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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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卡拉,再见…… 其二

    “我爱,为什么你的轮回还没有结束,那场战争到底换来了什么……”夏纳尔失神的海蓝色眼睛里有些湿润。她缓缓的走了过来,所过之处,到处是一片寒气。烧焦的废墟、漆黑的灰烬,遍地的尸体,被一股寒气覆盖,一层厚实坚固的冰晶从地上爬了上去,为他们创出了一座座冰坟。

    “是你!”卡拉不知道为何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好奇和吃惊,战法会的同伴们、亚瑟的死让她现在充满了悲伤,以至对其他东西更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情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卡莎没有像卡拉那样心失神伤,还有着一丝警惕。肩头上伤痕累累的冰雀也是警惕的看着夏纳尔,做出随时都有可能进攻的架势。

    “夏纳尔……夏纳尔?沙利尔……这就是我的名字……”她回答着,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冷漠。

    “沙利尔?”停止哭泣的卡拉听到这个姓氏时愣了愣,感觉到非常的熟悉,绝对在哪里听到过。在那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了那位白衣男子,还有绿色水晶弓中的记忆。亚瑟的前世的全称就是亚瑟?沙利尔啊!

    “沙利尔?你们同姓!”卡拉艰难的站了起来,但是因为断臂的疼痛感步子不稳差一点扑了上去。

    “小心。”夏纳尔说着一把拦住了扑过来的卡拉。在卡拉扑到夏纳尔身上的一瞬间,一股沁心的冰凉划过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蓝色的光辉附在一个伤口上包括她的断臂。卡拉有些震惊她身上的伤口竟然开始回复,而且体内的法力被源源不断从夏纳尔身上提供给自己。

    “什么?”卡莎没有明白卡拉和夏纳尔说话的意思,什么同姓?由于卡拉只是给她单单说过亚瑟身体长的出乎意料的快,而且实力很有可能是王级,但是从来没有提到过亚瑟转世的事情,所以到现在为止卡莎都以为亚瑟姓‘卡’。

    ‘咔擦!’卡拉断臂处出现了一层薄冰,凝固住了血液后竟开始了生长,最后一条完全是由冰构造成的胳膊长在了卡拉的断臂处。

    两人都很吃惊,这条胳膊不光和真的一模一样十分的逼真而且它确实可以动。这时原本一片惨状的街道已经完全成为了一片冰天雪地,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从天空落下,落在了一座座冰坟上,还有亚瑟的身体上。夏纳尔没有回答刚刚的问题而是看到卡拉没事后松开了卡拉然后走到了亚瑟身边,单膝跪了下来。她将蓝色骑士钢枪放在一边,脱掉了铁手套,露出了里面那双白皙的双手,那双手十分冰凉,皮肤光滑细腻,像是天神赐予的艺术品。她双手搂住了亚瑟的肩膀,抱在怀里。

    “你要干什么……”卡莎看到卡拉的‘新’手臂后对这个女人一下子就没有那种警惕感了,在看到她抱起亚瑟时也没有阻止,只是问她要干什么。

    “我再看他最后一面。”夏纳尔十分强调‘再’这个字眼。

    “他已经死了……”卡拉说。

    “不,他没有……”夏纳尔的回答让两人大感意外。

    “可是……”卡莎一边惊愕的说着一边指着亚瑟胸膛的那口触目惊心的大洞,里面的血液早已流干凝固。

    “身体是没有救了,但是他还有救!”夏纳尔说着左手抚摸着亚瑟的脸。

    “天魔号召令!”夏纳尔说道,这时亚瑟洞开的胸膛忽然闪起金色光芒,一把三十寸的长戟飞了出来,浑身上下金光密布,纹路十分清晰。与此同时一束蓝色的光芒也从亚瑟的眉心崩出,一个小小的蓝色十字架从那里飞了出来。

    “神性未毁。”夏纳尔左手抓住龙之戟的戟柄,右手将蓝色十字架抓在手心。

    “第七天魔将!”夏纳尔仰天大叫,这时左右手中的光芒变得更盛,金色光芒和蓝色的光芒互相交织成为了一片蓝金色的光幕,强盛的光芒将漆黑的天空印成了一片雪蓝。蓝色的雪花,金色的小雨,从天空落下。

    “那是什么……”从一条暗巷里窜出去的古看到这一幕时十分的惊骇,这一幕简直就像是天堂一样,如此的美丽!

    一个长相极其丑陋的男人站在霍斯城很远很远的地方,紫色的眼睛变成了绿色,他一脸坏笑,看着城市里的大火,还有城墙上,街道上的一头头怪物残杀的无辜的人。原本就要笑出声的他在看到下一幕时也是惊愕的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成为人间地狱的霍斯城一瞬间成为了蓝金色的天堂,那片雪蓝色天空变得越来越大,直到把他可以看到的所有黑幕全部点亮。

    “这是……这是……”邪恶的计划还在脑袋里酝酿着,一个阴谋已经在苏崎德尔帝国下开始发芽生长,但是作为一个置身于非人道力量的柳城德竟然也被这个场面震撼,一瞬间,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霍斯城里所有的怪物也懵了,片片雪花落在外骨骼上也让没有人性的他们感到了震撼。它们举起了巨镰和巨爪,不停的揽着从天而降的雪花和金雨,也被这一幕感染迷住了。

    这时三道光柱从天而降,一白一黑一紫,落在了怀抱着亚瑟的夏纳尔身边。

    “沙利尔哥!”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两眼通红刨了出来跪在了亚瑟的身边忽然哭了起来。

    这一下子让卡拉二人彻底的傻了,发生的太突然了,这里瞬间成了天堂白昼,人间的美丽。

    “老七!”又有两个男人分别从一个光柱里走出,面部表情也是十分的复杂。

    “他的轮回体怎么死了!”白色盔甲的男人咆哮。

    “嗯……”黑色盔甲的男人面部有些痛苦但是没有说一句话。

    “你们到底是谁?”卡莎壮着胆子问道,她从刚刚的美丽中回过神后感受到了四个人身上的极其恐怖的力量,每个人都有着超越了王级的实力,而且从天而降,改变了这里。有一种法术可以改变天空大地,但是也只是障眼法而已。但是眼前的一切是彻彻底底的改变,卡莎知道这四个人非同小可,而且在那一瞬她也看到了亚瑟。

    “你到底是个什么孩子啊?”卡莎感叹,亚瑟发动过禁术无间狱,就像是这片天空一样。这也是禁术,只不过是一个美丽动人的禁术。

    “雪蓝天!”卡拉忽然叫道:“这是禁‘雪蓝天’!传说是天使为人世间带来了光明,但是后来那个天使看遍了人间丑恶后,有创出禁术‘无间狱’!”

    无间狱!卡莎的眼睛睁的很大,亚瑟发动过!如今要是卡拉没有精神失常的话,这是雪蓝天,那么开创自同一神明手中,而且全部是神话里的,如今却在亚瑟的身上全部施展而出。卡莎略略有一种想法,虽然十分的幼稚,但是她还是颤颤的张开了薄唇,看着那四个人还有亚瑟说道:“你们就是拥有着‘神性’的‘神’。”

    说到神性,身穿黑色盔甲的男人看了过来,眼睛里有着一丝伤感没有回答。

    “他的轮回还没有结束!”紫衣女子抹了抹眼泪说道。

    “轮回没有结束那就继续轮回,只要神性不死!”白色盔甲男人回答。

    “可是我们找了很多年里,要是在轮回,我们还要去那个世界找?”女子又哭了出来。

    “我得向大帝鼎报……”黑色盔甲的男人说完转身走进了黑色光柱里,然后直冲云霄。一个黑色的通道忽然在天空打开,那个男人飞了进去。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沙利尔的神性没有保护他的轮回体?”紫衣女子看着夏纳尔问道。

    “因为……他放弃了……”夏纳尔说罢一滴眼泪流了下来。“现在我要再打开一条通道,让沙利尔离开这里!”夏纳尔慢慢的放下亚瑟。转身走到了卡莎二人面前。

    “你们一定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对吗?”夏纳尔笑道。

    “你们真的是‘神’对吧?”卡莎开口问道。而一旁的卡拉却直步走向亚瑟。

    “嗯?”身穿白色盔甲的男人看到卡拉走了过来,十分的不满,挡在了面前。

    “亚伯,让她过去,她是沙利尔的恩人……”夏纳尔阻止。

    “嗯……好吧……”亚伯虽然脸上十分的不愿意但是还是让开了道路。

    “没错,我们是你们口中说的‘神’”夏纳尔转头回答卡莎的问题,然后继续说道:“你有很多东西都想要知道……包括亚瑟……”

    “嗯……”卡莎点了点头。神,在几千年前忽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强者,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无所不能。拥有着最强大的武器,被注入了神性的武器。现在博格大陆上只有四个被遗留下来的四缕神性。现在自己的面前站着的正是‘神’,而且是四位,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我们早就忘记怎么成为你们口中所谓的‘神’了,而且我们也并不是无所不能。”夏纳尔说着举起左手在半空划过,一卷冰封画卷出现在半空展开,上面刻画着许许多多的不同种族的生物,他们按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互相拼杀。有人死去,有人胜利。

    “这些都是……神……”卡莎颤抖着。

    “我们也会死去,只不过只要神性不死,我们就可以通过外界的助力来轮回转世,到了一定时候我们就会继承上一世的记忆和能力。但是若是神性死了,那么我们就是真正的死了。

    “亚瑟呢!他还可以复活吗!”卡莎听到亚瑟可能会有希望救活时,心情十分的激动,她豪无意识的紧紧的握住了夏纳尔的手。

    “嗯……可以……”紫衣女子点头道从亚瑟身边站了起来。“但是复活的代价很重……”

    “瑰……我们无法干涉其他天魔将的轮回……”身穿白色盔甲的男人说道。

    “但是可以就是可以,我们只是缺少外人!”瑰转过头来看着亚伯,两眼有些肿。

    “外人?”卡莎不放弃任何关键的话语,听到瑰说到外人时,她走了上去想要问清楚。

    “对,我们是有使命在身上的,所以不能干扰这个世界的神性。但是若有外人可以催动亚瑟的神性,那么就可以为亚瑟打开一条轮回的通道……或者牺牲自己的神性打开一条通道。”夏纳尔替瑰回答。

    “催动神性……”卡拉听到对话后喃喃自语。

    “嗯……就是用法力或是其他的力量催动他的神性。”瑰点了点头。

    “我可以试试吗……”

    “什么!”亚伯、卡莎和瑰一口同事的叫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注入了神性的武器可以开天辟地,一个普普通通的魔女怎么可能把这个叫做‘试试’。催动神性的代价是惨重的,这不是胡说,有些人搭上自己的本源都未必能够催动。而这个女人却说自己试试。

    “卡拉,这不是开玩笑的!”卡莎抓住卡拉的肩膀使劲的摇着,不知道卡拉是出了什么问题,平日里那么冷静。要就一个死人她们都办不到,何况是一位死去的神!

    雪蓝天,雪蓝色的雪花片片晶莹剔透,落在了卡拉染血的红色兜帽上点缀着,金色的小雨拍打着地面。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如此强大!”柳城德怒目圆睁,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的所看到的。这不是障眼法,雪花落在身上的冰凉,小雨拍打在身上的点触。

    雪蓝天,雪蓝天,神话中的禁术,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是只有在神明死去时才会发动,雪蓝天包含了一个神明的内心世界,神的感情。

    “可恶!”柳城德愤愤的说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两颗石头凭空打开了一扇虚空大门。他走了进去陷入到黑色的虚无中消失不见。

    城市里的怪物像是受到了命令,在柳城德消失不见,它们也不再震撼这人间天堂,而是快速的爬上城墙或冲出城门,离开了霍斯城。

    大帝的安排就是大帝的安排,大帝说不能就他那就不能救!夏纳尔时时刻刻不再想着那句话。

    “小夏,我分身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也得回去鼎报大帝了!”瑰说道。

    “嗯……”夏纳尔点头。

    “那我也走了,我要鼎报大帝,也许大帝可以复活老七!”亚伯走进了光柱里,然后冲霄而去,又打开了两个通道。

    “就是那些通道,那些通道可以让亚瑟复活!”夏纳尔指着又合上了的通道说着。

    “我们要是不催动的话会怎么样?”卡莎十分反对卡拉以身犯险,而且是粉身碎骨的‘险’。

    “亚瑟会身死道消,除非那个人出现……”夏纳尔说到这里眉头皱了皱继续说道:“不可能了,那个人已经放弃了……”

    “就让我试试吧,是我把他带出来的,如果他就这么死了的话,我也不好意思在活下去了啊!”卡拉哭诉着。

    这时夏纳尔手中蓝色的十字架发出的光芒变暗了很多。雪蓝天上的雪花变少了,金色小雨也变小了。神性已经开始慢慢死去了。夏纳尔看着雪蓝天,美丽、静洁、是神明至高的心境,也是他的心境。

    “难道这也是大帝规划的一部分吗……”夏纳尔小声睡着然后回头看着平静的亚瑟说道:“你试试吧……”

    雪蓝天已经变暗了很多,不属于这一方净土的黎明红日已经开从天际升起。龙之戟和蓝色十字架的光芒也不断的在削弱黯淡。卡莎有些说不出话,卡拉为什么要做到这种份上,而夏纳尔为什么就这么答应了,人命关天,为什么夏纳尔相对的又有一些冷静?

    在不确定与复杂的心情下卡莎想要阻止卡拉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孩子拥有着他们公会的底蕴之一,而且是个很好的孩子,这么死了,她的心里也很不舒服。但是不管在哪方面首先要保持冷静……卡拉这样做很有可能是过度悲伤冲昏了头脑。

    卡莎想到这里看了一眼‘神’——夏纳尔,夏纳尔伸出手松开了那个蓝色的十字架,光芒已经黯淡到只是淡淡的发光的十字架静静悬在空中,她的眼睛虽然有着悲伤但是却也有着一丝冷漠。

    那种眼神绝对不是出于友好和伤心,就像是一个导演看着舞台演员进入了自己的话剧里,那种等待着,而且是知道结果的。

    卡拉伸出了左手,那只完好无损的手。而她的右臂现在被夏纳尔被冰晶重新凝结出了一条新的手臂。卡莎惊叹于这种强大神秘的法术。魔女的法环有着博格大陆上最强大的法力,虽然无法让死人活过来,但有断肢的情况上,可以将断肢重新接上去,并且会回复断肢五成的实力。那种法术需要四名九阶段以上的魔女共同催动法环施展。但是夏纳尔确实很轻松的就造出了一条新的而且活动自如的手臂。

    “这难道就是神的力量……”卡莎沉默的看着卡拉的左手理那块十字架越来越近,而夏纳尔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冷漠。演员进入了舞台开始了她编排的话剧。

    ‘呜!’卡拉的左手上窜出了火苗,然后整个左手燃起了火焰,之前吸纳正片火海形成的火球也附在卡拉的头顶,不断的撒下一层层火红色薄纱层。同时卡拉的礼服也显现了出来,沾满了鲜血的红袍瞬间变成了火袍。

    “好的。”卡拉眼睛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她下定决心就不可能改变。她闭住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握住了那块浮在空中的淡蓝色十字架。在构造着蓝色十字架的神秘金属与肌肤接触的一瞬间,那股沁人的冰凉刺激着肌肤,一股舒适和愉快涌上心头。但是这个温度没有被卡拉的火焰所中和,反倒是让火焰下降了好多度,已经是没有温度空有表面的火焰了。沁人的冰凉忽然变得刺骨的冰冷,十字架内的神秘法力与卡拉的身体像是打开了一条通道,雪蓝色的。卡拉有那么一刹那见看到了那条通道,在不确定的地方,在不确定的时间,就那么打开了。薄如一层薄纱,在那层纱的后面是一片白色,天空中弥漫着乳白色的雾,雪蓝色的雪花,金色的小雨,还有一个人,他看着那无尽的远方,像是等待着,金色的头发随着不知方向的风而摆动,绯红色的眼睛里有着一丝寂寞和悠闲。卡拉在那一瞬间里忘记了十字架给皮肤带来的刺骨的疼痛感,他认出了那个人,除了绯红色的眼睛以外一模一样。他的左肩下部位张开出了一只翅膀,雪蓝色的羽毛让人分不清是翅膀上的羽毛还是那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蓝色雪花。巨大的蓝色十字架悬在他的头顶,他左手拿着一把太刀,站在那里,仿若谪仙般的超尘脱俗。

    卡拉看到那蓝色的十字架时,翻了倍的刺骨疼痛感传遍了整个身体,她咬着牙忍受着现实里的疼痛,在这美丽的世界里,她又顶着雪花和小雨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里,她伸出了手想要触摸上那个十字架,不是因为美丽,而是直觉,来自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与它产生了共鸣,又指引着卡拉。她走了几步费了不小的力气,而且过了很长的时间,除了共鸣的指引还有一股莫明的力量让卡拉心里十分的焦急,像是什么东西快要破碎一般,吸引卡拉向后退去追寻者莫名的力量。

    “卡拉!放手啊!”现实中卡莎大叫着扑了过去试图让那个已经开始结着冰的手松开,但是她却被夏纳尔一挥手拦了下来。

    “你!”卡莎怒视着夏纳尔,挑战着这个看似导演的‘神’。卡拉的身上没有了火红的的火焰而是变成了雪蓝色的火焰,火焰是有温度的,比冬天还要冷,火焰所蔓延过的卡拉的身体,已经全部结上了冰。伸出的左手完全成了冰块,冰晶还在继续蔓延。卡拉虽然看着咬着牙,但是她眼神告诉卡莎她被吸引着。

    “放开我,她也会死的!”卡莎从夏纳尔的胳膊钻过去,但是下一刻夏纳尔又出现在了面前。

    “放开我,你这个魂淡!”卡莎破口大骂,又要绕开夏纳尔。

    “这是他们的命运!”夏纳尔忽然朝着卡莎的胸口给了一掌,一个蓝色冰盘出现在了半空,卡莎被冰结成的枷锁锁在了上面。

    “噗!”虽然夏纳尔只是轻轻一推,但是卡莎怎么能够收的了呢,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她怨恨的看着夏纳尔。原本以为拜托了第五军督柳城德,现在却步入了新的危机里,这个女人要比柳城德恐怖无数倍,是传说里的可以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神’。

    “他们注定相遇,而火焰的玫瑰注定会为那美丽的世界点起第一丝火苗,燃起第一丛篝火!”夏纳尔没有伤心,反而变得有些担心。刚刚的她还在质疑着大帝是否放弃了第七天魔将,她的丈夫。但是现在这个人类女性竟然能够握住一分多钟了,人类连完整的神性武器根本是摸都不能摸的。夏纳尔微微一笑,轮回并未结束,而是又是一个开始。

    “噗!”卡莎根本不会理解夏纳尔的微笑,反而觉得那是一种欺骗,一种陷害,她大声呼唤着卡拉。现在卡拉的下半身到腰部已经完全被冰封住了。

    “卡拉!”卡莎已经是喊破嗓子的尖叫了。

    “最初之火……玫瑰之火……”夏纳尔点了点头又看着躺在地上的亚瑟。她蹲下身抱起了亚瑟,将他抱在怀里。

    “那个女孩在我这里,她会理解的,她不会有危险,要是你恢复了记忆那一天,我会将她还给你的,包括我,还有其他人。”夏纳尔说着亲吻着那冰凉的额头。

    美丽的世界里,卡拉浑身沾满了雪花,成为了真正的雪人,她一步一个脚印,踩在了雪地里。那个男人越来越近了,还有十几米,加油!

    卡拉浑身的青筋暴凸,身体里的眷兽炎狼发出了一声狼啸,为她已经冰凉沉重的身体带来了一丝温暖。

    “哼哼……惠里……侄儿必须活下去……”卡拉坚强的苦笑着。

    几米了!再往前啊!

    卡拉内心咆哮着,快了!快了!一股风吹起了她的兜帽,橘红色的头发随风飘舞,片片羽毛落在了上面。男人的身影让人感觉到安心,但是他却不肯回头看着她。

    两步了,你不会死的……因为我答应过要让你活着,要教导你……亚瑟?卡!

    温暖……温暖的触感,他的后背原来是这么温暖的啊……厚实的皮肤上竟有很多小伤疤。

    雪白色的世界里,雪花中,小雨里,那个女人从后面抱住了她。两人站在那里……女人脸上露出了微笑……她抓住他了,他会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