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再出一剑
当避无可避的时候，往往也意味着只剩下最后一种选择……
林羽双眸紧盯破空而来的纯白刀光，仿佛回到了当初在狭雾山山脚被鬼追杀的时光。
当时他手无寸铁，又不曾掌握半分武技战法，面对身体素质远超人类的食人鬼，他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鼓起勇气，和对方周旋逃命。
但就像艾小月所认为的那样，林羽的确是个“狠人”。
无论是当年呼吸法难以掌握，被亲戚扫地出门，被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嘲讽讥笑；
还是在狭雾山面对绝对无法战胜的鬼，稍有不慎就会沦落为对方嘴下的食物；
或者是现在，陷入绝境，直面浑厚刚猛的纯白刀光……
林羽也曾经在内心生出过沮丧和灰心，明明已经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最后却是被对手玩弄在股掌之间，傻乎乎地踩入到陷阱之中。
但不管在哪种不利的局面下，唯独有一种情绪，是林羽几乎从小到大都不曾真正被它掌握住心神的……
那便是恐惧！
在他的人生字典里面，几乎没有烙印下“畏惧”两字！
当避无可避，那就不再退避！
林羽双手握紧，紧闭双目，用极短的时间进入到水之呼吸全集中的状态，然后睁开眼睛。
在这一刻，他眼前闪动着的，不再是惶惶如大日的威猛刀光，而是那块曾经让他用了两年时间去挑战的巨大岩石！
是那块无论怎么用力，从哪个角度挥剑，都无法斩断的巨大岩石。
但最终那曾经坚硬如刚的庞然大物，随着他每天成千上万次的挥剑，最终被他成功一刀两断。
所以……
试试吧！
就用当初那一剑！
林羽深呼吸一口气，突然间，方才若隐若现的那股明悟感再次浮现。
他感觉自己仿佛可以把所有力量都聚焦到剑锋之上，爆发出最强一击。
但到底要怎么做，他却又全无头绪。
“水之呼吸”是一门成熟而完整的剑技，环环相扣，以他目前的武道修为，想要融合进自己的想法，难上加难！
这种感觉就像在考试场上，明明对一道数学题有点熟悉，却怎么都找不到解题的思路！
而时间上已经来不及让林羽仔细思索。
于是他抛下其他的念头，先用目前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好状态，去应对紧随而来的猛烈攻击。
他直面刀光，双脚猛地蹬踏坚硬地面，忽然腾空而起，双手带动精钢长剑在半空划出一道湛蓝色的水流。
腰部用力拧动，带着身躯一起旋转，往垂直的方向倾斜扭动，同时双手用尽全力挥动长剑，水流顿时化作一道锋利的水刃，随着他长剑落下的角度激射而出。
“水之呼吸·全集中·壹之型·水面斩！”
这一剑无论从威力还是速度上，都已经超越了林羽当初在鬼灭世界里能够做到的最好。
绝境之下，他爆发出了惊人的潜能。
唯一的不同，却是当初他眼睛里清楚地看到了“空隙之线”，而此时此刻，他眼里闪耀着的，却始终只有无可匹敌的浩瀚刀光……
所以，在长剑和刀光接触的一瞬间，林羽整个人就像脱线的风筝，“砰”地往后倒飞出去。
“噗！”林羽的身体还在悬在半空，就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伤势，一口鲜血猛地喷洒而出，让擂台的地面沾染上片片血花。
“哇！”
观众席上的人们也瞬间爆发出了惊叹和欢呼，金发刀客的进攻如同怒海狂涛，连绵不绝，实在精彩绝伦。
不过妖狐的防守也是堪称顽强，可惜的是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那狂暴的刀势。
不过即使如此，金发青年依然没有停手的打算，反而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一刀得手，却没有如想象中那样斩断黑衣剑客的一条手臂，反而被对手利用强硬的对撞，借力倒飞出去，以重伤为代价，脱离了刀势的波及范围。
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既然来到云澜观，宝刀都未曾饮血，又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何况他内心清楚，戴着妖狐面具的男子，刚才明明有机会往擂台外的方位飞去，但却选择了留在擂台之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你的想法，亲手将你送入地狱！”
纯白面具下，金发青年嘴角露出一道冷酷的笑，他没有给林羽留下任何一点缓过来的机会，趁着林羽还没有落地，就双手握刀，继续往前冲刺而去。
林羽在半空中吐出一道血箭之后，只感觉到五脏六腑仿佛都在沸腾燃烧，身体已然处于强弩之末的状态。
他不是没有理智的莽撞之人，正常来说，打到这种份上，他无论如何都应该主动认输，跳下擂台，以免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硬撑着重伤的身躯，坚持在擂台上战斗，并非明智的举动。
林羽也并非输不起的人。
他之所以没有选择趁机离场，是因为在刚才那次剧烈的碰撞之中，在直面对手煌煌刀势之时，在身体遭到重创的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朝自己砍来的那一刀，没有带上任何属性！
那一刀的全部威势，统统只来自于武者对刀法的娴熟和体内元气的浑厚，以及两者之间的无缝连接。
明劲聚顶！
那是四星武者最大的门槛所在！
唯有能够将体内的所有元气高度聚集，并且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瞬间释放出来，才算是真正踏入到“明劲聚顶”的境界。
林羽之前一直在思考的，全部都是如何将体内所有的元气，都和“水之呼吸”剑技相融合，从而产生更强的爆发威力。
但在对手的身上，他看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一条他甚至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道路。
抛开“水之呼吸”，纯粹以自己对武道的理解和感悟，去突破瓶颈，去创造一门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和眼前对手一模一样的剑招！
不是剑技，而是剑招！
无需多么纷繁复杂，也无需多么精巧玄妙。
只需要，能够将体内的元气，一鼓作气地倾泻出去！
突破瓶颈！
就在这个念头从心底涌现的瞬间，林羽再次想起了他在狭雾山上每天的三千次挥剑。
不过当时他所有的心念，都只是尽快能够掌握“水之呼吸”剑技。
但两年时间下来，总数超过两百万次的重复挥剑，早已经在他体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即使在回归地球之后，林羽也没有丝毫放松，依然保持着每日的挥剑锻炼。
日积月累下来形成的深入骨髓的肌肉记忆，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个有独立意识和生命的存在，位于心底最深处朝林羽呐喊。
它，不甘心就此沉沦！
它，想要再挥出最后一剑！
以此时强弩之末的身躯……
再出一剑！
林羽双眸紧盯破空而来的纯白刀光，仿佛回到了当初在狭雾山山脚被鬼追杀的时光。
当时他手无寸铁，又不曾掌握半分武技战法，面对身体素质远超人类的食人鬼，他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鼓起勇气，和对方周旋逃命。
但就像艾小月所认为的那样，林羽的确是个“狠人”。
无论是当年呼吸法难以掌握，被亲戚扫地出门，被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嘲讽讥笑；
还是在狭雾山面对绝对无法战胜的鬼，稍有不慎就会沦落为对方嘴下的食物；
或者是现在，陷入绝境，直面浑厚刚猛的纯白刀光……
林羽也曾经在内心生出过沮丧和灰心，明明已经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最后却是被对手玩弄在股掌之间，傻乎乎地踩入到陷阱之中。
但不管在哪种不利的局面下，唯独有一种情绪，是林羽几乎从小到大都不曾真正被它掌握住心神的……
那便是恐惧！
在他的人生字典里面，几乎没有烙印下“畏惧”两字！
当避无可避，那就不再退避！
林羽双手握紧，紧闭双目，用极短的时间进入到水之呼吸全集中的状态，然后睁开眼睛。
在这一刻，他眼前闪动着的，不再是惶惶如大日的威猛刀光，而是那块曾经让他用了两年时间去挑战的巨大岩石！
是那块无论怎么用力，从哪个角度挥剑，都无法斩断的巨大岩石。
但最终那曾经坚硬如刚的庞然大物，随着他每天成千上万次的挥剑，最终被他成功一刀两断。
所以……
试试吧！
就用当初那一剑！
林羽深呼吸一口气，突然间，方才若隐若现的那股明悟感再次浮现。
他感觉自己仿佛可以把所有力量都聚焦到剑锋之上，爆发出最强一击。
但到底要怎么做，他却又全无头绪。
“水之呼吸”是一门成熟而完整的剑技，环环相扣，以他目前的武道修为，想要融合进自己的想法，难上加难！
这种感觉就像在考试场上，明明对一道数学题有点熟悉，却怎么都找不到解题的思路！
而时间上已经来不及让林羽仔细思索。
于是他抛下其他的念头，先用目前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好状态，去应对紧随而来的猛烈攻击。
他直面刀光，双脚猛地蹬踏坚硬地面，忽然腾空而起，双手带动精钢长剑在半空划出一道湛蓝色的水流。
腰部用力拧动，带着身躯一起旋转，往垂直的方向倾斜扭动，同时双手用尽全力挥动长剑，水流顿时化作一道锋利的水刃，随着他长剑落下的角度激射而出。
“水之呼吸·全集中·壹之型·水面斩！”
这一剑无论从威力还是速度上，都已经超越了林羽当初在鬼灭世界里能够做到的最好。
绝境之下，他爆发出了惊人的潜能。
唯一的不同，却是当初他眼睛里清楚地看到了“空隙之线”，而此时此刻，他眼里闪耀着的，却始终只有无可匹敌的浩瀚刀光……
所以，在长剑和刀光接触的一瞬间，林羽整个人就像脱线的风筝，“砰”地往后倒飞出去。
“噗！”林羽的身体还在悬在半空，就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伤势，一口鲜血猛地喷洒而出，让擂台的地面沾染上片片血花。
“哇！”
观众席上的人们也瞬间爆发出了惊叹和欢呼，金发刀客的进攻如同怒海狂涛，连绵不绝，实在精彩绝伦。
不过妖狐的防守也是堪称顽强，可惜的是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那狂暴的刀势。
不过即使如此，金发青年依然没有停手的打算，反而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一刀得手，却没有如想象中那样斩断黑衣剑客的一条手臂，反而被对手利用强硬的对撞，借力倒飞出去，以重伤为代价，脱离了刀势的波及范围。
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既然来到云澜观，宝刀都未曾饮血，又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何况他内心清楚，戴着妖狐面具的男子，刚才明明有机会往擂台外的方位飞去，但却选择了留在擂台之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你的想法，亲手将你送入地狱！”
纯白面具下，金发青年嘴角露出一道冷酷的笑，他没有给林羽留下任何一点缓过来的机会，趁着林羽还没有落地，就双手握刀，继续往前冲刺而去。
林羽在半空中吐出一道血箭之后，只感觉到五脏六腑仿佛都在沸腾燃烧，身体已然处于强弩之末的状态。
他不是没有理智的莽撞之人，正常来说，打到这种份上，他无论如何都应该主动认输，跳下擂台，以免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硬撑着重伤的身躯，坚持在擂台上战斗，并非明智的举动。
林羽也并非输不起的人。
他之所以没有选择趁机离场，是因为在刚才那次剧烈的碰撞之中，在直面对手煌煌刀势之时，在身体遭到重创的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朝自己砍来的那一刀，没有带上任何属性！
那一刀的全部威势，统统只来自于武者对刀法的娴熟和体内元气的浑厚，以及两者之间的无缝连接。
明劲聚顶！
那是四星武者最大的门槛所在！
唯有能够将体内的所有元气高度聚集，并且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瞬间释放出来，才算是真正踏入到“明劲聚顶”的境界。
林羽之前一直在思考的，全部都是如何将体内所有的元气，都和“水之呼吸”剑技相融合，从而产生更强的爆发威力。
但在对手的身上，他看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一条他甚至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道路。
抛开“水之呼吸”，纯粹以自己对武道的理解和感悟，去突破瓶颈，去创造一门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和眼前对手一模一样的剑招！
不是剑技，而是剑招！
无需多么纷繁复杂，也无需多么精巧玄妙。
只需要，能够将体内的元气，一鼓作气地倾泻出去！
突破瓶颈！
就在这个念头从心底涌现的瞬间，林羽再次想起了他在狭雾山上每天的三千次挥剑。
不过当时他所有的心念，都只是尽快能够掌握“水之呼吸”剑技。
但两年时间下来，总数超过两百万次的重复挥剑，早已经在他体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即使在回归地球之后，林羽也没有丝毫放松，依然保持着每日的挥剑锻炼。
日积月累下来形成的深入骨髓的肌肉记忆，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个有独立意识和生命的存在，位于心底最深处朝林羽呐喊。
它，不甘心就此沉沦！
它，想要再挥出最后一剑！
以此时强弩之末的身躯……
再出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