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妃:冷王独宠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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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野外碎尸

    “……”

    等待半晌,那少年还没有等到鬼王陛下的答复,心中不禁打鼓。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冲动,就这样冲出来找鬼王的不痛快,不就是找死吗?

    终于,鬼王发话了,留下了四个字,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好歹!”

    不知是对谁说,但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这下可炸了锅,鬼王生气了!会不会顺手把出阳国端了!他们是不是完蛋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都怪他,要不是他提出挑战,鬼王不会生气了。”

    少年瞬间脸色惨白,连连摆手:“不,不是,我我只是想让她把木牌交出来。”

    云凌羽叹了口气,摇摇头,将木牌拿起,顺手塞到他怀里:“臣自知天赋不够,本来就没想靠这木牌成为鬼王之徒。你若说早清楚,给你便是。”

    清眸瞥见出阳皇,云凌羽立即道:“陛下,小臣自知当街杀人犯下大错,甘愿被贬谪边疆。为了陛下眼不见心不烦,不是,为了惩罚小臣不敬之罪,自请带云家上下贬入益州,远离京都。”

    出阳皇一听简直给气乐了,出阳好好的时候,你可劲儿给自己开脱,杀个人跟当个英雄似的。现在出阳有可能被灭国,知道自己错了,你倒是跑得快。

    转念一想,云凌羽要是离开京都也是好事,在路上也好下手,而且若是她死在路上,云澈绝对怪不到自己头上。但是带上云家上下,谁不知道云家武力值超群,到时候别提干掉云凌羽,要是被留下尾巴,保不住鬼王没出手,云家先反了他。

    云澈可是筑基初级,要是鬼王真派兵来犯,他也可以抵挡一二。而且,将云澈和云凌羽放置两地,也可以互相牵制。

    打定主意,出阳皇干脆的答应了云凌羽的部分提议,让她自己带着亲卫兵,滚回益州,云家其他人不需被“牵连”,得以保留在京都。

    而作为鬼王发怒的起因,陈家一家老小被灌入地牢,作为“给鬼王的交代”。其中引起怒火的少年在被抓当晚就“畏罪自杀”。

    李光一事,就此落幕。

    这一宴,却已风速传入民间巷内,鬼王之残暴无道更加深入人心。而云少主升级为云少将军的反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九碗巧破勾魂曲,小木牌引鬼王怒。

    这个故事被编撰为不下十个版本流传在茶馆、酒楼之类的地方。

    此时离京都不远的地方,正靠在树上休息的云凌羽从京中的暗卫口中得知这些故事,忍不住笑弯了眉眼:“不知道鬼王知道他被编撰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会不会去鞭尸。”

    男人自然是指那已经“畏罪自杀”的陈姓少年,名唤郎然。

    故事中,鬼王不是被气走的,而是被那陈姓少年的直率作风羞跑了。

    果然自古民间出高手,脑洞大,伤不起!

    来汇报的暗卫黑色面罩下的脸也难得露出笑容,云凌羽趁她不备,快速出手。

    早就想看看暗卫长什么样儿了,可惜影绝功力太高,逮不着,刚好先看看自己的暗卫长什么样。

    暗卫下意识躲避,但还是慢了一步,黑色的面罩被她扯在手中。露出一张娇艳的脸来。

    看她眼中的惊艳,云十七苦笑,“主子可以把面罩还给属下吗?”

    云凌羽扬扬手中的面罩,挑眉笑道:“来啊,抓住我就给你。”

    “主子!”

    俩人同时飞身掠出,沒入林中,惊起几只未出巢的鸟雀,几个准备伙食的炊事兵对相视摇摇头。

    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调皮了,连暗卫都不放过。

    不过十二岁的孩子嘛,可以理解。

    暗处的影绝默默为那追去的倩影点了根蜡:同为暗卫,我懂你。

    跑出去不知多远,云凌羽并不担心云十七找不到自己,她在沿途留下了她的亲卫兵可以看懂的记号,十七虽然还没学,但可以会营地找人来找自己。

    随手将面罩系在自己脸上,云凌羽忽然嗅到一阵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顺着味道,一个人沒入她的眼中,准确来说,是具“尸体”,紧跟着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发黑的血顺着裂痕缓缓流淌到地上,染红了身下的土地,身体的胸口没有半点起伏,却发出声音。

    这个全身布满刀痕,似乎是由碎片拼凑成的身体发出老旧风车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细细分辨,似乎是“疼,好疼……”

    野外一人,若是一般女子碰见这一幕,小命只怕要吓掉半条,不过,还好云凌羽不是一般女子。

    云凌羽捡了根足够长的树枝,戳了戳他。判断这具身体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才放心的凑了上去。

    抬手把了把他的脉,检查了身上的伤口。大都是刀伤,竟是被切成了碎块,拼成原样丢在这里。

    云凌羽意外的发现这是名男子,不过十六七的年纪,遗憾的是身体已经没有一点生命特征,死亡时间太长,就算她能妙手回春也不能将一具彻底的尸体变成活人。

    这里只是一个魂魄被锁在身体中,感受这破碎身体的煎熬。

    处在不生不死的阶段。

    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不给。

    叹了口气,云凌羽放下手,扫视一周,准备物色一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给他作块石碑,顺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不生不死的生物挣扎的发出两个字:“……车,车囊……”

    “车囊?好奇怪的名字。”云凌羽挠挠头,就要开始刻。

    忽而那身体眼角淌出眼泪,声音愈发不清:“陈,陈……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