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回转吧！百合花！_97.与寒冬凌冽温暖的日常
前夕弥撒结束（虽说采用这种弥撒方式很可能会被本土的硬核基督徒们打死），天色也随之黯淡下来。
冬天的魔都，白天都是很短的。不过环境黑一点，也才更有圣诞的氛围嘛。
尽管御千“蛋蛋的忧桑”还未痊愈，但终归还是能勉强坐起来去餐桌上享用平安夜晚餐了。
至于宇茉几人准备了大半天平安夜晚餐的内容：
除了欧美人一贯的大餐主食烤火鸡外，依照法国人喜欢海鲜和甜点的习惯，宇茉更是彻底抛开“吃完这顿后可能要连续节食大半年”的顾虑，为迪娜做上了成堆非常有利于发福的食物（各种中西结合的玩意）。
虽说按照法国女孩的饮食习惯，她们的饭量通常是小得可怜的——
就像旧中国女孩子的“三寸金莲”那样小。
不过，作为一名在中国待了一年之多的女孩，迪娜也早就完全舍弃掉了她们的这一“家乡传统”——
就像“前朝”时出洋留学的“大清子弟”习惯了洋人的生活，然后自发剪掉了辫子一样。
嘛，当然迪娜这种程度的“异族化”还远不至于给她招致杀生之祸就是了。
“哇啊——，姐姐大人今年准备的圣诞大餐——和去年完全就是两个档次啊！”
拿起刀叉，看着桌上远比自己在家乡时要丰富n倍的大餐，迪娜不由操起了一口流利的中文对宇茉感慨了一番。
“哈，因为这一年来迪娜你的中文水平也进步了很多嘛。”
“诶？”
“这样我就好了解迪娜你究竟爱吃什么啦。”
“唔……，姐姐大人~~”
“行了行了，感恩的话等晚上再说吧。先把这些东西吃完了。”
“嗯！迪娜我一定会尽力把姐姐大人准备的晚餐吃完的！”
“呵，那样就最好不过了呢。”
“唔，那个……”看着餐桌对面的一对……情侣（？）差不多调完了情，御千才终于打断插嘴一句道，“老师，这些蛋类的食物……，我能不吃么？”
最近——并且我预计会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内，我应该都是不会再吃任何和“蛋”有关的食物了。
“啊，抱歉，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就直接放你盘子里了……不想吃就放一边吧，等会我吃掉就行了。”
“嗯……，谢谢老师了……”
腾出左手将自己那份满是蛋类食物的餐盘端至一边，御千的手指刚一松开，坐在对面的迪娜便一马上前抢过了盘中的食物。
“诶？！”
“御千你不想吃的话那就我吃掉好了！姐姐大人不用麻烦你了。唔嗯嗯……唔……”
呃……，迪娜这个是……吃醋了？
真是奇怪的g点啊，吃饭什么的……
嘛，算了，多关照一点吧——这个小肚鸡肠的小女生。
“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的。”
“唔嗯……嗯嗯……”
哈啊——，果然自己，还是跟个电灯
泡似的啊。
功率超高的电灯泡。
“老师，我稍微出去一会啊。”
“诶？你不吃了吗？”
“啊，不是，我就稍微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你和迪娜先吃吧。”
估计，是要出去喂猫什么的吧？他跟迪娜偷偷养的那只。
不过也有可能……
嘛，辛苦你了呢。御千。
“哦……，那你去吧，早点回来啊。”
“嗯。”
对着宇茉和迪娜两人点了点头，御千走下餐桌，步履蹒跚地朝着房门口走了过去。
“姐姐大人乃喂我吃吧。”
“诶？干嘛突然又要我喂你吃啊？都这么大的小孩了，就别整天对我撒娇了。”
“唔……，那，迪娜我‘小’一点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对姐姐大人撒娇了啊？”
“哈？诶，迪娜你干嘛……。真是，好好在你位置上坐着啊，别……，唔嗯……”
“呐，姐姐大人，你说那些还在哺乳期的小宝宝——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啊？”
“这个……这个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再说了……，现在也应该是你比较清楚吧？真是的，快点下去！”
“嘻嘻~~”
嘛，我还是走快点吧。
换上外出的棉鞋，御千一面掏出口袋中的手机，一面推开了面前的大门。
得和那家伙，联系一下了呢。
虽说现在还没到过年的时候，但已经有不少事情要跟她说了。
各种各样的……事情。
来至楼道，顺手关上房门，御千调出手机中的通讯录，开始往下翻找“那家伙”的名字。
方……小姐。
不是“未婚妻”，更不是“老婆”，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写上——只是以一个相当见外的称呼，作为了那个人的备注。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不想那样而已。
戳开备注为“方小姐”的联系人选项，片刻的犹豫。御千一面转身朝楼下走去，一面默默拿下了屏幕上的绿色拨号按钮。
“噔，噔”。
自己的脚步不过在楼梯走道间传出两声，远在魔都的“方小姐”便接通了电话。
“喂？月伊吗？”
“哈？难得啊，一天里连续打给我两次电话。”
熟悉的女孩声音。
“嘛……，跟你说个平安夜快乐。”
“其他节日也没看你跟我说快乐啊？怎么今天过这洋节就想起来了？”
“啊……”
“哈哈，行了行了，也不难为你了。”
“嗯……”
“怎么样？我教那个……茉宇老师？教她做的奶酪火锅怎么样啊？”
唔呃……，还是别跟她提我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事情吧。
省得，不必要的麻烦。
“哈，挺好的。摸鱼老师跟那个法国小女孩一块做的，味道还不错。”
“这样嘛？人家能喜欢吃就好呢。”
“主要还是你教得好啊。”以茉宇老师那种制作甜点的手艺，还能做出让我有功夫冒出“我居然还没死”
想法的点心，已经算是奇迹了。
“这算不上教的好啦，主要都还是她自己做的，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话而已。”
不，真的已经很好了。如果只是让茉宇老师照着教学视频来做的话——
上限“苹果糊”，下限新式t病毒。
“嘛……，哈——”
“嗯。”
简单的语气词，又和曾经一样。月伊的言行，还是那样让人捉摸不透。
完全，揣测不了这根“海底针”的心思。
呵，打电话给人家，结果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稍微，有点尴尬啊。
“那个……，月伊你最近怎么样啊？”
“嗯？你也会关心我的吗？”
“我……我怎么就不能关心了……”
“啊哈哈……，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一个会整天拿木棒敲我脑袋的人——应该是不会关心我的。”
不拿木棒敲你脑袋我就要精尽人亡了啊！
字面上的！
“那个一码归一码，敲你脑袋……只是我在自卫而已。”
“‘自卫’什么的，有点太过分了吧？我又没有要杀你的意思。”
啊，也许你本意没有要杀我的意思。但是你得清楚，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精力旺盛”的。
“那只是你这么觉得而已……”
“啊——，真的有那么过火嘛？我感觉才刚刚热身玩而已啊。”
“所以说啊……”
“啊……，那下次你回来的话我多注意点吧，稍微克制一下。”
以你标准而言的“稍微”是绝对行不通的！
“‘稍微’……我觉得可能不行。”
“‘稍微’也不行吗？嗯……，那就‘稍微’有点麻烦了啊。”
“唔……，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个……，现在家里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父母，之类的……”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盼着你早点回来参加婚礼啊。”
“没有派人来找我什么的嘛？”
“怎么会？不都跟我约定好了不派人找你，就等你自己回来嘛。”
“诶？他们真的遵守……那个承诺了？”
父亲姑且不论，以他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但是母亲那种溺爱我到没边又经常出尔反尔的女人……真的会，信守承诺吗？
“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说服他们，跟他们约定好这个承诺的。”
“唔……”
“呐，你未婚妻我已经帮你搞定前半部分的约定了，你也不能出尔反尔，一定要在过年前回来啊。”
“嗯……嗯，我会的，在过年前回去。”
“啊哈——，一想到还有两个月就能再见面了，心里多少有点小激动呢~”
心里激动归激动，只要别把它放到实际行动上，什么都好说。
“又不是没视频通话过，搞得好像十几年没见过面似的。”
“视频通话怎么能和面对面交流一样啊？感觉、心情什么的，完全就是两个档次啊！”
啊……，这个任性的小千金，还
是一点都没变啊。
和五年前比起来。
“好好好，那我尽量早点回去，早点和你叙旧好不好？”
“唔嗯……，早点回来当然是好啦，不过如果只是语言上‘叙旧’的话稍微有点……”
“打住！这个话题等回去再说，暂时先别提……”
如果再不小心作出什么反应的话——现在还是在天寒地冻的户外，自己的小兄弟已经遭不住……
“啊哈哈——，御千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和五年前比起来。”
“诶？”
“但硬要说的话……，哈，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啊？”
“什么……？”
“你还记得吗？五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因为不想参加偷偷翘掉了那场宴会。”
“怎么会不记得。结果我们还是在酒店外面的花坛里见面了，然后还……”
“然后还夺走了你这个小·处·男的第一次~~”
“唔……”
“哈哈，结果五年过后在正式结婚的宴会上，又轮到你跑掉了呢。”
“唔，我……”
“而且还一跑就是一千两百多公里，比当年的我能跑多了呢。”
如平日一样的随和清爽笑容，完全感受不到半点……不满的意味。
“嗯……，那个，月伊，你……不生气吗？”
“嗯？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结婚典礼上，被自己的未婚夫放了鸽子，在会场里干等了好几个小时……”
“啊，你说这个啊。唔嗯……，怎么说呢？当时的我……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失望多一点吧。”
“失望？”
“因为晚上不能跟你进洞房一直‘玩’到天亮了啊。”
噗——，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现在还真不敢在过年前回去了——
不，应该说永远都不敢回去了。
那特么是要出人命的啊喂！
“玩到天亮，那个……”
“哈哈，开玩笑的啦。当时的我……肯定会生气的啦。”
“唔……”
果然还是生气了么……
也是，毕竟那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
“让好几百人在宴会上干等，让公公婆婆那么难堪，还让我……”
“对……对不起。”
虽然，事到如今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但最重要的还是，你让自己不开心了。”
“唔嗯，对不起……诶？”
“背着父母逃离那么重要的宴会，你也肯定承担了很重的压力吧？”
“我……”
“听婆婆说，御千你小时候一直都很听双亲的话吧？”
“嗯……嗯，因为父亲的教育，我的确很少会去顶撞他们。”
“所以，能在结婚这种人生大事上，违背父母的意愿，偷偷跑到上海那么远的地方。你也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吧？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理由。”
“理由，我……”“嘛，我能理解的呢。就像五年前我因为不想参加就偷偷溜掉一样，御千你这么做，我相信你也一定很为
难的。”
“嗯……嗯，谢谢你，月伊。”
“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女孩的声音，稍稍有些颤抖。
是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别样声音——
一种，月伊从未对外人展露过的——
乐音。
“嗯……，嗯！一定。不会让你失……”
“喵呜——”
清冷的寒风中，漆黑的花坛小道上，一声来自熟悉木屋方向的鸣叫悄然传入了御千的耳中。
“诶？刚刚……是有小猫在叫吗？”
“啊，是我在这边收养的一只流浪猫——最近刚当上四个小家伙的爸爸呢。”
“嘿呃？还是已婚父亲嘛？”
“啊，是啊。”
好久不见了啊，诺音。
跟你的老婆孩子过得怎么样啊？准备好过冬的粮食了吗？
哈，这个冬天，很冷吧？
（本章完）
冬天的魔都，白天都是很短的。不过环境黑一点，也才更有圣诞的氛围嘛。
尽管御千“蛋蛋的忧桑”还未痊愈，但终归还是能勉强坐起来去餐桌上享用平安夜晚餐了。
至于宇茉几人准备了大半天平安夜晚餐的内容：
除了欧美人一贯的大餐主食烤火鸡外，依照法国人喜欢海鲜和甜点的习惯，宇茉更是彻底抛开“吃完这顿后可能要连续节食大半年”的顾虑，为迪娜做上了成堆非常有利于发福的食物（各种中西结合的玩意）。
虽说按照法国女孩的饮食习惯，她们的饭量通常是小得可怜的——
就像旧中国女孩子的“三寸金莲”那样小。
不过，作为一名在中国待了一年之多的女孩，迪娜也早就完全舍弃掉了她们的这一“家乡传统”——
就像“前朝”时出洋留学的“大清子弟”习惯了洋人的生活，然后自发剪掉了辫子一样。
嘛，当然迪娜这种程度的“异族化”还远不至于给她招致杀生之祸就是了。
“哇啊——，姐姐大人今年准备的圣诞大餐——和去年完全就是两个档次啊！”
拿起刀叉，看着桌上远比自己在家乡时要丰富n倍的大餐，迪娜不由操起了一口流利的中文对宇茉感慨了一番。
“哈，因为这一年来迪娜你的中文水平也进步了很多嘛。”
“诶？”
“这样我就好了解迪娜你究竟爱吃什么啦。”
“唔……，姐姐大人~~”
“行了行了，感恩的话等晚上再说吧。先把这些东西吃完了。”
“嗯！迪娜我一定会尽力把姐姐大人准备的晚餐吃完的！”
“呵，那样就最好不过了呢。”
“唔，那个……”看着餐桌对面的一对……情侣（？）差不多调完了情，御千才终于打断插嘴一句道，“老师，这些蛋类的食物……，我能不吃么？”
最近——并且我预计会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内，我应该都是不会再吃任何和“蛋”有关的食物了。
“啊，抱歉，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就直接放你盘子里了……不想吃就放一边吧，等会我吃掉就行了。”
“嗯……，谢谢老师了……”
腾出左手将自己那份满是蛋类食物的餐盘端至一边，御千的手指刚一松开，坐在对面的迪娜便一马上前抢过了盘中的食物。
“诶？！”
“御千你不想吃的话那就我吃掉好了！姐姐大人不用麻烦你了。唔嗯嗯……唔……”
呃……，迪娜这个是……吃醋了？
真是奇怪的g点啊，吃饭什么的……
嘛，算了，多关照一点吧——这个小肚鸡肠的小女生。
“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的。”
“唔嗯……嗯嗯……”
哈啊——，果然自己，还是跟个电灯
泡似的啊。
功率超高的电灯泡。
“老师，我稍微出去一会啊。”
“诶？你不吃了吗？”
“啊，不是，我就稍微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你和迪娜先吃吧。”
估计，是要出去喂猫什么的吧？他跟迪娜偷偷养的那只。
不过也有可能……
嘛，辛苦你了呢。御千。
“哦……，那你去吧，早点回来啊。”
“嗯。”
对着宇茉和迪娜两人点了点头，御千走下餐桌，步履蹒跚地朝着房门口走了过去。
“姐姐大人乃喂我吃吧。”
“诶？干嘛突然又要我喂你吃啊？都这么大的小孩了，就别整天对我撒娇了。”
“唔……，那，迪娜我‘小’一点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对姐姐大人撒娇了啊？”
“哈？诶，迪娜你干嘛……。真是，好好在你位置上坐着啊，别……，唔嗯……”
“呐，姐姐大人，你说那些还在哺乳期的小宝宝——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啊？”
“这个……这个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再说了……，现在也应该是你比较清楚吧？真是的，快点下去！”
“嘻嘻~~”
嘛，我还是走快点吧。
换上外出的棉鞋，御千一面掏出口袋中的手机，一面推开了面前的大门。
得和那家伙，联系一下了呢。
虽说现在还没到过年的时候，但已经有不少事情要跟她说了。
各种各样的……事情。
来至楼道，顺手关上房门，御千调出手机中的通讯录，开始往下翻找“那家伙”的名字。
方……小姐。
不是“未婚妻”，更不是“老婆”，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写上——只是以一个相当见外的称呼，作为了那个人的备注。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不想那样而已。
戳开备注为“方小姐”的联系人选项，片刻的犹豫。御千一面转身朝楼下走去，一面默默拿下了屏幕上的绿色拨号按钮。
“噔，噔”。
自己的脚步不过在楼梯走道间传出两声，远在魔都的“方小姐”便接通了电话。
“喂？月伊吗？”
“哈？难得啊，一天里连续打给我两次电话。”
熟悉的女孩声音。
“嘛……，跟你说个平安夜快乐。”
“其他节日也没看你跟我说快乐啊？怎么今天过这洋节就想起来了？”
“啊……”
“哈哈，行了行了，也不难为你了。”
“嗯……”
“怎么样？我教那个……茉宇老师？教她做的奶酪火锅怎么样啊？”
唔呃……，还是别跟她提我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事情吧。
省得，不必要的麻烦。
“哈，挺好的。摸鱼老师跟那个法国小女孩一块做的，味道还不错。”
“这样嘛？人家能喜欢吃就好呢。”
“主要还是你教得好啊。”以茉宇老师那种制作甜点的手艺，还能做出让我有功夫冒出“我居然还没死”
想法的点心，已经算是奇迹了。
“这算不上教的好啦，主要都还是她自己做的，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话而已。”
不，真的已经很好了。如果只是让茉宇老师照着教学视频来做的话——
上限“苹果糊”，下限新式t病毒。
“嘛……，哈——”
“嗯。”
简单的语气词，又和曾经一样。月伊的言行，还是那样让人捉摸不透。
完全，揣测不了这根“海底针”的心思。
呵，打电话给人家，结果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稍微，有点尴尬啊。
“那个……，月伊你最近怎么样啊？”
“嗯？你也会关心我的吗？”
“我……我怎么就不能关心了……”
“啊哈哈……，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一个会整天拿木棒敲我脑袋的人——应该是不会关心我的。”
不拿木棒敲你脑袋我就要精尽人亡了啊！
字面上的！
“那个一码归一码，敲你脑袋……只是我在自卫而已。”
“‘自卫’什么的，有点太过分了吧？我又没有要杀你的意思。”
啊，也许你本意没有要杀我的意思。但是你得清楚，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精力旺盛”的。
“那只是你这么觉得而已……”
“啊——，真的有那么过火嘛？我感觉才刚刚热身玩而已啊。”
“所以说啊……”
“啊……，那下次你回来的话我多注意点吧，稍微克制一下。”
以你标准而言的“稍微”是绝对行不通的！
“‘稍微’……我觉得可能不行。”
“‘稍微’也不行吗？嗯……，那就‘稍微’有点麻烦了啊。”
“唔……，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个……，现在家里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父母，之类的……”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盼着你早点回来参加婚礼啊。”
“没有派人来找我什么的嘛？”
“怎么会？不都跟我约定好了不派人找你，就等你自己回来嘛。”
“诶？他们真的遵守……那个承诺了？”
父亲姑且不论，以他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但是母亲那种溺爱我到没边又经常出尔反尔的女人……真的会，信守承诺吗？
“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说服他们，跟他们约定好这个承诺的。”
“唔……”
“呐，你未婚妻我已经帮你搞定前半部分的约定了，你也不能出尔反尔，一定要在过年前回来啊。”
“嗯……嗯，我会的，在过年前回去。”
“啊哈——，一想到还有两个月就能再见面了，心里多少有点小激动呢~”
心里激动归激动，只要别把它放到实际行动上，什么都好说。
“又不是没视频通话过，搞得好像十几年没见过面似的。”
“视频通话怎么能和面对面交流一样啊？感觉、心情什么的，完全就是两个档次啊！”
啊……，这个任性的小千金，还
是一点都没变啊。
和五年前比起来。
“好好好，那我尽量早点回去，早点和你叙旧好不好？”
“唔嗯……，早点回来当然是好啦，不过如果只是语言上‘叙旧’的话稍微有点……”
“打住！这个话题等回去再说，暂时先别提……”
如果再不小心作出什么反应的话——现在还是在天寒地冻的户外，自己的小兄弟已经遭不住……
“啊哈哈——，御千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和五年前比起来。”
“诶？”
“但硬要说的话……，哈，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啊？”
“什么……？”
“你还记得吗？五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因为不想参加偷偷翘掉了那场宴会。”
“怎么会不记得。结果我们还是在酒店外面的花坛里见面了，然后还……”
“然后还夺走了你这个小·处·男的第一次~~”
“唔……”
“哈哈，结果五年过后在正式结婚的宴会上，又轮到你跑掉了呢。”
“唔，我……”
“而且还一跑就是一千两百多公里，比当年的我能跑多了呢。”
如平日一样的随和清爽笑容，完全感受不到半点……不满的意味。
“嗯……，那个，月伊，你……不生气吗？”
“嗯？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结婚典礼上，被自己的未婚夫放了鸽子，在会场里干等了好几个小时……”
“啊，你说这个啊。唔嗯……，怎么说呢？当时的我……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失望多一点吧。”
“失望？”
“因为晚上不能跟你进洞房一直‘玩’到天亮了啊。”
噗——，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现在还真不敢在过年前回去了——
不，应该说永远都不敢回去了。
那特么是要出人命的啊喂！
“玩到天亮，那个……”
“哈哈，开玩笑的啦。当时的我……肯定会生气的啦。”
“唔……”
果然还是生气了么……
也是，毕竟那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
“让好几百人在宴会上干等，让公公婆婆那么难堪，还让我……”
“对……对不起。”
虽然，事到如今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但最重要的还是，你让自己不开心了。”
“唔嗯，对不起……诶？”
“背着父母逃离那么重要的宴会，你也肯定承担了很重的压力吧？”
“我……”
“听婆婆说，御千你小时候一直都很听双亲的话吧？”
“嗯……嗯，因为父亲的教育，我的确很少会去顶撞他们。”
“所以，能在结婚这种人生大事上，违背父母的意愿，偷偷跑到上海那么远的地方。你也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吧？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理由。”
“理由，我……”“嘛，我能理解的呢。就像五年前我因为不想参加就偷偷溜掉一样，御千你这么做，我相信你也一定很为
难的。”
“嗯……嗯，谢谢你，月伊。”
“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女孩的声音，稍稍有些颤抖。
是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别样声音——
一种，月伊从未对外人展露过的——
乐音。
“嗯……，嗯！一定。不会让你失……”
“喵呜——”
清冷的寒风中，漆黑的花坛小道上，一声来自熟悉木屋方向的鸣叫悄然传入了御千的耳中。
“诶？刚刚……是有小猫在叫吗？”
“啊，是我在这边收养的一只流浪猫——最近刚当上四个小家伙的爸爸呢。”
“嘿呃？还是已婚父亲嘛？”
“啊，是啊。”
好久不见了啊，诺音。
跟你的老婆孩子过得怎么样啊？准备好过冬的粮食了吗？
哈，这个冬天，很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