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巨人的神叫巨神...真直白
相比起没人管的山洞，长老的帐篷可以说是“戒备森严”了，毕竟留在河道内的巨人，不时就会用崇拜的眼神，注视一下帐篷。
当然和这些天真的大个子玩潜入，未免太过欺负人了，他们完全不会想到，我们会跑去找长老的麻烦。
十分轻松地走进了帐篷内，等待我们的是已经苏醒的长老，看样子用不着我们想办法吵醒他了。
“你们有什么事吗？”长老用苍老地语调问道。
“中气到是变得足了一些嘛，睡一觉的作用这么大吗？”我问道。
长老十分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而他并没有开口，而是陷入了沉默中。
我和米娅对视一眼，并没有强迫长老开口，毕竟还需要巨人们帮忙，若是擅自动粗对计划影响很大。
长老沉默了许久，就在我们都认为他又要装睡的时候，他缓缓地将眼睛睁大了一些，在苍老的眼皮下，是一双不同于其他巨人的眸子。
不同于外面巨人棕色的瞳孔，他的瞳孔颜色是暗红色，就像是凝固了许久的鲜血一般，他的目光没有看向我们，而是透过帐篷看向了远方。
良久他将目光转回我们身上，随后缓缓地开口道“你们可以放心，我并没有任何心机，我甚至不能站起来。”
“一个能够背叛部落的人，我不会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米娅略有些愤怒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是说在你的身上闻到了故乡的味道，原来你也是在部落光辉下生活的战士。”长老点了点头说道。
“我已经离开了部落，如今的我是东兰城的军队统领。”
米娅的语气坚定，她的内心没有半分动摇，正如她说的那样，如今她的家在别的地方。
长老低声地笑着，只不过他的声音太过苍老，他的模样又太过诡异，这让他的笑声像是亡魂的低语。
“原来你也回不去了。”
“我不需要回去，我的家不在那里。”米娅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叙旧就到这里吧，你愿意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吗？关于你的身躯为何如此庞大，关于你为何还没有死去，关于你那个数百米的人影。”我打断两人的谈话道。
“你们真是说到了，令人不想回忆起的过往。”长老停顿了一下，随后有些复杂地干笑了两声说道“不过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还想活着？”
我们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正如米娅说的，这个长老说的话不能够全信，但他仍然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虽然我很想在死之前，将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但我还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让我能够背弃自己的理由。”
长老话音刚落，米娅立刻挡在了我的身前，她将腰间的长剑抽出，警惕地看着长老。
“我觉得你最好住手，你的力量是为了别的敌人准备的
，不是吗？”我说道。
“没用的，北国的人只会屈服于强者，他需要的是一个借口，这个借口只有我们给他。”米娅略有些伤感地说道。
米娅虽然站在我的身前，并且背对着我，但凭借多年的认识，我依然能够知道，米娅正在回忆往事。
她回忆着某段，我并没有在她身边的岁月，回忆着那冰和雪的岁月。
米娅想要帮助巨人的原因，果然正如我想的那样，她想家了。
东兰城在东南方边境，而她的家在北国的平原，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辈子她都没办法回到家乡了。
此刻的她有些伤感却又有些开心，那种复杂的心情，虽然我只能体会几分，但我知道该做什么。
“我以西蒙.摩西男爵之名命令你，我不允许任何的败北。”我如此说道。
“遵命。”
米娅拔剑，立正。
“一击，我能给你的只有一击，毕竟你们不是敌人。”
说完长老的气势节节攀升着，连那早已萎缩的肌肉，这一刻都散发着强大的力量。
体型庞大的优势在这一刻展露无疑，他仍然没有站起，但已经充满了整个空间。
他缓缓地抬起了手，长久没有移动的关节，如今不断地呻吟着，他从座位下抽出那柄巨大的铁斧。
虽说已经锈迹斑斑，虽说斧刃不在锋利，但对于巨人来说，他们真正的武从来不是这些，而是那宛如山岳的质量。
长老并没有将斧子竖着劈下，而是将斧面朝下对我们砸来。
斧面将我们两人笼罩在内，在巨大的阴影下，斑驳的锈迹在我的眼中逐渐变得清晰，我甚至能看见在狂风下破碎的锈屑。
若是真被这东西砸中，我必然会当场去世吧。
这么想着，我没有撤退也没有移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袭来的斧面。
自然不是因为我被吓傻了，而是因为如今我正站在米娅身后。
我只不过将我的生命，交到了她的手上，仅此而已。
米娅盯着巨斧并没有任何举动，直到被压迫的空气吹拂起她的长发，她轻轻地将长剑向上方挥去。
当那剑光划过，巨斧分崩离析。
剑与斧接触没有任何的声响，就像巨斧是因为承受不住时光的冲刷，于是自然毁灭了一般。
帐篷中唯有大量铁块落地，不断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为米娅的强大而鼓掌一般。
留守的巨人们听见了帐篷内的声响，于是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焦急地问道“长老？发生什么了吗？”。
“没事，你们退下吧。”长老平静地回答道，只是他的眼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铁块。
等到帐篷外的巨人们离开了，长老缓缓地瘫倒在椅子上，不过片刻他的身体似乎又老了几分。
“剩下的力气，就留着继续活下去吧，打架不是老年人的活动。”米娅说着将长剑收入了剑鞘内。“现在可以说说了吗？到底是
什么东西，威胁了你如此之久？”
“谢谢你们，给了我这个理由，如今我可以将一切说出来了。”长老的瞳孔变得有些涣散，就像他正透过帐篷看着过去的光景一般。
“你们应该看见了那副壁画吧？”长老问道。
“你居然知道那副壁画？那你为什么没有将它抹去？”
这未免太不符合逻辑，既然长老知道那个壁画，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放任不管才是。
“因为我不敢啊，若是将它最后的痕迹抹除，当它归来之时，我该如何面对他的怒火。”长老的声音有些颤抖。
哪怕已经过去了漫长的岁月，对那东西的恐惧，依然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那到底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那个巨人能长到数百米的高度。”米娅问道。
“那是...我们的神，不是我们部落的，而是我们的神。”
“你们居然拥有别的信仰？你的部落没有将你赶出去？”
“我们拥有别的信仰？那就不一定了，说不定是他们...不对，应该是所有的巨人，都背弃了自己最初的信仰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的，是我看见的神秘，是我亲眼见证的神迹，是我们巨人最初的，也是共同的信仰，巨神。”
“你亲眼见过？你得意思是...”说到这里我没有敢继续说下去，那结论未免太过荒唐。
因为，那结论就像是在说...
“巨神...是真实存在的。”长老亲口将那荒唐的结论说了出来。
（本章完）
当然和这些天真的大个子玩潜入，未免太过欺负人了，他们完全不会想到，我们会跑去找长老的麻烦。
十分轻松地走进了帐篷内，等待我们的是已经苏醒的长老，看样子用不着我们想办法吵醒他了。
“你们有什么事吗？”长老用苍老地语调问道。
“中气到是变得足了一些嘛，睡一觉的作用这么大吗？”我问道。
长老十分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而他并没有开口，而是陷入了沉默中。
我和米娅对视一眼，并没有强迫长老开口，毕竟还需要巨人们帮忙，若是擅自动粗对计划影响很大。
长老沉默了许久，就在我们都认为他又要装睡的时候，他缓缓地将眼睛睁大了一些，在苍老的眼皮下，是一双不同于其他巨人的眸子。
不同于外面巨人棕色的瞳孔，他的瞳孔颜色是暗红色，就像是凝固了许久的鲜血一般，他的目光没有看向我们，而是透过帐篷看向了远方。
良久他将目光转回我们身上，随后缓缓地开口道“你们可以放心，我并没有任何心机，我甚至不能站起来。”
“一个能够背叛部落的人，我不会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米娅略有些愤怒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是说在你的身上闻到了故乡的味道，原来你也是在部落光辉下生活的战士。”长老点了点头说道。
“我已经离开了部落，如今的我是东兰城的军队统领。”
米娅的语气坚定，她的内心没有半分动摇，正如她说的那样，如今她的家在别的地方。
长老低声地笑着，只不过他的声音太过苍老，他的模样又太过诡异，这让他的笑声像是亡魂的低语。
“原来你也回不去了。”
“我不需要回去，我的家不在那里。”米娅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叙旧就到这里吧，你愿意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吗？关于你的身躯为何如此庞大，关于你为何还没有死去，关于你那个数百米的人影。”我打断两人的谈话道。
“你们真是说到了，令人不想回忆起的过往。”长老停顿了一下，随后有些复杂地干笑了两声说道“不过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还想活着？”
我们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正如米娅说的，这个长老说的话不能够全信，但他仍然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虽然我很想在死之前，将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但我还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让我能够背弃自己的理由。”
长老话音刚落，米娅立刻挡在了我的身前，她将腰间的长剑抽出，警惕地看着长老。
“我觉得你最好住手，你的力量是为了别的敌人准备的
，不是吗？”我说道。
“没用的，北国的人只会屈服于强者，他需要的是一个借口，这个借口只有我们给他。”米娅略有些伤感地说道。
米娅虽然站在我的身前，并且背对着我，但凭借多年的认识，我依然能够知道，米娅正在回忆往事。
她回忆着某段，我并没有在她身边的岁月，回忆着那冰和雪的岁月。
米娅想要帮助巨人的原因，果然正如我想的那样，她想家了。
东兰城在东南方边境，而她的家在北国的平原，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辈子她都没办法回到家乡了。
此刻的她有些伤感却又有些开心，那种复杂的心情，虽然我只能体会几分，但我知道该做什么。
“我以西蒙.摩西男爵之名命令你，我不允许任何的败北。”我如此说道。
“遵命。”
米娅拔剑，立正。
“一击，我能给你的只有一击，毕竟你们不是敌人。”
说完长老的气势节节攀升着，连那早已萎缩的肌肉，这一刻都散发着强大的力量。
体型庞大的优势在这一刻展露无疑，他仍然没有站起，但已经充满了整个空间。
他缓缓地抬起了手，长久没有移动的关节，如今不断地呻吟着，他从座位下抽出那柄巨大的铁斧。
虽说已经锈迹斑斑，虽说斧刃不在锋利，但对于巨人来说，他们真正的武从来不是这些，而是那宛如山岳的质量。
长老并没有将斧子竖着劈下，而是将斧面朝下对我们砸来。
斧面将我们两人笼罩在内，在巨大的阴影下，斑驳的锈迹在我的眼中逐渐变得清晰，我甚至能看见在狂风下破碎的锈屑。
若是真被这东西砸中，我必然会当场去世吧。
这么想着，我没有撤退也没有移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袭来的斧面。
自然不是因为我被吓傻了，而是因为如今我正站在米娅身后。
我只不过将我的生命，交到了她的手上，仅此而已。
米娅盯着巨斧并没有任何举动，直到被压迫的空气吹拂起她的长发，她轻轻地将长剑向上方挥去。
当那剑光划过，巨斧分崩离析。
剑与斧接触没有任何的声响，就像巨斧是因为承受不住时光的冲刷，于是自然毁灭了一般。
帐篷中唯有大量铁块落地，不断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为米娅的强大而鼓掌一般。
留守的巨人们听见了帐篷内的声响，于是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焦急地问道“长老？发生什么了吗？”。
“没事，你们退下吧。”长老平静地回答道，只是他的眼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铁块。
等到帐篷外的巨人们离开了，长老缓缓地瘫倒在椅子上，不过片刻他的身体似乎又老了几分。
“剩下的力气，就留着继续活下去吧，打架不是老年人的活动。”米娅说着将长剑收入了剑鞘内。“现在可以说说了吗？到底是
什么东西，威胁了你如此之久？”
“谢谢你们，给了我这个理由，如今我可以将一切说出来了。”长老的瞳孔变得有些涣散，就像他正透过帐篷看着过去的光景一般。
“你们应该看见了那副壁画吧？”长老问道。
“你居然知道那副壁画？那你为什么没有将它抹去？”
这未免太不符合逻辑，既然长老知道那个壁画，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放任不管才是。
“因为我不敢啊，若是将它最后的痕迹抹除，当它归来之时，我该如何面对他的怒火。”长老的声音有些颤抖。
哪怕已经过去了漫长的岁月，对那东西的恐惧，依然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那到底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那个巨人能长到数百米的高度。”米娅问道。
“那是...我们的神，不是我们部落的，而是我们的神。”
“你们居然拥有别的信仰？你的部落没有将你赶出去？”
“我们拥有别的信仰？那就不一定了，说不定是他们...不对，应该是所有的巨人，都背弃了自己最初的信仰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的，是我看见的神秘，是我亲眼见证的神迹，是我们巨人最初的，也是共同的信仰，巨神。”
“你亲眼见过？你得意思是...”说到这里我没有敢继续说下去，那结论未免太过荒唐。
因为，那结论就像是在说...
“巨神...是真实存在的。”长老亲口将那荒唐的结论说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