,仔细一看,正是“水”字。

    “你背后这个是……”言阆迟疑了一下,“胎记?”

    “嗯。”司攸轻轻应了一声,将衣服拉起来,重新整理好之后才转过身来,“从我一出生,它就一直存在,起初还只是很小的一块,后来便越长越大,形状便也越来越明显……你是不是觉得它的形状很像是一个字?”

    “确实。”言阆颔首,“那你可知,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特殊的意义?”司攸摇摇头,“倒从未听说过,这不就是一块胎记吗?虽然,作为一块胎记,它的形状确实诡异了些。”

    “诡异倒算不上,我在别处也见过类似的。”

    “还有别人也是这样的?”

    “只不过他的形状和你的并不相同,你的是水字形,他的是金字形。”

    “水、金……”司攸轻声念叨着,“说不定某一天,还能见到木字形、火字形以及土字形,这样一来,便把五行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