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战争英雄的背后_0070、还有一位老团长
一会儿葛芮莎婶子端着另一满杯的酒回到三小这桌，烦恼说：「我们果然来得不算早。听说霍华兹的宿舍根本不够学生住，今年怕只有三成新生能抽到，大学口那儿专做学生顾客的廉租房早就满了，很多学生甚至只能到这附近找房子，他还主动要为我介绍中人呢！」
姗姗说：「那肯定有不少学生抽到宿舍得毁约，我们就先在这儿住几天，先找个保底的住处，和房东定下这种契约，再往比较靠近霍华兹学院那儿找去……大学口？」
「霍华兹学院的老师学生们消费能力高，所以挨着学院形成了个镇集，人称大学口。」
葛芮莎回答着心想就照姗姗的主意办。
伊伦可不担心什麽租房问题，虽然根据'历趟'经验、抽到宿舍的机率确实差不多就只有这麽多。所谓行情紧俏，当然是指清寒学生的廉租房，伊伦的身家就算直接在附近买庄子也是手到擒来。况且……
话说那酒虽劣，伊伦还是被勾起了馋虫，想趁葛芮莎不注意探头偷喝，挨大婶平砍触发击退效果。
这时酒吧间餐厅门口突然进来一个浑身衣绣金属片闪闪发亮、但体型有些奇怪的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位踩着高跷的侏儒，高跷用条裤管异常长的长裤遮掩。侏儒半念半唱了几句半诗半歌之後，觉得收获了足够的注目，便开始做些特技动作，比方翻筋斗、抛接球和扔踢碗到头上顶住等等。
表演完自是收获不少掌声，他和酒保打了声招呼，得到同意後，将广告张贴到公布栏。
虽然表演还挺引人注目，广告却没到这种程度，大概是本地人都已经知道消息了。玖理安好奇地挤到公告栏底下一看，是骡姆马戏团的公演！
回来跟小夥伴们一说，伊伦便道：「那麽谜底解开啦！骡姆人聚集不是因为世界大祭或打算举办年度国际会议，只是因为马戏表演。」
姗姗点头；玖理安有点不好意思地轻轻扯葛芮莎的衣袖，因为今天稍早他才……
婶婶倒是不介意地笑笑：「找房子也不可能草率决定下来，我们明早去中人那儿、看几间屋子，下午有空了就去马戏团的地方看看吧！」
第二天自然是房子也看了几间、马戏也看了。大的哥哥姐姐看得如痴如醉，小的那个却几乎整场都在睡。没在睡的时候也在打呵欠。虽然'每一趟'其实都有些小出入，但大体相同的表演看那麽多遍也实在是腻了。葛芮莎婶婶也看得很过瘾……虽然她实在很心疼票价，也知道关於骡姆人拐卖小孩的指控其实很难说站得住脚；但再怎麽样要说她很想信任10岁的姗姗足能照看两个弟弟，听来简直是疯了。
伊伦表示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六岁的他足以照看两个哥哥姐姐才对。
白天在马戏团睡饱了，晚上他就……还是躺在旅
馆床上装睡。倒是这时候熊偶童的便利性完全体现，它灵巧地解开了身上的固定绳，出了旅馆後院一脚停放的车厢，没引起任何注意－－同行的一成人两小孩甚至连伊伦'忘了'把熊偶从车上取下都没注意。
熊偶童身轻如燕地在屋顶上飞奔，像个21世纪地球的跑酷高手，须臾间抵达了马戏团营地。
结果是次晨马戏团的各主要负责人，都在震惊中收到警告信。震惊不是因为信的内容，而是一齐收到信的事实本身。虽然骡姆人的防备在高手眼中大体很松散；但毕竟这儿不是地球，当中也难免有几个真正的异能者，尤其已经身居马戏团高位，自然各有各独到的私房警戒手法，连同僚都不清楚，来人却一个警报都没触动，简直可说比骡姆奶妈还了解他们！
……伊伦当然不是故意搞得神秘兮兮，其实他不小心触动警报也根本无所谓，警卫打不过也追不上熊偶童；只是'多跑几趟'後自然就摸得一清二楚，既然都知道也不必刻意去触动。
信上没有过多的具体说明和威胁，只有一句：「不想死尽快拔营往南边儿逃」。
众负责人自然拿着信去找老团长商量。老团长年轻时也是众望所归的知名占卜师，大概是占卜太多，年纪大了、或者说外表比实际年龄还苍老得多，看了这些信沉默了好久。
最後他说：「实在是难以启齿，其实我也的确预知了灭族之祸。不过这当口立刻往南逃，有没有机会避开这祸事，这个我真没把握。我这身子管不动事，你们必须自己决定。」
'没把握'不就表示'肯定有一线生机'？骡姆人在各种灭绝迫害下能种族绵延这麽多年可不是盖的，果断拔了营浩浩荡荡地离开，令晚来一天的打算欣赏马戏的市民们，俱皆站那儿呆望着空地恍如隔世。
这天婶婶带着三小到处看房子，晚餐时便把这事儿当成趣闻给他们说了。
暗地里本想捉了这群罗姆人去背锅的某潜伏部队，接到盯梢人的回报一时犯了难。嘉檀这附近因为是几大帝国间的缓冲带，一直被称为自由都市区，其实就是一座城的自治程度相当於独立国家，在这儿动手本来就有颇多顾忌；如果招惹到霍华兹学院，那更棘手！学院方面跟附近几帝国的皇室关系都很好！
「那肯定是障眼法，派斥候往北、东、西边去找他们下落。」最後主事者这麽拍板，心中却已在考虑去另外哪里能捉群人来背税银被劫的锅。
这件事也引起某个熟人的注意，觉得骡姆人果然不似表面上那软柿子，可以交往利用。
第二天……也就是观赏马戏表演的第三天早上，正吃着早饭老熟人就找上旅馆来。虽然还算是平民打扮，眼尖的人已经能看出此人气质已与年前大不相同，有种能引人注目
的气场了。白话点儿说就是虽然都是平民、却是一般不轻易来这种便宜旅馆的小布尔乔亚(虽然这世纪还没发明这名词)。来到一行桌边直接向伊伦欠了欠身笑：「库鲁兹先生，好久不见！」
伊伦眯着眼睛看了巴菲克一会儿，屁股都没离座地笑着回礼：「巴菲克先生久违。」
婶婶和兄姐听得迷惑：伊伦不姓库鲁兹呀！婶婶便说：「伊伦不为我们介绍吗？」
伊伦欣然跳下座位，摆手介绍：「这位是肖纳商会的大人物巴菲克先生，圣教祭司大人带我旅行时，我受了他不少照顾。巴菲克先生，这位是葛芮莎婶婶、姗姗姐、玖理安玖大哥。」
见葛芮莎疑惑巴菲克主动解释道：「是我受了神童库鲁兹大人不少照顾才是。大人比较谦虚，所以喜欢我叫他库鲁兹先生。」
葛芮莎婶婶呆了一会儿。
是……啊，伊伦是神童耶，出门前自己明明被几度叮嘱过的。实在是他伪装的六岁童太具有欺瞒性。又知道他也有法师资质，就没再考虑过寻常六岁小孩怎麽进得了霍华兹读书的问题。
巴菲克痴等一会儿才忆起这种小店估计是不会有殷勤的侍者为自已搬座椅，只好自己搬了在桌边坐下，点了杯饮料。玖理安好奇地问说：「肖纳商会……伊伦他家就是从肖纳城附近搬来的吧，你们是那时候就认识的吗？」他当然不知道肖纳商会已算是跨国商会了。
伊伦和巴菲克同时笑了：『是(不是)。』两人疑惑地对望一眼，又重新回答：『不是(是)。』
玖理安挥手意兴阑珊：「算了算了……」
伊伦眼泪汪汪地捉着玖理安的小手泣道：「不、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玖大哥，确实我们家还没搬到栈板镇的时候，我就和巴菲克先生见过了、可巴菲克先生哪知我几时搬家的啊！」
「呃、嗯嗯，我就是这意思。」巴菲克连连点头。
一行人吃完差不多该动身看房子，巴菲克便一脸不好意思地对葛芮莎说：「我还有事要向库鲁兹先生请教，您看……您觉得他是不是还需要监护人陪伴？」
葛芮莎拿不定主意望向了伊伦，伊伦便解释：「巴菲克先生真的给了我很多帮助，如果抽得出空闲，祭司大人一定是拜托他送我回栈板镇，人品信得过！」
葛芮沙点头：「那房子我们先去看看，暂时不做决定，中午回来接你。」
三人离去，巴菲克主动说：「库鲁兹先生，另外找个地方补吃一顿早餐？刚看你没吃什麽。」
「好哇！」伊伦也不矫情地吐了吐舌头：「这些东西我怎吃得下……」
巴菲克的货车已经升级成篷车，虽然外表还很朴素。伊伦预料再过两年估计巴菲克就懒得自驾，出门还得配上司机才行。
大快朵颐(靠伊伦的鼻子选的餐厅)後，巴菲克把男孩
送回下榻的旅馆。伊伦趁机整理了一下熊偶童，虽然上次'用完'後伊伦就把他接到房里，但等会儿又得把他搬上车。
婶婶她们也结束了上午行程回旅馆接伊伦吃午饭，午饭桌上伊伦问起早上有没有看到合适的房子、要和他一起下午去再确认的。「没有。」婶婶明知心急不得，仍一脸忧色。
现在能找到的果然都已是别人挑剩的了，都有这种、那种的小毛病小问题……
伊伦建议：「那就先别去了，眼下突然有了个重要的事情办。」
葛瑞莎反问：「比你们开了学没抽到宿舍的话就得露宿街头还紧要？」
伊伦肯定点点头：「比那紧要。巴菲克先生跟我讲了件事，去年六、七月的时候……」
姗姗和玖理安一齐甩甩头，葛芮莎则花了更久时间才会意过来伊伦为何要停顿。说到去年七月，三人记忆中的去年夏天肯定和事实不同……事实是他们正迷失在时空秘境中。伊伦继续说：「村里……镇上看我们迟迟没有回信报告近况，不知我们到底有没有平安入学，就又请了个人跑一趟……听巴菲克先生的转述，应该是阿尼叔叔。阿尼叔一路打听着我们下落，过了妖精谷之後不久，就遇上了燕教授的信差。」
「燕教授……是哪位？」
（本章完）
姗姗说：「那肯定有不少学生抽到宿舍得毁约，我们就先在这儿住几天，先找个保底的住处，和房东定下这种契约，再往比较靠近霍华兹学院那儿找去……大学口？」
「霍华兹学院的老师学生们消费能力高，所以挨着学院形成了个镇集，人称大学口。」
葛芮莎回答着心想就照姗姗的主意办。
伊伦可不担心什麽租房问题，虽然根据'历趟'经验、抽到宿舍的机率确实差不多就只有这麽多。所谓行情紧俏，当然是指清寒学生的廉租房，伊伦的身家就算直接在附近买庄子也是手到擒来。况且……
话说那酒虽劣，伊伦还是被勾起了馋虫，想趁葛芮莎不注意探头偷喝，挨大婶平砍触发击退效果。
这时酒吧间餐厅门口突然进来一个浑身衣绣金属片闪闪发亮、但体型有些奇怪的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位踩着高跷的侏儒，高跷用条裤管异常长的长裤遮掩。侏儒半念半唱了几句半诗半歌之後，觉得收获了足够的注目，便开始做些特技动作，比方翻筋斗、抛接球和扔踢碗到头上顶住等等。
表演完自是收获不少掌声，他和酒保打了声招呼，得到同意後，将广告张贴到公布栏。
虽然表演还挺引人注目，广告却没到这种程度，大概是本地人都已经知道消息了。玖理安好奇地挤到公告栏底下一看，是骡姆马戏团的公演！
回来跟小夥伴们一说，伊伦便道：「那麽谜底解开啦！骡姆人聚集不是因为世界大祭或打算举办年度国际会议，只是因为马戏表演。」
姗姗点头；玖理安有点不好意思地轻轻扯葛芮莎的衣袖，因为今天稍早他才……
婶婶倒是不介意地笑笑：「找房子也不可能草率决定下来，我们明早去中人那儿、看几间屋子，下午有空了就去马戏团的地方看看吧！」
第二天自然是房子也看了几间、马戏也看了。大的哥哥姐姐看得如痴如醉，小的那个却几乎整场都在睡。没在睡的时候也在打呵欠。虽然'每一趟'其实都有些小出入，但大体相同的表演看那麽多遍也实在是腻了。葛芮莎婶婶也看得很过瘾……虽然她实在很心疼票价，也知道关於骡姆人拐卖小孩的指控其实很难说站得住脚；但再怎麽样要说她很想信任10岁的姗姗足能照看两个弟弟，听来简直是疯了。
伊伦表示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六岁的他足以照看两个哥哥姐姐才对。
白天在马戏团睡饱了，晚上他就……还是躺在旅
馆床上装睡。倒是这时候熊偶童的便利性完全体现，它灵巧地解开了身上的固定绳，出了旅馆後院一脚停放的车厢，没引起任何注意－－同行的一成人两小孩甚至连伊伦'忘了'把熊偶从车上取下都没注意。
熊偶童身轻如燕地在屋顶上飞奔，像个21世纪地球的跑酷高手，须臾间抵达了马戏团营地。
结果是次晨马戏团的各主要负责人，都在震惊中收到警告信。震惊不是因为信的内容，而是一齐收到信的事实本身。虽然骡姆人的防备在高手眼中大体很松散；但毕竟这儿不是地球，当中也难免有几个真正的异能者，尤其已经身居马戏团高位，自然各有各独到的私房警戒手法，连同僚都不清楚，来人却一个警报都没触动，简直可说比骡姆奶妈还了解他们！
……伊伦当然不是故意搞得神秘兮兮，其实他不小心触动警报也根本无所谓，警卫打不过也追不上熊偶童；只是'多跑几趟'後自然就摸得一清二楚，既然都知道也不必刻意去触动。
信上没有过多的具体说明和威胁，只有一句：「不想死尽快拔营往南边儿逃」。
众负责人自然拿着信去找老团长商量。老团长年轻时也是众望所归的知名占卜师，大概是占卜太多，年纪大了、或者说外表比实际年龄还苍老得多，看了这些信沉默了好久。
最後他说：「实在是难以启齿，其实我也的确预知了灭族之祸。不过这当口立刻往南逃，有没有机会避开这祸事，这个我真没把握。我这身子管不动事，你们必须自己决定。」
'没把握'不就表示'肯定有一线生机'？骡姆人在各种灭绝迫害下能种族绵延这麽多年可不是盖的，果断拔了营浩浩荡荡地离开，令晚来一天的打算欣赏马戏的市民们，俱皆站那儿呆望着空地恍如隔世。
这天婶婶带着三小到处看房子，晚餐时便把这事儿当成趣闻给他们说了。
暗地里本想捉了这群罗姆人去背锅的某潜伏部队，接到盯梢人的回报一时犯了难。嘉檀这附近因为是几大帝国间的缓冲带，一直被称为自由都市区，其实就是一座城的自治程度相当於独立国家，在这儿动手本来就有颇多顾忌；如果招惹到霍华兹学院，那更棘手！学院方面跟附近几帝国的皇室关系都很好！
「那肯定是障眼法，派斥候往北、东、西边去找他们下落。」最後主事者这麽拍板，心中却已在考虑去另外哪里能捉群人来背税银被劫的锅。
这件事也引起某个熟人的注意，觉得骡姆人果然不似表面上那软柿子，可以交往利用。
第二天……也就是观赏马戏表演的第三天早上，正吃着早饭老熟人就找上旅馆来。虽然还算是平民打扮，眼尖的人已经能看出此人气质已与年前大不相同，有种能引人注目
的气场了。白话点儿说就是虽然都是平民、却是一般不轻易来这种便宜旅馆的小布尔乔亚(虽然这世纪还没发明这名词)。来到一行桌边直接向伊伦欠了欠身笑：「库鲁兹先生，好久不见！」
伊伦眯着眼睛看了巴菲克一会儿，屁股都没离座地笑着回礼：「巴菲克先生久违。」
婶婶和兄姐听得迷惑：伊伦不姓库鲁兹呀！婶婶便说：「伊伦不为我们介绍吗？」
伊伦欣然跳下座位，摆手介绍：「这位是肖纳商会的大人物巴菲克先生，圣教祭司大人带我旅行时，我受了他不少照顾。巴菲克先生，这位是葛芮莎婶婶、姗姗姐、玖理安玖大哥。」
见葛芮莎疑惑巴菲克主动解释道：「是我受了神童库鲁兹大人不少照顾才是。大人比较谦虚，所以喜欢我叫他库鲁兹先生。」
葛芮莎婶婶呆了一会儿。
是……啊，伊伦是神童耶，出门前自己明明被几度叮嘱过的。实在是他伪装的六岁童太具有欺瞒性。又知道他也有法师资质，就没再考虑过寻常六岁小孩怎麽进得了霍华兹读书的问题。
巴菲克痴等一会儿才忆起这种小店估计是不会有殷勤的侍者为自已搬座椅，只好自己搬了在桌边坐下，点了杯饮料。玖理安好奇地问说：「肖纳商会……伊伦他家就是从肖纳城附近搬来的吧，你们是那时候就认识的吗？」他当然不知道肖纳商会已算是跨国商会了。
伊伦和巴菲克同时笑了：『是(不是)。』两人疑惑地对望一眼，又重新回答：『不是(是)。』
玖理安挥手意兴阑珊：「算了算了……」
伊伦眼泪汪汪地捉着玖理安的小手泣道：「不、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玖大哥，确实我们家还没搬到栈板镇的时候，我就和巴菲克先生见过了、可巴菲克先生哪知我几时搬家的啊！」
「呃、嗯嗯，我就是这意思。」巴菲克连连点头。
一行人吃完差不多该动身看房子，巴菲克便一脸不好意思地对葛芮莎说：「我还有事要向库鲁兹先生请教，您看……您觉得他是不是还需要监护人陪伴？」
葛芮莎拿不定主意望向了伊伦，伊伦便解释：「巴菲克先生真的给了我很多帮助，如果抽得出空闲，祭司大人一定是拜托他送我回栈板镇，人品信得过！」
葛芮沙点头：「那房子我们先去看看，暂时不做决定，中午回来接你。」
三人离去，巴菲克主动说：「库鲁兹先生，另外找个地方补吃一顿早餐？刚看你没吃什麽。」
「好哇！」伊伦也不矫情地吐了吐舌头：「这些东西我怎吃得下……」
巴菲克的货车已经升级成篷车，虽然外表还很朴素。伊伦预料再过两年估计巴菲克就懒得自驾，出门还得配上司机才行。
大快朵颐(靠伊伦的鼻子选的餐厅)後，巴菲克把男孩
送回下榻的旅馆。伊伦趁机整理了一下熊偶童，虽然上次'用完'後伊伦就把他接到房里，但等会儿又得把他搬上车。
婶婶她们也结束了上午行程回旅馆接伊伦吃午饭，午饭桌上伊伦问起早上有没有看到合适的房子、要和他一起下午去再确认的。「没有。」婶婶明知心急不得，仍一脸忧色。
现在能找到的果然都已是别人挑剩的了，都有这种、那种的小毛病小问题……
伊伦建议：「那就先别去了，眼下突然有了个重要的事情办。」
葛瑞莎反问：「比你们开了学没抽到宿舍的话就得露宿街头还紧要？」
伊伦肯定点点头：「比那紧要。巴菲克先生跟我讲了件事，去年六、七月的时候……」
姗姗和玖理安一齐甩甩头，葛芮莎则花了更久时间才会意过来伊伦为何要停顿。说到去年七月，三人记忆中的去年夏天肯定和事实不同……事实是他们正迷失在时空秘境中。伊伦继续说：「村里……镇上看我们迟迟没有回信报告近况，不知我们到底有没有平安入学，就又请了个人跑一趟……听巴菲克先生的转述，应该是阿尼叔叔。阿尼叔一路打听着我们下落，过了妖精谷之後不久，就遇上了燕教授的信差。」
「燕教授……是哪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