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难宠:严少的蚀骨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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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发烧

    第一百零七章发烧

    他说,我明白你在故作不懂。

    他伸手用指腹揩去她额头的汗,语调轻柔,“是不是怕热?”

    她摇头。

    洛灵歌倚在床头,开口接道,“姐姐怕热。姐姐又怕冷,又怕热。”

    小孩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打破了她小小的谎言。

    严停眉头一皱,想起了什么,放下手,道,“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他匆匆的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刚才那个吻就跟在梦境里似的。

    “姐姐,大哥哥去哪儿了?”

    “不知道。”她还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看洛灵歌,眸子里似是弥漫了一层大雾,一时看不清情绪。

    “给你。”再转身,有人拿着一个冰淇淋站在她跟前,眸光灼灼,“拿着啊。”又望向洛灵歌,“洛灵歌,给你的。”

    特意买了两个,刚才在楼下问老板的时候看到了有冰箱,她说热,他就想起来了。

    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的关心可以敏/感成这样。

    “谢谢大哥哥。”洛灵歌笑容甜甜的接过,歪着头,“大哥哥,你下回可以直接叫我灵歌。不要叫我洛灵歌。”

    “……”他仿佛没听到,只一心盯着洛恩星,“恩星,吃吧。”

    陈旧的风扇呼啦呼啦。

    “大哥哥,你不要叫我洛灵歌,叫我灵歌,或者叫我小灵儿。姑姑就是这么叫我的……大哥哥!”洛灵歌生气的跺脚。

    严停这才回过神来,“好,我以后叫你灵歌。灵歌,你要记得你没有什么姑姑。从此以后,你最亲的人只有我和你姐姐。”

    “你不是我们的亲人。”洛恩星开口,淡淡的,像一湖平静的水。

    他抿紧了薄唇,转而道,“吃冰淇淋。”

    她的疏远和冷漠,他早该习惯。

    “再不吃都要化了。”他朝她递了递,些许的奶油已经流到他的手背上。

    她这才看清他手背上残留的血迹,以及针口处鼓起的一大块青包,缓慢的接过冰淇淋,“严停……”

    “嗯?”他丝毫没有察觉。

    “没什么。”她低头舔了一口,冰凉的味道化在嘴唇间。

    很甜,很甜。

    ……

    苏绵绵一路风风火火的直接开到了春暖花开小区,严停的公寓楼下,锃亮的高跟鞋落地。

    刚走两步,疼的皱眉,“呲……”

    “怎么了?”二少戴上墨镜,一片风流倜傥。

    “没什么。”又走了两步,药效过了,脚底还是疼,“我脚疼。”她咬着樱/桃粉唇说道。

    听起来像是几分撒娇。

    二少抿唇一笑,直接江她打横抱起来,“那我抱你上去,说到几楼。”

    苏绵绵大惊失色,惊惶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不是脚疼吗?我抱你,反正都睡过了,就别那么害羞了。”二少的唇角勾起魅惑的弧度。

    苏绵绵脸上浮现起红晕,想着对着二少的恨,想着又不得不来求助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一时间心绪复杂。

    “二十三层。”

    她的手不禁的攀附着二少的胳膊,顺着二少的下巴望上去,透过冰冷的墨镜却仍旧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表情。

    “二少,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他。

    忽然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想知道他叫什么,从哪里来,是什么身份。

    “那是秘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在床上不都知道了吗?”二少低头,朝她邪邪的一笑。

    苏绵绵瞬间收回了目光,不自然道,“少给我贫嘴,我知道你想利用我干什么事,不过,除了严停,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利用就利用罢了,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

    ……

    严停正在小旅馆的三楼放下行李箱,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加上病还没有好,头有点晕。

    他用力的甩了甩头,眩晕感没减少,只好又去了那个小小的卫生间冲了一把冷水脸。

    有人敲门,咚咚咚。

    “严停……”开门,洛恩星站在门口。

    “嗯,进来。”

    他牵过她的手,把她摁在在床铺上,伸手去开电风扇,又去打开窗户,感叹,“八月末了,天还是这么热。”

    她安静的坐在床铺上,汗液从额头一直流到了脸颊,顺到精致小巧的下巴上,滴落下来。

    严停的眸子四处逡巡,从箱子里翻找了半天,翻到了一包纸巾,他抽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汗。

    她抬手将他的手拉了下来。

    “恩星……”心中一悸。

    洛恩星从宽大的牛仔裤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创可贴,贴在了那个肿起来的伤口上。

    她的动作轻柔,缓慢,小心,像在做一件很认真,很圣神的事。

    严停没动,盯着她颤动的蝶翅一般漂亮的睫毛。

    恩星,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阿嚏!”

    蓦地一个喷嚏,严停扭过脖子,不让她看到。

    “严停,你感冒了?”

    “没有,没事。”

    洛恩星微凉的手掌已经贴在了他的额头上,秀气眉毛微蹙,觉得不对劲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最后竟像是忘了彼此之间的疏离,把他当成了灵歌似的,一下子凑近,额头熨帖。

    彼此呼吸交织。

    是有些烫,她默默地想,睫毛一台,攸的意识到了什么,又退开来,尴尬的望着严停。

    “你发烧了。”她说。

    “没事。”

    “你确实发烧了。”她想伸手再确定一下,那葱白的手指悬在半空却被严停牢牢的握住。

    他喟叹一声,眼里头是凄然的悲伤,“洛恩星,我不喜欢你留的纸条,不喜欢你跟林飞扬私下有解除,不喜欢你不告而别。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星光点点,

    心绪重重。

    “严停,我这样做,你该高兴。”

    我不打扰你和苏绵绵,我走了也不会再让你想起桑月和月亮,我走了,你的世界就清静了。

    “谁说我该高兴?

    苏绵绵吗?是她让你走的?”

    “不是,是我自己。”她说。

    “所以啊,残忍的还是你。我宁愿听你说是苏绵绵逼你走的。”

    残忍的,从来都是你。

    被包裹的手掌滚烫滚烫的,她也很想问一句,你们那天不是一起买了凤梨酥吗?

    是不是约会了一整天?

    你们不是在媒体上公布了婚讯?

    你结婚了,我又该怎么办?

    “我想,我总该走的,不如早点走。我喜欢这里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