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心事
周零沿着碎石路往山下走。
突然石忠背着竹筐从后面走了上来，手里拿着弓弩，脸上带着欣喜之色，不用问，肯定又打到猎物了。
“石大伯，这次打了什么好东西啊？”
“你猜？”石忠饶有兴趣，晃了晃背后的竹筐。
“野兔。”
“不对。”
“树蛙、乌龟、鱼、蛇……”
石忠一直摇头，周零也没了兴趣，山里的动物那么多，他哪能猜得过来。
“我猜不出来，你说吧。”
“哈哈，乌鸡、石蛙和蛇。”
“哼~”周零玩笑般瞥了石忠一眼，“跟我猜的也差不多。”
“你没说乌鸡，嘿嘿~”
“我看看，好不好。”
周零走过去，看向竹筐。
乌鸡白羽黑皮，眼睛锃亮，充满灵性，看起来很有精神。
石蛙有五只，挤成一团，喘着气，看见周零也不动，好像放弃了抵抗，听天由命。
而蛇被装在黑色袋子里，周零看不见，不过，他也不想看。
“嗯，真好，能卖不少钱。”
“卖什么钱啊，这东西不好找，当然留着自己吃啦。”
“嗯嗯，不错。”
周零点头，石大伯说的没错，尤其是野乌鸡，以前的时候就很少见，村民上山采药后，一度认为乌鸡灭绝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
“这是鸡和石蛙你拿回去吧，蛇我留着泡酒。”
石忠拎出蛇袋，把竹筐交给了周零。
“啊？！”周零深感意外。
野生乌鸡，可值不少钱呢，无功不受禄，周零不敢收。
“拿着吧，不白给你。”石忠解释说道。
“多少钱？”周零问道。
“嘿嘿，都一个村的，提什么钱啊，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周零恍然大悟，合着他想让爷爷做给他吃。
也罢，正好自己也能尝尝乌鸡汤，过过嘴瘾。
“好的，石大伯，那我就不客气。”
“哈哈，好孩子，跟我客气个啥。”
……
一天傍晚。
野菜馆没有开门营业，大门紧闭，只开了旁边的小门。
石忠带着石瘸子走进去，穿过大厅，直奔后院。
后院中间已摆好一个圆桌，上面摆着茶壶和几个时令小菜。
此时周零正在摆放酒杯，并没察觉有人进来。
石忠没等周零回头，先喊了起来。
“哈哈，挺好啊。”
“石大伯、瘸叔，来这么早啊，乌鸡汤还没做好呢。”
“没事，我们等着，不急。”
“是是是，我们不急。”
石瘸子随声附和，眼神却盯着桌面上的小菜，馋的直流口水。
他因为腿瘸，没有媳妇，平日里生活都是紧巴巴的，做饭更是随意，只要不生，能吃就行。
至于下馆子，更是舍不得，一年到头全靠给人算命、看相赚点饭钱，能糊口都不错了，哪敢挑三拣四。
其实，桌上摆的也没什么，酸辣土豆丝、农家小炒肉、拍黄瓜等一些家常菜，可对于石瘸子却是上等的美味佳肴。
他坐在位置上，不停抿嘴唇，口水咽了一口又一口，但人还没齐，不敢动手，只好不停的喝茶，压制自己越来越烈的食欲。
此时厨房。
周有福炒好最后一道菜，让周零留下来看砂锅，自己拎着酒瓶出去了。
砂锅里的乌鸡已经煲了三个小时，散发出浓郁香醇的肉香，周零肚子咕咕叫，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只好拿出手机玩游戏。
与此同时，隔壁中医馆，苏画晴也在无聊刷手机。
突然她颤动鼻尖，闻到一股独特的肉香，猛的抬头看向野菜馆，别有用心的笑了起来，然后大步朝中医馆门外走去。
“唉，这么晚了，你去哪啊？”万玉竹在后面喊问。
“找书元玩。”
“早点回来，一起吃饭。”
“不用等我，你先吃吧。”
“别老在人家吃饭，不好。”
“知道了，奶奶。”
……
野菜馆后院。
二大爷受邀从门外进来，走到圆桌，入座酒席，看一眼饭菜，眉头微皱。
“老周这是有事？”
石忠和石瘸子看见二大爷也很诧异，心想乌鸡就一只，周有福怎么还叫了别人，不够吃啊。
“能有啥事，我在后山打了只乌鸡，让老周炖了，过来尝尝。”石忠特意强调是自己打的乌鸡。
二大爷苦笑摇头，“吃只鸡用的着摆宴？”
石忠没有回话，其实早在进门的时候，他心里就在嘀咕，老周不仅摆了宴席，还关门停业，估计这顿饭不简单，如今又请了二大爷过来，必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想到这里，石忠看向旁边的石瘸子，后悔把他带了过来。
这时，周有福一手端菜，一手拎酒，笑着走了过来。
“呵呵，刚好，人齐了，菜也好了，咱们先吃着，乌鸡汤马上就好。”
“小零呢，一块来吃吧。”二大爷客气道。
“他不会喝酒，我让他在厨房看着火，不用管它，吃咱的。”
周有福说着拿起酒瓶，从二大爷开始，按辈分挨个倒满酒水，最后才给自己倒酒，以示敬意。
“今天，借着石忠老弟的光，摆了一桌，请二大爷过来喝喝酒，老弟别介意啊。”
一句‘老弟’叫的石忠怪不好意思的，按照辈分，周有福跟二大爷同辈，自己应该叫他叔，因为他是外姓，所以自己一直喊老周。
“嘿嘿，瞧你说的，二大爷能来，那是看的起我。”
“滚滚滚，就你个二溜子，过年能想起来孝敬孝敬我，我就烧高香了。”二大爷直言不讳。
石忠也不在意，都知道二大爷嘴毒，他也就那么一说，没生气的意思。
“呵呵，正好瘸半仙在这，让他给你烧高香。”
“哈哈哈，喝。”
四人举杯，一饮而尽。
石瘸子紧紧握着筷子，看着满桌子的菜，口水直流，却敢动。
按照礼数，要等辈分最高的二大爷吃第一口，才能开席。
二大爷放下酒杯，不紧不慢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口菜。
“吃吃吃，老周的手艺不比城里酒店差。”
“嘿嘿，是是是，就是好吃。”
石瘸子赶紧夹起一个鸡腿肯了起来，一边吃，眼神一边瞄向其它菜。
石忠也开始吃石蛙，他就好这口，爱吃野味。
周有福却没有吃菜的心思，给二大爷重新倒满了酒。
二大爷端正做好，知道老周这是要说正事了。
突然石忠背着竹筐从后面走了上来，手里拿着弓弩，脸上带着欣喜之色，不用问，肯定又打到猎物了。
“石大伯，这次打了什么好东西啊？”
“你猜？”石忠饶有兴趣，晃了晃背后的竹筐。
“野兔。”
“不对。”
“树蛙、乌龟、鱼、蛇……”
石忠一直摇头，周零也没了兴趣，山里的动物那么多，他哪能猜得过来。
“我猜不出来，你说吧。”
“哈哈，乌鸡、石蛙和蛇。”
“哼~”周零玩笑般瞥了石忠一眼，“跟我猜的也差不多。”
“你没说乌鸡，嘿嘿~”
“我看看，好不好。”
周零走过去，看向竹筐。
乌鸡白羽黑皮，眼睛锃亮，充满灵性，看起来很有精神。
石蛙有五只，挤成一团，喘着气，看见周零也不动，好像放弃了抵抗，听天由命。
而蛇被装在黑色袋子里，周零看不见，不过，他也不想看。
“嗯，真好，能卖不少钱。”
“卖什么钱啊，这东西不好找，当然留着自己吃啦。”
“嗯嗯，不错。”
周零点头，石大伯说的没错，尤其是野乌鸡，以前的时候就很少见，村民上山采药后，一度认为乌鸡灭绝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
“这是鸡和石蛙你拿回去吧，蛇我留着泡酒。”
石忠拎出蛇袋，把竹筐交给了周零。
“啊？！”周零深感意外。
野生乌鸡，可值不少钱呢，无功不受禄，周零不敢收。
“拿着吧，不白给你。”石忠解释说道。
“多少钱？”周零问道。
“嘿嘿，都一个村的，提什么钱啊，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周零恍然大悟，合着他想让爷爷做给他吃。
也罢，正好自己也能尝尝乌鸡汤，过过嘴瘾。
“好的，石大伯，那我就不客气。”
“哈哈，好孩子，跟我客气个啥。”
……
一天傍晚。
野菜馆没有开门营业，大门紧闭，只开了旁边的小门。
石忠带着石瘸子走进去，穿过大厅，直奔后院。
后院中间已摆好一个圆桌，上面摆着茶壶和几个时令小菜。
此时周零正在摆放酒杯，并没察觉有人进来。
石忠没等周零回头，先喊了起来。
“哈哈，挺好啊。”
“石大伯、瘸叔，来这么早啊，乌鸡汤还没做好呢。”
“没事，我们等着，不急。”
“是是是，我们不急。”
石瘸子随声附和，眼神却盯着桌面上的小菜，馋的直流口水。
他因为腿瘸，没有媳妇，平日里生活都是紧巴巴的，做饭更是随意，只要不生，能吃就行。
至于下馆子，更是舍不得，一年到头全靠给人算命、看相赚点饭钱，能糊口都不错了，哪敢挑三拣四。
其实，桌上摆的也没什么，酸辣土豆丝、农家小炒肉、拍黄瓜等一些家常菜，可对于石瘸子却是上等的美味佳肴。
他坐在位置上，不停抿嘴唇，口水咽了一口又一口，但人还没齐，不敢动手，只好不停的喝茶，压制自己越来越烈的食欲。
此时厨房。
周有福炒好最后一道菜，让周零留下来看砂锅，自己拎着酒瓶出去了。
砂锅里的乌鸡已经煲了三个小时，散发出浓郁香醇的肉香，周零肚子咕咕叫，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只好拿出手机玩游戏。
与此同时，隔壁中医馆，苏画晴也在无聊刷手机。
突然她颤动鼻尖，闻到一股独特的肉香，猛的抬头看向野菜馆，别有用心的笑了起来，然后大步朝中医馆门外走去。
“唉，这么晚了，你去哪啊？”万玉竹在后面喊问。
“找书元玩。”
“早点回来，一起吃饭。”
“不用等我，你先吃吧。”
“别老在人家吃饭，不好。”
“知道了，奶奶。”
……
野菜馆后院。
二大爷受邀从门外进来，走到圆桌，入座酒席，看一眼饭菜，眉头微皱。
“老周这是有事？”
石忠和石瘸子看见二大爷也很诧异，心想乌鸡就一只，周有福怎么还叫了别人，不够吃啊。
“能有啥事，我在后山打了只乌鸡，让老周炖了，过来尝尝。”石忠特意强调是自己打的乌鸡。
二大爷苦笑摇头，“吃只鸡用的着摆宴？”
石忠没有回话，其实早在进门的时候，他心里就在嘀咕，老周不仅摆了宴席，还关门停业，估计这顿饭不简单，如今又请了二大爷过来，必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想到这里，石忠看向旁边的石瘸子，后悔把他带了过来。
这时，周有福一手端菜，一手拎酒，笑着走了过来。
“呵呵，刚好，人齐了，菜也好了，咱们先吃着，乌鸡汤马上就好。”
“小零呢，一块来吃吧。”二大爷客气道。
“他不会喝酒，我让他在厨房看着火，不用管它，吃咱的。”
周有福说着拿起酒瓶，从二大爷开始，按辈分挨个倒满酒水，最后才给自己倒酒，以示敬意。
“今天，借着石忠老弟的光，摆了一桌，请二大爷过来喝喝酒，老弟别介意啊。”
一句‘老弟’叫的石忠怪不好意思的，按照辈分，周有福跟二大爷同辈，自己应该叫他叔，因为他是外姓，所以自己一直喊老周。
“嘿嘿，瞧你说的，二大爷能来，那是看的起我。”
“滚滚滚，就你个二溜子，过年能想起来孝敬孝敬我，我就烧高香了。”二大爷直言不讳。
石忠也不在意，都知道二大爷嘴毒，他也就那么一说，没生气的意思。
“呵呵，正好瘸半仙在这，让他给你烧高香。”
“哈哈哈，喝。”
四人举杯，一饮而尽。
石瘸子紧紧握着筷子，看着满桌子的菜，口水直流，却敢动。
按照礼数，要等辈分最高的二大爷吃第一口，才能开席。
二大爷放下酒杯，不紧不慢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口菜。
“吃吃吃，老周的手艺不比城里酒店差。”
“嘿嘿，是是是，就是好吃。”
石瘸子赶紧夹起一个鸡腿肯了起来，一边吃，眼神一边瞄向其它菜。
石忠也开始吃石蛙，他就好这口，爱吃野味。
周有福却没有吃菜的心思，给二大爷重新倒满了酒。
二大爷端正做好，知道老周这是要说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