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读书人的事
“犊子，犊子。”
恰小怪以手掩面，有点无奈，为什么自己便宜老爹叫牛擒云，要给自己起一个牛犊子的名字？
每当有人犊子犊子叫你的时候，你还要一脸微笑的回应道，欸，我在这。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好比有人要送你一顶绿帽子，你还要谢谢他一样。
极其操蛋的感觉。
看来和自己便宜老爹商量改名字的事迫在眉睫了啊。
“我在这，吵吵什么啊。”口嫌体正直的恰小怪高声应道。
赵匡胤手里提着厚厚的一本账本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进门就不停的抱怨“犊子，你怎么竟给我找事啊。你这些天收留的寨民已经超过一万多人了，再下去，我们的粮食就不够了要。”
恰小怪瞥了一眼和一个怨妇一样不停抱怨的赵匡胤，突然内心很悲伤，果然长得帅就算是像个怨妇一样在抱怨都很好看。
为什么不是自己？
恰小怪很心痛。
虽然他有着中级易容术，但是一想到自己卸了妆还是那个丑样，恰小怪就好心累。
为什么不能让我体验一把当小白脸的感觉。
人生一大憾事啊。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大哥！”赵匡胤怒气冲冲的吼声将恰小怪拉回了现实。
嫌弃的掏了掏耳朵，无所谓的说道：“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一直在收留那些寨民？等到他们发现你没有吃的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像恶鬼一样冲上来咬死你的。”赵匡胤觉得恰小怪完全不知道饥民的恐怖，所以才有恃无恐的不断收留那些寨民们。
但他不一样，他小时候去过一次大韩的东北，看望他的一位表姐，鲁王的王妃。
刚好那年发生了饥荒，当地的官员隐瞒不报，导致灾情愈演愈烈。
灾民们先是吃米糠，米糠吃完了就去捕鱼打猎，吃光了所有的鱼和走兽，就啃野菜，等到野菜都没了就只能啃树皮，吃观音土。
最后到易子相食的地步。
被饥饿控制着身体的灾民，可以无视任何的军队和城池，他们只想要一口吃的，哪怕没了性命都行。
最后灾民们在省城外上演了一场攻城战。
死掉的尸体从城墙下一直堆到了城头上。
杀不完的人。
守城的军队到最后被愤怒的灾民们就地分尸而食。
整个城内，除了知府的府衙和鲁王的宫邸没有被攻破，其余城内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的屋子，都被洗劫一空。
不是饥民们对朝廷心存畏惧，而是那些饥民们吃饱了而已。
一直到第七天，从外省调来的军队才堪堪来迟。
可是那时候已经迟了，尸体铺满了城内的每一寸地方。
从东北回来后的赵匡胤甚至还大病了一场，最后赵寅找了一位不知何处的大仙，做了一场法事，驱了邪才好转起来。
也正是因此，赵匡胤对饥民非常敏感，甚至有点恐慌。
几天前他就找过恰小怪，想要和他商讨一下寨民的数目应该定在什么位置才能不引起混乱的同时尽可能扩大实力。
可是被恰小怪东扯扯西扯扯的就混过去了。
等他今天好不容易完成了大部分寨民信息的收集处理后，才发现寨民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和中国古代一样，这个时代人们一般分为夏收和秋收两个收获的季节。
不过一亩地产粮能达到两石就算是中等的良田了。
而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一天需要多少粮食呢？
粗略的估计一天要一斤多一点，一年在六百斤左右。
六百斤就是六石粮食。
而现在寨子里聚集了超过一万人的庞大队伍，其中青壮和老幼五五参半。
主要是那些贼匪的寨子里老人比较多，拉低了整个寨子的青壮比。
就算每天按需发放，一万多人每天的口粮也要在一百七十石左右。
再加上恰小怪最近下了命令，要整合寨子里的有生力量，也就是要练新军。
参军的第一条福利就是每天都管饱。
这样一来整个寨子的日消耗高达两百石。
最最重要的是，整个寨子到现在没有一块粮田。
对，一块都没有。
山里适合种植的地方本来就少，原本这个盆地倒是有不少适合耕种的良田，不过赵匡胤提议种粮的时候被恰小怪拒绝了。
因为他说了一句，我们既然已经得罪了沃尔夫，那你觉的他会放过我们么？你现在种了田，没等到收获的时候，这里就要爆发一场战争，到时候这些田不是便宜了那些耶鲁人，就是白白被烧掉，何必呢？
本来算了算寨子里的存粮和之前打劫时留下的粮食，赵匡胤觉得撑过一个夏天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这个的前提时寨子里没有一万多人啊。
他实在是小瞧了这朗云山脉，混迹在其中的劫匪数不胜数，还未全部一网打尽，就已经超过了一万多人。
“冷静点好么？赵兄。”恰小怪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赵匡胤。
赵匡胤接过，牛饮一般一口干掉，失去了往日的礼仪，随后对恰小怪怒目而视。
恰小怪摆了摆手，退让了一步，以后都是一家人，自己应该让着点大舅子对不对。
“冷静？你知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粮食。”
说罢，将账本甩在了恰小怪的面前。
恰小怪翻了两页，头晕了。
这个时候的记账法就是最最传统的流水账记账法。
就是我今天用了多少钱，赚了多少钱，然后明天花了多少钱，又赚了多少钱。
往往一笔账要等几个月后才能从账本上找到他的下一处出处。
这就是为什么每次电视剧上都是演的主人公一要查账，不论是什么家庭什么环境，都有反派搬出一车有一车的账本出来。然后几十个账房一起劈里啪啦的打算盘，打了几天几夜然后告诉你，账本没问题。
因为实在太繁琐了，人又不是电脑，根本不可能记下几万笔糊涂账，然后将他们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恰小怪摊了摊手说道：“看不懂，你就直接告诉我还能撑多久吧。”
赵匡胤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个月！”
“嗨，还有一个月，你急什么啊？”
“还有一个月？你知不知道我们没有种田的？吃光这一个月下一个月怎么办？现在已经是夏收了，就算我们赶紧播种，秋收的时候我们也没有足够的粮食坚持下去你知道么？更何况我们坚持不到秋收的时候。”
“赵兄？”
“嗯？”
“我们难道不是山贼么？”
“嗯？”
“你见过贼自己种庄稼的么？”
赵匡胤有点无语，你这是什么逻辑？合着我们山贼就要靠抢劫才能过活的么？
那你们之前青云寨不也种了好多的粮食么？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点。
几乎不论是什么家庭，地主也好，贫民也好，大部分人家都是自产自销，一个家庭就是一个完整的小社会。除了某些特殊的物品无法自己产出外，大部分吃的喝的用的都是自己生产的。
就算是山贼也不例外。
更何况朗云山脉的山贼可都是看天吃饭的啊。
没有肥羊，那就是挨饿的一年啊。
恰小怪语重心长的说道：“赵兄，你就是太焦虑了啊。你要想，咱们这一万多人里面，很多是老人和小孩啊，他们的口粮比起青壮来，肯定会少不少。更何况坐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可打点野菜，摘点野果，捕点河鱼，猎点野味来补充补充嘛。”
“我已经把这些算进去了，所有才能撑一个月！”
“优秀的，不愧是赵兄。不过赵兄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哈？”
“我们可是朗云山脉百家山寨大联盟啊。”
“嗯？”
“那些寨子的寨主和他们的那些小弟既然是我们大同盟的一员，那就应该作出应有的贡献啊。”
“你是说？”
“给他们武器，让他们出去抢把，草原上的牧民，山外的村民，甚至朗月城，什么都可以，让他们抢粮食回来吧。”
“他们不会替我们卖命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有的是银子，还不能让他们去卖命？”
“你是说那些货？”
“那些金银财宝虽好，可是也不能吃啊，倒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这样也省得那些寨主们一个个整天闲的没事干，尽想着捣乱。”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放任他们抢劫，是不是会到处树敌啊，到时候天下之大，没有我们容身之处啊？”
“哦？他们抢的劫，和我们青云寨和赵家寨有什么关系？”
“哈？”
“赵兄，我们只是和他们买粮食啊，我们可没让他们去打劫啊。”
恰小怪的无耻再一次刷新了赵匡胤对无耻的下限的理解。
可他还是小瞧了恰小怪。
“赵兄，等他们出去抢劫的时候，你带人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给他们擦屁股。”
“啊？”
“那些被抢劫了的老百姓是无辜的啊，你知道我这个人最有同情心了。所以你要带人把那些被劫过的村子里的青壮和妇女都带回来，告诉他们这里能让他们报仇雪恨。”
“这，这也太。。。要是他们来了之后发现我们，那不是。。。”
“等他们都来了，正好用那些寨主们的小命，为我的新军祭旗啊。”
“这，也太无耻了吧。”
“欸，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无耻呢？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好不好。成功的路上总会有人牺牲的嘛。”
“你算哪门子的读书人？”
“我会写自己的名字，勉强算一个读书人。”
赵匡胤：“。。。”
“赵兄，你怎么了？”
“我为自己曾自称是一个读书人感到羞愧。”
恰小怪以手掩面，有点无奈，为什么自己便宜老爹叫牛擒云，要给自己起一个牛犊子的名字？
每当有人犊子犊子叫你的时候，你还要一脸微笑的回应道，欸，我在这。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好比有人要送你一顶绿帽子，你还要谢谢他一样。
极其操蛋的感觉。
看来和自己便宜老爹商量改名字的事迫在眉睫了啊。
“我在这，吵吵什么啊。”口嫌体正直的恰小怪高声应道。
赵匡胤手里提着厚厚的一本账本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进门就不停的抱怨“犊子，你怎么竟给我找事啊。你这些天收留的寨民已经超过一万多人了，再下去，我们的粮食就不够了要。”
恰小怪瞥了一眼和一个怨妇一样不停抱怨的赵匡胤，突然内心很悲伤，果然长得帅就算是像个怨妇一样在抱怨都很好看。
为什么不是自己？
恰小怪很心痛。
虽然他有着中级易容术，但是一想到自己卸了妆还是那个丑样，恰小怪就好心累。
为什么不能让我体验一把当小白脸的感觉。
人生一大憾事啊。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大哥！”赵匡胤怒气冲冲的吼声将恰小怪拉回了现实。
嫌弃的掏了掏耳朵，无所谓的说道：“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一直在收留那些寨民？等到他们发现你没有吃的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像恶鬼一样冲上来咬死你的。”赵匡胤觉得恰小怪完全不知道饥民的恐怖，所以才有恃无恐的不断收留那些寨民们。
但他不一样，他小时候去过一次大韩的东北，看望他的一位表姐，鲁王的王妃。
刚好那年发生了饥荒，当地的官员隐瞒不报，导致灾情愈演愈烈。
灾民们先是吃米糠，米糠吃完了就去捕鱼打猎，吃光了所有的鱼和走兽，就啃野菜，等到野菜都没了就只能啃树皮，吃观音土。
最后到易子相食的地步。
被饥饿控制着身体的灾民，可以无视任何的军队和城池，他们只想要一口吃的，哪怕没了性命都行。
最后灾民们在省城外上演了一场攻城战。
死掉的尸体从城墙下一直堆到了城头上。
杀不完的人。
守城的军队到最后被愤怒的灾民们就地分尸而食。
整个城内，除了知府的府衙和鲁王的宫邸没有被攻破，其余城内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的屋子，都被洗劫一空。
不是饥民们对朝廷心存畏惧，而是那些饥民们吃饱了而已。
一直到第七天，从外省调来的军队才堪堪来迟。
可是那时候已经迟了，尸体铺满了城内的每一寸地方。
从东北回来后的赵匡胤甚至还大病了一场，最后赵寅找了一位不知何处的大仙，做了一场法事，驱了邪才好转起来。
也正是因此，赵匡胤对饥民非常敏感，甚至有点恐慌。
几天前他就找过恰小怪，想要和他商讨一下寨民的数目应该定在什么位置才能不引起混乱的同时尽可能扩大实力。
可是被恰小怪东扯扯西扯扯的就混过去了。
等他今天好不容易完成了大部分寨民信息的收集处理后，才发现寨民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和中国古代一样，这个时代人们一般分为夏收和秋收两个收获的季节。
不过一亩地产粮能达到两石就算是中等的良田了。
而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一天需要多少粮食呢？
粗略的估计一天要一斤多一点，一年在六百斤左右。
六百斤就是六石粮食。
而现在寨子里聚集了超过一万人的庞大队伍，其中青壮和老幼五五参半。
主要是那些贼匪的寨子里老人比较多，拉低了整个寨子的青壮比。
就算每天按需发放，一万多人每天的口粮也要在一百七十石左右。
再加上恰小怪最近下了命令，要整合寨子里的有生力量，也就是要练新军。
参军的第一条福利就是每天都管饱。
这样一来整个寨子的日消耗高达两百石。
最最重要的是，整个寨子到现在没有一块粮田。
对，一块都没有。
山里适合种植的地方本来就少，原本这个盆地倒是有不少适合耕种的良田，不过赵匡胤提议种粮的时候被恰小怪拒绝了。
因为他说了一句，我们既然已经得罪了沃尔夫，那你觉的他会放过我们么？你现在种了田，没等到收获的时候，这里就要爆发一场战争，到时候这些田不是便宜了那些耶鲁人，就是白白被烧掉，何必呢？
本来算了算寨子里的存粮和之前打劫时留下的粮食，赵匡胤觉得撑过一个夏天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这个的前提时寨子里没有一万多人啊。
他实在是小瞧了这朗云山脉，混迹在其中的劫匪数不胜数，还未全部一网打尽，就已经超过了一万多人。
“冷静点好么？赵兄。”恰小怪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赵匡胤。
赵匡胤接过，牛饮一般一口干掉，失去了往日的礼仪，随后对恰小怪怒目而视。
恰小怪摆了摆手，退让了一步，以后都是一家人，自己应该让着点大舅子对不对。
“冷静？你知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粮食。”
说罢，将账本甩在了恰小怪的面前。
恰小怪翻了两页，头晕了。
这个时候的记账法就是最最传统的流水账记账法。
就是我今天用了多少钱，赚了多少钱，然后明天花了多少钱，又赚了多少钱。
往往一笔账要等几个月后才能从账本上找到他的下一处出处。
这就是为什么每次电视剧上都是演的主人公一要查账，不论是什么家庭什么环境，都有反派搬出一车有一车的账本出来。然后几十个账房一起劈里啪啦的打算盘，打了几天几夜然后告诉你，账本没问题。
因为实在太繁琐了，人又不是电脑，根本不可能记下几万笔糊涂账，然后将他们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恰小怪摊了摊手说道：“看不懂，你就直接告诉我还能撑多久吧。”
赵匡胤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个月！”
“嗨，还有一个月，你急什么啊？”
“还有一个月？你知不知道我们没有种田的？吃光这一个月下一个月怎么办？现在已经是夏收了，就算我们赶紧播种，秋收的时候我们也没有足够的粮食坚持下去你知道么？更何况我们坚持不到秋收的时候。”
“赵兄？”
“嗯？”
“我们难道不是山贼么？”
“嗯？”
“你见过贼自己种庄稼的么？”
赵匡胤有点无语，你这是什么逻辑？合着我们山贼就要靠抢劫才能过活的么？
那你们之前青云寨不也种了好多的粮食么？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点。
几乎不论是什么家庭，地主也好，贫民也好，大部分人家都是自产自销，一个家庭就是一个完整的小社会。除了某些特殊的物品无法自己产出外，大部分吃的喝的用的都是自己生产的。
就算是山贼也不例外。
更何况朗云山脉的山贼可都是看天吃饭的啊。
没有肥羊，那就是挨饿的一年啊。
恰小怪语重心长的说道：“赵兄，你就是太焦虑了啊。你要想，咱们这一万多人里面，很多是老人和小孩啊，他们的口粮比起青壮来，肯定会少不少。更何况坐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可打点野菜，摘点野果，捕点河鱼，猎点野味来补充补充嘛。”
“我已经把这些算进去了，所有才能撑一个月！”
“优秀的，不愧是赵兄。不过赵兄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哈？”
“我们可是朗云山脉百家山寨大联盟啊。”
“嗯？”
“那些寨子的寨主和他们的那些小弟既然是我们大同盟的一员，那就应该作出应有的贡献啊。”
“你是说？”
“给他们武器，让他们出去抢把，草原上的牧民，山外的村民，甚至朗月城，什么都可以，让他们抢粮食回来吧。”
“他们不会替我们卖命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有的是银子，还不能让他们去卖命？”
“你是说那些货？”
“那些金银财宝虽好，可是也不能吃啊，倒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这样也省得那些寨主们一个个整天闲的没事干，尽想着捣乱。”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放任他们抢劫，是不是会到处树敌啊，到时候天下之大，没有我们容身之处啊？”
“哦？他们抢的劫，和我们青云寨和赵家寨有什么关系？”
“哈？”
“赵兄，我们只是和他们买粮食啊，我们可没让他们去打劫啊。”
恰小怪的无耻再一次刷新了赵匡胤对无耻的下限的理解。
可他还是小瞧了恰小怪。
“赵兄，等他们出去抢劫的时候，你带人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给他们擦屁股。”
“啊？”
“那些被抢劫了的老百姓是无辜的啊，你知道我这个人最有同情心了。所以你要带人把那些被劫过的村子里的青壮和妇女都带回来，告诉他们这里能让他们报仇雪恨。”
“这，这也太。。。要是他们来了之后发现我们，那不是。。。”
“等他们都来了，正好用那些寨主们的小命，为我的新军祭旗啊。”
“这，也太无耻了吧。”
“欸，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无耻呢？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好不好。成功的路上总会有人牺牲的嘛。”
“你算哪门子的读书人？”
“我会写自己的名字，勉强算一个读书人。”
赵匡胤：“。。。”
“赵兄，你怎么了？”
“我为自己曾自称是一个读书人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