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理想
听闻林阳苏醒，玄机子第一时间便赶往林阳的房间，毕竟林阳是为了自己的妻子才会变成那个样子，若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差错，玄机子可如何报答？
好在目前看起来只是虚弱，其他方面都还好，这也让玄机子暗自松了一口气。
“夫人身体可有好转？”林阳问玄机子。
“气色好很多了，只是一直没有醒过来。”玄机子说。
“没关系，整体换血重塑肉身都是大活计，急不来的，不过算算时间应该也快醒过来了，把你的糕点什么的都准备好吧。”林阳嘴唇还是很白，这样一笑的话，看起来还真有些苦笑的意味。
“只是要注意，在她醒来以后先不要让她碰任何东西，她恐怕一时间适应不了那具身躯。”林阳提醒道。
“记住了。”玄机子点头。
“小月！”张谷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炖肉一碗汤和一碗米饭，看见站在林阳旁边的玄机子点头致意，“师父也在。”
“哇张谷你太厉害了！”童小月赶紧上前接过那个餐盘。
“嘿嘿，还行吧！”张谷一脸飘飘然，嘴上却还是谦虚道。
玄机子又怎会看不出自家徒弟的意思？只是这可是断不可能的事情，想着这种念头还是尽早帮他打消的好，于是问正在一脸傻笑的张谷：“功课做了吗？”
张谷顿时僵在原地，随后一脸讪笑道：“嘿嘿，没有。”
“那还不快去！”
“得嘞师父！”张谷一溜烟小跑离开房间，只是临走时瞥了一眼屋内，看见童小月正给林阳喂饭，心中有些难受，酸酸的。
玄机子又在房间内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房间内又只剩下童小月和林阳二人。
“米饭太少了，不够吃，你再去盛一碗吧。”林阳看向只是看着他吃却不动嘴的童小月。
“好，你等着啊！”童小月痛痛快快地冲出门去，奔向厨房。
林阳看着碗里的炖肉，想起某个小姑娘第一次见到羊腿口水流一地
的样子，轻轻地笑了起来。
童小月几乎是出门便回来了，手里端着两碗米饭。
“啧啧，真快啊。”林阳感叹道。
“啊，不是怕你饿得慌嘛！”童小月把两碗米饭摆到林阳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吃吧。”
林阳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盯着童小月的脸看。
童小月狠狠地擦了擦脸，心想不会是刚刚偷吃被发现了吧？于是心虚地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吃饱了，都给你吃吧。”林阳把饭菜都推给童小月。
“可是你才吃几口啊。”童小月说。
“秀色可餐，吃饱了吃饱了。”林阳自顾自躺下。
“什么什么可餐？你背着我吃什么了？”童小月一头雾水。
“行啦行啦，你快吃吧，我还得再睡会，可能一天可能两天，吃完你就别在这陪着我了，赶紧回去休息，黑眼圈大得有半张脸那么大。”林阳盖上被子，侧身到一旁，背对着童小月。
很快林阳就又睡着了，这一睡，又是三天。
......
再次醒来时，身体状态比之前好得多，损失的精血也恢复了个一成左右，这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毕竟这东西可是本源，一旦伤了动了可不是小事。
童小月当天并没有听他的话自己乖乖去睡觉，而是又守在他的床边，他睁开眼时恰好看见童小月趴在他身边，无奈只好把她抱到床上，让她好好睡，而林阳自己也好出门去走走。
已经是夜晚，抬头可以看见无数的繁星，像一颗颗宝石般璀璨，而月亮看起来也比两空山上大一些，想来是因为这里地势比较高的缘故吧。
看样子应该是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都是雨水与泥土混合的清新气息，吸一口心旷神怡。
恰好看到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珀遢，便走过去搭了个话。
“这都黑夜了，怎么想起来修剪花草？”林阳问。
“闲来无事，也没法子出去走动，刚刚下过雨看这些花
草心里喜欢，便修剪修剪。”珀遢头也没抬地说。
“没想到你还能有这份闲情雅致？”林阳有些意外。
“因为我没有办法，等死的时间里没有人是好受的，连像我这种苟活数万年，早已疲惫不堪的老头子都不例外。”珀遢失手剪断了一朵开得正好的花，有些懊恼，站起身来说，“所以这段时间里，我想我应该好好享受享受普通老头子的生活。”
“对，没想到你这个老头子还挺豁达，若不是你手上沾了太多太多的血，我想我应该可以让你活下去。”林阳说，“其实我现在也可以让你活下去，只是那样的话对于这方天地的原住民来说，实在太过不公，所以你归根结底是要死的。”
“老头子我早已不在乎这些了，只是老头子这一生，做好人时做不出大名堂，做坏人时坏事做绝到人神共愤，可到最后，都没有人知道这无边的血海是谁一手而就。”珀遢苦笑摇头，“那么我死后，是否会有人知道呢？”珀遢问。
“我想会的。”林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有些悲哀。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能让我珀遢这么个苟活十几万年的渣滓还能扬个名，人尽皆知也算是没白活了。”珀遢大笑起来，竟有些快意之感。
“杀人，就那么令你快乐吗？”林阳不解地问，他知道杀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舒服？我无时无刻不在厌恶现在的自己，刚开始的时候，看着那圣树下破碎的尸体，我吐到泪流不止，后来渐渐地我麻木了，我又开始觉得人血是一种特别恶心的东西，我一眼都不想见到！”珀遢情绪激动起来。
“但是我想在万人之上！在神界我没有那个能力我便只能另寻他法！我好容易找到了！好容易找到了啊！”珀遢的眼睛黯淡下来，像用光了所有力气，“我又怎么能放弃呢？”
最后一句话他似是喃喃自语，也似是说给林阳听的，只是语气里满是疲惫，哪里有半点当年的意气风发。
珀遢放下手中的剪刀，径自离开了。
（本章完）
好在目前看起来只是虚弱，其他方面都还好，这也让玄机子暗自松了一口气。
“夫人身体可有好转？”林阳问玄机子。
“气色好很多了，只是一直没有醒过来。”玄机子说。
“没关系，整体换血重塑肉身都是大活计，急不来的，不过算算时间应该也快醒过来了，把你的糕点什么的都准备好吧。”林阳嘴唇还是很白，这样一笑的话，看起来还真有些苦笑的意味。
“只是要注意，在她醒来以后先不要让她碰任何东西，她恐怕一时间适应不了那具身躯。”林阳提醒道。
“记住了。”玄机子点头。
“小月！”张谷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炖肉一碗汤和一碗米饭，看见站在林阳旁边的玄机子点头致意，“师父也在。”
“哇张谷你太厉害了！”童小月赶紧上前接过那个餐盘。
“嘿嘿，还行吧！”张谷一脸飘飘然，嘴上却还是谦虚道。
玄机子又怎会看不出自家徒弟的意思？只是这可是断不可能的事情，想着这种念头还是尽早帮他打消的好，于是问正在一脸傻笑的张谷：“功课做了吗？”
张谷顿时僵在原地，随后一脸讪笑道：“嘿嘿，没有。”
“那还不快去！”
“得嘞师父！”张谷一溜烟小跑离开房间，只是临走时瞥了一眼屋内，看见童小月正给林阳喂饭，心中有些难受，酸酸的。
玄机子又在房间内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房间内又只剩下童小月和林阳二人。
“米饭太少了，不够吃，你再去盛一碗吧。”林阳看向只是看着他吃却不动嘴的童小月。
“好，你等着啊！”童小月痛痛快快地冲出门去，奔向厨房。
林阳看着碗里的炖肉，想起某个小姑娘第一次见到羊腿口水流一地
的样子，轻轻地笑了起来。
童小月几乎是出门便回来了，手里端着两碗米饭。
“啧啧，真快啊。”林阳感叹道。
“啊，不是怕你饿得慌嘛！”童小月把两碗米饭摆到林阳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吃吧。”
林阳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盯着童小月的脸看。
童小月狠狠地擦了擦脸，心想不会是刚刚偷吃被发现了吧？于是心虚地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吃饱了，都给你吃吧。”林阳把饭菜都推给童小月。
“可是你才吃几口啊。”童小月说。
“秀色可餐，吃饱了吃饱了。”林阳自顾自躺下。
“什么什么可餐？你背着我吃什么了？”童小月一头雾水。
“行啦行啦，你快吃吧，我还得再睡会，可能一天可能两天，吃完你就别在这陪着我了，赶紧回去休息，黑眼圈大得有半张脸那么大。”林阳盖上被子，侧身到一旁，背对着童小月。
很快林阳就又睡着了，这一睡，又是三天。
......
再次醒来时，身体状态比之前好得多，损失的精血也恢复了个一成左右，这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毕竟这东西可是本源，一旦伤了动了可不是小事。
童小月当天并没有听他的话自己乖乖去睡觉，而是又守在他的床边，他睁开眼时恰好看见童小月趴在他身边，无奈只好把她抱到床上，让她好好睡，而林阳自己也好出门去走走。
已经是夜晚，抬头可以看见无数的繁星，像一颗颗宝石般璀璨，而月亮看起来也比两空山上大一些，想来是因为这里地势比较高的缘故吧。
看样子应该是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都是雨水与泥土混合的清新气息，吸一口心旷神怡。
恰好看到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珀遢，便走过去搭了个话。
“这都黑夜了，怎么想起来修剪花草？”林阳问。
“闲来无事，也没法子出去走动，刚刚下过雨看这些花
草心里喜欢，便修剪修剪。”珀遢头也没抬地说。
“没想到你还能有这份闲情雅致？”林阳有些意外。
“因为我没有办法，等死的时间里没有人是好受的，连像我这种苟活数万年，早已疲惫不堪的老头子都不例外。”珀遢失手剪断了一朵开得正好的花，有些懊恼，站起身来说，“所以这段时间里，我想我应该好好享受享受普通老头子的生活。”
“对，没想到你这个老头子还挺豁达，若不是你手上沾了太多太多的血，我想我应该可以让你活下去。”林阳说，“其实我现在也可以让你活下去，只是那样的话对于这方天地的原住民来说，实在太过不公，所以你归根结底是要死的。”
“老头子我早已不在乎这些了，只是老头子这一生，做好人时做不出大名堂，做坏人时坏事做绝到人神共愤，可到最后，都没有人知道这无边的血海是谁一手而就。”珀遢苦笑摇头，“那么我死后，是否会有人知道呢？”珀遢问。
“我想会的。”林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有些悲哀。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能让我珀遢这么个苟活十几万年的渣滓还能扬个名，人尽皆知也算是没白活了。”珀遢大笑起来，竟有些快意之感。
“杀人，就那么令你快乐吗？”林阳不解地问，他知道杀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舒服？我无时无刻不在厌恶现在的自己，刚开始的时候，看着那圣树下破碎的尸体，我吐到泪流不止，后来渐渐地我麻木了，我又开始觉得人血是一种特别恶心的东西，我一眼都不想见到！”珀遢情绪激动起来。
“但是我想在万人之上！在神界我没有那个能力我便只能另寻他法！我好容易找到了！好容易找到了啊！”珀遢的眼睛黯淡下来，像用光了所有力气，“我又怎么能放弃呢？”
最后一句话他似是喃喃自语，也似是说给林阳听的，只是语气里满是疲惫，哪里有半点当年的意气风发。
珀遢放下手中的剪刀，径自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