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救了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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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鐵胸邦哈特……的故事_0033丶漏腥贼寨(上)

    男孩见指使不动帕卡鲁,便对女侍卫发怒:「妳又瞎发作什麽圣母病,她可是一心想杀了我耶!」

    琪莉卡平心静气地解释道:「你如果是路过的无闻神童库鲁兹,有人想杀你丶你就该反杀,我支持。但你不是,你是传说英雄帕卡鲁之子,太差劲的刺客对你来说跟路边的四岁小儿差不多,四岁小儿拿刀想杀你,你会教训他;但你不会杀了他吧?」

    伊伦被这番狡辩气鼓了婴儿肥的小脸:人会倾向於放过'来刺杀'的四岁小孩,不是因为对方很弱,而是因为对方还有改过向善的可能性好吗!不过他也得承认:虽然这时轻描淡写地杀掉也没毛病;但轻描淡写地把人放了,震慑力比较大。

    犹豫间他低头见了那兽亚族女孩毛绒绒的耳朵,其实并不似猫耳,反而比较像豹耳……豹!?

    伊伦突然端着烛台前进几步,琪莉卡登时杀气一放压紧那刺客避免她乱动。

    男孩说:「妳脸抬起来我看看!」

    女刺客稍微转动几下僵硬的脖子,才终於顺利抬了起来,尽可能做出最楚楚可怜的神情。

    伊伦强自睁大睡眼看了一会儿,表情越来越扭曲。

    「妳……妳是'黯刃'?」他问。

    女刺客俏脸儿一扁,登时挤出几滴眼泪,含冤莫白似的说:「你……你居然连咪的代号都早已知道呢呀,那丶那这下咪不就只能去死了喵!」

    旁听的华焄绢忍不住又掩面双肩轻颤:这时不是应该说'你知道得太多只好请你去死'才对吗!

    岂知伊伦也正一脸含冤莫白的表情:十年後那位性感美艳的冷血雌豹杀手,谁知道现在居然是只虎牙萌萝莉!?这巨大的反差他该向谁吐槽好!

    好一会儿男孩才叹着气说:「好,看在我们那一丁点未来孽缘上,妳能接我一剑,就饶妳不死。」说完就把断剑掏了出……

    琪莉卡正把气势锁在兽女身上没注意到;帕卡鲁却瞪大眼睛:那把断剑,小鬼自哪抽出来的?

    更惊人的还在後头,伊伦貌似随意提了剑就往兽女一刺,毕竟只是把剑锋只剩30公分左右的断剑,根本没碰到她呢……黯刃却拚死一挣硬是挣脱了琪莉卡的压制丶旁跃而出,似是想争取最後的活命机会!

    遗憾只能侧翻出90度左右,便无力地摔落地,双目圆睁丶嘤口微张,似是已经断气!

    虽然只有一瞬间,刚那是--剑意!?

    四岁的伊伦刺出了剑意!?

    剑意什麽时候成了大白菜,路边市场都有得卖??剑意这种传说中的武技……或该说是'境界',难道不是天才中的天才丶再得叠加上酷爱练剑成天练剑的嗜剑疯子练功狂,才可能会少年有成麽!

    ……虽然伊伦刚才刺出的不是正牌剑意,不过上述错误观念他听了也是会想笑:闷头练剑成天闭关这样能练成高手,那才是

    有鬼,连诸佛也是在人间成佛,辟世能练出什麽翔来。

    不是以疗伤或治病为目的的闭关,顶了天也就49日;闭关百年丶千年?若不是打瞌睡就是在混日子。

    琪莉卡不识什麽剑意,她仅察觉那一瞬间伊伦手中的剑像是完整的丶将目标刺穿,但并没深究,而是更错愕一个大活人怎麽瞬间突然变得……像尸体。这时她和华焄绢客串了不明真相的围观者。

    「她怎麽样了,华女士?」琪莉卡问。

    华焄绢抬头望着女侍卫反问:「妳怎麽看?」

    「像是生机断绝。」「我估摸也差不多……断绝了99.99%吧,这样还没死透真是件怪事。不过通常来说也不能再活转了。」「不,我是想问……死因是?」「吓死的--大概可以这麽说吧。」

    领悟剑意者在剑仙中之所以有极高评价,自然是因为不管怎样的仙器丶其他剑仙毕竟得直接把剑扔出去,但前者却可以只扔剑意。再和用真气施展的'剑气'相较,不但威力更大,甚至连本质上都有差异;一但三者结合,对手更难招架。

    总之女杀手'黯刃'是因根本没看见男孩手中剑是断的,实实在在感受自己被剑刺穿。擦着锁骨上边直入心脏。这层面上说是被吓死也没错,往玄里说的话叫做神魂受重创。

    因为是琪莉卡的锅,她只能自己动手挖坑埋了兽女,只留下一线呼吸孔。

    天明拔营後,一行人顺利潜近漏腥贼最大据点的近附。两女侍从使着眼色'请示'过昏昏欲睡的小先知,就当着帕卡鲁的面取出了智能平板打算侦查。

    帕卡鲁见了颇讶异:「这是飞眼玉简?妳们也拥有对应的飞行法器?」

    「不愧是师父,人生经验丰富丶见多识广。」琪莉卡胡乱夸赞了两句,控制着uv酱往目的飞。

    那据点本是处产量颇丰的浅层煤场,现在自然是一片萧条,整一副凄惨景象。说是暴恐份子据点,其实并没有深壕高垒,只有围绕着坑口凑搭的几草棚丶茅屋,住着些衣衫褴褛的漏腥亚人。

    但这破绽百出的假像,也就只有联合国人权大使之流丶能不要脸皮地端去外头骗圣母。毕竟仔细一看,那褴褛的衣服显然是从附近百姓身上家里强抢得来;附近几片零落的'原'菜圃子荒草蔓生丶明显废耕不只一季,看来是丝毫没动过想自力更生的念头。

    更甚者它们连把自己多饿几顿丶装得更可怜点都千般不愿,各个还养得挺壮实。

    不要看它们装得可怜,如果真有圣母出来想接走它们,过上人类般的生活,它们肯定抵死不从,发挥影帝级的演技(因为是本色出演),宁可饿死在祖先自古(自一丶两百年前它们入侵时)传给它们的这片土地上,不把肥满流油的圣母们骗脱层皮下来绝不甘休。令人难堪的是,演技拙劣

    却很棘手。这招能横行几个世纪不是没有理由。

    三人都这麽觉得;不包括琪莉卡,她说:「有种把女人小孩推在外头当肉盾,那就放心大胆地从她们杀起啊,全杀掉好了。」

    帕卡鲁无语地望着她,这妹子--跟昨晚圣母病发作的那个不是同个人吧?

    华焄绢倒很能理解,毕竟这阵仗太臭,飘满了当年被琪莉卡灭门的异教徒据点一样的味道。

    琪莉卡表示冤枉:「师父担心面上不好看的话,我来动手,我装扮装扮,让人认不出就好了。」

    华焄绢好气又好笑:「不是这个问题啦,莉卡妹子,不能杀死没反抗的女人和小孩。」漏腥贼巴不得妳动手,当成大肆宣扬说遭到种族清洗的材料。不杀,它们都想弄死几个来冒充。

    伊伦却说:「不仅女人小孩不能杀,所有漏腥贼都别杀,打断一条手或腿就好了。」

    「……怎麽说?」

    「贼寨里养不起残废,残废活下来了它们还得自己想办法弄死,何必劳烦我们。」伊伦没说的是,万一有几个不得不养着的残废,能大幅拖累漏腥贼的力量,那就更好。

    当然还有个不能说的理由:天无绝人之路,人效之。'只'缺了一只手或脚的,还有自新翻身的机会。

    「这麽说来,」帕卡鲁若有所思:「这村寨规模不小,它们哪来的给养。」

    华焄绢明知故答:「奴役俘虏挖煤,用煤跟黑市商人换来的?」

    帕卡鲁嗤以鼻:「哪里的黑市商人能按下良心去赚这种渣滓的脏钱。」

    琪莉卡还在纠结:「打断这些妇孺的手或脚?还不如给它们个痛快呢。哎,搞得这麽麻烦,我倒宁愿去宰那头喷火……龙兽。」

    「但它藏身在山腹里吧。」

    正烦恼时,镜头中明显山寨的贫困山寨,居然众目睽睽下出了起绝对不会发生在什麽贫困寨子的事:几个漏腥贼推了辆破矿车出坑口,从车里捞出两具奄奄一息的尸体或还不是尸体,大刑伺候後,就这样血肉模糊地曝挂刑架上,看得琪莉卡和帕卡鲁皆怒不可遏。

    华焄绢灵动的大眼睛却转了转:「还不如对付喷火龙兽是吗?我有主意了。」

    三人商议已定,琪莉卡便开始试穿帕卡鲁进城时那套特闪亮的盔甲,体型难免有不合的地方,便得加塞些垫坏。接着华焄绢又取圣水研开些净墨,开始为盔甲内侧书画各色圣文圣符丶印嵌各种防御和强化神术,让它从闪瞎人眼盔甲暂时升级成真正意义上的宝器。这时华焄绢可全力施为,毕竟只要没当场被抓包,谁也不能咬定帕卡鲁身边这褓姆就是为他的盔甲加持的高阶祭司。

    於是不久後,一个临时拼凑出的游侠圣骑闪亮登场,骑着同样防护到牙齿的高头大马,加牵匹俊骡,如入无人之境地慢慢地丶慢慢地踩着小跑步子入了村。如果不是

    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杀气,估计寨子的妇孺们还要涌上前来人马一齐堵住乞讨呢。

    只见他踢踢躂躂地来到临时搭建的刑台前,扬起手中捶矛,锵哩垮啦地就把刑台砸个稀烂,放下了两具尸首,接着他(她)把尸首扔到骡背,又大摇大摆地直接掉头出了寨。

    看似充份挑衅了对方,琪莉卡心中却在叫苦连天:好~臭~啊!

    这寨子'人'数不少,但却还遵循着几世纪前的野蛮传统:随地拉撒!难怪叫漏腥亚人呢!

    这漏的不是腥,是粑粑……

    漏腥贼怒极,两丶三刻钟後马上从矿口涌出来一票,并又押出两个奴隶,对着圣骑消失的方向,小丑般又叫又跳,并将它们的怒气尽情泄在俘虏身上。四人围观智能平板吃瓜看戏,表示反正根本不认识那些被俘的,听不懂漏腥语,心情淡定。这时就算琪莉卡也不可能乱发作圣母病,所以伊伦回想起上辈子看一堆圣父丶圣母流网路小说,经常有主角为了救人弄得自己陷进去,就想发笑。

    两俘虏终於没捱过,被折腾死了,漏腥贼们想想一直耗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只好重新搭个曝尸台,留下三丶五人看守,其他还是回坑里监工或轮休去了。

    因此又过了两刻丶琪莉卡看着连那几个守卫也松懈得差不多了。於是圣骑二度冲进村寨时,乃是高举捶矛直接开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