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希拉站在那个男人的面前，用冷淡的声音平静地说道“没想到啊，你居然真的活了下来，我还以为当我再次醒来，就再也看不见你了，诺伊斯。”
面对希拉的询问，诺伊斯反倒没有了之前的狼狈，他盘坐在地上仰视着自己身前的少女，他咧嘴笑了笑说道“好久不见了，希拉。”
“对我来说，不过是刚刚醒来就又看见你这张令人讨厌的脸了，不错嘛确确实实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孩子的模样了，看样子时间也没过去太久啊。”希拉略带嘲讽地说道。
“已经过去五百多年了，所以对我来说是真的好久不见了。”
“那就当做好久不见了吧，你有什么想要劝我的吗？因为我现在十分愤怒，愤怒到立刻杀了你也不奇怪的程度。”希拉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握紧了拳头。
按照两人的对话，意思是这个什么诺伊斯，已经活过五百个年头了？明明只是普通的人，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呢？黎明星吗？是因为那个黎明星吗？
“这是一个实验啊希拉，那些人的死亡不过是为了得到遗迹罢了，等我成为了神灵得到了不老不死的力量，我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了，这不是你所盼望的吗？没有伤痛和死亡的世界。”诺伊斯说道。
“500年了啊，我本以为当我沉睡在醒来之后，你已经死了，而人类已经变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用以前的热情来对待别人了，现在看来别说变好了，你甚至变得更为丑陋了。”希拉颇为心痛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
“够了，你的借口五百年前我就听过了，你不过是想要自己能够活下去罢了，这点借口不能够成为你杀了他们的理由，那些信徒到最后都十分相信你，而你却背叛了他们，现在我以神的名义判处你堕落之罪，希望死亡能够洗脱你的罪恶。”
说完希拉缓缓抬起了手，空中那巨大的图腾一瞬间消失不见，下一刻已经缩小成了巴掌大小漂浮在希拉的头顶，一层层白色的光纱从她的头顶垂下。
“我本以为你会明白的，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不想要再次变成那样了，躺在床上天天都在害怕着死亡，你真好啊，不用什么处理就能够活到现在，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啊！”
希拉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面对诺伊斯的话她只是缓缓抬起了手，光芒缓缓地凝聚在了她的指尖，她缓缓将手挥下。
诺伊斯总算慌了，他向着后面退着，然而那光芒依然将他锁定，任凭他如何移动，都不能够逃脱这次攻击。
“你不会杀了我的，你是一个医生，你说了要救助所有苦痛的人，你不可能杀了我的，你曾经拯救了我一次，那么就不能可能杀了我。”诺伊斯大喊道。
希拉的手停在了半空，她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诺伊
斯，然后在后者表露喜悦之前，她开口道“我已经不想当医生了，我不可能拯救所有人，这是你告诉我的，而且...抱歉我当时让你活了下去，这次我会确确实实让你死去的，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这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希拉伸手捂住了布朗的眼睛，原本停下的手再次落下，当拿到泛着白光的半圆在空中一闪而逝，诺伊斯的头颅便在了地面上，这个活了五百年的男人，总算闭上了眼睛。
我站在艾琳娜的身旁，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扶着谁，两人就这么依靠着对方，这样才能勉强地站在地面上。
我默默地看完了所有的经过，中途就放弃了去分析什么情报，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她们的故事，并非我应该染指的对象，我不能鼓掌，看完整出表演便是最大的尊重。
“那些病人都死了，你别担心不是因为你的自爆，他们是被诺伊斯杀死的，为的就是换取那个巨像的力量。”希拉看了看我说道。
“现在没有敌人，你要是愿意讲故事，我们到一旁坐着，我们会听你说的，这个持续了五百年的故事。”我说道。
“也好，在最后的最后能够宣泄一次也不错。”希拉如此说着，图腾放出了两个圆球将我们包裹了起来，随后向着遗迹飞了过去。
遗迹和我之前看见的差不多，确实很像是一个学校的搭配，就是不知道这么一个学校，为什么会被单独放置在这里，而周围没有其他的建筑。
我们飞行到中央的升旗台上，众人盘坐成了一个圈，我们看着希拉，等待她说出自己的故事。
“诺伊斯是我拯救的第一个病人，当时的他身患重病，连城里最好的牧师都难以拯救，可以说是被神灵抛弃的状态，面对这样的他，我开始了第一次的诊断，中间虽说颇有曲折，但我还是成功了。”希拉缓缓地开口道。
“然后他选择跟着你开始了旅行？”艾琳娜问道。
“没有，在他醒来之前我就已经离开了，我和他相遇在十年之后，我在一个废墟中再一次将他救活了，而他也把我认了出来，用什么要报恩之类的借口留在了我的身边，而我在行医的过程中也需要有人帮忙，所以我就同意了。”
“借口？”我问道。
“嗯，他只不过是认出了我，惊讶于我十年间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为了一探究竟这才留在我身边罢了，当然当时的我并不清楚这件事。”
希拉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之后的事情你们差不多都知道了，面对瘟疫他选择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并且因为了解了我的能力来源，他选择了杀掉我独占黎明星。
死亡对他来说太过恐怖，临时前的绝望更是如此，所以他才会想要永远活下去，为此其他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弃子。”“然后他成功地得到了一半的
黎明星，并且活到了现在？“
“嗯，活到了刚才。怎么样，是个很短的故事吧。”希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说道。
很短吗？这个故事可是蔓延了五百年的时光，这个故事一点都不短，只不过时间太过漫长，将原本胸中块垒磨成了砂石罢了。
“那么，事情就是这样，你们自己商量谁去接受洗礼吧，我要去另一边了。”希拉牵着布朗站了起来说道。
“哈？你在说什么呢？”我一脸懵逼地问道。
“黎明星闪烁在光和暗的交界上，所以黎明星可以分成两半，对应的遗迹也有两个，这两个遗迹互不影响，所以都可以使用一次，我要去另外一边，你们的目标是和我相反的。”
“另外一个遗迹？那是什么的传承啊。”艾琳娜疑惑地问道。
“毒药，最好的医生也是最好的毒药师，在那边我能够学会如何制造毒药，一边是杀人一边是救人，当初我选择了救人，现在我要选择另一边了。”
她的口吻十分平淡，正如她之前对我说的一样，她早已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不会再救人了，别人的死活已经与她无关。
所以...又少了个人来抢遗迹了吗？
我应该开心吗？
但是...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悲伤呢？
不对吧，这样不对吧，你不是医生吗？为什么要学毒药呢？为什么要学习如何杀人呢？
希拉，正在走向另外一条道路，那条道路我不敢往下评论，但是...这绝对有哪里不对劲。
佐伊捏着一脚向前踏了一步，她低着头看着地面说道“为什么要放弃呢？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成为医生的。”
“你们真是奇怪，少一个人争夺遗迹不好吗？”希拉停下脚步，她看了看佐伊接着看了看艾琳娜说道。
“其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理由，我当初落下悬崖摔断了脊椎，下半身完全瘫痪。
于是我只能爬着在山谷间求生，当时这里还不像现在一样树林茂密，而是一片一片的砂石，我的前胸被石块划烂，手被砸烂，没有人来救我，没人关心我的死活，我只能靠自己。
后来我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复原了并且有了学习的机会，为了不让其他人体会我当时的感受，所以我选择了成为医生。”
希拉说出这段话时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她整理了一下布朗的头发接着说道“没关系的，早就过去了。”
她转过身对着艾琳娜和佐伊说道“我知道你们在迷茫什么，但是啊...”她指了指我说道“他又不是用要当医生的那个，他说的你们可以无视，想要走怎样的道路，不需要什么伟大的理由，只要一时冲动，然后让这个冲动继续下去就成了，所以呢，无论是为了一个城还是为了一个人，这个理由都是足够的。”
“所以，你的冲动
只能持续到今天吗？”我开口道。
不对劲，绝对有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会这么简单的就放弃，我知道她经历的不能用简单来形容，但是啊...不放弃的才是主角对吧。
“嗯，我已经累了，我不想也不愿意继续救人了，对了，还得感谢你让我下定了决心。”
“我？”我指了指自己问道。
“是啊，我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布朗再次陷入痛苦之中，你信誓旦旦地说，布朗会不顾安全来救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如果真的发生了，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会动摇吧，不过你阻止了这样的情况，我也能够轻松点了。”
希拉揉了揉布朗的脑袋接着说道“他还在沉睡中，我只是用黎明星控制他罢了，等到他醒来一切都结束了，他也没机会妨碍我了，以后我会为了自己活下去，当然是在他平安过完这辈子再说了。”
我的错吗？
正因为我阻止了剧情的发生，阻止了布朗前去送命，所以希拉才会变成这样？
我的错吗？或许我就不应该掺和她们两人的事情，那样一切都会按照剧本走下去....两人同患难然后希拉会继续成为医生，而不是毒药师...
我抬起头看向了正在沉思中的艾琳娜。
本以为我的影响都是好的，本以为不按照什么剧本活下去，对她们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如果...我从头开始就错了呢？
当我自信满满地以为，她们脱离了龙傲天的道路，已经成为了普通的女孩，我应该用看待普通少女的眼光去看她们的时候...在她们的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们呢？
凡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用这样有限的力量去干涉真的好吗？
我真的...没错吗？
“你...会毁灭人类吗？”我颤抖着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离开了原有的道路，主角会变成反派吗？
会变成被消灭的对象吗？被其他的主角，用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借助着什么爱和勇气，消灭在了已经偏移的道路上...就因为我推了她一把？
“放心吧，我不会毁灭的，我只是...懒得拯救了。”
希拉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离开了，向着生的另一面走去。
只不过是一个方向的问题，一个教学楼还是实验楼的问题，竟然有着如此大的差距...
（本章完）
面对希拉的询问，诺伊斯反倒没有了之前的狼狈，他盘坐在地上仰视着自己身前的少女，他咧嘴笑了笑说道“好久不见了，希拉。”
“对我来说，不过是刚刚醒来就又看见你这张令人讨厌的脸了，不错嘛确确实实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孩子的模样了，看样子时间也没过去太久啊。”希拉略带嘲讽地说道。
“已经过去五百多年了，所以对我来说是真的好久不见了。”
“那就当做好久不见了吧，你有什么想要劝我的吗？因为我现在十分愤怒，愤怒到立刻杀了你也不奇怪的程度。”希拉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握紧了拳头。
按照两人的对话，意思是这个什么诺伊斯，已经活过五百个年头了？明明只是普通的人，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呢？黎明星吗？是因为那个黎明星吗？
“这是一个实验啊希拉，那些人的死亡不过是为了得到遗迹罢了，等我成为了神灵得到了不老不死的力量，我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了，这不是你所盼望的吗？没有伤痛和死亡的世界。”诺伊斯说道。
“500年了啊，我本以为当我沉睡在醒来之后，你已经死了，而人类已经变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用以前的热情来对待别人了，现在看来别说变好了，你甚至变得更为丑陋了。”希拉颇为心痛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
“够了，你的借口五百年前我就听过了，你不过是想要自己能够活下去罢了，这点借口不能够成为你杀了他们的理由，那些信徒到最后都十分相信你，而你却背叛了他们，现在我以神的名义判处你堕落之罪，希望死亡能够洗脱你的罪恶。”
说完希拉缓缓抬起了手，空中那巨大的图腾一瞬间消失不见，下一刻已经缩小成了巴掌大小漂浮在希拉的头顶，一层层白色的光纱从她的头顶垂下。
“我本以为你会明白的，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不想要再次变成那样了，躺在床上天天都在害怕着死亡，你真好啊，不用什么处理就能够活到现在，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啊！”
希拉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面对诺伊斯的话她只是缓缓抬起了手，光芒缓缓地凝聚在了她的指尖，她缓缓将手挥下。
诺伊斯总算慌了，他向着后面退着，然而那光芒依然将他锁定，任凭他如何移动，都不能够逃脱这次攻击。
“你不会杀了我的，你是一个医生，你说了要救助所有苦痛的人，你不可能杀了我的，你曾经拯救了我一次，那么就不能可能杀了我。”诺伊斯大喊道。
希拉的手停在了半空，她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诺伊
斯，然后在后者表露喜悦之前，她开口道“我已经不想当医生了，我不可能拯救所有人，这是你告诉我的，而且...抱歉我当时让你活了下去，这次我会确确实实让你死去的，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这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希拉伸手捂住了布朗的眼睛，原本停下的手再次落下，当拿到泛着白光的半圆在空中一闪而逝，诺伊斯的头颅便在了地面上，这个活了五百年的男人，总算闭上了眼睛。
我站在艾琳娜的身旁，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扶着谁，两人就这么依靠着对方，这样才能勉强地站在地面上。
我默默地看完了所有的经过，中途就放弃了去分析什么情报，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她们的故事，并非我应该染指的对象，我不能鼓掌，看完整出表演便是最大的尊重。
“那些病人都死了，你别担心不是因为你的自爆，他们是被诺伊斯杀死的，为的就是换取那个巨像的力量。”希拉看了看我说道。
“现在没有敌人，你要是愿意讲故事，我们到一旁坐着，我们会听你说的，这个持续了五百年的故事。”我说道。
“也好，在最后的最后能够宣泄一次也不错。”希拉如此说着，图腾放出了两个圆球将我们包裹了起来，随后向着遗迹飞了过去。
遗迹和我之前看见的差不多，确实很像是一个学校的搭配，就是不知道这么一个学校，为什么会被单独放置在这里，而周围没有其他的建筑。
我们飞行到中央的升旗台上，众人盘坐成了一个圈，我们看着希拉，等待她说出自己的故事。
“诺伊斯是我拯救的第一个病人，当时的他身患重病，连城里最好的牧师都难以拯救，可以说是被神灵抛弃的状态，面对这样的他，我开始了第一次的诊断，中间虽说颇有曲折，但我还是成功了。”希拉缓缓地开口道。
“然后他选择跟着你开始了旅行？”艾琳娜问道。
“没有，在他醒来之前我就已经离开了，我和他相遇在十年之后，我在一个废墟中再一次将他救活了，而他也把我认了出来，用什么要报恩之类的借口留在了我的身边，而我在行医的过程中也需要有人帮忙，所以我就同意了。”
“借口？”我问道。
“嗯，他只不过是认出了我，惊讶于我十年间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为了一探究竟这才留在我身边罢了，当然当时的我并不清楚这件事。”
希拉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之后的事情你们差不多都知道了，面对瘟疫他选择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并且因为了解了我的能力来源，他选择了杀掉我独占黎明星。
死亡对他来说太过恐怖，临时前的绝望更是如此，所以他才会想要永远活下去，为此其他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弃子。”“然后他成功地得到了一半的
黎明星，并且活到了现在？“
“嗯，活到了刚才。怎么样，是个很短的故事吧。”希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说道。
很短吗？这个故事可是蔓延了五百年的时光，这个故事一点都不短，只不过时间太过漫长，将原本胸中块垒磨成了砂石罢了。
“那么，事情就是这样，你们自己商量谁去接受洗礼吧，我要去另一边了。”希拉牵着布朗站了起来说道。
“哈？你在说什么呢？”我一脸懵逼地问道。
“黎明星闪烁在光和暗的交界上，所以黎明星可以分成两半，对应的遗迹也有两个，这两个遗迹互不影响，所以都可以使用一次，我要去另外一边，你们的目标是和我相反的。”
“另外一个遗迹？那是什么的传承啊。”艾琳娜疑惑地问道。
“毒药，最好的医生也是最好的毒药师，在那边我能够学会如何制造毒药，一边是杀人一边是救人，当初我选择了救人，现在我要选择另一边了。”
她的口吻十分平淡，正如她之前对我说的一样，她早已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不会再救人了，别人的死活已经与她无关。
所以...又少了个人来抢遗迹了吗？
我应该开心吗？
但是...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悲伤呢？
不对吧，这样不对吧，你不是医生吗？为什么要学毒药呢？为什么要学习如何杀人呢？
希拉，正在走向另外一条道路，那条道路我不敢往下评论，但是...这绝对有哪里不对劲。
佐伊捏着一脚向前踏了一步，她低着头看着地面说道“为什么要放弃呢？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成为医生的。”
“你们真是奇怪，少一个人争夺遗迹不好吗？”希拉停下脚步，她看了看佐伊接着看了看艾琳娜说道。
“其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理由，我当初落下悬崖摔断了脊椎，下半身完全瘫痪。
于是我只能爬着在山谷间求生，当时这里还不像现在一样树林茂密，而是一片一片的砂石，我的前胸被石块划烂，手被砸烂，没有人来救我，没人关心我的死活，我只能靠自己。
后来我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复原了并且有了学习的机会，为了不让其他人体会我当时的感受，所以我选择了成为医生。”
希拉说出这段话时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她整理了一下布朗的头发接着说道“没关系的，早就过去了。”
她转过身对着艾琳娜和佐伊说道“我知道你们在迷茫什么，但是啊...”她指了指我说道“他又不是用要当医生的那个，他说的你们可以无视，想要走怎样的道路，不需要什么伟大的理由，只要一时冲动，然后让这个冲动继续下去就成了，所以呢，无论是为了一个城还是为了一个人，这个理由都是足够的。”
“所以，你的冲动
只能持续到今天吗？”我开口道。
不对劲，绝对有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会这么简单的就放弃，我知道她经历的不能用简单来形容，但是啊...不放弃的才是主角对吧。
“嗯，我已经累了，我不想也不愿意继续救人了，对了，还得感谢你让我下定了决心。”
“我？”我指了指自己问道。
“是啊，我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布朗再次陷入痛苦之中，你信誓旦旦地说，布朗会不顾安全来救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如果真的发生了，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会动摇吧，不过你阻止了这样的情况，我也能够轻松点了。”
希拉揉了揉布朗的脑袋接着说道“他还在沉睡中，我只是用黎明星控制他罢了，等到他醒来一切都结束了，他也没机会妨碍我了，以后我会为了自己活下去，当然是在他平安过完这辈子再说了。”
我的错吗？
正因为我阻止了剧情的发生，阻止了布朗前去送命，所以希拉才会变成这样？
我的错吗？或许我就不应该掺和她们两人的事情，那样一切都会按照剧本走下去....两人同患难然后希拉会继续成为医生，而不是毒药师...
我抬起头看向了正在沉思中的艾琳娜。
本以为我的影响都是好的，本以为不按照什么剧本活下去，对她们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如果...我从头开始就错了呢？
当我自信满满地以为，她们脱离了龙傲天的道路，已经成为了普通的女孩，我应该用看待普通少女的眼光去看她们的时候...在她们的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们呢？
凡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用这样有限的力量去干涉真的好吗？
我真的...没错吗？
“你...会毁灭人类吗？”我颤抖着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离开了原有的道路，主角会变成反派吗？
会变成被消灭的对象吗？被其他的主角，用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借助着什么爱和勇气，消灭在了已经偏移的道路上...就因为我推了她一把？
“放心吧，我不会毁灭的，我只是...懒得拯救了。”
希拉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离开了，向着生的另一面走去。
只不过是一个方向的问题，一个教学楼还是实验楼的问题，竟然有着如此大的差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