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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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月玲收权

    “欣妍不去了,欣妍帮玲姐带小瑞雪。”李欣妍一听就知道李月玲要收天续斋的权利了,而她说了李月玲全权负责,她就不打算插手,何况昨晚刚挨了一顿胖揍也让她明白她自己压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聪明,所以她仅仅是补充到,“玲姐如果缺人,就叫瑞姐、魁哥帮忙;就说是欣妍说的,天续斋的事儿上,他们必须都听玲姐的。”

    李月玲看到李欣妍真的不管,就微笑着告辞到:“那瑞雪就麻烦妹妹了,月玲处理完那些琐事再回来接瑞雪。”

    “嗯嗯,玲姐放心忙去吧。”李欣妍答了一句后,就做专心逗弄瑞雪状,“瑞雪,叫师父~”

    但李月玲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地上的一面大镜子就浮了起来,然后镜中画面一变,变成了天续斋大厅的画面,李欣妍坏笑着对小瑞雪说到:“嘿嘿!瑞雪,师父带你看看你娘怎么收拾大坏蛋!”——李欣妍是不打算插手,但不意味着她要错过李茂勋被胖揍的一幕。

    ……

    卯时一刻,罗府大厅。

    两批人泾渭分明的隔着一口大木箱站着。

    左边一批以锦袍掌柜为首,是天续斋原来的实权人物,除了跟着罗锦跑掉的那一批,剩下的都在这里了;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好——昨儿李欣妍的人闯入罗府那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会不知道?夜半三更就通知他们今儿一大早来罗府集合,而且发出通知的还不是罗锦,那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了:天续斋换东家了!

    这些人接到通知后,基本上一整晚都睡不好,互相发着消息合纵连横,打算联合起来不放权,不然真让新东家大规模换亲信上位,那能有他们的好果子吃么?

    这群脸色不好的人之中,锦袍掌柜李茂勋脸色最差——先是追杀罗锦和军情局打了一场,再是参加“大活动”和校事台又打了一场,然后还得帮某个小姑娘带话,整整一夜没得睡,哪怕是没服用属性提升药剂,精神都不会好;何况他昨儿还服了一剂属性提升药剂,此时正是副作用生效的时候,整个人如重病一般打着筛子。

    站在锦袍掌柜身后的一众掌柜们,看着黑白通吃、势力庞大、根基坚固的锦袍掌柜都吓得“瑟瑟发抖”,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了,虽然不敢说话,但都在猜测着新东家到底是怎样的洪水猛兽,才能把锦袍掌柜吓成这样。

    而大木箱右边的一批人,脸色也不好,只见他们一脸的风霜与麻木,脸色暗黄、苍老,头发稀疏、花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群人是一群八、九十岁的老头子呢!谁又能想到,这群人大部分正直壮年,也就二、三十岁的年纪呢?

    这群人就是李月玲作为罗家实权主母的那两年,提拔、培养出来的亲信,

    而在李月玲失势的十一年里,他们的处境显然很不好,被罗锦、罗芳洁折腾成这般模样——要不是这群人掌握了天续斋的核心技术,跳槽即怕吃官司又怕吃闷棍的话,说不定他们早就集体跳槽了。

    这群人也是昨晚接到通知,要求来罗府集合的,但现在他们有的负责打扫店铺、有的负责栽花种树、甚至还有负责给罗家养马的,手上一点儿实权都没有,自然猜不到召集他们来的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儿。

    此时他们能抱团站在一起,到不是这十一年来他们暗中还有什么联系,而是左边的掌柜们抱了一团,他们这些下等人当然不敢去左边,于是就稀稀落落的在右边站了一群。

    就这样,两群人瑟瑟发抖的站了一刻钟之后,主事的人终于来了——楚佳瑞亲自帮李月玲推着轮椅,走到了最前面,身后跟着的是凶神恶煞一般的冯魁和他麾下一大帮如狼似虎的打手们。

    进入大厅的李月玲,第一眼就看到了天续斋原掌柜中,为首的锦袍掌柜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纳闷:“我还没立威呢,你咋吓成这样?你不会是托儿吧?”

    这时楚佳瑞得了李欣妍的通讯,对李月玲传音到:“那个锦袍掌柜是自己人,一会儿往死里收拾,他绝对不会有怨言的。”

    李月玲闻言,嘴角撇了撇,心中想到:“敢情还真是托儿呀!但为什么‘自己人’要‘往死里收拾’呀?现在做托儿的都这么敬业么?”

    李月玲想不到的是,这托儿确实敬业,昨晚刚刚为了完成主业而把李欣妍一顿胖揍,李欣妍已经记住他了,所以今儿给他机会再“敬业”一番!

    就在李月玲打量着锦袍掌柜的时候,右边那群失意的“老人”之中,一名货真价实的老人,最先认出了李月玲,哆哆嗦嗦的开口招呼到:“小姐?不,主母!”

    李月玲将视线从锦袍掌柜身上转开,转到了那名招呼她的老人身上,随即微笑点头到:“福伯!”

    李月玲家道中落后,过得不好的不止她一家,眼前这位李福也是如此;作为李月玲父亲麾下的大管家,李月玲父亲倒了,他能过上好日子咯?当初他当大管家时,为李月玲父亲办事,得得罪了多少人啊!

    于是在李月玲嫁到罗府后,赶紧给这位福伯接来罗府做管事,虽然仅仅三年后,李月玲就失势了,但李月玲对自己失势早有预料,所以她早就趁着还有权利时安排好了这些老人,于是躲在罗府中的福伯,这十一年来虽然过得不好,但是到也没被当年的仇家们干掉。

    “小姐!”福伯听到李月玲的答复,确认自己没认错人,瞬间就热泪盈眶了,于是再一次用错了称呼。

    李月玲没在乎福伯的称呼,她自己的眼眶也

    湿润了,见到福伯,她又想起了她可怜的父亲——福伯从小看着她长大,不但是她们家的大管家,还是她父亲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是一名开了耳窍的开窍一层高手!

    耳通肝、肝属木、木性温和、极善养生;所以李月玲记忆中的福伯,一直都是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的模样,什么时候见过福伯一头雪白银发、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的模样?由此可见福伯隐姓埋名这十余年过得有多不如意!

    想到这里,李月玲的眼泪终于没忍住,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福伯本来看着他记忆中活泼可爱的李月玲,穿着大棉袄、坐着木轮椅、脸色惨白、精神萎靡的出现在他面前时,就已经感到揪心的难受了;此时再见李月玲流泪,心中的难受瞬间爆发,再也顾不得身边其他人和自己的身份,快走两步走到李月玲身边,一边帮她抹泪,一边安慰到:“月玲这些年受苦了。”

    “是月玲没有用,让福伯受苦了。”听了福伯的安慰,李月玲哭得更厉害了,哽咽着说到,“都怪月玲没有用,不然我父亲……”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听到李月玲提起她父亲,福伯赶紧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到。

    李月玲听了福伯的安慰,强忍住悲伤,附和到:“对,都过去了……但是,有的人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为我父亲的死、为福伯这些年受的苦、为诸位这些年的不如意负责!”

    被李月玲注视着的“诸位”,开始听到福伯一会儿“小姐”,一会儿“主母”的称呼,还不知眼前这看起来病恹恹又身份高贵的女子到底是谁,但当他们听到李月玲这句“为诸位这些年的不如意负责”时,终于明白了这位是谁。

    谁会为他们伸冤、帮他们平反、扶持他们重新获得权力?

    除了将他们一手提携起来的名义上的罗家主母李月玲以外,还能有谁?

    这一群饱经风霜、历经沧桑的老人们,看着轮椅上病恹恹的李月玲,就知道了这位主母这些年过得肯定也不好;再看看左边互相使着眼色、还是没能认出李月玲的掌柜们,就知道了这位主母刚刚夺回权利不久,很可能今早刚刚得势。

    十一年了,窝在卑微的位置十一年了,很多人都以为这辈子就如此了,怎能料到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十一年了,李月玲跪在罗家祠堂里十一年了,这些当初被她提携起来的年轻人们,很多都记不起当初提携他们那位罗家主母长什么样了;但是李月玲却没忘记他们,刚刚得势,就召集他们,要为他们平反!

    慢慢想明白了这些的苦命人们,纷纷跪倒在地,一边痛哭,一边高呼:“主母受苦了!”

    这些伏地大哭的人当中,到底有几人是因为她的重视而感

    激的,又有几人是因为苦日子到头而激动的,李月玲不在乎,她注视着这群人在几名托儿的带领下全部跪倒后,就微微偏头,给冯魁下命令,让他去开箱。

    此时李欣妍也通过法咒看到了大厅里哭倒的一大片,深感李月玲能干,对小瑞雪说到:“雪儿!瞧瞧你娘多厉害!这一顿惨卖的,几滴眼泪就折服了一大群大老爷们,其中还有一名开窍期!你师父我是大大不如啊!昨儿血流干、泪流尽,都没成功赚回来一个铜板!连个锻骨期的小年轻都忽悠不动!唉!师父不如你娘啊,大大的不如啊!”

    李瑞雪当然听不懂李欣妍在说什么,伸出两只小手,揪着李欣妍的头发“咯咯咯”的直笑;而李欣妍口中那忽悠不动的“锻骨期小年轻”,此时带着一群掌柜抖得更厉害了。

    这群掌柜们都听到了“有的人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虽然不知道有的人是谁,可是场中右半边的人全都跪地大哭了,那付出代价的人总不能是那白脸女人身后的打手们吧?所以付出代价的,必然是他们这群还站着的掌柜们呀!

    此时他们看到那轮椅女人偏头一个眼色之后,那脸上有着长长刀疤的凶恶大汉就冲着他们走了过来,那他们能不抖么?没看见带头的锦袍掌柜,多少黑帮大佬都害怕的锦袍掌柜,现在也打筛子似的瑟瑟发抖么?

    冯魁事前得了李月玲的细致吩咐,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做,一脸狞笑的向着锦袍掌柜走去,吓得所有掌柜瑟瑟发抖时,才猛的抬脚,将大厅正中的那个大木箱踹得粉碎。

    “砰!”的一声巨响猛地在大厅中响起,右侧那数十人的痛哭声戛然而止,左侧养尊处优的掌柜们哪受过这样的惊吓?一连好几个“噗通”一声被巨响吓得坐倒在地。

    站在掌柜们最前面的锦袍掌柜,到没有被吓得坐倒在地,但也吓得一连退了三步,脸色更白了,身子更抖了。

    锦袍掌柜都退了,其他掌柜哪有硬撑的?呼啦一下,退十几步、几十步的都有,最夸张的有人都退到了大门边上,仿佛用后背紧贴着紧闭的大厅大门,才能找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似的。

    就在这巨响过后的宁静中,木箱被踹碎的烟尘缓缓散去,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原来木箱里装的是什么——居然是两个女人!

    罗芳洁、罗晓曼此时的状态可是一点儿都不好,脸色苍白得快赶上李月玲了,一身尘土、满头木屑,眼神中尽是恐惧、疲惫和迷茫。

    罗芳洁、罗晓曼的状态,当然也好不起来,先是在遵宁镇守府门前倒吊了一夜,再是在遵宁镇大牢里住了一天,然后又在飞驰的龙驹背上颠簸了一个时辰,最后被人注了亢奋药剂后,就塞在木箱里关了不知多久;等到好

    不容易从木箱里出来,还被木箱爆裂的巨响震得头昏眼花;状态要能好就奇怪了!

    李月玲看着摊在地上的罗家母女,嘴角微微一翘,冲冯魁使了个眼色——李月玲不担心罗家母女看起来比她惨,因为她知道罗家人吸引仇恨的天赋实在太优秀。

    接到李月玲眼色的冯魁,直接揪着罗芳洁的发簪,把她从地上拖起,让她仰着脸跪着,目光对着坐在轮椅上的李月玲。

    当李月玲看到罗芳洁的目光中惊恐褪去,换上浓郁的仇恨之后,对着冯魁轻轻点头,于是冯魁立即一手拽下了堵着罗芳洁嘴巴的棉布。

    罗芳洁嘴巴里的棉布刚被拽走,她立即不分场合的用尖锐刻薄的声音高声骂到:“贱人!谁允许你出来的?!回祠堂跪着!”

    本来右边那群苦命人,看着惨兮兮的罗家母女,还有些恻隐之心,此时听到罗芳洁这熟悉的骂人声,想到被罗家人生生折磨死的同僚们,瞬间恻隐之心就一扫而空,纷纷怒视着罗芳洁。

    而左边那群掌柜们,本来看着那两灰头土脸的女人虽然觉得眼熟,但还不敢确定,此时一听这熟悉的骂人声,终于肯定了这女人的身份,有的人已经哆哆嗦嗦的招呼到:“夫人……”

    李月玲看到了右边苦命人们眼中的愤怒,又看到了左边掌柜们眼中的明悟之后,确认大家都认出了罗芳洁,就开口指挥冯魁到:“舌头拔了。”

    此时罗芳洁深吸了一口气,张嘴刚要继续骂,冯魁的手就在此时深入她的嘴中,将她的舌头连根拔出,甩在了地上摊着的罗晓曼的脸上。

    罗晓曼被血淋淋的舌头甩在脸上,接着又看到她的母亲被拔了舌头,呕着血在地上疼得连连打滚,瞬间吓得花容失色,从地上一跃而起、就想逃跑。

    折腾罗芳洁就是为了吓唬罗晓曼的,哪儿能让她跑咯?这次不用李月玲指挥,冯魁脚一划就把罗晓曼绊倒,然后一脚踩在了罗晓曼背上,阻止了她逃跑。

    紧接着冯魁就从背后取出了一条镶满倒刺的皮鞭,“唰!”、“唰”的抽在了还在地上打滚的罗芳洁身上,罗芳洁立即被抽得血肉横飞,十鞭下去就滚不动了;被鞭子带出来的血肉溅了罗晓曼一身,也溅到了场中众人的身上,连李月玲惨白的脸上都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珠。

    要不是注了亢奋药剂,罗芳洁受了这样的重伤早就该昏迷了。

    而罗晓曼虽然没少做拔仆人舌头、挖仆人眼珠的事儿,却还是第一被人踩在地上溅了一身血,这感受当然不同,尤其这血还是她母亲的,所以要不是她也注入了亢奋药剂,此时估计也得吓昏了。

    此时冯魁眼见罗芳洁不能动弹了,才将踩着罗晓曼的脚移开,然后揪着罗晓曼的衣领将

    她提到了李月玲身前。

    罗晓曼看着李月玲惨白的脸色和身上星星点点的殷红血迹,想到母亲的惨状,想到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一直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骂、谁都敢打的她终于是怕了,不但脸上泪水瞬间涌出,身下也有液体涌出,场中立即除了血腥味,还有了骚臭味。

    李欣妍通过法咒看着这一幕,轻轻遮住了怀中李瑞雪的双眼,对着小瑞雪说到:“难怪玄光卫那么凶,不凶镇不住王朝的这帮变态贵族们呀。”李瑞雪当然不可能听得懂,以为李欣妍遮着她双眼是跟她开玩笑,“咯咯咯”直笑着用自己的小手去摸李欣妍遮着她双眼的素手。

    而李瑞雪的养母李月玲,看着罗晓曼眼中的恐惧,心中既没有快感也没有演武,仅仅是知道火候到了,于是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罗晓曼的脸蛋,一边抚摸一边用和脸上表情即不协调的温柔语气对罗晓曼说到:“好孩子,多好的孩子呀!来,叫娘!”

    被棉布堵着嘴的罗晓曼听了李月玲的话,一脸懵懂,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是那群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掌柜们中,却有大部分人听懂了;因为就在十一年前,也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这个大厅里被人抢去了怀中的孩子,也被人拔了舌头,也被人抽得血肉模糊。

    唯一的区别,是那个女人被抽了一百鞭,而现在当年下令抽人的女人,只被抽了十鞭。

    本来这些掌柜们还以为过去了十一年,当年被抽的女人已经记不清被抽了多少鞭了,但现在听到当年被抽的女人一字不落的重复了罗芳洁当年说的话时,这些掌柜们知道那被抽的女人恐怕不是忘了,而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罢了。

    确实不用继续浪费时间了,这一出演完,所有见过当年那一幕的掌柜们,都知道眼前这坐在轮椅上、脸色惨白的女人是谁了——正是罗家名义上的主母,李月玲!

    李月玲演完“剧本”,看到罗晓曼还是呆呆的看着她,于是伸出另一只手,用双手捧着罗晓曼的脸颊,脸上的笑容不再狰狞,微微笑着轻轻说到:“叫娘,懂么?”

    这一次吓傻的罗晓曼终于听懂了,连连眨眼、点头。

    于是李月玲亲手扯掉了罗晓曼嘴中的棉布,然后微笑看着罗晓曼。

    罗晓曼看着李月玲脸上的微笑,立即明白了,赶紧哽咽着、结结巴巴的叫到:“娘……”

    虽然罗晓曼叫得很轻,但李月玲仿佛很满意一般,也不嫌罗晓曼一身的尘土和污秽,伸出双手,如抱婴儿一般将罗晓曼抱起,口中不住的夸赞到:“哎!晓曼真乖!晓曼是个好姑娘!”

    那一群掌柜们看看疯子一样的李月玲,再看看血肉模糊、躺在地上抽搐的罗芳

    洁,脸色全都发青发紫了;他们现在也搞不清李月玲演这一出,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了,但是他们知道,李月玲费这么大劲儿演这么一出,绝不是吓吓他们就完事的。

    果然,李月玲吓唬完罗晓曼,紧接着就开口吓唬他们了:“诸位掌柜的,这个害得月玲不能给父亲送终、害得福伯养马十一年、害得月玲麾下英才们蹉跎了十一年的女人,现在已经付出代价了;但是月玲现在还有些困难,月玲麾下的英才们,各个都是人才,但是月玲现在手上没有供他们施展才华的位置,不知诸位掌柜手上有没有呀?”

    “这是要收权了!”所有掌柜立即齐刷刷的看向站在最前面的锦袍掌柜。

    虽然所有掌柜都没李月玲吓得够呛,但作为罗家的掌柜,这种血腥的场面他们也见过不少,到不至于吓得失去理智;此时李月玲要收权,他们当然也不可能因为害怕就双手供上——他们不交,李月玲抢不来的;不然李欣妍为什么要和罗家交接那么久?因为倘若下面的人不配合,天续斋立即就瘫了!

    天续斋要是整瘫了,李家几十万私军每天修炼、战斗用的药剂去哪里买?再建这些渠道的时间和成本,李家不是承担不了,但是肯定不会乐意承担。

    这个道理,连李欣妍这刚成为官二代一个来月的小姑娘都知道,这群掌柜们当然也知道,所以现在虽然害怕,但并没有完全放弃抵抗,现在他们就看锦袍掌柜怎么应付了。

    所有掌柜们的目光都移到了锦袍掌柜身上,李月玲的目光也移了过去,狞笑着问到:“茂勋,承安镇有位置安置月玲手下的苦命人么?”

    锦袍掌柜李茂勋虽然没见过李月玲,但罗家的情报他都看过,此时已经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心中大骂李欣妍到:“靠!小妮子!挺能干啊!得罪人的事儿,自己不做,推出了个专家来!但我也不能就这么顺水推舟的交权呀,不然谁不都能看出我是托儿了?”

    想到这儿,锦袍掌柜刚要出言打太极,但李月玲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见他稍微犹豫,立即转头对冯魁说到:“看来承安镇没有合适的位置呀!那就把李茂勋打死吧!打死一个,腾出一个位置来呀!”

    李茂勋闻言,瞬间傻眼了,心中咆哮到:“啥玩意儿?打死我?打死我,承安镇就瘫了啊!李月玲!你丫疯了吧?”

    冯魁闻言也愣了,他虽然不知为人处事,但能当到营长也不算愚蠢,如何看不出李月玲演这么一出,别有所图;要是谁不满意就直接打死谁,那还用得着绕这么大圈子么?

    就在冯魁发愣的时候,李欣妍接通了和他的法咒通讯,对他说到:“魁哥!就是那穿花里胡哨的锦袍的家伙!昨儿打欣妍的

    玄光卫,就是这家伙!”

    “噢!原来这货也是托儿!”冯魁立即明白了,终于知道怎么把锦袍掌柜“打死”了,立即毫不犹豫的扬起砂锅大的拳头,一拳将锦袍掌柜打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打得李茂勋嗷嗷直叫唤。

    所有掌柜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他们在想:“我们是不是高估李月玲了?是了,任谁在阴森的祠堂里跪了十一年,精神都不会正常呀!现在是真疯了呀!一言不合就打人呀!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吐点儿权利,回头再从长计议吧。”

    就在掌柜们思考着的时候,锦袍掌柜李茂勋的哀嚎也由“为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变成了“承安镇有位置!有位置啊!”

    听到了锦袍掌柜李茂勋的哀嚎,李月玲阴森森的笑了,笑着对诸位掌柜说到:“咯!承安镇有位置!别处有位置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