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千疮百孔
慕云玥走在街上，给墨君尧发了个短信：“我们见一面吧，我有话想跟你说。”然后，她把地址发给了他。
她坐在咖啡厅里等他，行人匆匆，来了又走，她望眼欲穿，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一个男人看她独自坐在这里，走过来说：“小姐，我请你。”
慕云玥淡淡地说：“我在等人。”
“也许我就是你要等的人，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走开。”
“装什么清高！等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来！看来，你不过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可怜女人！”
男人刚说完这句话，突然感到自己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冷清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滚开，这是我的座位！”
慕云玥没有想到，墨君尧到底还是来了。他一手推开那个男人，另一手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相顾无言，慕云玥看着他脸上的冷漠表情，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的伤口怎么样？”
“你是不是希望我死？”
“君尧——”
“别再这么叫我！你用你这无辜的眼神，究竟骗了多少男人？”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
“怎么，终于攀上你最崇拜的队长，连解释都不屑多说了么？”
“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也不是为了求得你的谅解。”
“那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我看你多有魅力，就算喝咖啡也有人缠着你？”
“君尧……”她沉默许久，挣扎许久，终于说了出来，“你对我的救命之情，我很感激！这份恩情，一辈子也还不清！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你！可是……我们到此为止吧！”
墨君尧心中一沉，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句话！他没有奢求她的解释，没有奢求她的专情，他掩饰着自己心里和身上的伤口，来到这里，只是想听她像以前一样，对他说她爱他。哪怕只是骗他，他也愿意继续承受这份痛苦。但是他怎么都料不到，她居然会对他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紧紧地捏着杯子，丝毫不觉得烫手，摔在桌子上，抓起碎片，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她想要去给他包扎，但是终于忍住。她说：“确实应该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了，救命之情还是真正的爱情，我们都该好好思考一下。”
“我是不是问过你，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情？我是不是反复确认，你对我究竟是感动还是爱情？”墨君尧努力维持的伪装终于彻底崩塌，他愤怒地说，“你现在告诉我，需要重新审视？你终于意识到，你对我只是感动？你终于良心发现，你对我是一时冲动的玩弄？”
“我没有玩弄你，没有玩弄任何人！是命运在玩弄我！昨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跟离渊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他吻了我！”
“他吻了你？”他紧紧地握住手里的碎片，任由鲜血滴下。可是，淋漓的鲜血又怎么比得过他心中的伤？
“是，他吻了我。并且他说，他会娶我。你知道，当我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的感受吗？我想起你说，你不喜欢我，你厌烦我，你不会娶我！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计较，因为那是我欠你的！你怎样对我，我都会承受！可是今天，他却对我说，他愿意娶我！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爱情吗？对不起，我只是个普通女人，我需要的是尊严和承诺！我承认，娶我这两个字，对我这种平庸的女人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我需要的，并不是轰轰烈烈你死我活的爱情，而是细水流长白首偕老的婚姻！我累了，我不想再继续这场没有尽头的追逐了！”
“你爱他？”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冷冷地笑了起来。如果是在以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她不爱任何人，她只爱他墨君尧！而如今，她居然回答——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离渊究竟对她做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吻，就改变了她原本坚如磐石的心意？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他看着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流露半分的痛苦。
“对不起，原谅我只是个平庸的女人。我有我的尊严，有我的骄傲。当一方命令我离开，当他冷漠地说厌烦我，当他不顾我淋了一晚上的大雨，开着车子扬长而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犯贱！既然怎样解释都无法圆满，还不如选择成全，成全对方的自由，也成全自己的尊严。”
“所以，你放弃了？”
“是的，我放弃了。”
她放弃了！终于听到这几个字，这几个曾经他最期待的字，而如今却像一把尖利的刺刀，刺的他千疮百孔。她在他静如死水的心里激起万丈惊涛，却又在他沦陷的时候，决绝松手！她看着他挣扎，彷徨，却冷漠地转过了身！
原来，没有心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哈哈哈！”墨君尧突然仰头笑了起来，他笑自己的多情，笑自己的可悲。当她信誓旦旦地说她爱他，说她的心里只有他，他竟然差点就信以为真！他竟然为此几次不惜性命！可笑啊可笑！可笑他虽然失去记忆，却逃不过她设的陷阱！可笑他沉浸在她编织的幻梦中，不能自拔！
“我明天就搬走。”顾氏的大门，她不会再进。哪怕只是他们名下的房产，她也不会再踏足半分！
“谁帮你搬？搬到哪里？离渊么？”
“随你怎么说，你的救命之情，我会用其它的方式偿还，而不是用我自以为是的爱情。因为我发现，你是无心之人！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温暖你！你高兴的时候，就笑着哄一哄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冷着脸把我扔在冰冷的车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吗！既然我的爱情你不稀罕，那我将它收回！”
“呵！离渊真是手段高明！一个吻就能夺走你的心！就因为他的温暖？又或者是，你们还做了其它的苟且之事？”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他说的对，你对我忽冷忽热，根本就不会珍惜我！没有人不渴望温暖，没有人不向往阳光！”
“解释啊！”他突然吼道，“只要你像以前一样解释，我就会信你！你解释啊！”
她坐在咖啡厅里等他，行人匆匆，来了又走，她望眼欲穿，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一个男人看她独自坐在这里，走过来说：“小姐，我请你。”
慕云玥淡淡地说：“我在等人。”
“也许我就是你要等的人，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走开。”
“装什么清高！等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来！看来，你不过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可怜女人！”
男人刚说完这句话，突然感到自己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冷清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滚开，这是我的座位！”
慕云玥没有想到，墨君尧到底还是来了。他一手推开那个男人，另一手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相顾无言，慕云玥看着他脸上的冷漠表情，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的伤口怎么样？”
“你是不是希望我死？”
“君尧——”
“别再这么叫我！你用你这无辜的眼神，究竟骗了多少男人？”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
“怎么，终于攀上你最崇拜的队长，连解释都不屑多说了么？”
“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也不是为了求得你的谅解。”
“那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我看你多有魅力，就算喝咖啡也有人缠着你？”
“君尧……”她沉默许久，挣扎许久，终于说了出来，“你对我的救命之情，我很感激！这份恩情，一辈子也还不清！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你！可是……我们到此为止吧！”
墨君尧心中一沉，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句话！他没有奢求她的解释，没有奢求她的专情，他掩饰着自己心里和身上的伤口，来到这里，只是想听她像以前一样，对他说她爱他。哪怕只是骗他，他也愿意继续承受这份痛苦。但是他怎么都料不到，她居然会对他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紧紧地捏着杯子，丝毫不觉得烫手，摔在桌子上，抓起碎片，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她想要去给他包扎，但是终于忍住。她说：“确实应该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了，救命之情还是真正的爱情，我们都该好好思考一下。”
“我是不是问过你，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情？我是不是反复确认，你对我究竟是感动还是爱情？”墨君尧努力维持的伪装终于彻底崩塌，他愤怒地说，“你现在告诉我，需要重新审视？你终于意识到，你对我只是感动？你终于良心发现，你对我是一时冲动的玩弄？”
“我没有玩弄你，没有玩弄任何人！是命运在玩弄我！昨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跟离渊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他吻了我！”
“他吻了你？”他紧紧地握住手里的碎片，任由鲜血滴下。可是，淋漓的鲜血又怎么比得过他心中的伤？
“是，他吻了我。并且他说，他会娶我。你知道，当我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的感受吗？我想起你说，你不喜欢我，你厌烦我，你不会娶我！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计较，因为那是我欠你的！你怎样对我，我都会承受！可是今天，他却对我说，他愿意娶我！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爱情吗？对不起，我只是个普通女人，我需要的是尊严和承诺！我承认，娶我这两个字，对我这种平庸的女人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我需要的，并不是轰轰烈烈你死我活的爱情，而是细水流长白首偕老的婚姻！我累了，我不想再继续这场没有尽头的追逐了！”
“你爱他？”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冷冷地笑了起来。如果是在以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她不爱任何人，她只爱他墨君尧！而如今，她居然回答——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离渊究竟对她做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吻，就改变了她原本坚如磐石的心意？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他看着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流露半分的痛苦。
“对不起，原谅我只是个平庸的女人。我有我的尊严，有我的骄傲。当一方命令我离开，当他冷漠地说厌烦我，当他不顾我淋了一晚上的大雨，开着车子扬长而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犯贱！既然怎样解释都无法圆满，还不如选择成全，成全对方的自由，也成全自己的尊严。”
“所以，你放弃了？”
“是的，我放弃了。”
她放弃了！终于听到这几个字，这几个曾经他最期待的字，而如今却像一把尖利的刺刀，刺的他千疮百孔。她在他静如死水的心里激起万丈惊涛，却又在他沦陷的时候，决绝松手！她看着他挣扎，彷徨，却冷漠地转过了身！
原来，没有心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哈哈哈！”墨君尧突然仰头笑了起来，他笑自己的多情，笑自己的可悲。当她信誓旦旦地说她爱他，说她的心里只有他，他竟然差点就信以为真！他竟然为此几次不惜性命！可笑啊可笑！可笑他虽然失去记忆，却逃不过她设的陷阱！可笑他沉浸在她编织的幻梦中，不能自拔！
“我明天就搬走。”顾氏的大门，她不会再进。哪怕只是他们名下的房产，她也不会再踏足半分！
“谁帮你搬？搬到哪里？离渊么？”
“随你怎么说，你的救命之情，我会用其它的方式偿还，而不是用我自以为是的爱情。因为我发现，你是无心之人！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温暖你！你高兴的时候，就笑着哄一哄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冷着脸把我扔在冰冷的车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吗！既然我的爱情你不稀罕，那我将它收回！”
“呵！离渊真是手段高明！一个吻就能夺走你的心！就因为他的温暖？又或者是，你们还做了其它的苟且之事？”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他说的对，你对我忽冷忽热，根本就不会珍惜我！没有人不渴望温暖，没有人不向往阳光！”
“解释啊！”他突然吼道，“只要你像以前一样解释，我就会信你！你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