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程高暴走
酒馆内小曲儿升腾，悠悠扬扬的带着懒散之意。程高坐在木凳上听的高兴，眯着眼睛偷偷地打量着那唱着小曲儿的姑娘。
姑娘粉嫩，十七八岁的样子，抱着一把琵琶，嗓音也算轻柔，将那小曲儿唱的别有一番韵味。
这曲儿谈力也是听过的，毕竟这曲儿是沃土郡所有胭脂场所公用的曲子。
“落花去，落花去，
此去不来窗满泥。
又是胡蜂迟归醉，
炊烟直，桃花里。
……
落花去，落花去，
此去又来无归期。
却是飞雪碾风旎，
爱恨绵，又瘦体
……”
歌声婉转，咽喉柔。程高听着这小曲儿，反而有些醉意。手中的酒杯盛满了酒水，却没能让他有半点醉意。
他戳了戳旁边只顾着吃饭的谈力，低声询问道：“谈力老弟，这小曲儿叫什么名字？”
谈力才十五岁，还没有去过烟花巷柳，也不过是曾经路过，听闻了两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完整的曲子，努力的思索了一下，回头说道：“好像是叫做《小花续》。”
“哦？这你都知道啊？”程高说着，满脸奸笑，挑着眉毛调嘲谈力。
谈力瞪了他一眼，撇撇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砰！
酒水砸地，破碎的酒杯碎渣子飞溅了过来，谈力立刻横起胳膊，不着痕迹的释放寒气，将那酒杯碎渣子冰冻，轻轻地放落在地上。
皱眉看去，却见一汉子满身酒气，缓缓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指着那唱曲儿的女子，喝道：“能不能换一首啊，老子来了几十次了，天天都是这一首，烦不烦？”
女子吓了一跳，立刻起身，欠身道歉。一张笑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着。
谈力皱眉，看向男子，可他并没有打算管闲事。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既然选择委身到这三教九流都有的小酒馆中唱曲儿，那就得学会在这些人当中游走。
低声叹口气，谈力继续吃东西。他有一个月没有吃过一口热饭了，此时打内心觉得满足。
“喂，你干嘛？”说话的却是程高。
谈力愣住了，在他的印象里，程高从来都不是管闲事的人。他不耍阴招就已经算是积德行善了，这时候怎么转性了？
“啊？你是什么人？”汉子酒气十足，晃荡着走了过来，还不等程高说话，这汉子就将胳膊拄到了程高的脑袋上，然后咧嘴朝着身后的众人大笑：“嘿嘿，这里有个小孩儿哎。”
听了这话，谈力顿时觉得不好。
果然，一回头，程高手掌已经是熊熊烈焰。
咻！
砰！
一枚火焰急射而出，直接从那醉汉的口中穿出，那醉汉立刻被灵气冲撞出去，撞在门板上，当场气绝。
程高脸色阴沉，环顾四周，他看着刚刚肆无忌惮好笑他身高的人，眼睛一瞪，喝道：“那个想死，站出来！”
一时间，喝酒的众人纷纷往后退，吓得缩着脖子装傻。
可是人群中，有一人立刻转身离开了，而那人，正是和醉汉一起来的。这人中途出去解手，一回来，便看见和他一起的醉汉，被程高一击斩杀了。
谈力一个头两个大，本想好好吃饭，这下好了，现在哪里有心思吃饭啊。
店家不敢上前，生怕惹祸上身，谈力只好从源琥珀里面摸出先前在街道卖了一些妖兽丹换来的铜币。结了饭钱准备离开，却见程高大步走向那女子，将源琥珀里面的铜币全给了女子。
谈力顿时明白，暗骂一声：“你个色胚！”
那女子诚惶诚恐的接下铜币，而后目送着谈力二人离开。
踏出小酒馆，谈力斜着眼睛调笑了一句：“看不出来，程大哥还是个风流浪子！”
程高也知道自己搅了谈力吃饭的雅兴，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哥哥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女人向来都是温柔如水的。”
“少来，若是那女子是源修，你还能温柔如水？”谈力轻斥一声，他可是见过程高面对女源修那股子狠劲，说杀就杀，哪里有今天这般怜香惜玉。
程高嘿嘿一笑，面色一变，道：“谈力老弟，你要知道，这华琅大地，只要是源修，哪个是省油的灯？女源修也是源修，他们是有能力在一息之间斩杀你的，从他们成为源修那一刻，就已经无性别了！”
“呵！”谈力嗤笑，这诡异的观点，倒是让谈力耳目一新。不过谈力仔细品味了一下，也觉得有些道理。
一个源修者跟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心狠手辣，拥有了在瞬息之间杀人于无形的能力。
“在源修那一刻，便无性别之分……”谈力回味了一下，似乎也略有认同。
“嘿嘿。”程高讪讪一笑，他也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找借口。但是他也得承认，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不过面对普通女子，程高还是很乐意帮一把的，反正面对美女，他是狠不下心来的。
砰！
身后传来爆炸的声音，谈力和程高一起回头，却看见刚刚喝酒的小酒馆，竟然被飞驰而来的弓箭射成了渣子。
“器源！”谈力和程高异口同声，随即便听到一声女子的惨叫。
“不好！”程高面色一变，想起了什么，立刻飞奔过去。
谈力也不傻，面色冷峻，身形飘逸，朝着小酒馆狂奔。
咔！
“说，那个人从哪儿走了？”十几个人将小酒馆团团围住，房顶已经被射穿，整座小酒馆已然成了废墟，而里面的人，还存活的，统统被围聚在了街道边上。
带头人的手中，扯着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脑门上插着一支弓箭，早已经死去了，只是一双眼睛还睁开着，显然是死不瞑目。
她手中的琵琶，已经被踩碎，正落在那头目人的脚下。
“是他！”先前偷偷离去那人，一眼就认出狂奔而来的程高。
头目回身，眼神一变，大手一挥，一声命令脱口而出：“杀了他！”
咻咻咻！
十几个人调转弓箭，疯狂的朝着程高急射而来。程高运转灵力，翻转跳跃，肥硕的身子竟然轻巧的就躲开了那飞驰而来的弓箭。
只是他身后站着的普通人，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
程高看着头目手中扯着得已经死去的女子，睚眦欲裂，恨声道：“王八蛋，老子杀了你！”
那《小花续》似乎还飘荡在耳边，女子的歌喉仿佛还余音环绕。只是，那冰冷的尸体，让程高瞬间回到现实。
仿佛一瞬间想到了什么，那是一具尸体，一具女人的尸体，在程高的脑海里遗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忘记了。
而这唱着《小花续》的女子，又让他回想到了那一切。
“啊！”程高骤然发狂，一团火焰冲天而起，飞驰而来的弓箭全部被卷入其中，灼热之气沸腾着，将周边的空气都带起了层层空气涟漪。
“死！”程高站于废墟之上，火源灵调动，火焰扑卷而去。
(本章完)
姑娘粉嫩，十七八岁的样子，抱着一把琵琶，嗓音也算轻柔，将那小曲儿唱的别有一番韵味。
这曲儿谈力也是听过的，毕竟这曲儿是沃土郡所有胭脂场所公用的曲子。
“落花去，落花去，
此去不来窗满泥。
又是胡蜂迟归醉，
炊烟直，桃花里。
……
落花去，落花去，
此去又来无归期。
却是飞雪碾风旎，
爱恨绵，又瘦体
……”
歌声婉转，咽喉柔。程高听着这小曲儿，反而有些醉意。手中的酒杯盛满了酒水，却没能让他有半点醉意。
他戳了戳旁边只顾着吃饭的谈力，低声询问道：“谈力老弟，这小曲儿叫什么名字？”
谈力才十五岁，还没有去过烟花巷柳，也不过是曾经路过，听闻了两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完整的曲子，努力的思索了一下，回头说道：“好像是叫做《小花续》。”
“哦？这你都知道啊？”程高说着，满脸奸笑，挑着眉毛调嘲谈力。
谈力瞪了他一眼，撇撇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砰！
酒水砸地，破碎的酒杯碎渣子飞溅了过来，谈力立刻横起胳膊，不着痕迹的释放寒气，将那酒杯碎渣子冰冻，轻轻地放落在地上。
皱眉看去，却见一汉子满身酒气，缓缓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指着那唱曲儿的女子，喝道：“能不能换一首啊，老子来了几十次了，天天都是这一首，烦不烦？”
女子吓了一跳，立刻起身，欠身道歉。一张笑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着。
谈力皱眉，看向男子，可他并没有打算管闲事。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既然选择委身到这三教九流都有的小酒馆中唱曲儿，那就得学会在这些人当中游走。
低声叹口气，谈力继续吃东西。他有一个月没有吃过一口热饭了，此时打内心觉得满足。
“喂，你干嘛？”说话的却是程高。
谈力愣住了，在他的印象里，程高从来都不是管闲事的人。他不耍阴招就已经算是积德行善了，这时候怎么转性了？
“啊？你是什么人？”汉子酒气十足，晃荡着走了过来，还不等程高说话，这汉子就将胳膊拄到了程高的脑袋上，然后咧嘴朝着身后的众人大笑：“嘿嘿，这里有个小孩儿哎。”
听了这话，谈力顿时觉得不好。
果然，一回头，程高手掌已经是熊熊烈焰。
咻！
砰！
一枚火焰急射而出，直接从那醉汉的口中穿出，那醉汉立刻被灵气冲撞出去，撞在门板上，当场气绝。
程高脸色阴沉，环顾四周，他看着刚刚肆无忌惮好笑他身高的人，眼睛一瞪，喝道：“那个想死，站出来！”
一时间，喝酒的众人纷纷往后退，吓得缩着脖子装傻。
可是人群中，有一人立刻转身离开了，而那人，正是和醉汉一起来的。这人中途出去解手，一回来，便看见和他一起的醉汉，被程高一击斩杀了。
谈力一个头两个大，本想好好吃饭，这下好了，现在哪里有心思吃饭啊。
店家不敢上前，生怕惹祸上身，谈力只好从源琥珀里面摸出先前在街道卖了一些妖兽丹换来的铜币。结了饭钱准备离开，却见程高大步走向那女子，将源琥珀里面的铜币全给了女子。
谈力顿时明白，暗骂一声：“你个色胚！”
那女子诚惶诚恐的接下铜币，而后目送着谈力二人离开。
踏出小酒馆，谈力斜着眼睛调笑了一句：“看不出来，程大哥还是个风流浪子！”
程高也知道自己搅了谈力吃饭的雅兴，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哥哥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女人向来都是温柔如水的。”
“少来，若是那女子是源修，你还能温柔如水？”谈力轻斥一声，他可是见过程高面对女源修那股子狠劲，说杀就杀，哪里有今天这般怜香惜玉。
程高嘿嘿一笑，面色一变，道：“谈力老弟，你要知道，这华琅大地，只要是源修，哪个是省油的灯？女源修也是源修，他们是有能力在一息之间斩杀你的，从他们成为源修那一刻，就已经无性别了！”
“呵！”谈力嗤笑，这诡异的观点，倒是让谈力耳目一新。不过谈力仔细品味了一下，也觉得有些道理。
一个源修者跟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心狠手辣，拥有了在瞬息之间杀人于无形的能力。
“在源修那一刻，便无性别之分……”谈力回味了一下，似乎也略有认同。
“嘿嘿。”程高讪讪一笑，他也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找借口。但是他也得承认，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不过面对普通女子，程高还是很乐意帮一把的，反正面对美女，他是狠不下心来的。
砰！
身后传来爆炸的声音，谈力和程高一起回头，却看见刚刚喝酒的小酒馆，竟然被飞驰而来的弓箭射成了渣子。
“器源！”谈力和程高异口同声，随即便听到一声女子的惨叫。
“不好！”程高面色一变，想起了什么，立刻飞奔过去。
谈力也不傻，面色冷峻，身形飘逸，朝着小酒馆狂奔。
咔！
“说，那个人从哪儿走了？”十几个人将小酒馆团团围住，房顶已经被射穿，整座小酒馆已然成了废墟，而里面的人，还存活的，统统被围聚在了街道边上。
带头人的手中，扯着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脑门上插着一支弓箭，早已经死去了，只是一双眼睛还睁开着，显然是死不瞑目。
她手中的琵琶，已经被踩碎，正落在那头目人的脚下。
“是他！”先前偷偷离去那人，一眼就认出狂奔而来的程高。
头目回身，眼神一变，大手一挥，一声命令脱口而出：“杀了他！”
咻咻咻！
十几个人调转弓箭，疯狂的朝着程高急射而来。程高运转灵力，翻转跳跃，肥硕的身子竟然轻巧的就躲开了那飞驰而来的弓箭。
只是他身后站着的普通人，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
程高看着头目手中扯着得已经死去的女子，睚眦欲裂，恨声道：“王八蛋，老子杀了你！”
那《小花续》似乎还飘荡在耳边，女子的歌喉仿佛还余音环绕。只是，那冰冷的尸体，让程高瞬间回到现实。
仿佛一瞬间想到了什么，那是一具尸体，一具女人的尸体，在程高的脑海里遗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忘记了。
而这唱着《小花续》的女子，又让他回想到了那一切。
“啊！”程高骤然发狂，一团火焰冲天而起，飞驰而来的弓箭全部被卷入其中，灼热之气沸腾着，将周边的空气都带起了层层空气涟漪。
“死！”程高站于废墟之上，火源灵调动，火焰扑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