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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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博瀚的反击

    臭狐狸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同样注重情报搜集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名单上的人名对应的身份:

    李秀妮、李光济就是刚刚在训练场污蔑樊诗蕊、李博瀚的女主演和男主演;现在这两人彻底“出名”了,在天选营中怕是已经拥有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好名声”了——连一直捧着冰袋、龇牙咧嘴的狗鼻子,听了这两个名字,都将好奇的目光转向了臭狐狸手中的便签纸。

    而接下来的一个名字李翔宇,狗鼻子也是知道的,正是刚刚那场大戏中蹦出来的“男二号”;但狗鼻子或许不知道,这李翔宇还是天闲排的排长。

    正因为狗鼻子不知道李翔宇是天闲排的排长,所以当后两个名字从臭狐狸嘴中蹦出后,他好奇的目光已经充满了困惑:“后面两个人,和前面三个名人有什么关系呀?”

    提问后未能得到沉思中的李博瀚及时回应的臭狐狸,眼角余光注意到狗鼻子眼中的好奇后,开口解释到:“李秀妮、李光济只是小喽喽;而李翔宇却是天闲排长,接下来的李洪霄是天暴排长;至于最后的李诣修,则是天机排的主事人之一,是我离开天机排后最有可能竞争排长之位的天机排成员之一。”

    狗鼻子对陷阱是极其敏锐的,如果今儿他不是大戏刚开演时就被激怒而撞了个头昏眼花的话,他绝对是能够意识到今儿的这场大戏中的异常的。

    等到狗鼻子来到食堂、敷上冰袋后,终于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后,就已经意识到了今儿看似“偶然”发生的一切,应该是李博瀚的对手和李博瀚在博弈。

    而狗鼻子刚才之所以困惑,是因为不了解李翔宇、李洪霄、李诣修三人的身份,此时臭狐狸一说明了三人的身份,他立即反应了过来——“啪!”狗鼻子重重将手中的冰袋拍在桌上,龇牙咧嘴的骂到:“靠!我就说为什么那么荒谬的污言秽语都会有人附和!敢情之前发话的全是托儿呀!”

    “荒谬?相比而言,你兄弟那‘一派胡言’四个大字更荒谬好伐?”被狗鼻子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的臭狐狸,心中极其鄙视的想到,“你丫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什么叫‘敢情之前发话的全是托儿’?敢情之后发话的不是托儿么?你丫别叫狗鼻子了,改名‘真狗腿子’吧!不然不能体现您老拍马屁一事上炉火纯青的造诣呀!”

    被狗鼻子的暴怒吓了一跳的当然不止臭狐狸,沉思中的李博瀚也因为狗鼻子的暴怒而回神——臭狐狸都能听出来的马屁,李博瀚自然也听了出来,他瞅了瞅狗鼻子脸上那不知是疼的、气的还是装的龇牙咧嘴表情后,最终没对狗鼻子这“炉火纯青的高超马屁”发表任何评价,而是转而回答臭狐狸的问题到:

    “马爷不能动。如果把马爷当做目标,会逼得逆天、天机、天闲、天暴四排紧密的联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自己的小圈子,那么我们舆论上施压的作用就会小很多。”

    “反之,如果我们的目标仅仅是天闲排长李翔宇、天暴排长李洪霄的话,马爷在舆论的压力下很可能选择‘弃车保帅’;如果他真的这样做,李翔宇、李洪霄也不可能引颈受戮,天闲、天暴两排必乱;趁这两排混乱时,拉拢一批、分化一批、打压一批,就有很大几率斩断逆天排的这两只狗爪!”

    李博瀚的分析和臭狐狸的想法完全吻合,而臭狐狸听到李博瀚如此条理清晰的分析,也知道刚刚李博瀚犹豫的并不是“是否将马爷加入名单”的事,于是他接着猜测到:“你在想有没有冤枉李诣修?”

    “冤枉?呵!他那么‘聪明’,除了他,还能是谁?”李博瀚闻言后冷笑了一声,接着摇头否定到。

    李博瀚之所以“夸”李诣修“聪明”,是因为在李博瀚眼中,李诣修是典型的自作聪明!

    如果李诣修不是自己带头倒戈,而是示意手下的小弟带头倒戈,或者哪怕李诣修带头倒戈时不伸手怒指天闲排长,李博瀚都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写的剧本。

    但李诣修偏偏就要伸手指那么一下,于是让只能看见血痕、橙痕的李博瀚知道了是谁在带头倒戈;而接下来天机排的响应和天闲排、天暴排的效仿,让李博瀚立即知道了李诣修在天机排中的地位不低;在结合李博瀚之前看过的天选者资料中关于李诣修的记录,于是李博瀚已经有了八成把握确定李诣修就是那套剧本的作者。

    本来各为其主、兵不厌诈,李博瀚还不至于因为李诣修写了那套剧本而就要整死他;但李诣修战前发现异常时独善其身、出卖盟友,战中形势逆转时更是带头倒戈、背信弃义,这样的行为已经严重违背了李博瀚的价值观。

    值此天选营大变将至的特殊时候,李博瀚当然得先设法把这样的人清理出天选营。

    “呵!‘聪明’?这个评价太正确了!”臭狐狸听出李博瀚的反话,出言符合到,“面对敌军反击,连敌军的虚实都不试探就直接认输卖队友的‘聪明人’,确实也只能是他了!”

    确实如臭狐狸所言,李诣修临阵倒戈、弃车保帅的行为看似高明,实则愚蠢之极——他连一次回骂都没组织,怎会知道李博瀚有多少托儿?如果李博瀚仅安排了二、三十个托儿,凭李诣修当时手中上百托儿的实力,没有机会翻盘么?

    就算当时全场都是李博瀚的托儿,凭李诣修手中上百托儿,一样能组织起像样的抵抗,把形势变成“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毫无意义的骂战,那事后相关

    人员要承受的舆论压力就会小很多——毕竟骂战过程中并没有盖棺定论。

    然而李诣修“太聪明”了,风向一变就立即想着把自己摘出去;但他也不想想:他躲得过初一,还能接着躲过十五不成?李博瀚事后要查出谁写的剧本很难么?李博瀚要报复他时,还有谁会保他?

    他能卖天闲排长保自己,别人自然也能卖了他来平息李博瀚的怒火呀!

    想到这儿,臭狐狸也困惑了,既不是因为马爷、也不是因为天机排主事人,那么李博瀚的犹豫到底因为谁?

    李博瀚看到了臭狐狸眼中的困惑后,只能摇头苦笑:他也不好说出自己怀疑扁毛鸟,刚在犹豫着要不要顺手干掉扁毛鸟——仅仅因为怀疑,就要扼杀,李博瀚也做不到如此冷酷;但他承受的压力,又该怎么向臭狐狸解释?

    没法解释的李博瀚,伸手从臭狐狸手中拿回了那张名单、递到了狗鼻子面前,同时吩咐到:“狗腿子今晚去你那儿领取今日的三等品练皮丹时,把这份名单给他并嘱咐他将这五个名字告诉他的朋友们,他的朋友们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

    攻击训练场上发生的那场骂战,对于李博瀚而言仅仅是这场战役的序幕而已,现在他要展开反击了——马爷可以决定了战争什么时候开始,却无法决定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