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盗亦无道_0137、推心置腹
'後来'伊伦陆陆续续发掘有更好的'攻略路线'了，远古魔族的传承就不那麽吸引他，获取优先度大幅挪後。但也没到必须平白拱手送人的地步。更有甚者──这个现在叫番生的魔族焚蛋……
现在看着还算老实，或者不如说、是伊伦让他先跟着葛芮莎婶婶、再跟着娘这麽多年终於磨老实了；如果只有一个主母这样心肠，番生可能觉得是特例；连续两个这样，他对人类的仇恨肯定淡了。但若改让他得到古魔族的传承，照往例，仍将马上改心成魔军一员猛将，弄出末世肯定也少不了他份。
此前无数趟经历都反覆证实着这一点，伊伦相信自己的处理方式没错。
机缘什麽的有缘者据之，番生能有什麽意见、又敢有什麽意见？
而且什麽乐观预知真不用太放在心上吧，毕竟夜神大人的预知永远乐观得过头。
可是──
究竟是出了什麽差错，会让夜神大人坚定地认为：是让番生顺利得走古魔族传承会更好？
心不在焉间，伊伦已经领着番生穿过坑底的盘型环道、直接进了当初华焄绢她们没走过的另一条可疑坑道，一路盘旋着往下──这条明显原本是用来探索整片矿派究竟延伸有多深的。
当然这种螺旋向下的坑道不能一直盘在同一个纵轴，越往下压力越大，因此钻下一段距离後就得随着侧移一段距离。这样反覆三次後却戛然而止到了尽头。
再仔细一看却不是尽头，而是被埋。伊伦唤出童偶熊又取了另一把鹤嘴锄给番生，一熊一魔三两下就把掩埋的土石挖开、露出後头的古魔族遗迹通道，而这条通道的尽头就是正式的'寨门'。
伊伦停在寨门前装作好奇观察了一番，番生突然扯了扯伊伦。
「？」男孩回头眼神催促。
「小老板，我不喜欢现在这样感觉，我听说你是先知，你态度也表明你早就知道这儿就是我的机缘，但你现有什麽不满？我很不乐见你现在才感到不满！」番生憋了半天的怨言一口气倾吐而出：「我们人魔殊途，你不想我得到古魔族的机缘有什麽错，你是不是想毁掉不想交给我了，为何不明说！」
伊伦眨了眨眼，装恍然大悟似：
「啊，你误会了。你说我是人类，不想把古魔族传承交给你，你怎麽不想想，我是人类为何要对你个魔奴这麽照顾？又不是乔艾丝学姐，看你有几分俊俏芳心暗许。」
番生那张老脸顿时胀了通红：「乔、乔艾丝姑娘芳心暗许什麽的才、才没，小老板你别这样取笑且也污了她名声……」「你开心个啥子？」伊伦白他一眼：「乔艾丝学姐怎麽芳心暗许也只是想收你做面首，你莫非还妄想她疯了委身下嫁？做个面首你就开心了麽？」
番生冷静了点，但却更迷惑：「小老板你的意思到底是──
」
「你看我和我娘长得像麽？」
番生惊呼：「……你是半魔!?」因为是半魔不想养所以扔别人养，理所当然的选择！
伊伦转向他苦笑了一下，继续假装研究门扉上的古魔族文字。
男孩当然是半魔啊，不然有什麽资格利用'某石板'实现心愿呢。
他停了一会儿没听番生答腔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所以我这是嫉妒，为啥是你得到传承？」
「咦？原来是这样啊！」番生大讶。
「但我仔细想想，」伊伦又说：「其实我也是从小感觉到遗迹在叫我，刚刚走进来我也是感觉越来越强烈，小时候我是胆小不敢深入；今天又是如何？你怎能笃定得到传承的是你，为何不能是我？」
番生愕然：「啊这，我倒没想过！」
伊伦点点头：「可是我答应带你来寻找古魔族传承的，我自己把传承收受了又算什麽事？所以才越想心情越差。先不说这个了，这门上的道道你看出什麽了？」
番生坦然摇头：「我还在消化小老板的话，没看。不过我又没学过我族古文字，想来就算能专心看也看不出什麽道道！」伊伦便又点了点头问：「那我现在可以试着开门吗？」
「请。」
伊伦伸手往门扉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莫名其妙地按了下，门扉便摇晃着、抖落灰尘地斜移开去。
伊伦依然假装边走边好奇四处张望地往前领路，番生仍是心不在焉地默跟着。
地下堡寨的正门早已完全封闭，这儿应该不过是原本的许多逃生通道之一。几个转弯後似是正式进入寨堡本体，廊道一变而成了宽阔整洁的模样，伊伦不经意放慢了脚步，两人(魔)便逐渐成为并行。
番生终於下定决心说：「小老板！我觉得你想的没错，古遗迹的传承本来就是有能者据之，如果不是你、我根本还到不了这；或你听我说了这件事想起这儿、随便敷衍我两句，自己先找来，那更是根本没我的份。现在我们一齐进来这既然也是命中注定，无论谁得了传承我们都不该有怨言！」
伊伦白他一眼：「我听你说得漂亮咧，如果是你得走了，我才不能没有怨言。」
番生嘿嘿笑着摸摸脑袋：「我也就是这麽一说，实际上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两人来到一处广间，房间里有一整面墙嵌着无数眼瞳似的圆窗，总令人有种它们随时会发光的错觉，但目前是全暗着。贴墙的一张小台子上有好几排按钮，有的更是连形状都稀奇古怪，充满可疑的气息。
番生惶然盯着按键们一会儿，问伊伦：「我们要随便挑个键按下去试试？」
「试吧，遗迹把我们叫来，总不是为了莫名其妙把我们坑死在这儿。」伊伦按下最右上的钮，整个广间突然光明大作──其实光度不算很亮，只是之前伊伦的提灯更黯淡，
相形之下现在明亮得很。
「这儿不知究竟几千年没人来过了，居然还能正常照明……」番生震惊地确认地板和台座厚厚的积灰及两人留下的印迹。伊伦看了键盘一会儿，又回头望番生一眼，作势要按中央篇又一颗长相奇怪、特别大的钮，番生会意点头，伊伦便按下去。
广间除了两人来时的入口、打开了往另一方向的通道，那瞬间番生被呼唤的感觉更加强烈，不由急急往那儿跨进去。他走了百来米却见到一条较小的岔路，起了犹豫停了下，才发现小老板没有紧跟来，回头一看，居然落後自己有二、三十米。
「怎麽了吗？」番生问：「难道是你的……那个什麽'法师预感'示警了？」
伊伦沉着脸答：「不──不如说刚好相反。我感觉到传承就在前边尽头处，你确定我也要一齐去？」
番生皱眉：「刚刚不是说好了吗。坦白说吧，小老板，我根本一～点也不信任你，你是不是预感或说根本发现前边有危险迹象，先叫我打头阵去探路送死？」
伊伦苦笑着摇头快步跟上，番生又指着岔路说：「我比较好奇这条路又通往哪？」
伊伦假装看路标的指示，说：「意思好像是有人……有魔在那儿沉睡，不想别人去打扰。」
「在这儿──沉睡!?难道是什麽大人物？」「嗯啊，说不定就是哪位魔主呢。」
据说魔族目前一共有五支，由一位魔后与四位魔主各自带领，但其中三位魔主几乎没露过脸。
……如果伊伦或别人去吵醒这边这位魔主的安眠，或许会变成另一个故事。
两人没理会那贪睡的魔族高人，一齐来到甬道尽头的广间。这儿比刚刚那儿还要大得多了，而且大致呈圆饼状，房间正中央竖立着一座巨大的……奇形怪状的不知道该说是什麽东西，雕像？立放的货柜？
侧面有个小凸起，看起来就是要人把双手放上去的样儿。
「你把手放上去吧。」伊伦决定好人装到底。
番生已经跃跃欲试了，却还要推辞一下：「不会有什麽危险吧？」「没，我保证，你快去。」
伊伦推了他一下，番生便一咬牙双掌按下。只闻'雕像'并非突然光芒及噪音大作，而是缓缓地热机、启动运作起来。伊伦以前还觉得古魔族的技术真不怎样，现在已经知道这是故意这样设计的，因为若预计要跨越时间长河，机械装置比电子装置更可靠。
雕像分出许多光束，分别扫射广间四处，最後停在番生及伊伦身上。刚才它甚至把散落在广间四处的枯骨们也都扫了个遍──番生这才发现广间四处散落着许多枯骨。只是它们属於死守到最後的魔族兵卒或入侵者或两者兼有之，这个就连伊伦也不清楚了。
雕像突然从中分开──或说张开才对，露出里头一具式样古怪
的巨铠。伊伦退了一步，甚至有种冲动要掉头逃离广间，那巨铠却没给他机会、像活物般突然也大张了开、飞来一'口'将男孩吞了下去。
番生木然地看这一切彷佛顺理成章地发生，一步不能动。
巨铠乍看之下明明质地坚硬，却蠕动着改变形状并一直缩小，最後终於固定成一个……对十岁男孩还算合身的形状。即使如此看起来也有些可笑，可以形容是类似侏儒或玩具版的宇航服。不看身材比例的话头部的角饰和獠牙仍有几分狰狞的。
伊伦等了一会儿确定它不会再有什麽变化了，便翻手将它收回了储物镯，神情复杂地回望番生。
好会儿番生才艰难地启齿：「恭喜小老板。」
伊伦沉默片刻，咬牙道：「我现在已经是它的主人了！也就是说，我要把它交给你，也是可以的！」
番生突然噗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哭问：「小老板，我听骡姆人说你有预知能力对不对？」
伊伦怎知他突然这麽说，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眼前这一幕在你的预知中已经出现多少次了呢？我说过我根本不信任你，不过──区区一个半魔，你怎能想像我这样骄傲的魔族被人类奴役有多委屈？这传承是你的，你早知道他会选择你，为何又要犹豫着让它再选一次，甚至是乾脆放弃掉而让给我，难道继承这份传承不是什麽好事？」
（本章完）
现在看着还算老实，或者不如说、是伊伦让他先跟着葛芮莎婶婶、再跟着娘这麽多年终於磨老实了；如果只有一个主母这样心肠，番生可能觉得是特例；连续两个这样，他对人类的仇恨肯定淡了。但若改让他得到古魔族的传承，照往例，仍将马上改心成魔军一员猛将，弄出末世肯定也少不了他份。
此前无数趟经历都反覆证实着这一点，伊伦相信自己的处理方式没错。
机缘什麽的有缘者据之，番生能有什麽意见、又敢有什麽意见？
而且什麽乐观预知真不用太放在心上吧，毕竟夜神大人的预知永远乐观得过头。
可是──
究竟是出了什麽差错，会让夜神大人坚定地认为：是让番生顺利得走古魔族传承会更好？
心不在焉间，伊伦已经领着番生穿过坑底的盘型环道、直接进了当初华焄绢她们没走过的另一条可疑坑道，一路盘旋着往下──这条明显原本是用来探索整片矿派究竟延伸有多深的。
当然这种螺旋向下的坑道不能一直盘在同一个纵轴，越往下压力越大，因此钻下一段距离後就得随着侧移一段距离。这样反覆三次後却戛然而止到了尽头。
再仔细一看却不是尽头，而是被埋。伊伦唤出童偶熊又取了另一把鹤嘴锄给番生，一熊一魔三两下就把掩埋的土石挖开、露出後头的古魔族遗迹通道，而这条通道的尽头就是正式的'寨门'。
伊伦停在寨门前装作好奇观察了一番，番生突然扯了扯伊伦。
「？」男孩回头眼神催促。
「小老板，我不喜欢现在这样感觉，我听说你是先知，你态度也表明你早就知道这儿就是我的机缘，但你现有什麽不满？我很不乐见你现在才感到不满！」番生憋了半天的怨言一口气倾吐而出：「我们人魔殊途，你不想我得到古魔族的机缘有什麽错，你是不是想毁掉不想交给我了，为何不明说！」
伊伦眨了眨眼，装恍然大悟似：
「啊，你误会了。你说我是人类，不想把古魔族传承交给你，你怎麽不想想，我是人类为何要对你个魔奴这麽照顾？又不是乔艾丝学姐，看你有几分俊俏芳心暗许。」
番生那张老脸顿时胀了通红：「乔、乔艾丝姑娘芳心暗许什麽的才、才没，小老板你别这样取笑且也污了她名声……」「你开心个啥子？」伊伦白他一眼：「乔艾丝学姐怎麽芳心暗许也只是想收你做面首，你莫非还妄想她疯了委身下嫁？做个面首你就开心了麽？」
番生冷静了点，但却更迷惑：「小老板你的意思到底是──
」
「你看我和我娘长得像麽？」
番生惊呼：「……你是半魔!?」因为是半魔不想养所以扔别人养，理所当然的选择！
伊伦转向他苦笑了一下，继续假装研究门扉上的古魔族文字。
男孩当然是半魔啊，不然有什麽资格利用'某石板'实现心愿呢。
他停了一会儿没听番生答腔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所以我这是嫉妒，为啥是你得到传承？」
「咦？原来是这样啊！」番生大讶。
「但我仔细想想，」伊伦又说：「其实我也是从小感觉到遗迹在叫我，刚刚走进来我也是感觉越来越强烈，小时候我是胆小不敢深入；今天又是如何？你怎能笃定得到传承的是你，为何不能是我？」
番生愕然：「啊这，我倒没想过！」
伊伦点点头：「可是我答应带你来寻找古魔族传承的，我自己把传承收受了又算什麽事？所以才越想心情越差。先不说这个了，这门上的道道你看出什麽了？」
番生坦然摇头：「我还在消化小老板的话，没看。不过我又没学过我族古文字，想来就算能专心看也看不出什麽道道！」伊伦便又点了点头问：「那我现在可以试着开门吗？」
「请。」
伊伦伸手往门扉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莫名其妙地按了下，门扉便摇晃着、抖落灰尘地斜移开去。
伊伦依然假装边走边好奇四处张望地往前领路，番生仍是心不在焉地默跟着。
地下堡寨的正门早已完全封闭，这儿应该不过是原本的许多逃生通道之一。几个转弯後似是正式进入寨堡本体，廊道一变而成了宽阔整洁的模样，伊伦不经意放慢了脚步，两人(魔)便逐渐成为并行。
番生终於下定决心说：「小老板！我觉得你想的没错，古遗迹的传承本来就是有能者据之，如果不是你、我根本还到不了这；或你听我说了这件事想起这儿、随便敷衍我两句，自己先找来，那更是根本没我的份。现在我们一齐进来这既然也是命中注定，无论谁得了传承我们都不该有怨言！」
伊伦白他一眼：「我听你说得漂亮咧，如果是你得走了，我才不能没有怨言。」
番生嘿嘿笑着摸摸脑袋：「我也就是这麽一说，实际上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两人来到一处广间，房间里有一整面墙嵌着无数眼瞳似的圆窗，总令人有种它们随时会发光的错觉，但目前是全暗着。贴墙的一张小台子上有好几排按钮，有的更是连形状都稀奇古怪，充满可疑的气息。
番生惶然盯着按键们一会儿，问伊伦：「我们要随便挑个键按下去试试？」
「试吧，遗迹把我们叫来，总不是为了莫名其妙把我们坑死在这儿。」伊伦按下最右上的钮，整个广间突然光明大作──其实光度不算很亮，只是之前伊伦的提灯更黯淡，
相形之下现在明亮得很。
「这儿不知究竟几千年没人来过了，居然还能正常照明……」番生震惊地确认地板和台座厚厚的积灰及两人留下的印迹。伊伦看了键盘一会儿，又回头望番生一眼，作势要按中央篇又一颗长相奇怪、特别大的钮，番生会意点头，伊伦便按下去。
广间除了两人来时的入口、打开了往另一方向的通道，那瞬间番生被呼唤的感觉更加强烈，不由急急往那儿跨进去。他走了百来米却见到一条较小的岔路，起了犹豫停了下，才发现小老板没有紧跟来，回头一看，居然落後自己有二、三十米。
「怎麽了吗？」番生问：「难道是你的……那个什麽'法师预感'示警了？」
伊伦沉着脸答：「不──不如说刚好相反。我感觉到传承就在前边尽头处，你确定我也要一齐去？」
番生皱眉：「刚刚不是说好了吗。坦白说吧，小老板，我根本一～点也不信任你，你是不是预感或说根本发现前边有危险迹象，先叫我打头阵去探路送死？」
伊伦苦笑着摇头快步跟上，番生又指着岔路说：「我比较好奇这条路又通往哪？」
伊伦假装看路标的指示，说：「意思好像是有人……有魔在那儿沉睡，不想别人去打扰。」
「在这儿──沉睡!?难道是什麽大人物？」「嗯啊，说不定就是哪位魔主呢。」
据说魔族目前一共有五支，由一位魔后与四位魔主各自带领，但其中三位魔主几乎没露过脸。
……如果伊伦或别人去吵醒这边这位魔主的安眠，或许会变成另一个故事。
两人没理会那贪睡的魔族高人，一齐来到甬道尽头的广间。这儿比刚刚那儿还要大得多了，而且大致呈圆饼状，房间正中央竖立着一座巨大的……奇形怪状的不知道该说是什麽东西，雕像？立放的货柜？
侧面有个小凸起，看起来就是要人把双手放上去的样儿。
「你把手放上去吧。」伊伦决定好人装到底。
番生已经跃跃欲试了，却还要推辞一下：「不会有什麽危险吧？」「没，我保证，你快去。」
伊伦推了他一下，番生便一咬牙双掌按下。只闻'雕像'并非突然光芒及噪音大作，而是缓缓地热机、启动运作起来。伊伦以前还觉得古魔族的技术真不怎样，现在已经知道这是故意这样设计的，因为若预计要跨越时间长河，机械装置比电子装置更可靠。
雕像分出许多光束，分别扫射广间四处，最後停在番生及伊伦身上。刚才它甚至把散落在广间四处的枯骨们也都扫了个遍──番生这才发现广间四处散落着许多枯骨。只是它们属於死守到最後的魔族兵卒或入侵者或两者兼有之，这个就连伊伦也不清楚了。
雕像突然从中分开──或说张开才对，露出里头一具式样古怪
的巨铠。伊伦退了一步，甚至有种冲动要掉头逃离广间，那巨铠却没给他机会、像活物般突然也大张了开、飞来一'口'将男孩吞了下去。
番生木然地看这一切彷佛顺理成章地发生，一步不能动。
巨铠乍看之下明明质地坚硬，却蠕动着改变形状并一直缩小，最後终於固定成一个……对十岁男孩还算合身的形状。即使如此看起来也有些可笑，可以形容是类似侏儒或玩具版的宇航服。不看身材比例的话头部的角饰和獠牙仍有几分狰狞的。
伊伦等了一会儿确定它不会再有什麽变化了，便翻手将它收回了储物镯，神情复杂地回望番生。
好会儿番生才艰难地启齿：「恭喜小老板。」
伊伦沉默片刻，咬牙道：「我现在已经是它的主人了！也就是说，我要把它交给你，也是可以的！」
番生突然噗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哭问：「小老板，我听骡姆人说你有预知能力对不对？」
伊伦怎知他突然这麽说，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眼前这一幕在你的预知中已经出现多少次了呢？我说过我根本不信任你，不过──区区一个半魔，你怎能想像我这样骄傲的魔族被人类奴役有多委屈？这传承是你的，你早知道他会选择你，为何又要犹豫着让它再选一次，甚至是乾脆放弃掉而让给我，难道继承这份传承不是什麽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