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救了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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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签订契约救世执行任务否则抹杀_0003丶赚钱难;除非天上掉下来

    如果有人这时经过街角,就会见到有两个美女在路口转角处罚站。说美女完全是指那曼妙的身材给人的第一印象,事实上高的那个戴着佣兵头上常见的硬皮盔丶较矮的那个戴着帷帽,两人都遮住大半脸孔。

    虽然不知被何人丶或说何人有资格令她们在此罚站,不过两人都没露不耐之色。也不过等了一刻多钟,三岁男孩就出了药店,径望这儿回转而来。

    伊伦对她俩说道:「应该是谈妥了吧。不过我们还得先花点钱做前期投资。前期投资越多,以後占股比例越高哦!」说完掌心向上摊出小手,嗷嗷待哺似地望向帷帽女子。

    华焄绢无奈地望向伊伦身边巴掌大的女神小夜,心里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摸了摸袖内。伊伦知道那内袖上头有个特别的钮扣,其实是只小型的空间法器。女祭司摸出一个荷包交到男孩手中,乍看之下像是给小屁孩几个买零钱的铜板,实际上入手极沉。

    伊伦揭开看了眼,里头居然有15枚金币,喜道:「这样妥妥的可以占到三成三。」又转身往药店去了。

    两名神职人员对三成三这数字都没什麽概念,实际这是不能再给更多了!和那药店夥计丶未来的商业巨佬合夥,他自己占三成五,伊伦(等人)占三成三,其他投资人合计只占到三成二,这是对伊伦等人来说最大获利的股权结构。

    光靠这15枚金币当然不可能维持这麽高的持股,不过伊伦留下了联络方式,告诉那夥计如果未来有人要投资,请他务必也通知自己增资。伊伦当然没打算拿钱增资,不过他手上多的是可以助聪明人海削一笔的方子,等於空手套白狼。比方说刚才他就先给出了水泥和混凝土的方子。

    一行远离药店之後,华焄绢为难地说:「什麽'前期投资',可以长远地解决往後所有的旅费问题当然好;可是我们现在手头上更缺现金了。」

    伊伦不介意地勾勾手指:「现金什麽的小问题。来,跟我走!……嗯,地方有点远,咱们拦马车好了。」

    这里哪有出租马车可以拦?还是琪莉卡问了路人,直去最近的车马行租了车。

    一行来到贫民窟,三岁男孩领着两人一神(虫)在小巷东绕西转,最後来到一处废屋前。难得这废屋居然没有乞丐霸居,只有附近孩童简搭的'秘密基地'在此玩闹。

    伊伦慢下脚步,皱眉努力回忆,勉强想起怎麽走,从院里闪过重重杂乱来到了屋後。屋後有一排破花盆,盆里还盛满着土,不过原本上头可能种的植物早已枯死,只零星长出几株杂草。

    男孩来到左边数第三只盆前,蹲身捧盆用力往上一抬。

    ……八风不动。

    伊伦咒骂道:「靠,一时忘了我才三岁。」转向女圣卫琪莉卡,做了个请的手势。

    琪莉卡试着搬了一下,盆

    里显然不只是土,薄土之下大概藏了好些石块,很重。她把破盆一般开,华焄绢和小夜就发觉底下有异。

    伊伦再拨开覆着的那层薄土,挖出三枚金币,随手擦两下递给华焄绢:「呐,现金。」

    女祭司没接。

    琪莉卡蹙眉质问:「喂,这是别人的钱吧?」

    伊伦白她一眼:「鬼才知道?我试过20年以後再来,钱还在这儿哪;难道我闲到末日前特地来这儿看钱还在不在?」

    琪莉卡怒驳:「但九成九是别人的钱吧,你这是叫我们偷?」

    「偷又怎麽了,妳可是圣教军!」

    「我是一名圣卫,才不是什麽圣教军……圣教军是什麽?」女圣卫坚定地说:「我不知道你怎麽会这麽没常识,我们虔信徒追求道德上的无瑕,别说偷窃这种明显的犯罪,就连……」

    「等等丶等等……」伊伦听不过去了:「妳说偷窃是犯罪,所以比一般的道德瑕疵更严重?」

    ……这还用说?

    「妳是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妳要不要仔细想想,钱是哪里来的,我们嘴里吃的,身上穿的,又是哪里来的?妳出生至今,可曾锄过一天农地丶或是纺过任一匹布?」

    琪莉卡怔了一会儿。

    「都是来自信徒的捐献才对吧,锄地纺布的是他们,而捐献的理由是你们教廷告诉他们说:遥遥远远的彼方有个从来不曾带给他们任何好处的大能,从他们辛苦赚到的钱中抽个什一税当捐献,神才会喜悦;不这麽做神会很不高兴,不这麽做就叫不信主神的异教徒可能会被惩罚!然後妳心安理得的花这些钱,却说偷窃是犯罪所以比道德瑕疵更严重?」

    「你这是诡辩!教廷是主神在世上的代理,而我们神官奉主意而行,也是神在这世上的脸面!」

    「也说得通,可,妳们是主神在世上的脸面,妳花得心安理得;那妳吃饭前的祷词是什麽?谁给妳钱吃饭?主啊感谢祢赐我这一餐之粮……喂喂,是信徒的捐款供应妳这一餐之粮吧!」

    琪莉卡被大逆不道的言词骇得面无血色,指着男孩的鼻头:「你丶你这该死的异教徒……」但软弱求助的眼神不由得落到女祭司的身上。

    华焄绢摇了摇头:「是,琪莉卡,妳落入诡辩的窠臼了。饭前的祷词只是仪轨,不能证明什麽;但异教徒的诋毁正是很好的砥石,助我们内省自心--是的!我们吃的丶穿的丶用的,都是信徒对主神的信心,我们肩负着这些丶扛起这些弘扬主神荣光的艰巨责任,万千信徒的寄托,就像我们乐於为世人牺牲的此行。」

    琪莉卡深呼吸几次,表情恢复平静:「是的。感谢祭司大人……感谢主借大人之口的教诲,感谢主。」说完在胸口画了个圣徽。伊伦不屑地放手任三枚金币滚落在地:「很好,妳们追求道德完美,不屑当小偷,我

    怕了吗,我跟妳们一起喝西北风来苦修。」径自走了。女圣卫连忙捡起三枚金币,和花盆一齐复原,小心仔细地扫灭了任何一行来过的痕迹,才陪同女祭司一齐快步跟上。

    小夜飞到伊伦耳边悄悄请求说:「喂喂,你真的不帮我们解决现金问题了喔。」

    伊伦在心中默答:「旅馆钱还够的吧。」

    「小华应该不至於那麽大意。」

    「那我暂时什麽都不想做,回旅馆睡大头觉等钱从天上掉下来吧。」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一虫都没有再外出过,彼此间气氛也有点僵硬沉重。不久铁匠完成了订单把东西送到旅馆来,伊伦仔细地验收後请华焄绢付清了尾款,然後自己来到院里粗手笨脚为自家牛车做改装。

    他没说什麽,琪莉卡也自觉在一旁仔细观摩学习,毕竟这位先知如此懒,後续的维修可能需要她来动手。

    忙了一整个下午,天色几乎已全暗下来,伊伦抹去额头上的汗,进车厢里跳了几下,又示意琪莉卡也上来跳几下,这才露出微笑,对牛车的避震松紧度感到满意了。

    洗完澡吃完了廉价管饱的晚餐,伊伦觑机悄悄地对小夜说:「今晚上妳潜入铁匠那儿,他肯定抄了我的图纸,妳去把他抄的图纸全给我毁掉了。」

    「啊?」小夜为难地说:「为什麽要毁掉?他才刚做完丶毁掉有什麽用,他不可能凭记忆再画出来吗?」

    「为什麽要毁掉?不毁掉哪个傻子要掏钱买。」伊伦冷笑说:「他也许可以把图纸回忆出来,但他没料到我们防着他抄图纸,对上头仔细的数字肯定不太记得,没有这些数字这套零件根本不能用。然後麻烦妳留张纸条,告诉他既然懂这套图纸的价值,应该也知道这套图纸他根本买不起,他唯一能做的是把这个消息卖给出得起钱的人丶赚点小费。」

    小夜搔了搔头:「然後就有人乖乖捧着钱来买图纸了?这就是天降横财啊。」

    「哪可能?这两天麻烦妳盯紧我们的车了。」伊伦翻身睡去,三岁小孩可需要很多睡眠。

    第二天,华焄绢忍不住问小夜,车已经改装完毕了,为什麽还要停留在这儿不走?

    小夜顺理成章回答:「等钱从天上掉下来啊!先知说了会掉下来,那就是肯定会掉。」

    华焄绢不由得有些惊讶,她已经做好拜访这儿的教会丶表露身分请对方支应一些旅费的心理准备呢。

    不过一行也不消久等,再明日,一大清早就有一位衣着华贵的管事,领着数名城卫兵,闯进了旅馆附属的车马院。管事一车车仔细看去,来到伊伦他们的牛车面前看了底盘,马上面露喜色。

    「就是这车!这辆车有问题,拉走扣押!」管事下令说。

    两名神官已得获女神线报丶有人要抢她们的车,从容赶来。

    女圣卫大喝:「你们干什麽!这是

    我们的车!」

    城卫头子一脸轻蔑:「我们合理怀疑这车是贼赃,要拉走调查。」至於那管事根本不屑说话。

    女圣卫怒道:「这什麽鬼地方,大城里的土匪也能冒充城卫!」刷的把剑拔出来。

    城卫哪把她看在眼里,登时也齐齐把武器拔出,但突然一阵强劲杀气当头罩来,硬把他们的动作楞慢半拍,卫兵头子头皮发紧,知道撞了硬点子。

    华焄绢抚上琪莉卡侧背,示意她稍微收敛些杀气,径直走向那名管事,纤手探入怀中,掏出了圣徽。

    管事见到圣徽,如受雷击,连忙摆手大喝道:「都把武器收起来!」城卫兵们登时松气,连忙放下武器。琪莉卡从善如流,也收回斗气垂下了剑尖。

    城主其实就在附近马车上等,毕竟铁匠卖消息时不敢隐瞒太多,尽责提醒了对方可能也大有背景。毕竟事前没有任何警告不得抄袭图纸,事後却乾净无痕地潜入自家把自己抄的图纸给烧了,还留警告信。

    这时一听对方出示了教廷圣徽,急忙下车亲自前来,行礼说:「我是城主伏洛巴,不知教廷特使来访丶未及远迎,敬请见谅。」

    华焄绢回了一礼,揭开帷帽,露出一张清丽脱俗丶宝相庄严的脸孔。城主见状眼前一亮,可是却不敢盯着多看,视线微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