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石开文
苏画晴看见周零同样感到意外，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你怎么来了？”
周零没有回应，石书元挺身而出。
“喂，这是我家，谁来关你什么事。”
“沏~”苏画晴并不在意，鬼头鬼脑的打量着两人，“你们打架了？”
“没有，我们怎么会打架呢，绝对不会。”
嘴上这么说，可石书元心头却微微一颤，爸妈管的严，要是让他们知道石强的事，就坏了。
“呵呵，没打架，身上怎么会有血？”苏画晴指着周零脚踝上血渍质问。
“那是鸡血，绝对不是人血。”
石书元态度坚定，一片霞红却飞上脸颊。
然而苏画晴早已看穿一切，不屑的冷冷一笑，转身冲屋里大喊。
“石叔叔，书元跟人打架了！”
“你……苏画晴！”
石书元又气又恼，脸上涨的更红了，恨不得揍她一顿。
苏画晴翻了个白眼，洋洋得意，调皮地跑回了屋。
“书元，你来一下。”
石书元的父亲石开文在屋里淡淡发话，虽然温和，但却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违抗。
“哦~~~”
石书元声音略带颤抖。
他爸是高中老师，担任班主任，对学生要求严格，对石书元更是如此。
“没事，等会我来说。”周零小声说道。
“拜托拜托~”
石书元如获新生，紧紧拉着周零进屋去了。
大厅中式风格，墙上挂的是文墨字画，下面摆的是檀木椅，中间是檀木茶几，地面还铺了地毯，格外安静。
石开文此时就坐在檀木椅上看书，而苏画晴则躺在唯一一个沙发上，等着看戏。
“石老师好。”周零礼貌问好。
“啊，周零也来了，书元这孩子也不提前说，等会我给你做顿好吃的。”
石开文平静的放下书，并没露出半点笑容，生怕别人听不懂他刚才说的是客套话一样。
“谢谢石老师，我不饿。”
“身上怎么弄的，流血了？”
“哦，我和书元在后山玩，打山鸡了。”
“鸡呢？”
“手慢，没抓找着，跑了，嘿嘿~”
死无对证，石开文想查都没办法，石书元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然而苏画晴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蹭的跳了出来。
“不可能，他们一定打架了，石叔叔。
我练过武，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周零，身上肯定有伤。”
石开文没有说话，他是长辈，怎么可能为了一件口说无凭的事搜小辈的身体呢，不过他心里也有疑惑，周零的穿着打扮确实有点怪，很不协调。
“书元，你说说怎么回事？”
被老爸点名，石书元吓了一跳，觉得谎话被看穿了。
周零在背后偷偷用手指戳了石书元一下，暗自给他加油。
“就是抓山鸡去了啊~”
“不可能。”苏画晴喊到，“抓山鸡怎么可能受伤呢？”
“怎么不能啊，山鸡一飞，我们就追……”
“我们就走了，山鸡谁追的上，我们又不会飞，嘿嘿~”
周零赶紧插嘴，打断了石书元的话，心想差点中了苏画晴的奸计，只要承认受伤，别管什么伤，她都有检查伤口的借口。
“对，我们又不会飞。”石书元懵懵懂懂，看不了那么深，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死也得跟周零站在一条船上，“怎么，我们抓山鸡你也要管啊。”
苏画晴自然不会屈服，撸起袖子走向周零。
“哼，有没有受伤，扒开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零环抱护住胸口，小媳妇一样躲到石书元身后，委屈叫怨。
“咦，救命啊，你要干嘛。
男女授受不清，咱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脱我衣服。
石老师，救命啊~”
苏画晴才不管这些，追着周零扒他衣服。
一个追一个跑，围着石书元团团转。
石开文本不想管，他也想看个究竟，可周零指名道姓的喊他名字，屋里摆放的东西又都是上好的家具，磕着碰着都不好。
“住手，画晴。”石开文终于开口发话，“我们家书元是个好孩子，从不说谎骗人的。”
“哼~”
长辈发话，纵使苏画晴一百个不愿意，也只好收住手，悻悻然躺回沙发去了。
石开文稳了稳情绪，换了话题。
“小零，听说你也考上大学了，哪一个学校啊，什么专业？”
周零眼神一飘，干巴巴的回应说道，“二本大学，跟书元没法比。”
“哦，二本大学啊~
也挺好的，今年咱们村就考上你和书元你们俩，不错了。
虽然没有书元学校好，不过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好专业，好好学，总会熬出头的。
石老师相信你，你是个任学的孩子，勤能补拙嘛。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看好你，你是个人才。”
石开文笑呵呵的鼓励周零，可是言语间却夹杂这不屑，周零听着有些不舒服。
他是老师，能不了解大学的情况？
莫说二本，就是普通一本的毕业生，出来都不好就业。
他明里暗里的拿自己跟石书元比，还说自己笨，真当别人听不出来啊。
周零不太高兴，却也没有反驳，毕竟自己跟石书元一个班，别人总会不自觉把两人做比较。
再说，石开文说的也没错，自己的确没有石书元学习好，他也是出于好心安慰自己，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没前途吧。
“哦，谢谢石老师，我会努力的。”
“你呀，也别灰心，要是不想去上呢，就去我班里复习，我亲自辅导你。”
“谢谢老师，复习压力太大，我怕撑不住。”
周零早就想好不去复读，回答的比较干脆。
其实，就算复读，也不会去石开文那儿复读，没事找虐啊。
人都是有攀比心的，周零也不例外。
石书元越优秀，衬托的周零越差，他考上重本，周零自然为他高兴，可周零也不愿总做绿叶。
“也好，人各有志，机会总会有的。”
石开文说完，然后把视线转向苏画晴，眼里不禁泛出欣喜之色。
“画晴啊，你考上的是哪个大学啊？”
“华都大学，不是跟你说过吗。”
“哦，对对对，跟书元一个学校，我给忘了。
你们俩以后就是同学了，到了学校互相照顾着点。”
“知道了，石叔叔，我保证没人敢欺负他。”
苏画晴玩味的看向石书元，吓的他背后一凉。
“爸，我才不用让她照顾。”
“胡说，那么远，人生地不熟的，不给你安排好，我跟你妈能放心吗？”
“爸，你知道，她老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我怕她到时候把我卖了。”
“人家画晴那是为你好，关心你，让你多运动运动。
你别总把画晴当外人，他爸也是从石家村走出去的人。
我相信画晴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是，保证完成任务。”苏画晴趁热打铁，正式把石书元攥到了手里。
“爸~”石书元满脸囧相，表达抗议。
然而，石开文直接忽略他，满怀欣喜的跟苏画晴聊天。
“画晴啊，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到时候你可以住进去，好好监督书元。
他就是个懒虫，我怕脱离了我们，他管不住自己。”
“好的，石叔叔放心，我一定从严管理。”
“还有，学习上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去找文学系的李教授，他跟书元爷爷是故交。”
“嗯嗯，明白了。”
“呵呵，好孩子，其实我跟你爸也算是生死兄弟，以前在山里的时候……”
石开文和苏画晴聊着家常，完全忽略石书元和周零。
石书元虽然不悦，不过有的没的还能插上话。
而周零默默坐在一边，只能时不时陪着笑上几声，表面看上去十分平静，心里却早已酸苦泛滥。
“你怎么来了？”
周零没有回应，石书元挺身而出。
“喂，这是我家，谁来关你什么事。”
“沏~”苏画晴并不在意，鬼头鬼脑的打量着两人，“你们打架了？”
“没有，我们怎么会打架呢，绝对不会。”
嘴上这么说，可石书元心头却微微一颤，爸妈管的严，要是让他们知道石强的事，就坏了。
“呵呵，没打架，身上怎么会有血？”苏画晴指着周零脚踝上血渍质问。
“那是鸡血，绝对不是人血。”
石书元态度坚定，一片霞红却飞上脸颊。
然而苏画晴早已看穿一切，不屑的冷冷一笑，转身冲屋里大喊。
“石叔叔，书元跟人打架了！”
“你……苏画晴！”
石书元又气又恼，脸上涨的更红了，恨不得揍她一顿。
苏画晴翻了个白眼，洋洋得意，调皮地跑回了屋。
“书元，你来一下。”
石书元的父亲石开文在屋里淡淡发话，虽然温和，但却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违抗。
“哦~~~”
石书元声音略带颤抖。
他爸是高中老师，担任班主任，对学生要求严格，对石书元更是如此。
“没事，等会我来说。”周零小声说道。
“拜托拜托~”
石书元如获新生，紧紧拉着周零进屋去了。
大厅中式风格，墙上挂的是文墨字画，下面摆的是檀木椅，中间是檀木茶几，地面还铺了地毯，格外安静。
石开文此时就坐在檀木椅上看书，而苏画晴则躺在唯一一个沙发上，等着看戏。
“石老师好。”周零礼貌问好。
“啊，周零也来了，书元这孩子也不提前说，等会我给你做顿好吃的。”
石开文平静的放下书，并没露出半点笑容，生怕别人听不懂他刚才说的是客套话一样。
“谢谢石老师，我不饿。”
“身上怎么弄的，流血了？”
“哦，我和书元在后山玩，打山鸡了。”
“鸡呢？”
“手慢，没抓找着，跑了，嘿嘿~”
死无对证，石开文想查都没办法，石书元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然而苏画晴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蹭的跳了出来。
“不可能，他们一定打架了，石叔叔。
我练过武，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周零，身上肯定有伤。”
石开文没有说话，他是长辈，怎么可能为了一件口说无凭的事搜小辈的身体呢，不过他心里也有疑惑，周零的穿着打扮确实有点怪，很不协调。
“书元，你说说怎么回事？”
被老爸点名，石书元吓了一跳，觉得谎话被看穿了。
周零在背后偷偷用手指戳了石书元一下，暗自给他加油。
“就是抓山鸡去了啊~”
“不可能。”苏画晴喊到，“抓山鸡怎么可能受伤呢？”
“怎么不能啊，山鸡一飞，我们就追……”
“我们就走了，山鸡谁追的上，我们又不会飞，嘿嘿~”
周零赶紧插嘴，打断了石书元的话，心想差点中了苏画晴的奸计，只要承认受伤，别管什么伤，她都有检查伤口的借口。
“对，我们又不会飞。”石书元懵懵懂懂，看不了那么深，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死也得跟周零站在一条船上，“怎么，我们抓山鸡你也要管啊。”
苏画晴自然不会屈服，撸起袖子走向周零。
“哼，有没有受伤，扒开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零环抱护住胸口，小媳妇一样躲到石书元身后，委屈叫怨。
“咦，救命啊，你要干嘛。
男女授受不清，咱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脱我衣服。
石老师，救命啊~”
苏画晴才不管这些，追着周零扒他衣服。
一个追一个跑，围着石书元团团转。
石开文本不想管，他也想看个究竟，可周零指名道姓的喊他名字，屋里摆放的东西又都是上好的家具，磕着碰着都不好。
“住手，画晴。”石开文终于开口发话，“我们家书元是个好孩子，从不说谎骗人的。”
“哼~”
长辈发话，纵使苏画晴一百个不愿意，也只好收住手，悻悻然躺回沙发去了。
石开文稳了稳情绪，换了话题。
“小零，听说你也考上大学了，哪一个学校啊，什么专业？”
周零眼神一飘，干巴巴的回应说道，“二本大学，跟书元没法比。”
“哦，二本大学啊~
也挺好的，今年咱们村就考上你和书元你们俩，不错了。
虽然没有书元学校好，不过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好专业，好好学，总会熬出头的。
石老师相信你，你是个任学的孩子，勤能补拙嘛。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看好你，你是个人才。”
石开文笑呵呵的鼓励周零，可是言语间却夹杂这不屑，周零听着有些不舒服。
他是老师，能不了解大学的情况？
莫说二本，就是普通一本的毕业生，出来都不好就业。
他明里暗里的拿自己跟石书元比，还说自己笨，真当别人听不出来啊。
周零不太高兴，却也没有反驳，毕竟自己跟石书元一个班，别人总会不自觉把两人做比较。
再说，石开文说的也没错，自己的确没有石书元学习好，他也是出于好心安慰自己，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没前途吧。
“哦，谢谢石老师，我会努力的。”
“你呀，也别灰心，要是不想去上呢，就去我班里复习，我亲自辅导你。”
“谢谢老师，复习压力太大，我怕撑不住。”
周零早就想好不去复读，回答的比较干脆。
其实，就算复读，也不会去石开文那儿复读，没事找虐啊。
人都是有攀比心的，周零也不例外。
石书元越优秀，衬托的周零越差，他考上重本，周零自然为他高兴，可周零也不愿总做绿叶。
“也好，人各有志，机会总会有的。”
石开文说完，然后把视线转向苏画晴，眼里不禁泛出欣喜之色。
“画晴啊，你考上的是哪个大学啊？”
“华都大学，不是跟你说过吗。”
“哦，对对对，跟书元一个学校，我给忘了。
你们俩以后就是同学了，到了学校互相照顾着点。”
“知道了，石叔叔，我保证没人敢欺负他。”
苏画晴玩味的看向石书元，吓的他背后一凉。
“爸，我才不用让她照顾。”
“胡说，那么远，人生地不熟的，不给你安排好，我跟你妈能放心吗？”
“爸，你知道，她老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我怕她到时候把我卖了。”
“人家画晴那是为你好，关心你，让你多运动运动。
你别总把画晴当外人，他爸也是从石家村走出去的人。
我相信画晴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是，保证完成任务。”苏画晴趁热打铁，正式把石书元攥到了手里。
“爸~”石书元满脸囧相，表达抗议。
然而，石开文直接忽略他，满怀欣喜的跟苏画晴聊天。
“画晴啊，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到时候你可以住进去，好好监督书元。
他就是个懒虫，我怕脱离了我们，他管不住自己。”
“好的，石叔叔放心，我一定从严管理。”
“还有，学习上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去找文学系的李教授，他跟书元爷爷是故交。”
“嗯嗯，明白了。”
“呵呵，好孩子，其实我跟你爸也算是生死兄弟，以前在山里的时候……”
石开文和苏画晴聊着家常，完全忽略石书元和周零。
石书元虽然不悦，不过有的没的还能插上话。
而周零默默坐在一边，只能时不时陪着笑上几声，表面看上去十分平静，心里却早已酸苦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