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救了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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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签订契约救世执行任务否则抹杀_0005丶第三集要死人这种常识与本文轻松风格不合

    男孩有模似样地这里按按丶那里摸摸,检查了马驹一会儿,提议:「那点儿药材不太够用。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尽挑山边儿上走吧,扎营的时候我就去山里头顺便找药。」

    琪莉卡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女祭司柳眉一蹙:「不行。你开什麽玩笑。」

    伊伦抱怨:「妳烦不烦,妳又不是我娘。我会带上马驹。」

    「就算有女神庇佑也不行。」

    「我可不是在徵求妳的同意,妳阻止不了我。」

    「……我可以决定咱们不往山边上走。」

    「但我还是会进山,妳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罢了。」

    琪莉卡微张嘤嘴看看祭司大人丶又看先知大人,有点儿跟不上两人的对话。

    两後者大眼瞪大眼地僵持了一会儿。华焄绢想起自己是绑架,先软化下来:「不然这样--」

    「我们改成晚上赶路,好让我白天进山里去采药。」

    「……」

    「我替妳说的。妳每次都这麽说,烦不烦。」

    「什丶什麽,我们宿营时,你一个三岁男孩要独自进山采药?这怎麽能成!」

    刚才勉强达成共识的一女一童无语地望向反应慢几拍的女圣卫。

    小夜岔开话题:「呐,我们帮小驹起个名字!」

    华焄绢犹豫了一下,问伊伦:「你至今仍然每天阖眼就做预知梦?」

    「嗯。」

    「……所以马驹的名字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它叫塔法里大帝。」

    「……这麽拗口的名字居然没有人反对!?」

    「反正妳每次都要反对,那我先知道了又有什麽用。」

    女祭司好气又好笑地反问:「那你说说这名字究竟有什麽意思……还是说我'每次'都会这样问?」

    「是。塔法里大帝顾名思义是世界上某个角落某个国家曾经的统治者;但当时世界另一个遥远的角落,很奇怪的有个叫做牙买加的岛国丶那里有许多人信仰塔法里大帝为神子。」

    华焄绢眨了眨眼睛。

    「是我……知道的那位的—-神子?」

    「嗯。」

    「……这则轶事我在教廷从不曾听闻。那是两个很小的国家?」

    「面积来说不算小了。国力可能相对来说比较弱小吧。」

    女祭司恍神了一会儿才眼睛一亮:「那小驹不如就叫牙买佳比较好。」

    伊伦怒道:「我还没说完呢!後来有一种发型就因此被命名为塔法里大帝,我预计把牙……把小驹的鬃毛梳成那样的发型!」

    华焄绢窃笑道:「所以果然它就叫牙买佳。」

    「……该死!」

    小夜抱怨:「妳们怎麽可以自己就把牙买佳的名字确定下来了!我还在想咧!」

    琪莉卡心中吐槽说妳自己都已把名字用上,这抱怨也太无力。

    牙买佳嘶了一声似是表赞同。

    於是一行人过了近月白天扎营丶晚上赶路的生活。伊伦相反,晚上在马车上睡觉,白天进山采药。

    ※

    ※※※※

    女祭司小心地从水壶中倒出一点在帕子上,又揉了两下把水揉开。

    牛车晃得不算厉害,事实上还有点舒服,如果不是她早已习惯静修时保持灵台清明,说不定晃几下就会睡着。三岁的先知伊伦,明面上是自己贪享受才急着改装牛车的减震,事实上受惠的何止一人。

    想更深了去,如果牛车晃得太磕碜,无法趁赶路时补眠,现在男孩这种晚上在车上睡丶白天进山采集的行程,根本不切实际。

    想着想着手里的帕子已整体微湿微凉,华焄绢抖开来弄松软了,在男孩发汗的额角上轻轻摁了几下。

    伊伦'啊'了一声,一翻身跳了起来,急促地喘着气,缓缓扫视车内。

    琪莉卡不在,应该在外头御座上;最後视线焦点落在女祭司的右臂--还好端端的,没断。

    「没事,」伊伦默抚着自己急促的心跳:「没问题的……我还有底牌……」

    他的视线又落在女祭司柔软的大腿上,那儿--彷佛还留有自己的汗渍!羞意突然的袭击令他小脸通红。

    「呃……」男孩心里挣扎了一会,还是扳着脸对女祭司竖起大拇指:「很软很暖和!谢谢妳的膝枕!」

    华焄绢笑了笑,没接这个话题:「其实我一直冒昧想问:你在预知梦中会做预知梦吗?」

    伊伦肉包般的软肿脸颊登时耷拉下来:

    「哪天我不做预知梦了,岂不能知道自己正在做梦?这比陀螺倒不倒的明显多了好吗丶这麽明显的徵兆我会发现不了?当然会啊!」

    女祭司变了脸色。

    好半晌她才凝重地开口:「这麽说,我们对你来说也只是一场梦?你岂不是一直迷失在梦中醒不过来?」

    伊伦一点也不客气地回答:「干妳屁事!妳又不是我,对妳来说这一切都不是梦。」

    牛车停下,巴掌大的妖精和女圣卫担心地探头进来。

    「先知大人醒了吗?那我们先在这里休--」琪莉卡说着见先知大人用很奇怪的眼神望向自己,然後--

    探出小咸猪手在她耸挺的胸峰间按了几下。

    琪莉卡胀红了脸,正想一巴掌过去,硬生生改为指弹了下男孩的额头:「住手丶臭流氓!」

    伊伦死瞪着女圣卫,双眼发红……突然一拳砸在她脑门上,怒吼道:「妳不要把盾丢下啦!」

    琪莉卡有点心虚的抗议道:「我傻了才会把盾丢下啦!」

    心虚的理由是--好吧,她不只一次想过,其实盾击时如果顺势把盾抛下,可以得到很大的反作用力爆发一波动能向後跃出。虽然满世界绝对没有这种招式。连掷盾伤敌的流派中都没有。

    伊伦咬牙切齿地咒骂:「该死的恶魔碧池阿塔妲……」竟敢当自己的面捏爆琪莉卡的心脏。

    华焄绢耳尖:「你是说魔后阿塔妲?

    」伊伦沉默了一会儿。

    他再次深深体会到自己跟琪莉卡的相性真的非常差,差到极点。作为一个坦,琪莉卡信奉的第一信条是绝对不能有队友比自己先死。为什麽非得有人死!

    然後才回答说:「妳身为教廷同辈最优秀的祭司,应该有自觉绕不过这个坎吧。」

    女祭司肃容:「最优秀什麽的不敢当;不过--阿塔妲是吗。嗯。这当然是我的使命,责无旁贷。」

    说完又觉得气氛有些沉重,勉强笑着说:「想来想去这条路上简直满是荆棘,先知大人还曾说我未来会当上教皇呢!我差点就信了呢!」

    伊伦点头:「嗯。我不干涉的话,其实妳的死亡率还挺高。」

    「欸--!?」琪莉卡闻言面色如土:「你不要乌鸦嘴啦!」看来对她来说,'憧憬的祭司大人'未来可能有什麽不妥丶比自己横死的未来要严重几千万倍。

    华焄绢倒似对於把生命献给教务一事安之若素,马上又换话题:「我们走到哪儿了?」

    少根筋的琪莉卡乖乖被带偏:「就算再休息几刻,天亮前还是能赶到砂堤马拨。」砂堤马拨是扒岩磕啦山脚下最大的县城了,也是穿山商道的隘口。

    「到了吗?那我不睡了,我写封信。」男孩说完就搬个箱子代桌,拿出纸笔。

    小夜好奇地丶光明正大地趴他肩上观看:

    『挚爱的父亲丶母亲大人,孩儿不孝:

    我已被一名路过的好心祭司大人从万恶的绑匪手中救出,目前身心平安。(没有身为万恶绑匪自觉的小夜见文大力抗议。)

    现在人在扒岩磕啦山脚下某处,没人送我回家,祭司大人也不可能答应我独自踏上归程。我预计暂时在大人身边蹭吃蹭喝,当然也会偶而努力工作假装是想要偿还大人的解救之恩。

    大人还有各种重要行程,不但我不知道丶说不定他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站在哪,只知我们大概不会在这里停留长时间,请千万不要自己或托人来找我,也不用想法子回信,我过得很好,将来一定平安回家。

    暂时不能在您俩身边尽孝,三叩首谢罪,请您俩务必保重自己,我会设法赚钱以再托人送信报平安。祝

    平安丶富足丶喜乐

    儿伊伦敬缄』

    封好把信移往故乡大概的方向,恭恭敬敬地叩三个头。做完才没好气地弹小夜一指:「妳这嫁夥完全没有隐私权常识麽?」

    小夜叉手得意地说:「当然!你等凡人在我们神祗眼中有什麽隐私!」伊伦便觉弹得轻了。

    琪莉卡突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即使以先知大人的预知能力,祭司大人还是难免遇险吗?」

    尴尬的气氛登时塞爆狭小车厢。

    伊伦瞪小夜一眼,意即:『妳没跟她们说吗:在我预知中世界注定毁灭。』

    小夜哀求地回望一眼:『人艰求别拆!』

    伊伦便随便向女圣

    卫解释:「我总得进行各种尝试,有时太明显地作死反而能导致意想不到的好结果。」

    女圣卫闻言憋了憋,还是忍不住气红了脸。为缓和气氛,华焄绢抢在她前头请求道:「先知大人,能不能请您至少--至少在'这个梦'中,不要太夸张地作死,一切尽量求稳妥。」

    「好!」伊伦满口答应。

    爽快得令两女一虫都有些不敢置信。她们岂知,绝大多数情况都是旁人求着伊伦放她们去作死!琪莉卡和华焄绢两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进城後先消磨一些时间,用过午饍後找了客栈安顿下来,小夜这才无奈表示:「谢谢妳们都没有上赶着逼问我。其实我提议来这扒岩磕啦山,是为着一个虚无缥缈的预知境;但这回报虽大,线索却太少;如果没有先知相助,我实在不敢来的。」

    祭司和圣卫姑娘都只静静等她继续。

    「是--虹玉堡。据说红玉堡的下落就着落在这扒岩磕啦山中;但更详细的……什麽也没有。」

    伊伦松了口气,暗想如果妳是为了太古魔冢而来,我真不知要不要拦。

    琪莉卡恭敬地转头:「请问祭司大人,虹玉堡是……?」

    华焄绢有点恍然:「那是传说中最神奇的空间法器……好罢丶我们不用这个词,但异教徒称那等级的法器为'神器'。这法器连通的空间中,有整座大面积浮岛庄园以及捍卫的要塞,要塞的防御力和火力传说可以直撼毕蒙丶莉薇碳,只要能打开够大的通道发挥其战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