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既定的数字世界_335.与打的打工服装店的日常
“啊啊啊啊！！都已经这么晚了啊！！”
安怡的居所内，睡意朦胧之间，躺在床铺上的宇茉在一声来自房主的惊呼中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唔嗯嗯……，安、安怡？”
一面揉着自己的双眼，宇茉一面慢慢坐起了身子。
“啊啊啊，昨晚，果然还是睡得太晚了啊！连闹钟都没把自己叫起来……”
手脚并用地匆忙穿着衣服，安怡嘴上还不断继续着抱怨。
唔……，闹钟？
今天早上的时候，有响过么？怎么完全没感觉啊？——
安怡你该不是记错了，其实昨晚根本就没弄什么闹钟吧？
“这样子下去要迟到了啊，这才刚给人打工一星期不到就迟到……”
要是老板那边以这个为理由拒发工资给我怎么办啊？！
再拿不到钱的话，房租的问题姑且先不考虑，光是饮食这方面，这个月就得真正意义上的靠“吃土”维生了啊！
只是一两天还好说（所以说你的肠胃是真的能从“土”这种玩意里吸收营养的嘛？！），但要连着吃将近三十天的话，稍微还是有点……
哎……，只可惜自己不会光合作用啊。
（也许你变成植物人就可以了）
“嗯……，安怡！”
见对方完全没有要回应自己的意思，宇茉便起身贴至安怡身后，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
“呜哇啊啊啊！！”
脑海中正思考着老板会怎么责备自己，一阵来自肩膀的冷不丁触碰不由使安怡为之一怔。
惊颤、尖叫、回头。
“唔呜！”受其感染地，宇茉不禁也稍稍惊呼了一下，“别……别紧张啊安怡，是我啊，宇茉啊。”
不是什么来催你交房租或者画画、工作之类的人。
别这么紧张啊。
“啊啊……，是老……老师啊……。唔嗯……，早上好呢，老师。”
“嗯……，早上好。”
不过看你这个脸色，似乎一点都不好啊。
一副做了一晚上噩梦的样子。
“唔……，话说，是我把老师你吵醒了么？抱……抱歉……”
又因为我个人的一点私事给老师你添了麻烦……
说了这么多抱歉，连我自己本人都要感觉没什么诚意了。
要不……，老师你还是搬回去或者找什么其他人家借宿吧。我这里果然还是……
真的没法好好招待你啊！
“啊？不不！安怡你不用道歉的，我这个……只是自然醒的而已，绝对不是被你吵醒什么的——”
本来就差不多有了点模糊的意识，安怡你之前的行为只不过是帮我把这个“模糊的意识”给弄得“更清醒”了而已。
所以……，不算是说谎。
嗯。
“顺带，安怡你现在这个……是打工要迟到了嘛？”
在我叫住你打招呼前看着一直都很着急的样子。
“啊、啊……啊，是……”
情绪逐渐失落。
“就算现在立刻就出发，坐公交也肯定赶
不上了。”
才给老板打了没几天的工，就……
哈啊……，估计就算不撵我走人，到时候发下来的工资多少也会折扣一点吧。
以我这样的工作态度……
“唔嗯……，坐公交赶不上？那……打的过去呢？打的过去还能赶上嘛？”
“诶？打的的话……，只要不堵车，应该是还能来得及的。”
甚至，比起坐公交车还要多出十几分钟的准mo备yu时间。
但……
“不堵车么……”
拿过手机看了眼其上的八点十分时间。
这么早的时间，天气也很好没有下雨啥的，还又是这种偏僻的郊区地带，就算想要堵车多半也不太可能吧？
“嗯，那就打的过去吧。安怡你先赶紧去洗漱准备一下吧。”
咱这在预约辆出租车啥的——
借助网络的力量。
“诶？打的……。可是，老师……，那个……”
价格问题……
如果要打的过去的话，再加上其他一点可能会有的开销，今天的打工搞不好可能……甚至还会倒贴软妹币。
“啊，打的钱是嘛？没事，我出就好了。”
就当做是咱一点小小的歉意吧。
对于“昨晚各种打扰安怡你休息（刻意或无心的），以致你今天未能早起而几近迟到”的歉意。
嗯。
“唔诶？老师你出？”
不是，那个……，我……，老师……
“嗯，你也不用介意什么了，就当是我住这付给你的房租了。”
掀开被褥翻身走下床，宇茉开始穿起一边衣架上的衣服。
“先快去洗漱一下吧，我在这整理整理床单。”
“嗯、嗯……，好，谢谢老师了。”
现在这个样子再不答应的话——大半我也是说不过老师的，最终肯定还是要“被迫”接受。
所以与其继续跟老师“假惺惺”地客气推辞浪费时间，还不如先赶紧解决眼面前的问题，等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报答一下老师。
什么的。
“另外……，安怡。”
伸手叫住了安怡的背影。
“嗯……嗯？还有什么事吗？老师。”
现在就这么急着叫我的。
虽说如果是搭车去的话，现在这个时间还有不少的富余，但……
老师你的表情看起来貌似也不是非常着急啊。
“嘛……，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啦。”
就是……一点需要你帮助的小忙而已——
看在咱出钱给你打车的份上，能不能……
（刚刚你不还说这是出于你自己歉意的嘛？）
“就是那个……，今天安怡你的这个打工，方便带我一块去么？”
“哈咿？”
带……老师你一块去？
emmmm，老师你该不是对“打工”这个词有什么奇怪的误解吧？
比如把它当成了什么类似于“旅游”差不多的意思啥的……“嗯，带我一块去……给安怡你帮帮忙什么的，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是闲着嘛，不如跟安怡你一
块出去打工——啊，当然，我是不需要付工资的，只要能跟你在一个地方一起工作就行了。”
一般店面的话，肯定都不会拒绝免费劳动力的吧？更何况还像是我这种直接送上门来的。
多一双手，但是没有多一张嘴——何乐而不为呢？
应该。
“唔……，这个……”
不要工资的话，以那个老板的抠门劲，的确多半会接受没错。
但也正是因为老师你不要工资，所以老板也有可能会怀疑你是不是别有用心啥的。而且，免费劳动力什么的……
如果是笨手笨脚帮倒忙的劳动力，即便是倒贴，估计……也不会有人想要的吧？
更何况，老师你还就是这么一个“天然呆”的存在。
“我说什么都不算数的，主要还是看店主那边的意思——要不，老师你等会跟我一块去问那个店主看看？”
毕竟，笨手笨脚的天然呆属性也不是一眼就能从外表看出来的；在被人发现老师你的这个潜在属性之前，姑且都还是可以跟我一块工作的——
就是事后我可能又会挨那个老板的一顿骂就是了……
“啊，好。我都可以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干。只要安怡你不嫌麻烦就行。”
免费送上门的劳动力，然后到时候再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没有半点别有用心意思”的模样；从商人的角度来看，多半都是没有理由会拒绝我的吧？
“怎么可能会嫌麻烦啊？就是随口问一下的事情而已……”
倒是老师你要顶着“可能会被拒绝白跑一趟”的风险。
硬要说会麻烦也应该是老师你麻烦才对啊。
“哈……，那就谢谢安怡你了呢。”
“嗯……，没事。”
老师难得拜托我一次，不管怎么说也不好直接拒绝嘛。
“那……老师我就先去洗漱了，你也快点准备一下出门吧。”
尽管时间有了富余，但总归也还算是比较急的，再加上刚刚说话又浪费了不少工夫……
总之老师你快点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嗯……，啊对了，安怡你打的这个工是干什么的啊？”
餐厅服务员？接待？绘画？还是说……
偷车？
（精神领袖.jpg
“啊，我打的工啊……”
emmmm，这种工作么……，果然还是不太好跟老师直接说啊。
就算是像我这么迟钝的家伙，也多少能感觉到一点老板的别有用心——刻意选我这种女性来干这份工作，好通过某种合法的途径来增加自己店面的销售额……
我本人的话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如果是老师……应该不会跟我一样都“无所谓”的吧？
毕竟以老师一贯的生活环境来看，她应该是很少会遇到类似我这样的难言处境的——明知道就不好地方的存在，可也只能默默接受啥的……
嘛，总之还是先敷衍老师一下吧。等到那里了，老师
受不了再拒绝掉不就行了嘛。现在就直接说明了的话，倒可能会让老师对我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担忧之情呢——
只要让老师亲眼看一下，我自己并没有什么介意的意思，而且也没遭遇啥不公正的待遇，就行了。
嗯。
“就是在一家服装店做销售员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呼……，在服装店做销售员么？”
嗯……，感觉和安怡你选报的美术专业以及你自己的绘画技巧……，想牵扯上关系很困难啊貌似。
嘛，不过说实话其实这个也没什么。毕竟本来大学选择的专业就和你未来的就业方向基本没啥关系，更何况安怡你现在的这个还只是打工而已。
见怪不怪了，都已经。
然后，服装销售员和美术……多少还是存在一点关联的嘛。
比如你要把自己对美术的审美和创作技巧转移到自己嘴巴的灵活度上面……
嗯，总之就是像我现在这样子各种瞎掰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安怡你继续去洗漱吧。”
“嗯、嗯……”
哈……，虽说服装店销售员这个，和我理想的“体力打工活”（喂喂喂，你难道指望一个女孩子家去工地上搬砖赚钱嘛？！）之间还存在着不小的差距，不过……大丈夫了，也还将就吧。
减肥方面的话，这种工作的效果可能差了一点……
嘛，就当是锻炼一下自己的嘴皮子吧，想方设法、绞尽脑汁让“上帝们”相信自己然后买下东西——
emmmmm，感觉网络上的键盘侠们应该很适合做这类工作啊。
只要他们能厚着脸把自己用键盘敲出来的话当面说出来。
唔嗯——，作为一个在网上都要和人客客气气说话，深怕不小心得罪别人把人家弄不高兴的内向宅女……。感觉安怡的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可能会很难做好啊。
不知道那个店家肯不肯要我呢。
……
哈啊……，之前的担心，完全根本就是多余的嘛。
各种意义上的。
不论是时间赶不上可能会迟到，还是店家会不会接受我这个免费劳动力，以及我自己究竟能不能胜任这份非常考研嘴皮子的外向工作。
这几个问题，根本就没有需要考虑的必要嘛。
在我和安怡各自整理完坐上出租车到达工作的服装店后，不仅没有迟到，甚至还提早了十几分钟。然后店主会不会接受我这个，甚至我都还没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对方就已经表示相当的认可了——对于我这么一个不要吃、不要住、乃至连工资都不要的“傻白甜”存在。
至于最后我自己是否能胜任这个工作，答案也是十分显而易见的。毕竟，怎么说也是我嘛。这种极其考验思维能力和随机应变能力的工作，我当然是……完全做不了的。
尤其是在得知了“这家店还不是间普通的服装店而是男性
衣物专卖店”之后。
我内心无法胜任的情感，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男性衣物专卖店，如果要是那种外套、首饰、裤腰带之类的专卖店还好说，可这家店还存在内衣、泳衣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这样的一家店铺，让几个女性来做销售员真的大丈夫嘛？！老板你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奇怪的用意嘛！？——
啊不，你这中年变态大叔分明肯定就是为了通过“男性服装店里女性销售员”的这个噱头来增加营业额的吧魂淡！！你说“你没什么特别的目的、一切都只是单纯的巧合”我都不信的啊！
还有，安怡你这家伙怎么不跟我说清楚啊？原来你打工的地方是这么个“恐怖”的存在啊！总不至于是你这“24k纯天然的天然呆”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层“奇怪意识”的存在吧？
如果真是那样……，你到底是怎么一路活到大四这个年纪，然后还没有被人卖到哪个山区做童养媳的啊？
（本章完）
安怡的居所内，睡意朦胧之间，躺在床铺上的宇茉在一声来自房主的惊呼中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唔嗯嗯……，安、安怡？”
一面揉着自己的双眼，宇茉一面慢慢坐起了身子。
“啊啊啊，昨晚，果然还是睡得太晚了啊！连闹钟都没把自己叫起来……”
手脚并用地匆忙穿着衣服，安怡嘴上还不断继续着抱怨。
唔……，闹钟？
今天早上的时候，有响过么？怎么完全没感觉啊？——
安怡你该不是记错了，其实昨晚根本就没弄什么闹钟吧？
“这样子下去要迟到了啊，这才刚给人打工一星期不到就迟到……”
要是老板那边以这个为理由拒发工资给我怎么办啊？！
再拿不到钱的话，房租的问题姑且先不考虑，光是饮食这方面，这个月就得真正意义上的靠“吃土”维生了啊！
只是一两天还好说（所以说你的肠胃是真的能从“土”这种玩意里吸收营养的嘛？！），但要连着吃将近三十天的话，稍微还是有点……
哎……，只可惜自己不会光合作用啊。
（也许你变成植物人就可以了）
“嗯……，安怡！”
见对方完全没有要回应自己的意思，宇茉便起身贴至安怡身后，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
“呜哇啊啊啊！！”
脑海中正思考着老板会怎么责备自己，一阵来自肩膀的冷不丁触碰不由使安怡为之一怔。
惊颤、尖叫、回头。
“唔呜！”受其感染地，宇茉不禁也稍稍惊呼了一下，“别……别紧张啊安怡，是我啊，宇茉啊。”
不是什么来催你交房租或者画画、工作之类的人。
别这么紧张啊。
“啊啊……，是老……老师啊……。唔嗯……，早上好呢，老师。”
“嗯……，早上好。”
不过看你这个脸色，似乎一点都不好啊。
一副做了一晚上噩梦的样子。
“唔……，话说，是我把老师你吵醒了么？抱……抱歉……”
又因为我个人的一点私事给老师你添了麻烦……
说了这么多抱歉，连我自己本人都要感觉没什么诚意了。
要不……，老师你还是搬回去或者找什么其他人家借宿吧。我这里果然还是……
真的没法好好招待你啊！
“啊？不不！安怡你不用道歉的，我这个……只是自然醒的而已，绝对不是被你吵醒什么的——”
本来就差不多有了点模糊的意识，安怡你之前的行为只不过是帮我把这个“模糊的意识”给弄得“更清醒”了而已。
所以……，不算是说谎。
嗯。
“顺带，安怡你现在这个……是打工要迟到了嘛？”
在我叫住你打招呼前看着一直都很着急的样子。
“啊、啊……啊，是……”
情绪逐渐失落。
“就算现在立刻就出发，坐公交也肯定赶
不上了。”
才给老板打了没几天的工，就……
哈啊……，估计就算不撵我走人，到时候发下来的工资多少也会折扣一点吧。
以我这样的工作态度……
“唔嗯……，坐公交赶不上？那……打的过去呢？打的过去还能赶上嘛？”
“诶？打的的话……，只要不堵车，应该是还能来得及的。”
甚至，比起坐公交车还要多出十几分钟的准mo备yu时间。
但……
“不堵车么……”
拿过手机看了眼其上的八点十分时间。
这么早的时间，天气也很好没有下雨啥的，还又是这种偏僻的郊区地带，就算想要堵车多半也不太可能吧？
“嗯，那就打的过去吧。安怡你先赶紧去洗漱准备一下吧。”
咱这在预约辆出租车啥的——
借助网络的力量。
“诶？打的……。可是，老师……，那个……”
价格问题……
如果要打的过去的话，再加上其他一点可能会有的开销，今天的打工搞不好可能……甚至还会倒贴软妹币。
“啊，打的钱是嘛？没事，我出就好了。”
就当做是咱一点小小的歉意吧。
对于“昨晚各种打扰安怡你休息（刻意或无心的），以致你今天未能早起而几近迟到”的歉意。
嗯。
“唔诶？老师你出？”
不是，那个……，我……，老师……
“嗯，你也不用介意什么了，就当是我住这付给你的房租了。”
掀开被褥翻身走下床，宇茉开始穿起一边衣架上的衣服。
“先快去洗漱一下吧，我在这整理整理床单。”
“嗯、嗯……，好，谢谢老师了。”
现在这个样子再不答应的话——大半我也是说不过老师的，最终肯定还是要“被迫”接受。
所以与其继续跟老师“假惺惺”地客气推辞浪费时间，还不如先赶紧解决眼面前的问题，等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报答一下老师。
什么的。
“另外……，安怡。”
伸手叫住了安怡的背影。
“嗯……嗯？还有什么事吗？老师。”
现在就这么急着叫我的。
虽说如果是搭车去的话，现在这个时间还有不少的富余，但……
老师你的表情看起来貌似也不是非常着急啊。
“嘛……，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啦。”
就是……一点需要你帮助的小忙而已——
看在咱出钱给你打车的份上，能不能……
（刚刚你不还说这是出于你自己歉意的嘛？）
“就是那个……，今天安怡你的这个打工，方便带我一块去么？”
“哈咿？”
带……老师你一块去？
emmmm，老师你该不是对“打工”这个词有什么奇怪的误解吧？
比如把它当成了什么类似于“旅游”差不多的意思啥的……“嗯，带我一块去……给安怡你帮帮忙什么的，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是闲着嘛，不如跟安怡你一
块出去打工——啊，当然，我是不需要付工资的，只要能跟你在一个地方一起工作就行了。”
一般店面的话，肯定都不会拒绝免费劳动力的吧？更何况还像是我这种直接送上门来的。
多一双手，但是没有多一张嘴——何乐而不为呢？
应该。
“唔……，这个……”
不要工资的话，以那个老板的抠门劲，的确多半会接受没错。
但也正是因为老师你不要工资，所以老板也有可能会怀疑你是不是别有用心啥的。而且，免费劳动力什么的……
如果是笨手笨脚帮倒忙的劳动力，即便是倒贴，估计……也不会有人想要的吧？
更何况，老师你还就是这么一个“天然呆”的存在。
“我说什么都不算数的，主要还是看店主那边的意思——要不，老师你等会跟我一块去问那个店主看看？”
毕竟，笨手笨脚的天然呆属性也不是一眼就能从外表看出来的；在被人发现老师你的这个潜在属性之前，姑且都还是可以跟我一块工作的——
就是事后我可能又会挨那个老板的一顿骂就是了……
“啊，好。我都可以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干。只要安怡你不嫌麻烦就行。”
免费送上门的劳动力，然后到时候再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没有半点别有用心意思”的模样；从商人的角度来看，多半都是没有理由会拒绝我的吧？
“怎么可能会嫌麻烦啊？就是随口问一下的事情而已……”
倒是老师你要顶着“可能会被拒绝白跑一趟”的风险。
硬要说会麻烦也应该是老师你麻烦才对啊。
“哈……，那就谢谢安怡你了呢。”
“嗯……，没事。”
老师难得拜托我一次，不管怎么说也不好直接拒绝嘛。
“那……老师我就先去洗漱了，你也快点准备一下出门吧。”
尽管时间有了富余，但总归也还算是比较急的，再加上刚刚说话又浪费了不少工夫……
总之老师你快点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嗯……，啊对了，安怡你打的这个工是干什么的啊？”
餐厅服务员？接待？绘画？还是说……
偷车？
（精神领袖.jpg
“啊，我打的工啊……”
emmmm，这种工作么……，果然还是不太好跟老师直接说啊。
就算是像我这么迟钝的家伙，也多少能感觉到一点老板的别有用心——刻意选我这种女性来干这份工作，好通过某种合法的途径来增加自己店面的销售额……
我本人的话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如果是老师……应该不会跟我一样都“无所谓”的吧？
毕竟以老师一贯的生活环境来看，她应该是很少会遇到类似我这样的难言处境的——明知道就不好地方的存在，可也只能默默接受啥的……
嘛，总之还是先敷衍老师一下吧。等到那里了，老师
受不了再拒绝掉不就行了嘛。现在就直接说明了的话，倒可能会让老师对我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担忧之情呢——
只要让老师亲眼看一下，我自己并没有什么介意的意思，而且也没遭遇啥不公正的待遇，就行了。
嗯。
“就是在一家服装店做销售员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呼……，在服装店做销售员么？”
嗯……，感觉和安怡你选报的美术专业以及你自己的绘画技巧……，想牵扯上关系很困难啊貌似。
嘛，不过说实话其实这个也没什么。毕竟本来大学选择的专业就和你未来的就业方向基本没啥关系，更何况安怡你现在的这个还只是打工而已。
见怪不怪了，都已经。
然后，服装销售员和美术……多少还是存在一点关联的嘛。
比如你要把自己对美术的审美和创作技巧转移到自己嘴巴的灵活度上面……
嗯，总之就是像我现在这样子各种瞎掰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安怡你继续去洗漱吧。”
“嗯、嗯……”
哈……，虽说服装店销售员这个，和我理想的“体力打工活”（喂喂喂，你难道指望一个女孩子家去工地上搬砖赚钱嘛？！）之间还存在着不小的差距，不过……大丈夫了，也还将就吧。
减肥方面的话，这种工作的效果可能差了一点……
嘛，就当是锻炼一下自己的嘴皮子吧，想方设法、绞尽脑汁让“上帝们”相信自己然后买下东西——
emmmmm，感觉网络上的键盘侠们应该很适合做这类工作啊。
只要他们能厚着脸把自己用键盘敲出来的话当面说出来。
唔嗯——，作为一个在网上都要和人客客气气说话，深怕不小心得罪别人把人家弄不高兴的内向宅女……。感觉安怡的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可能会很难做好啊。
不知道那个店家肯不肯要我呢。
……
哈啊……，之前的担心，完全根本就是多余的嘛。
各种意义上的。
不论是时间赶不上可能会迟到，还是店家会不会接受我这个免费劳动力，以及我自己究竟能不能胜任这份非常考研嘴皮子的外向工作。
这几个问题，根本就没有需要考虑的必要嘛。
在我和安怡各自整理完坐上出租车到达工作的服装店后，不仅没有迟到，甚至还提早了十几分钟。然后店主会不会接受我这个，甚至我都还没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对方就已经表示相当的认可了——对于我这么一个不要吃、不要住、乃至连工资都不要的“傻白甜”存在。
至于最后我自己是否能胜任这个工作，答案也是十分显而易见的。毕竟，怎么说也是我嘛。这种极其考验思维能力和随机应变能力的工作，我当然是……完全做不了的。
尤其是在得知了“这家店还不是间普通的服装店而是男性
衣物专卖店”之后。
我内心无法胜任的情感，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男性衣物专卖店，如果要是那种外套、首饰、裤腰带之类的专卖店还好说，可这家店还存在内衣、泳衣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这样的一家店铺，让几个女性来做销售员真的大丈夫嘛？！老板你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奇怪的用意嘛！？——
啊不，你这中年变态大叔分明肯定就是为了通过“男性服装店里女性销售员”的这个噱头来增加营业额的吧魂淡！！你说“你没什么特别的目的、一切都只是单纯的巧合”我都不信的啊！
还有，安怡你这家伙怎么不跟我说清楚啊？原来你打工的地方是这么个“恐怖”的存在啊！总不至于是你这“24k纯天然的天然呆”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层“奇怪意识”的存在吧？
如果真是那样……，你到底是怎么一路活到大四这个年纪，然后还没有被人卖到哪个山区做童养媳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