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你变了
周有福发现了匾额，脸色阴沉。
王良知道大事不好，趁着没被卷入之前，赶紧悄悄开溜。
灵食客栈的事，周零本来打算等老宋回来后，跟他一起劝说爷爷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露了。
见周零不语，周有福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周零办事向来稳重，这次瞒着自己，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默默站起来走向后院。
周零默默跟在后面，来到爷爷房间。
一路上他心里忐忑不安，想着怎么跟爷爷解释这件事，撒谎骗爷爷吧，不合适，可如实照说吧，又太玄乎，别说爷爷不信，就是自己，也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相信灵气复苏这件事。
“灵食客栈，怎么回事？”周有福坐在床边上，表情严肃。
“我想用卖人参的把后院空余的房子装修一下，做农家乐，这样也能多个挣钱的门道，王良不就住在咱们家吗。”周零弱弱回应。
“饭馆我一个人都忙不过，哪有时间打理客栈。”
“不用您打理，到时候雇人就行。”
“还雇人……一年到头能有几个王良，你就是胡搞。”
“没有，这次你听我的吧，爷，我保证能赚大钱。”
“你还小，我不指望你挣钱，好好学习才是你要做的事，其它事你别掺和。”
“不行，这次我不这么做，连饭店都保不住。”
周有福端视周零，眉头紧皱，口气这么大，不像周零的作风。
“小零，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我觉得你最近很怪，先前你打了石强，我也没具体询问，觉得你长大了，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也是应该的，但是现在我越来觉得看不透你。”
周零什么本事，周有福心知肚明，先前别人说他一打十，还跟牛大力打个平手，他自然不信，可后来石正河因为石强被打的事，亲自登门问罪，这事肯定是真的。
石强什么能耐，周有福心里有数，周零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结果偏偏打赢了，就不得不让他怀疑，周零一打十的事是真的。
原先他以为周零偷偷在学校参加了体育特长班，身体变强也有原因，但是一打十，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现在回想起来，疑点还多多。
首先周零找到灵芝、人参这事就很蹊跷，村里那么多人上山都没找到人参，他能找到，周有福不相信仅仅是运气好的问题。
尤其后面打石强、斗冯家兄弟和单挑牛大力，每一件事都令人想不通。
这几天他躺在病床上，想了很多很多，心里大概有个方向，不过他不敢相信。
此时，周零被爷爷逼问，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内心纠结万分，这事还真不能说，起码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爷，我不想骗你，可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给老宋打电话吧，让他跟你说。”
啪——
周有福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震惊、担忧、怨恨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他的脸上。
“什么，老宋真把你送去当兵了！”
“没、没有，他收我做徒弟。”
“你答应了没有？”周有福双手摇晃着周零的身体，急不可耐。
“嗯嗯~”周零默默点头。
周有福双眼突然空洞无神，机械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床帮上，回想起老宋在病房给他说的话。
*
“老周啊，小零以后就交给我照顾吧，他是个大才，真的，跟着你就耽搁了。”
“滚，你再打我孙子的注意，我拿刀砍了你。”
“嘿嘿，有些事啊，躲是躲不过去的，你当年选择退伍回家，躲了大半辈子，结果呢，咱俩又见面了，照我说，这就是命。
命中注定，你老周家的人，就要躺这趟浑水，你躲的过去，可后辈人躲不过去，这就是命。”
“闭嘴，我绝对不会把小零交给你的，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跟着你有什么好处，当初咱们部队一百多号人，现在呢，就剩你和我，你说跟着你有什么好处，找死啊。”周有福心有怨气。
“周有福，不准你侮辱死去兄弟，他们都是为了人类的伟大事业牺牲的。”老宋也激动起来。
“你别跟我扯什么理想啊、抱负啊，我年轻的时候不信，现在也不行，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当时说的梦想实现了吗？”
“……”
老宋沉默无语，想起当年自己选择加入特别计划时，信誓旦旦发的誓言：为了人类和平，我愿付诸终生。
周有福记者说，“所以啊，你说咱们那些兄弟到底是为了人类和平死的呢，还是为了某些人的欲望死的呢。”
“难道像你一样苟活于世就好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病死狗似的。”老宋面露鄙夷。
“不好，我当时年少气盛，也没想到会活成现在这个熊样，可我起码知道是为谁死的，而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哼，你就是个懦夫，胆小鬼，兄弟们死的时候，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不像你一样，死了也没人在乎。”
“你这话说的，我有儿有女，怎么没人在乎了，就算我死了，石家村还有姓周的后人，可你老宋死了，送终都找不到人。”
“你……顽固不化，自私自利的臭石头。”老宋发怒。
“那你就是头倔驴。”周有福同样固执。
“我不跟你吵了，反正有些事，你是阻止不了的，这就是命。”
“你千万别告诉我什么事，我不稀罕。”
“我还懒得说，有你后悔的时候。”
*
周有福从回忆中清醒，他现在明白老宋说的事，指的是什么了。
不过，此时周有福并没有怀疑老宋背后捣鬼，因为他跟老宋是多年的战友，了解他的为人，答应自己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所以他敢肯定不是老宋主动勾搭周零的，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意外。
周零见爷爷沉默，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继续解释。
“爷，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在后山抓怪物的时候，来了一帮奇怪的人，他们是灵修……”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想知道。”
周有福打断了周零的话，语气生冷，似有怨恨责怪之意。
周零心里忐忑不安，想把事情说明白。
“真的爷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后山是……”
“我不想听！”
周有福狠狠拍了一下床面，再次打断周零的话，借此表达自己‘不想听’的强硬态度，
周零吓得心头一颤，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不敢再开口说话。
周零隐隐觉得爷爷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故意打断自己的话，毕竟他和老宋是好棋友，听到一些风声也是正常的。
王良知道大事不好，趁着没被卷入之前，赶紧悄悄开溜。
灵食客栈的事，周零本来打算等老宋回来后，跟他一起劝说爷爷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露了。
见周零不语，周有福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周零办事向来稳重，这次瞒着自己，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默默站起来走向后院。
周零默默跟在后面，来到爷爷房间。
一路上他心里忐忑不安，想着怎么跟爷爷解释这件事，撒谎骗爷爷吧，不合适，可如实照说吧，又太玄乎，别说爷爷不信，就是自己，也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相信灵气复苏这件事。
“灵食客栈，怎么回事？”周有福坐在床边上，表情严肃。
“我想用卖人参的把后院空余的房子装修一下，做农家乐，这样也能多个挣钱的门道，王良不就住在咱们家吗。”周零弱弱回应。
“饭馆我一个人都忙不过，哪有时间打理客栈。”
“不用您打理，到时候雇人就行。”
“还雇人……一年到头能有几个王良，你就是胡搞。”
“没有，这次你听我的吧，爷，我保证能赚大钱。”
“你还小，我不指望你挣钱，好好学习才是你要做的事，其它事你别掺和。”
“不行，这次我不这么做，连饭店都保不住。”
周有福端视周零，眉头紧皱，口气这么大，不像周零的作风。
“小零，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我觉得你最近很怪，先前你打了石强，我也没具体询问，觉得你长大了，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也是应该的，但是现在我越来觉得看不透你。”
周零什么本事，周有福心知肚明，先前别人说他一打十，还跟牛大力打个平手，他自然不信，可后来石正河因为石强被打的事，亲自登门问罪，这事肯定是真的。
石强什么能耐，周有福心里有数，周零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结果偏偏打赢了，就不得不让他怀疑，周零一打十的事是真的。
原先他以为周零偷偷在学校参加了体育特长班，身体变强也有原因，但是一打十，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现在回想起来，疑点还多多。
首先周零找到灵芝、人参这事就很蹊跷，村里那么多人上山都没找到人参，他能找到，周有福不相信仅仅是运气好的问题。
尤其后面打石强、斗冯家兄弟和单挑牛大力，每一件事都令人想不通。
这几天他躺在病床上，想了很多很多，心里大概有个方向，不过他不敢相信。
此时，周零被爷爷逼问，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内心纠结万分，这事还真不能说，起码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爷，我不想骗你，可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给老宋打电话吧，让他跟你说。”
啪——
周有福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震惊、担忧、怨恨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他的脸上。
“什么，老宋真把你送去当兵了！”
“没、没有，他收我做徒弟。”
“你答应了没有？”周有福双手摇晃着周零的身体，急不可耐。
“嗯嗯~”周零默默点头。
周有福双眼突然空洞无神，机械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床帮上，回想起老宋在病房给他说的话。
*
“老周啊，小零以后就交给我照顾吧，他是个大才，真的，跟着你就耽搁了。”
“滚，你再打我孙子的注意，我拿刀砍了你。”
“嘿嘿，有些事啊，躲是躲不过去的，你当年选择退伍回家，躲了大半辈子，结果呢，咱俩又见面了，照我说，这就是命。
命中注定，你老周家的人，就要躺这趟浑水，你躲的过去，可后辈人躲不过去，这就是命。”
“闭嘴，我绝对不会把小零交给你的，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跟着你有什么好处，当初咱们部队一百多号人，现在呢，就剩你和我，你说跟着你有什么好处，找死啊。”周有福心有怨气。
“周有福，不准你侮辱死去兄弟，他们都是为了人类的伟大事业牺牲的。”老宋也激动起来。
“你别跟我扯什么理想啊、抱负啊，我年轻的时候不信，现在也不行，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当时说的梦想实现了吗？”
“……”
老宋沉默无语，想起当年自己选择加入特别计划时，信誓旦旦发的誓言：为了人类和平，我愿付诸终生。
周有福记者说，“所以啊，你说咱们那些兄弟到底是为了人类和平死的呢，还是为了某些人的欲望死的呢。”
“难道像你一样苟活于世就好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病死狗似的。”老宋面露鄙夷。
“不好，我当时年少气盛，也没想到会活成现在这个熊样，可我起码知道是为谁死的，而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哼，你就是个懦夫，胆小鬼，兄弟们死的时候，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不像你一样，死了也没人在乎。”
“你这话说的，我有儿有女，怎么没人在乎了，就算我死了，石家村还有姓周的后人，可你老宋死了，送终都找不到人。”
“你……顽固不化，自私自利的臭石头。”老宋发怒。
“那你就是头倔驴。”周有福同样固执。
“我不跟你吵了，反正有些事，你是阻止不了的，这就是命。”
“你千万别告诉我什么事，我不稀罕。”
“我还懒得说，有你后悔的时候。”
*
周有福从回忆中清醒，他现在明白老宋说的事，指的是什么了。
不过，此时周有福并没有怀疑老宋背后捣鬼，因为他跟老宋是多年的战友，了解他的为人，答应自己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所以他敢肯定不是老宋主动勾搭周零的，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意外。
周零见爷爷沉默，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继续解释。
“爷，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在后山抓怪物的时候，来了一帮奇怪的人，他们是灵修……”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想知道。”
周有福打断了周零的话，语气生冷，似有怨恨责怪之意。
周零心里忐忑不安，想把事情说明白。
“真的爷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后山是……”
“我不想听！”
周有福狠狠拍了一下床面，再次打断周零的话，借此表达自己‘不想听’的强硬态度，
周零吓得心头一颤，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不敢再开口说话。
周零隐隐觉得爷爷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故意打断自己的话，毕竟他和老宋是好棋友，听到一些风声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