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起源 第十三章 游戏规则
第五日。
雨停了。廊沿外还淅淅沥沥地滴淌着残积的雨水。但空气却是格外的清新。
林昭然今天早早吃了早饭，一时间心血来潮，来到楼边的空地上，自顾自地伸展身体，做起了早操。
太阳从云雾中露出脸来，雨后的气温显得难得的清爽。和风伴着旭日，昨夜恐惧的痕迹似乎也已被一扫而空了。
林昭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低着头缓缓朝门前走来，是方雅茹。
他刚想低调地打个招呼，对方却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林昭然一惊。今天的方雅茹似乎满身忧郁，没有了往日那古灵精怪的模样。她的手压着背包袋子，有些欲言又止地站定了几秒，却又低下头，想要就次匆匆路过。
“小方。”林昭然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四周的女生们果然纷纷侧目，露出好奇的神情。
方雅茹还是走了过来。神情果然很是失落。
“怎么了？不舒服么？”林昭然长辈关爱小辈般温和地说。
“没什么的，已经恢复了。”方雅茹语气平淡，显得没精打采。
林昭然不禁暗暗皱眉。
这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说...
“小方，昨天陈老师去你家了？”林昭然接着问。
“嗯。”方雅茹只是点了点头。
“她，没说你什么？”
“啊？没有啊，只是关心一下而已。为什么要说我？”
“小方，你实话实说，到底要我怎么帮你？”林昭然诚恳地问。对方这过激的反应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方雅茹有些顾忌地左顾右盼，似乎觉得在同学面前和陌生男人相处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林老师，已经没事了。我想，只是我多心了而已。”方雅茹的脸上露出笑容，但却让人觉得有些苦涩。
“小方，没关系的，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和我说。”
“真的没什么。”方雅茹瞪大眼睛，突然激动地看向林昭然。
林昭然一愣，总觉得许多话要说，却一时语塞。
“小方，是不是陈老师让你不要跟我说的。”林昭然突然这样问。
果然，方雅茹的脸上又露出吃惊的表情。
“不不，不是的。”她慌乱地狡辩道。
林昭然脸上露出歉意，不再追问。
没想到方雅茹却突然低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终于似有不甘又似不确定般低声说了一句：
“总感觉陈老师这几天怪怪的。”
林昭然的眼睛微眯一条线，细细打量着眼前女生的微妙表情。
“啊，林老师，我要走了。”
方雅茹看了看表，转身就朝楼门跑去。
跑了两步，却突然转过头来，冲着林昭然道：“林老师，你别站在这里了。”
“啊？为什么？”
“这儿。”方雅茹指了指楼顶的方向说，“这儿就是米小圆跳楼摔下来的地方呀。”
林昭然一惊，下意识地跨开一步。
被雨水冲刷过的地方，泛着略带暗红的褐色。仿佛那里还留有未被抹去的血迹。
林昭然再次扭头看时，已经不见了方雅茹的身影。
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短短几天，林昭然感到和这个女生已经成了朋友。对，这是一种哥哥想要关爱妹妹般的纯洁的表达。昨天的种种猜想让他惆怅不已，十年后的方雅茹，究竟如何了呢？
赵奎全那帮人应该多少调查出了一些线索了吧。
林昭然真的好想现在能马上联络上自己的人。
没有人再来找过自己。林昭然无聊地独自消磨着白天的时光。没有信号格的手机仿佛只是一个摆设，即便有了充电器，也并无大用。
刚才的林昭然已经把香囊和笔记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能和事件扯得上关系的线索。然而，方雅茹的话依然让林昭然在意。
没错，米小圆是从天台坠落的。可至今为止，天台那扇门始终都无法打开。想去案发第一现场检查的条件都不具备，调查真的很难继续。
而更难琢磨的，是陈霞这个人。从方雅茹的话中可以听出，陈霞是这所学校的老师不假，可最近让人感觉有了变化。那么，如果陈霞是异界派来的知情人，原来的陈霞老师呢？难道是被占据了身体。
自己每一夜遇到的恐怖，究竟是自己探索出的结果，还是异界者设置好的层层关卡，总觉得两种因素似乎都有。
林昭然有一种感觉，异界者似乎也并不是纯粹在考验自己，尽管他们的能力看起来神通广大。可总让人隐隐感觉，似乎眼下这所恐怖学校的谜题，也有着非要自己才能解决的地方。
林昭然想到了自己的妹妹。现在的林旭显然已经被转移了地方。他有一种想找陈霞当面质问的冲动，但还是强行克制住了。
至今为止，陈霞从未说过一句点透的局外话。就像他们刚见面时，林昭然猜测她异界者身份时，对方立马就抛出了任务终止的警告。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天，自己始终都配合着这虚伪的剧本。为了吉凶未卜的妹妹，自己还必须一直坚持忍下去。
无情的夜幕还是降临了。
小卖部的老头今天又是敲诈了自己一百万后急着匆匆关门。
林昭然无可奈何，当回到静悄悄地无人之所时，想到昨夜的情形，不禁又心有余悸起来。
林昭然一如既往地巡视了一遍整栋楼，不但天台无法进入，楼内也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回到二楼时，林昭然不甘地看了看教务处的门，终于犹豫着取出了钥匙。
林昭然做贼般走进办公室，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何苦这般鬼鬼祟祟，难道一切不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么。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泄气，一个无人监管随意你进出的地方，难道还能找到线索？想到这儿，他索性大明大方地摁亮了门边的电灯开关。
陈霞的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摞摞书籍和文件，看起来普普通通。林昭然绕到桌前，看到了下面的抽屉，锁孔里居然还挂着钥匙！他轻轻拉了一下，抽屉纹丝不动。他伸手捏住钥匙，手指朝逆时针缓缓转动。
林昭然屏住呼吸，感觉再用一分力道就能打开这个抽屉。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停留在了叠放于桌面左侧最上面的一张文件上。
那居然是自己的保安合同。
“保安守则：负责夜间楼内安全，确保楼内教室、实验室、办公室的财务安全。遵守职业道德，明确职责范围...”
“职责范围”四个字上，居然被划了一个红圈。
林昭然感到手心冒汗，这是太明显不过的又一个暗示，自己如果刚才打开了这个抽屉，算不算违反这条呢？如果是，这场戏会不会立刻就算穿帮了呢？
林昭然并不打算冒险，他的手指开始朝反方向转动，重新把钥匙回归到了先前垂直的模样。他不确定这样的做法是否完全正确，但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抽屉，总让人感觉像是一个陷阱。
总之，好险。
林昭然确认过屋内别的摆设都与先前无异之后，关了灯，小心地退出了办公室。
今天，难道就这么一无所获么？
林昭然不甘地下楼，在底楼的走廊里来回踱步。
“嗡～嗡～”居然是调成了震动的手机响了！
林昭然激动地几乎跳起来。拿出手机的同时差点滑脱。
电话是一个未知来电。
“喂，是谁！”
“林...你...的。”
电波似被干扰，那边的人说话断断续续，无法辨别。
“我是...兵。听...么！”
李文兵！林昭然大惊。
“信号不好，你说！”林昭然直截了当地问。
“林总。”
对面却突然好像接通了频率，声音一下放大了许多。
林昭然直感到耳朵里嗡嗡作响，突然意识到信号变强了。
“林总，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方雅茹的人！”
林昭然瞳孔骤缩。
根本没有时间询问缘由，几乎没有丝毫的停滞，林昭然便反应道：“见过，她是这里的学生，好像，要给我提供线索。”
“对！”李文兵的声音突然有些兴奋。
“我的探测器追踪到一个灵体，就是她。”
灵体...林昭然的心沉了下去。
李文兵却似十分兴奋地说：“我有了一个新的发现，灵体可以直接在时空中穿梭。同时保留一些记忆。”
林昭然却沉默了。
“喂，你在听我说话么，我好不容易连上你的。”
“她死了么？难道你就只关心你的科学实验，不关心她为什么要帮我么？”
电话的那头似乎愣了愣。
“我觉得，十年前的她应该还活着。”李文兵终于从狂热的科学发现中稍稍冷静，他接着道，“灵体也许希望能够通过改变过去的事实来改变自己的未来。”
“你觉得可能做到么？改变未来...还有，她，是怎么死的？”
李文兵已经完全意识到了和老板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同。终于妥协下来。
“林总，你说吧，要我调查什么？”
“你这个手机可以和我保持联络？”
“我不能确定，但暂时可以。”
我发一张图片给你。
林昭然迅速跑回了传达室，还好，东西都在。
林昭然迅速拍下几张桌上香囊的图案，全部用彩信的方式发送向了这个来电号码。
“收到了，林总！”
对方的回应另林昭然稍稍安心。他吩咐道：“你马上设法和赵奎全他们联络，告诉他们，现在我在调查的事件，就是这所学校发生过的女生坠楼案件。”
“这个东西，和坠楼女生有关？”李文兵会意得很快。
“对，死者他们应该早就查出来了，你立刻让他们帮我调查这个东西和死者的关系。”
“好的。那关于方雅茹呢？”李文兵问。
“帮我调查她的死因。”顿了顿，林昭然接着道，“和关于她的一切。”
“林总，你这是想救她么？”
“不只是救她，也是救我自己，还有，林旭！”
“我...明...了。”
电话那头的信号似乎又开始不稳。林昭然听到李文兵还在焦急地说着什么，好半天终于辨别出一句。
“按照...她...的提示做。”
电话断了。
林昭然茫然环顾，一瞬间感到仿佛由人间重回了地狱。
（本章完）
雨停了。廊沿外还淅淅沥沥地滴淌着残积的雨水。但空气却是格外的清新。
林昭然今天早早吃了早饭，一时间心血来潮，来到楼边的空地上，自顾自地伸展身体，做起了早操。
太阳从云雾中露出脸来，雨后的气温显得难得的清爽。和风伴着旭日，昨夜恐惧的痕迹似乎也已被一扫而空了。
林昭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低着头缓缓朝门前走来，是方雅茹。
他刚想低调地打个招呼，对方却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林昭然一惊。今天的方雅茹似乎满身忧郁，没有了往日那古灵精怪的模样。她的手压着背包袋子，有些欲言又止地站定了几秒，却又低下头，想要就次匆匆路过。
“小方。”林昭然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四周的女生们果然纷纷侧目，露出好奇的神情。
方雅茹还是走了过来。神情果然很是失落。
“怎么了？不舒服么？”林昭然长辈关爱小辈般温和地说。
“没什么的，已经恢复了。”方雅茹语气平淡，显得没精打采。
林昭然不禁暗暗皱眉。
这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说...
“小方，昨天陈老师去你家了？”林昭然接着问。
“嗯。”方雅茹只是点了点头。
“她，没说你什么？”
“啊？没有啊，只是关心一下而已。为什么要说我？”
“小方，你实话实说，到底要我怎么帮你？”林昭然诚恳地问。对方这过激的反应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方雅茹有些顾忌地左顾右盼，似乎觉得在同学面前和陌生男人相处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林老师，已经没事了。我想，只是我多心了而已。”方雅茹的脸上露出笑容，但却让人觉得有些苦涩。
“小方，没关系的，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和我说。”
“真的没什么。”方雅茹瞪大眼睛，突然激动地看向林昭然。
林昭然一愣，总觉得许多话要说，却一时语塞。
“小方，是不是陈老师让你不要跟我说的。”林昭然突然这样问。
果然，方雅茹的脸上又露出吃惊的表情。
“不不，不是的。”她慌乱地狡辩道。
林昭然脸上露出歉意，不再追问。
没想到方雅茹却突然低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终于似有不甘又似不确定般低声说了一句：
“总感觉陈老师这几天怪怪的。”
林昭然的眼睛微眯一条线，细细打量着眼前女生的微妙表情。
“啊，林老师，我要走了。”
方雅茹看了看表，转身就朝楼门跑去。
跑了两步，却突然转过头来，冲着林昭然道：“林老师，你别站在这里了。”
“啊？为什么？”
“这儿。”方雅茹指了指楼顶的方向说，“这儿就是米小圆跳楼摔下来的地方呀。”
林昭然一惊，下意识地跨开一步。
被雨水冲刷过的地方，泛着略带暗红的褐色。仿佛那里还留有未被抹去的血迹。
林昭然再次扭头看时，已经不见了方雅茹的身影。
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短短几天，林昭然感到和这个女生已经成了朋友。对，这是一种哥哥想要关爱妹妹般的纯洁的表达。昨天的种种猜想让他惆怅不已，十年后的方雅茹，究竟如何了呢？
赵奎全那帮人应该多少调查出了一些线索了吧。
林昭然真的好想现在能马上联络上自己的人。
没有人再来找过自己。林昭然无聊地独自消磨着白天的时光。没有信号格的手机仿佛只是一个摆设，即便有了充电器，也并无大用。
刚才的林昭然已经把香囊和笔记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能和事件扯得上关系的线索。然而，方雅茹的话依然让林昭然在意。
没错，米小圆是从天台坠落的。可至今为止，天台那扇门始终都无法打开。想去案发第一现场检查的条件都不具备，调查真的很难继续。
而更难琢磨的，是陈霞这个人。从方雅茹的话中可以听出，陈霞是这所学校的老师不假，可最近让人感觉有了变化。那么，如果陈霞是异界派来的知情人，原来的陈霞老师呢？难道是被占据了身体。
自己每一夜遇到的恐怖，究竟是自己探索出的结果，还是异界者设置好的层层关卡，总觉得两种因素似乎都有。
林昭然有一种感觉，异界者似乎也并不是纯粹在考验自己，尽管他们的能力看起来神通广大。可总让人隐隐感觉，似乎眼下这所恐怖学校的谜题，也有着非要自己才能解决的地方。
林昭然想到了自己的妹妹。现在的林旭显然已经被转移了地方。他有一种想找陈霞当面质问的冲动，但还是强行克制住了。
至今为止，陈霞从未说过一句点透的局外话。就像他们刚见面时，林昭然猜测她异界者身份时，对方立马就抛出了任务终止的警告。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天，自己始终都配合着这虚伪的剧本。为了吉凶未卜的妹妹，自己还必须一直坚持忍下去。
无情的夜幕还是降临了。
小卖部的老头今天又是敲诈了自己一百万后急着匆匆关门。
林昭然无可奈何，当回到静悄悄地无人之所时，想到昨夜的情形，不禁又心有余悸起来。
林昭然一如既往地巡视了一遍整栋楼，不但天台无法进入，楼内也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回到二楼时，林昭然不甘地看了看教务处的门，终于犹豫着取出了钥匙。
林昭然做贼般走进办公室，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何苦这般鬼鬼祟祟，难道一切不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么。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泄气，一个无人监管随意你进出的地方，难道还能找到线索？想到这儿，他索性大明大方地摁亮了门边的电灯开关。
陈霞的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摞摞书籍和文件，看起来普普通通。林昭然绕到桌前，看到了下面的抽屉，锁孔里居然还挂着钥匙！他轻轻拉了一下，抽屉纹丝不动。他伸手捏住钥匙，手指朝逆时针缓缓转动。
林昭然屏住呼吸，感觉再用一分力道就能打开这个抽屉。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停留在了叠放于桌面左侧最上面的一张文件上。
那居然是自己的保安合同。
“保安守则：负责夜间楼内安全，确保楼内教室、实验室、办公室的财务安全。遵守职业道德，明确职责范围...”
“职责范围”四个字上，居然被划了一个红圈。
林昭然感到手心冒汗，这是太明显不过的又一个暗示，自己如果刚才打开了这个抽屉，算不算违反这条呢？如果是，这场戏会不会立刻就算穿帮了呢？
林昭然并不打算冒险，他的手指开始朝反方向转动，重新把钥匙回归到了先前垂直的模样。他不确定这样的做法是否完全正确，但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抽屉，总让人感觉像是一个陷阱。
总之，好险。
林昭然确认过屋内别的摆设都与先前无异之后，关了灯，小心地退出了办公室。
今天，难道就这么一无所获么？
林昭然不甘地下楼，在底楼的走廊里来回踱步。
“嗡～嗡～”居然是调成了震动的手机响了！
林昭然激动地几乎跳起来。拿出手机的同时差点滑脱。
电话是一个未知来电。
“喂，是谁！”
“林...你...的。”
电波似被干扰，那边的人说话断断续续，无法辨别。
“我是...兵。听...么！”
李文兵！林昭然大惊。
“信号不好，你说！”林昭然直截了当地问。
“林总。”
对面却突然好像接通了频率，声音一下放大了许多。
林昭然直感到耳朵里嗡嗡作响，突然意识到信号变强了。
“林总，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方雅茹的人！”
林昭然瞳孔骤缩。
根本没有时间询问缘由，几乎没有丝毫的停滞，林昭然便反应道：“见过，她是这里的学生，好像，要给我提供线索。”
“对！”李文兵的声音突然有些兴奋。
“我的探测器追踪到一个灵体，就是她。”
灵体...林昭然的心沉了下去。
李文兵却似十分兴奋地说：“我有了一个新的发现，灵体可以直接在时空中穿梭。同时保留一些记忆。”
林昭然却沉默了。
“喂，你在听我说话么，我好不容易连上你的。”
“她死了么？难道你就只关心你的科学实验，不关心她为什么要帮我么？”
电话的那头似乎愣了愣。
“我觉得，十年前的她应该还活着。”李文兵终于从狂热的科学发现中稍稍冷静，他接着道，“灵体也许希望能够通过改变过去的事实来改变自己的未来。”
“你觉得可能做到么？改变未来...还有，她，是怎么死的？”
李文兵已经完全意识到了和老板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同。终于妥协下来。
“林总，你说吧，要我调查什么？”
“你这个手机可以和我保持联络？”
“我不能确定，但暂时可以。”
我发一张图片给你。
林昭然迅速跑回了传达室，还好，东西都在。
林昭然迅速拍下几张桌上香囊的图案，全部用彩信的方式发送向了这个来电号码。
“收到了，林总！”
对方的回应另林昭然稍稍安心。他吩咐道：“你马上设法和赵奎全他们联络，告诉他们，现在我在调查的事件，就是这所学校发生过的女生坠楼案件。”
“这个东西，和坠楼女生有关？”李文兵会意得很快。
“对，死者他们应该早就查出来了，你立刻让他们帮我调查这个东西和死者的关系。”
“好的。那关于方雅茹呢？”李文兵问。
“帮我调查她的死因。”顿了顿，林昭然接着道，“和关于她的一切。”
“林总，你这是想救她么？”
“不只是救她，也是救我自己，还有，林旭！”
“我...明...了。”
电话那头的信号似乎又开始不稳。林昭然听到李文兵还在焦急地说着什么，好半天终于辨别出一句。
“按照...她...的提示做。”
电话断了。
林昭然茫然环顾，一瞬间感到仿佛由人间重回了地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