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回村寻找八心彩粟
周小海顾不得收拾一些贴身衣服，就火急火燎的踏上了回村的班车。下了巴士车，看到了高耸入云的天龙山，让自己倍感亲切。除此之外，在七九公路和进村小道交叉口处看见天龙食品厂的工程已经开始动工了，几辆工程挖掘机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展整地工作，从他们施工的面积来看，该厂的规模实为可观。
周小海没有驻足停留，大步流星的迈开双腿，飞奔疾驰到家门口。只见三间青砖红瓦新房赫然现于眼前，奶奶站在门口，一脸开心的在迎接自己。
周小海很是想念奶奶，见到奶**上白丝华发日益增多，脸上皱纹也越积越深，身体行动也日渐蹒跚颤巍，不由得心生惆怅，这三间大瓦房不足以回报奶奶这辈子的辛苦和孤独。他还要尽快多赚点钱去孝顺奶奶，让她能够尽快安享晚年。多么希望时光的步伐走的慢一些，这样奶奶就会老的慢一些了。
周小海稍微参观了一下房屋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把和林重生的谈话和奶奶说了一遍，并掏出了那八心彩粟的枯枝叶让奶奶观看。
周小海的奶奶以采草药为生，几乎采了半辈子的草药，可谓走遍了周边山坡的每一个角落，山上的每一株植物，她都重复见过了无数次，虽然不一定叫出它们的每一个名字，但是它们的模样早已刻在了心里。
奶奶仔细看着这株植物，它的外观和菊科红花非常相似，要真是长了数颗果实，并且壳内生有八颗放着七彩光芒的透明珍珠的话，那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总之她完全不记得是在哪采摘的，屋后的确是人工种植了部分草药，但是这棵植物也不在其中。
周小海见奶奶也茫然不知，不免失望异常。他心想，林老爷子推测这是人工培育的，可是我奶奶并不知情。但是这株植物既然出现在自己家的药筐里，很有可能是奶奶在山上把它误认为红花采了回来。也就是说林老爷子的推测很可能是错误的，这八心彩粟极有可能是野生的。想到此，他随即动身前往周边山坡，开展了疯狂的地毯式搜索。
整整过了两天，周小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躺在草地上大口喘着失望的粗气。红花是采了一大把，就是没有见到身长红色果实的八心彩粟。
难道这八心彩粟是从天上掉进了奶奶的筐里？举目远眺，天空中灰蒙蒙一片，乌云里似乎夹杂着黑色风尘的烟雾，让人感觉刺鼻难闻。不远处传来一阵机器的轰鸣声，忽远忽近，原来是天龙食品厂厂区工地上的数台铲机在以夜继日的工作着，浓浓黑烟从那里缓缓升入空中。
周小海坐起身，猛的拍了一下大腿，自言自语道：“我真是个猪脑子，如果真是野生的，林重生早已用他的那些先进勘测仪器和直升机把这群山坡翻个底朝天了，以他商人逐利为重的本质，哪会留给自己去漫山遍野的寻找。“
难道这真是村里的人培育的吗？听林重生的话里意思是，这里面提取的生物碱可以医治重大疾病，肯定是药用价值顶级的珍贵药材，村里面的居民大部分都是文盲半文盲，怎么可能有人能发现它的用途，而单独去培育它呢？
先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还是去问一下师父吧，说不定他老人家神通广大，对此早已有所耳闻。回来这两天还没去看他老人家，还有乖巧可爱的巧巧也以月余未见，心里想念的紧。一想到巧巧，忽然一阵甜意涌上心头，恨不得马上见到她，看她是否一切安好。
周小海到了谢自华家，巧巧见到师哥突然从市里回来，开心的像是小时候见到糖果的孩童，而现在，师哥就是自己心中的糖果，个中滋味要比世界上最甜的糖果都要甜。
“小海哥，再过两星期要开学了，我还想着到时怎么找你去呢？这下好了，这次我们一起去市里好不好？”巧巧拉着周小海的手，边摇边说，脸上纯真笑容里带着一丝娇羞。
自从上次山顶小木屋相会被师父抓住之后，周小海就觉得自己对巧巧的感觉已经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现在见到巧巧，总是不自觉的盯着她看，每次看到巧巧可爱脸庞，心中总会涌起一阵无处安放的躁动，他知道是自己的荷尔蒙在作祟，可是每次都抑制不住，哎！以往的纯真年代真是一去不复返啊！
“你个傻瓜，我知道你的学校，你不去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啊。”周小海用手指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看似指责，实则爱怜有加。
巧巧一脸幸福，作撒娇状的继续摇摆周小海的手臂。周小海也是忍不住的继续偷瞄巧巧，心里想到：“巧巧真是越来越好看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啧啧！哎呀，我这样是不是太猥琐了？不行，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哎！去他妈的荷尔蒙！”
周小海心里的正义和猥琐双方正在激烈斗争着，一时难分胜负。突然感觉屁股被棍子不疼不痒的敲了一下，随即揉搓着屁股转身一看，只见谢自华手拿拐杖狠狠的瞪着自己。
“臭小子，把手撒开！往哪盯呢？”谢自华面无表情的训斥道。
巧巧忙松开周小海的手，脸上一阵羞红，赶紧回屋里了。
“师父啊，您老人家身体都还好吧？”周小海忙上前扶着谢自华，一脸嬉笑道。
“你个臭小子，到市里闯了这么久，做上什么大生意了？一个多月没看你往回寄一封信，也没给村委打一个电话报声平安，长能耐了是吧？社会上世道险恶，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哪懂的什么叫做防人之心。”谢自华表面严肃呵责，实际上话里的关切之意，周小海自然听得出。
“师父，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回来看您了吗？再说了我是赫赫有名的小旋风的徒弟，只要报上您的大名，谁还敢造次？”
看着自己徒弟给自己带了这么高的帽子恭维自己，谢自华脸现笑意，毕竟人非圣贤，谁被恭维，心里都会呈现俩字：舒服。
“光知道拍马屁是没有用的，要切记为师以前常常告诫你的：勿图小利，勿生歹念，信字当头，忍字傍身。这十六字箴言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都已经烂在肚子里了，没事就念叨几句。”
谢自华大感宽慰，捻着下颚的一撮寸把长的胡须，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周小海想起事关自己赚钱大计的要紧事还没有问，只顾着跟师父在这打哈哈了。
随即问道：“师父，你知道我们村里还有谁家自己种草药吗？”
“草药，什么草药？这满山遍野的都是，除了你奶奶后院种了一点甘草，党参，谁去种那玩意？”谢自华随口回道。
周小海于是掏出那八心彩粟的残枝，展现在师父眼前，接着把如何卖这棵植物怎么卖给林重生，又怎么发现其中的珍贵药用价值，然后林重生又怎么出高价让自己去找寻它的出处等等，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谢自华。
谢自华身子朝躺椅后端倚了倚，继续捻着胡须，作思索状。
周小海一阵欣喜，难道师父真知道它的出处？刚要庆幸自己来对了地方，找对了人，只听谢自华说道：“这个八心彩粟我是不知道，也没见过，但是我怀疑你中了别人的圈套。”
周小海心道：“咳！弄个半天，都是对牛弹琴。“
随即问道：“师父！您实在是太过敬小慎微了，按你这个胆量，能做什么大事？你给我说说，我中了别人什么圈套？”
谢自华用铁拐杵了杵干硬的地面。接着说道：“我给你分析一下，你刚才给我描述的这个八心彩粟，我猜测可能是一种毒品，就像罂粟一样。”
周小海立马打断道：“你的意思是林老爷子也是一个毒贩？不可能的，他是一个美籍华侨，来内地投资做生意的。他的公司叫做重生制药，总部在香港，打算在内地再建新药厂的。而且在报纸杂志上都能看到他公司宣传广告。”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林重生新给他的名片。
谢自华看了一眼名片，语气稍有缓和道：“我又没说这个一定是毒品，再说了，罂粟里面提取的吗啡那也是个有用的生物药品。如果这个林重生真是发现了这个东西的极珍贵的药用价值，那是对整个人类一个很大的贡献，我当然全力支持你去发现它。”
“师父我不和你说了，我再去问问我们村长去。”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你等一下！”谢自华叫住了他，“经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想起一个人。”
周小海忙追问：“谁？”
“就是前几年刚去世的蓝季礼蓝大夫，他退伍之前是部队里医务兵。一次在上前线抬伤员，被炮弹炸断了一个胳膊。之后就退伍回到了天龙村，独自一人定居了。”
周小海听到此，想起了生前的村卫生所蓝老医生，他不仅是市委领导蓝昌民的二叔，蓝曦的二叔公，而且他在真个县城都是闻名遐迩的独臂药神，不管是中医西医，中药配方，西医注射都是信手拈来，只差不做临床手术了，有可能是受制于医疗设备的短缺，要不然也可能一展身手了。几个大城市的头甲大医院高薪聘他，都被一一回绝，安心窝在这小小的村庄传播医术，美名一度响彻整个林海县。
“我之前听你提起过，他的胳膊是被炮弹炸断的。不过，你提起他和这八心彩粟有什么关系？”周小海不解的问道。
谢自华接着说道：“我说起他，是因为他对药物很是在行，他家里面摆的古今中外的医药书籍，真的是满满一屋子。我有一次在他家背靠的山坡打猎，一箭射中一只野兔，这只野兔挣扎着滑下了山坡，由于那个山坡极其陡峭，我看了一下距离，足有五六米之深，刚要怯步回返，心一想又不甘心，那时候正值******，田里无粮，山里无肉，好不容易猎到一只野兔子，哪能就此罢休呢？那时候，我心里挣扎啊，如果失足摔死了，巧巧和她娘该怎么办？如果不下去捞的话，那野兔的香味就在脑袋里盘旋，不管是红烧，还是清蒸......”
“打住，打住，师父，你这是扯哪去了，能不能说重点？”周小海不耐烦的打断道。
“你个臭小子，一点耐心都没有，不正往下说了嘛！”谢自华又轻轻给他屁股一拐杖。
接着说道：“我心一横，扯着坡上的一根长树根慢慢滑了下去，底下杂草丛生，足有半人多高，我扒开杂草，找到一箭穿身的野兔，刚要往上爬，忽的觉得不远处有声音传来，我听着像是锄头掘地，还有浇水入地的声音。我走近一瞧，一个小花园出现在眼前，里面真是七彩鲜花满园，光彩炫目，里面一个老农模样戴着斗笠，单手握锄，在那掘地呢。此人正是蓝季礼，他见到我，先是一惊，不过转瞬笑脸相迎，跟我解释，他平常会研究自己培育一些鲜花，草药什么的，要比山上采的那些药性更强。我就问他，怎么选在这个谷底种呢？他跟我说道，这里日照还算充足，气温低凉，再加上这里有天然山泉水浇灌，他种的的那些草药都是喜低温的，这里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了。接着，我和他经一个人工开凿的洞口，回了家。”
周小海若有所思。问道：“那他那个小花园现在还在吗？”
谢自华回道：“估计早荒了，他都死了多少年了。”
周小海没有驻足停留，大步流星的迈开双腿，飞奔疾驰到家门口。只见三间青砖红瓦新房赫然现于眼前，奶奶站在门口，一脸开心的在迎接自己。
周小海很是想念奶奶，见到奶**上白丝华发日益增多，脸上皱纹也越积越深，身体行动也日渐蹒跚颤巍，不由得心生惆怅，这三间大瓦房不足以回报奶奶这辈子的辛苦和孤独。他还要尽快多赚点钱去孝顺奶奶，让她能够尽快安享晚年。多么希望时光的步伐走的慢一些，这样奶奶就会老的慢一些了。
周小海稍微参观了一下房屋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把和林重生的谈话和奶奶说了一遍，并掏出了那八心彩粟的枯枝叶让奶奶观看。
周小海的奶奶以采草药为生，几乎采了半辈子的草药，可谓走遍了周边山坡的每一个角落，山上的每一株植物，她都重复见过了无数次，虽然不一定叫出它们的每一个名字，但是它们的模样早已刻在了心里。
奶奶仔细看着这株植物，它的外观和菊科红花非常相似，要真是长了数颗果实，并且壳内生有八颗放着七彩光芒的透明珍珠的话，那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总之她完全不记得是在哪采摘的，屋后的确是人工种植了部分草药，但是这棵植物也不在其中。
周小海见奶奶也茫然不知，不免失望异常。他心想，林老爷子推测这是人工培育的，可是我奶奶并不知情。但是这株植物既然出现在自己家的药筐里，很有可能是奶奶在山上把它误认为红花采了回来。也就是说林老爷子的推测很可能是错误的，这八心彩粟极有可能是野生的。想到此，他随即动身前往周边山坡，开展了疯狂的地毯式搜索。
整整过了两天，周小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躺在草地上大口喘着失望的粗气。红花是采了一大把，就是没有见到身长红色果实的八心彩粟。
难道这八心彩粟是从天上掉进了奶奶的筐里？举目远眺，天空中灰蒙蒙一片，乌云里似乎夹杂着黑色风尘的烟雾，让人感觉刺鼻难闻。不远处传来一阵机器的轰鸣声，忽远忽近，原来是天龙食品厂厂区工地上的数台铲机在以夜继日的工作着，浓浓黑烟从那里缓缓升入空中。
周小海坐起身，猛的拍了一下大腿，自言自语道：“我真是个猪脑子，如果真是野生的，林重生早已用他的那些先进勘测仪器和直升机把这群山坡翻个底朝天了，以他商人逐利为重的本质，哪会留给自己去漫山遍野的寻找。“
难道这真是村里的人培育的吗？听林重生的话里意思是，这里面提取的生物碱可以医治重大疾病，肯定是药用价值顶级的珍贵药材，村里面的居民大部分都是文盲半文盲，怎么可能有人能发现它的用途，而单独去培育它呢？
先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还是去问一下师父吧，说不定他老人家神通广大，对此早已有所耳闻。回来这两天还没去看他老人家，还有乖巧可爱的巧巧也以月余未见，心里想念的紧。一想到巧巧，忽然一阵甜意涌上心头，恨不得马上见到她，看她是否一切安好。
周小海到了谢自华家，巧巧见到师哥突然从市里回来，开心的像是小时候见到糖果的孩童，而现在，师哥就是自己心中的糖果，个中滋味要比世界上最甜的糖果都要甜。
“小海哥，再过两星期要开学了，我还想着到时怎么找你去呢？这下好了，这次我们一起去市里好不好？”巧巧拉着周小海的手，边摇边说，脸上纯真笑容里带着一丝娇羞。
自从上次山顶小木屋相会被师父抓住之后，周小海就觉得自己对巧巧的感觉已经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现在见到巧巧，总是不自觉的盯着她看，每次看到巧巧可爱脸庞，心中总会涌起一阵无处安放的躁动，他知道是自己的荷尔蒙在作祟，可是每次都抑制不住，哎！以往的纯真年代真是一去不复返啊！
“你个傻瓜，我知道你的学校，你不去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啊。”周小海用手指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看似指责，实则爱怜有加。
巧巧一脸幸福，作撒娇状的继续摇摆周小海的手臂。周小海也是忍不住的继续偷瞄巧巧，心里想到：“巧巧真是越来越好看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啧啧！哎呀，我这样是不是太猥琐了？不行，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哎！去他妈的荷尔蒙！”
周小海心里的正义和猥琐双方正在激烈斗争着，一时难分胜负。突然感觉屁股被棍子不疼不痒的敲了一下，随即揉搓着屁股转身一看，只见谢自华手拿拐杖狠狠的瞪着自己。
“臭小子，把手撒开！往哪盯呢？”谢自华面无表情的训斥道。
巧巧忙松开周小海的手，脸上一阵羞红，赶紧回屋里了。
“师父啊，您老人家身体都还好吧？”周小海忙上前扶着谢自华，一脸嬉笑道。
“你个臭小子，到市里闯了这么久，做上什么大生意了？一个多月没看你往回寄一封信，也没给村委打一个电话报声平安，长能耐了是吧？社会上世道险恶，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哪懂的什么叫做防人之心。”谢自华表面严肃呵责，实际上话里的关切之意，周小海自然听得出。
“师父，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回来看您了吗？再说了我是赫赫有名的小旋风的徒弟，只要报上您的大名，谁还敢造次？”
看着自己徒弟给自己带了这么高的帽子恭维自己，谢自华脸现笑意，毕竟人非圣贤，谁被恭维，心里都会呈现俩字：舒服。
“光知道拍马屁是没有用的，要切记为师以前常常告诫你的：勿图小利，勿生歹念，信字当头，忍字傍身。这十六字箴言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都已经烂在肚子里了，没事就念叨几句。”
谢自华大感宽慰，捻着下颚的一撮寸把长的胡须，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周小海想起事关自己赚钱大计的要紧事还没有问，只顾着跟师父在这打哈哈了。
随即问道：“师父，你知道我们村里还有谁家自己种草药吗？”
“草药，什么草药？这满山遍野的都是，除了你奶奶后院种了一点甘草，党参，谁去种那玩意？”谢自华随口回道。
周小海于是掏出那八心彩粟的残枝，展现在师父眼前，接着把如何卖这棵植物怎么卖给林重生，又怎么发现其中的珍贵药用价值，然后林重生又怎么出高价让自己去找寻它的出处等等，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谢自华。
谢自华身子朝躺椅后端倚了倚，继续捻着胡须，作思索状。
周小海一阵欣喜，难道师父真知道它的出处？刚要庆幸自己来对了地方，找对了人，只听谢自华说道：“这个八心彩粟我是不知道，也没见过，但是我怀疑你中了别人的圈套。”
周小海心道：“咳！弄个半天，都是对牛弹琴。“
随即问道：“师父！您实在是太过敬小慎微了，按你这个胆量，能做什么大事？你给我说说，我中了别人什么圈套？”
谢自华用铁拐杵了杵干硬的地面。接着说道：“我给你分析一下，你刚才给我描述的这个八心彩粟，我猜测可能是一种毒品，就像罂粟一样。”
周小海立马打断道：“你的意思是林老爷子也是一个毒贩？不可能的，他是一个美籍华侨，来内地投资做生意的。他的公司叫做重生制药，总部在香港，打算在内地再建新药厂的。而且在报纸杂志上都能看到他公司宣传广告。”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林重生新给他的名片。
谢自华看了一眼名片，语气稍有缓和道：“我又没说这个一定是毒品，再说了，罂粟里面提取的吗啡那也是个有用的生物药品。如果这个林重生真是发现了这个东西的极珍贵的药用价值，那是对整个人类一个很大的贡献，我当然全力支持你去发现它。”
“师父我不和你说了，我再去问问我们村长去。”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你等一下！”谢自华叫住了他，“经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想起一个人。”
周小海忙追问：“谁？”
“就是前几年刚去世的蓝季礼蓝大夫，他退伍之前是部队里医务兵。一次在上前线抬伤员，被炮弹炸断了一个胳膊。之后就退伍回到了天龙村，独自一人定居了。”
周小海听到此，想起了生前的村卫生所蓝老医生，他不仅是市委领导蓝昌民的二叔，蓝曦的二叔公，而且他在真个县城都是闻名遐迩的独臂药神，不管是中医西医，中药配方，西医注射都是信手拈来，只差不做临床手术了，有可能是受制于医疗设备的短缺，要不然也可能一展身手了。几个大城市的头甲大医院高薪聘他，都被一一回绝，安心窝在这小小的村庄传播医术，美名一度响彻整个林海县。
“我之前听你提起过，他的胳膊是被炮弹炸断的。不过，你提起他和这八心彩粟有什么关系？”周小海不解的问道。
谢自华接着说道：“我说起他，是因为他对药物很是在行，他家里面摆的古今中外的医药书籍，真的是满满一屋子。我有一次在他家背靠的山坡打猎，一箭射中一只野兔，这只野兔挣扎着滑下了山坡，由于那个山坡极其陡峭，我看了一下距离，足有五六米之深，刚要怯步回返，心一想又不甘心，那时候正值******，田里无粮，山里无肉，好不容易猎到一只野兔子，哪能就此罢休呢？那时候，我心里挣扎啊，如果失足摔死了，巧巧和她娘该怎么办？如果不下去捞的话，那野兔的香味就在脑袋里盘旋，不管是红烧，还是清蒸......”
“打住，打住，师父，你这是扯哪去了，能不能说重点？”周小海不耐烦的打断道。
“你个臭小子，一点耐心都没有，不正往下说了嘛！”谢自华又轻轻给他屁股一拐杖。
接着说道：“我心一横，扯着坡上的一根长树根慢慢滑了下去，底下杂草丛生，足有半人多高，我扒开杂草，找到一箭穿身的野兔，刚要往上爬，忽的觉得不远处有声音传来，我听着像是锄头掘地，还有浇水入地的声音。我走近一瞧，一个小花园出现在眼前，里面真是七彩鲜花满园，光彩炫目，里面一个老农模样戴着斗笠，单手握锄，在那掘地呢。此人正是蓝季礼，他见到我，先是一惊，不过转瞬笑脸相迎，跟我解释，他平常会研究自己培育一些鲜花，草药什么的，要比山上采的那些药性更强。我就问他，怎么选在这个谷底种呢？他跟我说道，这里日照还算充足，气温低凉，再加上这里有天然山泉水浇灌，他种的的那些草药都是喜低温的，这里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了。接着，我和他经一个人工开凿的洞口，回了家。”
周小海若有所思。问道：“那他那个小花园现在还在吗？”
谢自华回道：“估计早荒了，他都死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