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佛】

    风信子：你是谁？

    

    风信子：你是佛。

    觉者：我只是一个觉悟了的人。

    风信子：佛，何为觉悟？

    觉者：认识，认识。

    风信子：佛，认识什么？

    觉者：宇宙人生的真相。

    风信子：佛，宇宙人生的真相是什么？

    觉者：空。

    风信子：佛，什么是空？

    觉者：非无非有。

    

    风信子在思考。

    风信子：这样子的话，成佛不是很容易吗？

    觉者：非也，既难也易。

    风信子：为什么呢？

    觉者：难了不会，会了不难。

    风信子：佛，罪人也可成佛吗？

    觉者：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

    风信子：佛，我如何能成佛？

    觉者：放下。

    风信子：我意发下宏愿，断一切诸恶道苦。

    觉者：无需如此。

    风信子：为何？

    觉者：无善无恶，无是无非，只有因果。

    风信子：佛，那我该如何了结因果？

    觉者：贪嗔痴、杀盗yin，是你的恶缘，随缘便可。

    佛笑了。

    ◇

    风信子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佛，什么是无空？

    

    佛竟然在思考。

    良久。

    觉者：空空无空，似空非空。

    这是佛也不知道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