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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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师弟

    两个月后,梅轻寒除了练拳就是看书,写字作画,现在他所接触的都是剑道书籍,师傅不准他用剑,偶尔他也会拿树枝比划,李太白对于梅轻寒的教授方式几乎是放养似的。

    终于在李太白消失五个月后,再次出现了,同行的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长得白皙清秀,一双眼睛亮亮的十分灵动。此时梅轻寒正在看李太白的棋谱,他一身宽大的长袍,一手持书,一手捻子,长发及腰(自己懒得剪头发),坐在梅花树下,颇有仙风道骨。

    “这就是师兄?”小男孩问道。

    “嗯,为师也多日未曾见到他了,过去跟你师兄打个招呼”

    小男孩轻轻的走过去,生怕打扰到师兄看书,虽然师傅说自己的师兄是一个脾气极好的人,但是他也不能留一个不好的映像啊。但是以梅轻寒启源六级又钻研剑道的人来说,怎么瞒得过他。他放下书,慢慢讲棋子收回,才起身看着李太白,见李太白点点头,梅轻寒才正视审视自己的这个小师弟,眉清目秀,见梅轻寒发现他了,小家伙吐吐舌头,笑嘻嘻的道,“师兄好。我叫秦龙渊”

    “呵呵,”梅轻寒搓搓手,“这个,师弟,这师兄也没有见面礼啊”梅轻寒有些尴尬的道。

    “师傅说师兄的画极好,要不你送我一幅?”

    “嗯,好,你等会儿”

    梅轻寒从怀中掏出一颗圆雕石,朝着秦龙渊一招手,手中金色光芒一闪而逝,小男孩的画像就已经画好,“给”秦龙渊开心的接过,附在梅轻寒的耳边道,“师兄,师傅偷偷的拿你的画作去卖钱,一幅好几千紫晶币呢”李太白老脸一黑,梅轻寒尴尬一笑,如他这般细致的人,怎么不知道自己的画少了,这浮空山除了他就只有李太白,还能有谁拿走?

    李太白走到两人身边,“龙渊是我游历的时候碰到的,这孩子父母死在战乱中,为师若是不在,你可得悉心教导,好好照顾他”

    “好的,师傅,今晚就为小师弟接风洗尘”

    “好耶,师傅说师兄的菜做得很好吃”秦龙渊马上忘记刚才师傅时候的话,转移到吃的上面。梅轻寒很喜欢这个小师弟,不排除他的身世,他也希望有个弟弟妹妹的。秦龙渊一点也不认生,给梅轻寒打下手,同时告诉一些他和李太白一起回来见过的奇人异事,“师兄,师傅说你书画很厉害,你可不可以教我?”

    “当然,看你喜欢师傅的还是我的。”

    “嗯”

    这次梅轻寒破例喝醉了,他醉酒也十分安静,甚至有着飘然欲去的气质。“师傅,师兄醉了”

    李太白沉默不语,看着摇摇晃晃的梅轻寒,“龙渊,记得师傅告诉你你的师兄在其他方面算不得杰出”

    “可我觉得师兄比我在来的时候见过的许多人都厉害”

    “那你告诉师傅,你的师兄比之于其他人如何?”

    “龙渊只知道师兄独一无二”

    李太白望着夜空,“论天赋资质,你师兄比不得你万分之一;论才情与专注,你比不得你师兄十之一二,有些人,天生为剑而生”

    “师兄是那种人吗?”

    “他想,就是,但你,天生就是。”

    “喔”秦龙渊看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的梅轻寒,眼中升起欣喜的情绪,“师兄厉害,以后就可以玩咯”

    梅轻寒宿醉醒来,发现秦龙渊已经在被李太白督促练剑,他洗漱一番,开始准备早饭,李太白从来没有交过他练剑,只是让他看书,养剑。梅轻寒不知道李太白的用意,但是他相信师傅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当秦龙渊练完剑,正准备吃早饭的时候,“龙渊,为师的话你又忘了?练不完一千遍就不许吃饭”

    “可是师傅,我真的好累啊”

    “剑客心志坚定,哪有你这样叫苦叫难的”

    “师傅,小师弟还小……”

    “你再说就去抄一千遍《说剑》”梅轻寒老实闭嘴,自从秦龙渊来了过后,师傅李太白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秦龙渊的要求极高,上午练剑,下午跟着他学写字作画,李太白说这些修身养性,可以化去心中戾气。等秦龙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时,梅轻寒已经按照李太白的吩咐准备好了药浴,于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都会看到一个小孩泡在浴桶中,一个少年为他吃饭。

    但是在梅轻寒看书的时候李太白是坚决不许秦龙渊打扰的,一日,梅轻寒在看秦龙渊练剑,是一套极简单的剑术,名为《流影剑法》。梅轻寒隐约记得自己看过这样一套剑法,重在一个快字。而秦龙渊已经领悟到其中的要领,耍得有模有样,“师兄,我这套剑法怎么样?”

    “还行吧”

    “徒有其形”李太白撇嘴,事实上秦龙渊已经十分优秀了,可是作为他的弟子怎么能仅仅是优秀呢?“哼,师兄都说可以了”

    “那是你师兄骗你的”

    “才怪,师兄怎么会骗我”秦龙渊斜眼看着李太白。

    “师弟,你的流影剑法还缺少一点神韵”

    “神韵?是什么?”

    “是意境”李太白淡淡的道。

    “每一套剑法都有自己的意境,或者说神韵,但不是剑法自身的意境,流影剑法重在快字,辅在流影二字”梅轻寒接过秦龙渊手中的剑,开始演练起来,梅轻寒的流影剑法远非秦龙渊比得上,其剑快又有迹可循,定睛一看却是残影,虚实相生。梅轻寒收剑,问秦龙渊,“师弟看清楚没?”

    “没有”秦龙渊眼神一亮。心里暗道,“师兄果然是天才”小家伙美滋滋的练剑去了,梅轻寒的流影剑法更加飘逸,意境更加高深,但不算太难,秦龙渊看了一遍就记住了。李太白赞赏的看着梅轻寒,“你在剑道上多用心,你的天才师弟也比不上你”

    “小师弟天赋极佳,我这个师兄也汗颜”

    李太白背负双手,“世间又有几个人,真的可以一开始就从剑意入门啊”他蛮有深意的看着梅轻寒,随即轻笑,“轻寒,你是不是要去神话学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