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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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骂回去

    大戏开演后,天罡排新兵既没有如天退排新兵那般仓皇逃离,也没有如天勇排新兵那般冷眼旁观,更没有如天机排新兵那般参与演出。

    天罡排的表现,比天退排还像单纯的路人——嘈杂声响起时,天罡排新兵立即驻足围观;演员们开始抨击樊诗蕊时,天罡排新兵纷纷表示不齿;演员们揭露“大比内幕”时,天罡排新兵纷纷表示愤慨。

    从始至终天罡排新兵的表现都想是被演员们蒙逼的无知路人一般,随着托儿的起哄而起哄,随着演员的愤怒而愤怒。

    而之所以李博瀚的评价是“像路人”而不是“像托儿”,不仅仅因为天罡排新兵们每次响应都慢半拍——托儿都把气氛烘托好了他们才跟着响应;更是因为天罡排的行动缺乏指挥,似乎完全是自发进行的。

    缺乏指挥,这就是李博瀚认为天罡排还没变态的根本原因!

    天退排新兵惊惶鼠窜,那是因为鼠崽子带头在逃;天勇排新兵冷眼旁观,那是因为哑鹿不让他们吭声——那么天罡排呢?那沉默不语的扁毛鸟到底是什么态度?

    如果换做其他人来分析扁毛鸟的态度,或许会认为扁毛鸟就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和天退排一样属于中立派系——至于扁毛鸟的沉默不语,别人会归结为扁毛鸟性格就是如此。

    但李博瀚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在他看到的天选者资料中,虽然哑鹿和扁毛鸟都有“沉默寡言”的评价,但哑鹿的沉默寡言让她显得毫无纯在感,而扁毛鸟沉默寡言的同时,却还能有“为人仗义”的评价。

    如果扁毛鸟沉默寡言是因为性格内向,那么他又是如何让战友们在不到一个月的相处中感受到他的“仗义”并聚积到他的身边的呢?

    所以李博瀚认为扁毛鸟并不是那种性格内向的人——他的沉默寡言,要么如木头一样就是一种伪装,要么他的性格就属于那种“讷于言而敏于行”。

    但无论是哪一种,扁毛鸟的心思都不可能如他表情那般木纳!

    既然扁毛鸟心中清楚,就应该看得出今儿这场表演,就是马爷和李博瀚之间的博弈;如果他看出了这点,那真要保持中立,要么就应该如天退排那般想办法退场,要么就应该如天勇排那般冷眼旁观。

    而扁毛鸟的选择,确是让手下扮演“纯粹的路人”,这就不是中立的表现了——路人跟着托儿发言,其实已经得罪了李博瀚一派;而路人没有参与演出,那也不属于马爷一派!

    “所以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现在的做法给我的感觉就如天机排一般,把自己当做第三方,想要从我们和逆天排的冲突中牟利似的!”李博瀚在心中对天罡排如是评价到。

    虽然扁毛鸟这样态度不明、心思叵测的做法

    ,已经让李博瀚微微反感,但当他想起了铠甲腰间机括中的那柄匕首后,最终还是决定再等等。

    “算了,都已经看了这么久了,不在乎再多看几幕……”最终李博瀚做出了再观察几幕的决定后,关闭了正在运行的算天状态。

    ……

    李博瀚下意识的开启算天状态的时间点,是刚接到臭狐狸传音的那一瞬,因为臭狐狸的答话让他明确了天机排的态度,所以他在那一瞬下意识的开启了算天状态来分析总结自己收集到的情报。

    关闭了算天状态、等待着演员们下一幕表演的李博瀚,最先听到的却不是演员们下一幕的台词,而是樊诗蕊带着哭腔却又强装镇定的声音:“博瀚,别冲动,他们就是故意在激怒你……”

    ……

    本来发现李博瀚腹部伤口的樊诗蕊,就已经依稀猜测到了李博瀚那位熊哥恐怕并不是李博瀚的靠山。

    当樊诗蕊和李欣妍逛街那一天在针对性的套话后,更是知道了李博瀚压根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他爹就是一个教书先生,除此之外李博瀚没有其他亲人。

    所以李博瀚昨天晚上吹嘘他哥哥、嫂嫂、师父、师伯时,樊诗蕊能知道这些都是李博瀚自己拼搏得来的——如果李博瀚没有出任务,自然不会成为李家老祖的弟子,也不可能有这些哥哥、姐姐、师父、师伯。

    正因为知道这一切,知道李博瀚这一路走来的不易,所以樊诗蕊听到那群演员们颠倒黑白的台词时,最先感受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担心——她太担心李博瀚受不了这种侮辱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

    在场所有人中,只有和李博瀚交过手的樊诗蕊知道,倘若李博瀚想杀人,在场没人拦得住!

    ……

    听到樊诗蕊强忍着哭腔的声音并感受到樊诗蕊抱着自己胳膊的双手更用力后,李博瀚忽然明白了——刚刚被演员们一而再、再而三侮辱的樊诗蕊,抱着他胳膊的双手一再加力,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担心。

    “她都没有因为自己受辱而愤怒、悲伤,她仅仅是在担心我冲动……”想到此处的李博瀚,心中甚是惭愧,在心底默默向樊诗蕊道歉到,“如果不是为了对付青羽派那三百练皮期弟子的话……我终有一日,要让这世间再无人敢欺你、辱你!”

    就在李博瀚逐渐失去耐心之时,马爷导演的大戏终于又开幕了——本来按照剧本,应该天机排主事人念完稿后,天闲排长才出场的;此时提前出场了的天闲排长,不得不自说自话的继续表演:

    “嘿!说来有趣!李博瀚是个万恶的官二代,而樊诗蕊是一个万恶的富二代,这一对狗男女凑在一起,还真不是一般的般配!”

    “嘿!一个欺世盗名、一个骗婚毁约,

    一个是他爹和不知道哪个野女人生的,另一个是她娘和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生的……”

    天闲排长的台词明显没有背完,但李博瀚听到这一句时,脸色却已经大变——他知道今儿发生的一切不可能满得住玄光卫,那他手握着翻盘的实力却眼睁睁看着玄光卫第一镇抚使挨骂,玄光卫会怎么想?

    想到这里,李博瀚再也不敢等待了,立即传音狗腿子到:“骂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