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断凡夫我性，证万象森罗
某人笑不出了。
“岩里前辈，你怎么了？”
开口的是白纯里绪，他的心思很细腻。
由于父母很早就离异了，白纯里绪从小就很孤独，他很在意别人的看法……追寻着认同感的年轻人，善意地帮助别人，一步步成为了学生会副会长的存在。
现在的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快乐。
看了一眼有栖川咲夜，岩里丁彦乐呵呵地笑了。
“没事，我很好。”
看着某人的表情，有栖川咲夜优雅地喝着豌豆汤，她只觉得心情舒畅，所有的烦心事都化为了手里的吸物，一饮而尽。
两仪式看着这对狗男女，有些泄气，往日很好吃的冰淇淋……凉凉的、甜甜的，有些悲伤。
两仪，两仪，两仪，两仪，两仪……那家伙一直这么称呼着自己……不认同吗？谨言慎行的男人，做任何的事情都滴水不漏，哪怕仅仅只是一个称呼也体现着他们的处事哲学，姓与名的区别，就像是在内心竖起了一堵叹息之墙，既是提醒别人又是提醒自己。
好奇怪啊，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人类明明是那么丑恶的东西，所以我讨厌人类，讨厌自己，而那个男人简直是一切丑恶的集合体。
越是，越是丑陋。
真是的！在意什么的，一定是因为————我也是人类吧？！如果那个男人是魔王，那我就是魔女，大家都是黑暗、邪恶的垃圾，稍稍关注一下自己的同族，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难得遇到一个自己不想杀掉的家伙，应该好好地观察才行。
织：
？？？
式不太懂织的意思，不过托有栖川咲夜的福，她和织的关系和谐了许多。
虽然不想承认，但有栖川咲夜那女人，确实给自己添了很多麻烦……一直一帆风顺，犹如在世界之外的自己，甚至对有栖川咲夜升起了一点莫名的嫉妒。
式：
不去想两仪织的心里到底打着什么小九九，式幽幽地看着前方的女人。
“哦？两仪小姐，你对咲夜正在吃的甜品感兴趣？服务员小姐！这个东西……先来三份吧？！”
听到岩里丁彦的声音后，两仪式撇了撇嘴。
这个家伙就是这样子，把他称作完美的男人一点也不过分，换种说法……这个人，就是能与每个人，都相处的很好的究级现充？
自己刚刚盯着眼前的女人，只是在思考如何将她一击毙命罢了……甜品什么的只看了一眼……
绝对只有一眼……
绝对只有一眼！绝对只有一眼！绝对只有一眼！
强调了三遍，放弃了思考，两仪式把目光投向了那玩意儿。
“白玉团子”、“牛｜.乳”……菜单上是这么写的吧？自己早该注意到了！眼前的女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真是可恶！
那带着金边的玻璃碗里面放了一颗牛奶雪糕、几粒糯米小汤圆……式的鼻子动了动……是红豆甜汤！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也不动。
因为甜品很冰，把式冻住了。
……
无视了有栖川咲夜的眼神，看着两仪式像猫一样地瞪着眼睛，岩里丁彦无所谓地笑了笑。
某个人坏掉了。
又吃了几十万美元！███！
深深地看了一眼有栖川咲夜，岩里丁彦继续切着牛排，很斯文。
这家叫做缘觉的店很神秘，是某个土豪开的，里面的装饰很朴素，但它的菜品很高档，这里的高档指的是料理的手法很细腻、选用的食材很顶级。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门槛的地方，只要知道它的人都能提前预定，当然，因为这里的消费很低，预定什么的并不轻松。
神秘的老板是一个好人，缘觉的所有收入都会用于慈善，当然，由于时不时的有一两个有钱人一掷千金，这家店的慈善做的还是蛮不错的。
事情是这样的，刚刚出去接了一个电话的岩里丁彦，看大家吃得都差不多了，便去提前结账了。
然后……几十万美元的服务费，他差点直接报警！
简直是黑店！！！
后面么……就是有栖川咲夜出现了，某人立刻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那个女人应该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自己请了两仪式的事情吧？岩里丁彦果断认怂，掏空了自己仅剩的积蓄，反正钱总是会有的，如果能平息女人那些无聊的攀比心理，那再好不过了。
毕竟，他是一个绅士。
某人超高的智商马上洞悉了一切，上次处理冰淇淋事件的是那个男人，上个月暗示自己这家餐厅的也是那个男人，他才不管替罪羊不替罪羊的————
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
“岩里前辈，这家餐厅为什么叫做‘缘觉’？”
酒足饭饱，众人开始思考人生，这很马斯洛。
“哈哈~”
看了一眼黑桐干也，岩里丁彦摇了摇头。
“十二因缘分别是无明、行、识、无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这家餐厅用“缘觉”的原因可能有很多，如果你想知道正确的答案恐怕要失望了。”
少男少女们看向了岩里丁彦，这一刻……某人成为了人生的导师。
“岩里前辈！你的答案是什么？”
学人像是小学生一样坐的非常端正，这一反常态的表现，让众人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个疑问，你真的是学人吗？
看着右手边的这个家伙，岩里丁彦有些头疼，他可不是什么爱情导师。
“咲夜之前说的有些不准确，在佛教，缘觉指的是在佛出世时，修十二因缘而开悟的人，如果佛并未出世，无师自通修十二因缘而开悟的人被称作独觉。”
有栖川咲夜似乎有些不满，岩里丁彦很快安抚了她。
“当然！无论是缘觉还是独觉，这都不是重点！十二因缘即是十二道关卡，无明是出生，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最终，每个凡人都会抵达最后的老死。”
似乎有些感慨，岩里丁彦低头沉吟着什么，很快，他抬起了脑袋，文质彬彬的脸上再次挂上了完美的微笑。
“缘觉这家餐厅和大多数霓虹的料理店一样，吃饭从开始到结束，一共可以分为十二个步骤。
第一：进入。
第二：脱鞋。
第三：入座。
第四：开始的用餐语。
第五：前菜。
第六：点菜。
第七：用餐。
第八：结束的用餐语。
第九：离座。
第十：穿鞋。
第十一：付账。
第十二：离开。”
“这十二个步骤正好对应佛教的十二因缘，不是吗？也许这里的老板……是想让每一位客人，能在这里感悟人生的真谛吧？”
岩里丁彦的口才很好，他的一番话让少男少女们陷入了沉思，两仪式和有栖川咲夜也不例外。
“每个人都会死吗？”
出声的依然是学人，在所有人都冥思苦想的时候，这家伙已经直指了问题的核心。
“凡人皆有一死。”
岩里丁彦依然在笑，笑得很完美、笑的很冷酷。
“凡夫俗子正是看不透十二因缘，才沉沦于生死苦恼海之中，不得解脱。”
“看不破名、利、情、欲，注定只能当一个凡人。”
人们往往不能接受太过真实的语言，这一番话说完，五个高中生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岩里丁彦，有人愁眉锁眼，有人双眉紧蹙……
岩里丁彦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了，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走吧~我刚才只是在胡言乱语罢了，人生长着呢！走！我请你们去看电影！”
男人站了起来，将自己的模板切换成了领袖，连用了鼓舞士气、指挥、治愈铃声、芳香治疗、治愈之愿、治愈波动、花疗等一系列技能，少男少女们的情绪总算是恢复了一些。
众人离开了餐厅，某人像主人公一般，走在几个人的中间。
之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张张照片，在他的眼前闪过，岩里丁彦一边和几个年轻人谈笑风生，一边思考感悟着人生的真谛，终于，他有所明悟。
◇
15:00
商业街
讴歌着青春的少男少女，走在街头，六个人关系复杂、心思各异。
三个男高中生，再次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岩里丁彦。
×3
“岩里前辈！”×3
“你们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顺着几个少年的目光，岩里丁彦看向了那家商业街最大的电影院，征求着高中生们的意见。
黑桐干也很老好人，没有任何的表示。
白纯里绪说，看昨天上映的金田一少年事件薄。
两仪式那女人……眼睛一直盯着有栖川咲夜，不知道什么意思……
岩里丁彦把目光投向了剩下的两个人。
“你们的意见呢？如果没什么想法的话，就去看金田一了，虽然高中生结伴看什么杀人破案的比较怪异，但是这部片子的质量还是很不错的。”。
“岩里前辈……《情书》”
学人那家伙看了一眼有栖川咲夜，有些扭捏，不过好歹把话给讲明白了。
某个人的视线，移到到了最后一个人。
一秒，两秒……迟迟得不到回应，岩里丁彦只能再次发声：“咲夜，你有什么想看的电影？”
很奇怪，明明是重度电影爱好者的家伙，没有任何的表示，一直在思索着什么。
“我以为你会说《情书》的。”
看着沉思中的女人，岩里丁彦垂下了肩膀，很夸张地装出了一副失败者的模样。
“好啦，时间还早！两部电影在吃晚饭前，我们都能看完，走吧。”
像是领头羊，岩里丁彦和其他人走入了电影院。
不出男人的所料，金田一的票早就一张不剩，而情书的票也差不多售罄了。
“走吧。”
很快，岩里丁彦带领着高中生们，来到了一家非常偏僻的观影地点，这里是商业街的角落，来往的人很少，看起来有些冷清。
呀—呀—呀——
这里，没有美丽的樱花，只有黑色的乌鸦。
“……好不详啊，等会儿……不会发生什么命案吧？”
“你在说什么呢，学弟？”学人那胆小的样子，让白纯里绪有些发笑，“鸦是霓虹的国鸟，是霓虹的立国神兽。”
“听说————”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在霓虹，鸦是超度亡灵的使者，他们只会在快死的人身边盘旋。”
冷嗖嗖的~冷嗖嗖的~~~冷嗖嗖的
！！！×5
三男两女跳了起来，一猫一狗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前辈！请不要故意吓人！！！”×3
“哈哈……”
岩里丁彦笑得很恶趣味。
“走吧走吧~这里只是看上去人很少，金田一的票很可能还是没有哦，毕竟————”
“最近有很多杀人犯来取经呢~”
冷嗖嗖的~冷嗖嗖的~~~冷嗖嗖的
“请不要故意吓人！！！”×5
“呵呵呵呵呵……”
岩里丁彦发出了一串诡异的笑声。
……
“先生，您的电影票。”
“谢谢，美丽的小姐。”
伸手接过了六张电影票，岩里丁彦很风度地拒绝了眼前人的暗示。
踏踏踏————
“金田一的果然没有了，我买了六张《情书》的，是下午四点的，还有几十分钟，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岩里丁彦一行人正站在一楼的大厅，等会时间到了就会到指定的楼层、指定的放映室去看《情书》。
现在整个大厅里的人蛮多的，也没什么休息的地方，岩里丁彦想了想继续开口。
“买点零食，先吃起来吧~等会进去了以后再吃的话，挺失礼的，霓虹的电影票虽然很贵，但以看电影的体验来说，是我去过的国家中最好的一个。”
买买买！买买买！买买买！
已经成为了穷光蛋的岩里丁彦，彻底地放开了手脚，五个少男少女收到了一大堆的礼物。
×4
“走！那边是纪念品的专区，现在上映的电影……它们的各类周边都可以在那里买到……这个金田一的玩偶……这个哆啦a梦的体恤衫……这个粟田丽的写｜.真……”
×5
突然，岩里丁彦脚步一顿。
“怎么了，黑桐君？”
顺着黑桐干也的目光，岩里丁彦看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岩里前辈，你怎么了？”
开口的是白纯里绪，他的心思很细腻。
由于父母很早就离异了，白纯里绪从小就很孤独，他很在意别人的看法……追寻着认同感的年轻人，善意地帮助别人，一步步成为了学生会副会长的存在。
现在的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快乐。
看了一眼有栖川咲夜，岩里丁彦乐呵呵地笑了。
“没事，我很好。”
看着某人的表情，有栖川咲夜优雅地喝着豌豆汤，她只觉得心情舒畅，所有的烦心事都化为了手里的吸物，一饮而尽。
两仪式看着这对狗男女，有些泄气，往日很好吃的冰淇淋……凉凉的、甜甜的，有些悲伤。
两仪，两仪，两仪，两仪，两仪……那家伙一直这么称呼着自己……不认同吗？谨言慎行的男人，做任何的事情都滴水不漏，哪怕仅仅只是一个称呼也体现着他们的处事哲学，姓与名的区别，就像是在内心竖起了一堵叹息之墙，既是提醒别人又是提醒自己。
好奇怪啊，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人类明明是那么丑恶的东西，所以我讨厌人类，讨厌自己，而那个男人简直是一切丑恶的集合体。
越是，越是丑陋。
真是的！在意什么的，一定是因为————我也是人类吧？！如果那个男人是魔王，那我就是魔女，大家都是黑暗、邪恶的垃圾，稍稍关注一下自己的同族，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难得遇到一个自己不想杀掉的家伙，应该好好地观察才行。
织：
？？？
式不太懂织的意思，不过托有栖川咲夜的福，她和织的关系和谐了许多。
虽然不想承认，但有栖川咲夜那女人，确实给自己添了很多麻烦……一直一帆风顺，犹如在世界之外的自己，甚至对有栖川咲夜升起了一点莫名的嫉妒。
式：
不去想两仪织的心里到底打着什么小九九，式幽幽地看着前方的女人。
“哦？两仪小姐，你对咲夜正在吃的甜品感兴趣？服务员小姐！这个东西……先来三份吧？！”
听到岩里丁彦的声音后，两仪式撇了撇嘴。
这个家伙就是这样子，把他称作完美的男人一点也不过分，换种说法……这个人，就是能与每个人，都相处的很好的究级现充？
自己刚刚盯着眼前的女人，只是在思考如何将她一击毙命罢了……甜品什么的只看了一眼……
绝对只有一眼……
绝对只有一眼！绝对只有一眼！绝对只有一眼！
强调了三遍，放弃了思考，两仪式把目光投向了那玩意儿。
“白玉团子”、“牛｜.乳”……菜单上是这么写的吧？自己早该注意到了！眼前的女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真是可恶！
那带着金边的玻璃碗里面放了一颗牛奶雪糕、几粒糯米小汤圆……式的鼻子动了动……是红豆甜汤！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也不动。
因为甜品很冰，把式冻住了。
……
无视了有栖川咲夜的眼神，看着两仪式像猫一样地瞪着眼睛，岩里丁彦无所谓地笑了笑。
某个人坏掉了。
又吃了几十万美元！███！
深深地看了一眼有栖川咲夜，岩里丁彦继续切着牛排，很斯文。
这家叫做缘觉的店很神秘，是某个土豪开的，里面的装饰很朴素，但它的菜品很高档，这里的高档指的是料理的手法很细腻、选用的食材很顶级。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门槛的地方，只要知道它的人都能提前预定，当然，因为这里的消费很低，预定什么的并不轻松。
神秘的老板是一个好人，缘觉的所有收入都会用于慈善，当然，由于时不时的有一两个有钱人一掷千金，这家店的慈善做的还是蛮不错的。
事情是这样的，刚刚出去接了一个电话的岩里丁彦，看大家吃得都差不多了，便去提前结账了。
然后……几十万美元的服务费，他差点直接报警！
简直是黑店！！！
后面么……就是有栖川咲夜出现了，某人立刻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那个女人应该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自己请了两仪式的事情吧？岩里丁彦果断认怂，掏空了自己仅剩的积蓄，反正钱总是会有的，如果能平息女人那些无聊的攀比心理，那再好不过了。
毕竟，他是一个绅士。
某人超高的智商马上洞悉了一切，上次处理冰淇淋事件的是那个男人，上个月暗示自己这家餐厅的也是那个男人，他才不管替罪羊不替罪羊的————
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
“岩里前辈，这家餐厅为什么叫做‘缘觉’？”
酒足饭饱，众人开始思考人生，这很马斯洛。
“哈哈~”
看了一眼黑桐干也，岩里丁彦摇了摇头。
“十二因缘分别是无明、行、识、无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这家餐厅用“缘觉”的原因可能有很多，如果你想知道正确的答案恐怕要失望了。”
少男少女们看向了岩里丁彦，这一刻……某人成为了人生的导师。
“岩里前辈！你的答案是什么？”
学人像是小学生一样坐的非常端正，这一反常态的表现，让众人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个疑问，你真的是学人吗？
看着右手边的这个家伙，岩里丁彦有些头疼，他可不是什么爱情导师。
“咲夜之前说的有些不准确，在佛教，缘觉指的是在佛出世时，修十二因缘而开悟的人，如果佛并未出世，无师自通修十二因缘而开悟的人被称作独觉。”
有栖川咲夜似乎有些不满，岩里丁彦很快安抚了她。
“当然！无论是缘觉还是独觉，这都不是重点！十二因缘即是十二道关卡，无明是出生，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最终，每个凡人都会抵达最后的老死。”
似乎有些感慨，岩里丁彦低头沉吟着什么，很快，他抬起了脑袋，文质彬彬的脸上再次挂上了完美的微笑。
“缘觉这家餐厅和大多数霓虹的料理店一样，吃饭从开始到结束，一共可以分为十二个步骤。
第一：进入。
第二：脱鞋。
第三：入座。
第四：开始的用餐语。
第五：前菜。
第六：点菜。
第七：用餐。
第八：结束的用餐语。
第九：离座。
第十：穿鞋。
第十一：付账。
第十二：离开。”
“这十二个步骤正好对应佛教的十二因缘，不是吗？也许这里的老板……是想让每一位客人，能在这里感悟人生的真谛吧？”
岩里丁彦的口才很好，他的一番话让少男少女们陷入了沉思，两仪式和有栖川咲夜也不例外。
“每个人都会死吗？”
出声的依然是学人，在所有人都冥思苦想的时候，这家伙已经直指了问题的核心。
“凡人皆有一死。”
岩里丁彦依然在笑，笑得很完美、笑的很冷酷。
“凡夫俗子正是看不透十二因缘，才沉沦于生死苦恼海之中，不得解脱。”
“看不破名、利、情、欲，注定只能当一个凡人。”
人们往往不能接受太过真实的语言，这一番话说完，五个高中生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岩里丁彦，有人愁眉锁眼，有人双眉紧蹙……
岩里丁彦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了，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走吧~我刚才只是在胡言乱语罢了，人生长着呢！走！我请你们去看电影！”
男人站了起来，将自己的模板切换成了领袖，连用了鼓舞士气、指挥、治愈铃声、芳香治疗、治愈之愿、治愈波动、花疗等一系列技能，少男少女们的情绪总算是恢复了一些。
众人离开了餐厅，某人像主人公一般，走在几个人的中间。
之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张张照片，在他的眼前闪过，岩里丁彦一边和几个年轻人谈笑风生，一边思考感悟着人生的真谛，终于，他有所明悟。
◇
15:00
商业街
讴歌着青春的少男少女，走在街头，六个人关系复杂、心思各异。
三个男高中生，再次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岩里丁彦。
×3
“岩里前辈！”×3
“你们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顺着几个少年的目光，岩里丁彦看向了那家商业街最大的电影院，征求着高中生们的意见。
黑桐干也很老好人，没有任何的表示。
白纯里绪说，看昨天上映的金田一少年事件薄。
两仪式那女人……眼睛一直盯着有栖川咲夜，不知道什么意思……
岩里丁彦把目光投向了剩下的两个人。
“你们的意见呢？如果没什么想法的话，就去看金田一了，虽然高中生结伴看什么杀人破案的比较怪异，但是这部片子的质量还是很不错的。”。
“岩里前辈……《情书》”
学人那家伙看了一眼有栖川咲夜，有些扭捏，不过好歹把话给讲明白了。
某个人的视线，移到到了最后一个人。
一秒，两秒……迟迟得不到回应，岩里丁彦只能再次发声：“咲夜，你有什么想看的电影？”
很奇怪，明明是重度电影爱好者的家伙，没有任何的表示，一直在思索着什么。
“我以为你会说《情书》的。”
看着沉思中的女人，岩里丁彦垂下了肩膀，很夸张地装出了一副失败者的模样。
“好啦，时间还早！两部电影在吃晚饭前，我们都能看完，走吧。”
像是领头羊，岩里丁彦和其他人走入了电影院。
不出男人的所料，金田一的票早就一张不剩，而情书的票也差不多售罄了。
“走吧。”
很快，岩里丁彦带领着高中生们，来到了一家非常偏僻的观影地点，这里是商业街的角落，来往的人很少，看起来有些冷清。
呀—呀—呀——
这里，没有美丽的樱花，只有黑色的乌鸦。
“……好不详啊，等会儿……不会发生什么命案吧？”
“你在说什么呢，学弟？”学人那胆小的样子，让白纯里绪有些发笑，“鸦是霓虹的国鸟，是霓虹的立国神兽。”
“听说————”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在霓虹，鸦是超度亡灵的使者，他们只会在快死的人身边盘旋。”
冷嗖嗖的~冷嗖嗖的~~~冷嗖嗖的
！！！×5
三男两女跳了起来，一猫一狗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前辈！请不要故意吓人！！！”×3
“哈哈……”
岩里丁彦笑得很恶趣味。
“走吧走吧~这里只是看上去人很少，金田一的票很可能还是没有哦，毕竟————”
“最近有很多杀人犯来取经呢~”
冷嗖嗖的~冷嗖嗖的~~~冷嗖嗖的
“请不要故意吓人！！！”×5
“呵呵呵呵呵……”
岩里丁彦发出了一串诡异的笑声。
……
“先生，您的电影票。”
“谢谢，美丽的小姐。”
伸手接过了六张电影票，岩里丁彦很风度地拒绝了眼前人的暗示。
踏踏踏————
“金田一的果然没有了，我买了六张《情书》的，是下午四点的，还有几十分钟，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岩里丁彦一行人正站在一楼的大厅，等会时间到了就会到指定的楼层、指定的放映室去看《情书》。
现在整个大厅里的人蛮多的，也没什么休息的地方，岩里丁彦想了想继续开口。
“买点零食，先吃起来吧~等会进去了以后再吃的话，挺失礼的，霓虹的电影票虽然很贵，但以看电影的体验来说，是我去过的国家中最好的一个。”
买买买！买买买！买买买！
已经成为了穷光蛋的岩里丁彦，彻底地放开了手脚，五个少男少女收到了一大堆的礼物。
×4
“走！那边是纪念品的专区，现在上映的电影……它们的各类周边都可以在那里买到……这个金田一的玩偶……这个哆啦a梦的体恤衫……这个粟田丽的写｜.真……”
×5
突然，岩里丁彦脚步一顿。
“怎么了，黑桐君？”
顺着黑桐干也的目光，岩里丁彦看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