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开幕
一九九五年，四月九日，早晨。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的季节。”
站在阳台上，岩里丁彦负手而立，他眺望着远方，一本正经地说着糟糕的台词。
“今日————”
摇头晃脑，似乎真的成了什么文人｜.骚｜.客。
“是约会的好日子。”
“呸呸呸呸呸！！！我在说些什么？！”
不要脸的男人，理了理身上特意换上的衣服，对着房间的全身镜照了照，觉得自己的颜值上升了九十九个百分点。
岩里丁彦有些苦恼，他觉得如果自己长得丑一点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烦心事了吧？
平时的穿着打扮就像是一层封印，已经越来越没有作用了。
“唉————”
如果二十几岁，还能伪装的青涩一点，像是一个普通青年，那么三十几岁，就彻底掩饰不了了……真是有点难办呢。
这么想着的岩里丁彦，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下方的那辆奔驰。
“还—在——吗？”
他有些困惑，按照那位金发年轻人的信件，只要堂堂正正地走出去就可以了，但这……有点不可能吧？
最近几天，砚木秋隆又像是最初的那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监视着他，岩里丁彦可不想和咲夜独处的时候，一下子蹿出来四五个人。
远眺着下方的两仪宅邸，岩里丁彦陷入了沉思。
其实今天，只不过是咲夜邀请他出去游玩罢了，那女人各种理由都用上了，岩里丁彦根本无法拒绝。
“这不算是约会吧？”
自我调笑了一句，看了一眼手表。
“时候到了！出发！”
……
从三楼来到了一楼，这过程中，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视眼中，零星的几辆车霸道地停在大门附近的位置，岩里丁彦与那辆奔驰越来越近了。
咔————
突然，一个金发的外国人，从那辆普通的梅赛德斯—奔驰车里面钻了出来。
“岩里先生！”
他在远处挥着手，走到了旁边黑色的本田。
“小姐，正等着你呢。”
岩里丁彦诧异地看了一眼奔驰后，上了那辆普通的第四代雅阁。
大致一分钟的空白。
“砚木先生？”
车子正驶向市区，岩里丁彦还是比较在意那位管家的安危的。
“哈哈~那位先生啊————”
年轻人的日语说的很好，他笑得很腼腆。
“他一天二十四小时不休息，应该很累吧？现在正在车里睡觉呢，至少今天是不会醒的。”
“呃呃~呵~呃呃……是吗？”
岩里丁彦笑得很难看，如果这种手段用在他的身上，岂不是要被别人为所｜.欲为啦？还是————
他已经被人为所｜.欲为过了？
短暂的和眼前的人交流了几句，岩里丁彦知道了这个外国人的身份。
弗里曼，二十岁，土生土长的美利坚人，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mit）的理论物理系，后来不知为什么的进入了哲学系深造……然后是辍学，再然后就是遇到了咲夜的祖父，定居霓虹。
现在的他，是有栖川咲夜的仆人……真是的……听这个同龄人的口气，似乎挺满意的？
两个人沟通的很愉快、很轻松，就像是那天在咖啡厅的碰面，不需要多说些什么、多做些什么，彼此就能知晓对方的意图。
“mit……”
岩里丁彦喃喃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美利坚是世界科技最发达的国家，麻省理工拥有美利坚最先进的实验室，那里是这个国家科技最发达的地方，全世界的科研天才都在那里————”
说到这里，弗里曼顿了顿。
“那所大学最特殊的地方是它和国家很紧密，里面的少数人能参与更神秘的，以黑箱作业为方式的研究。”
岩里丁彦挑了挑眉，意思是……你不要说话说一半！
“哈哈~”
弗里曼瞄了一眼车内后视镜，继续开口。
“科学是探索自然规律、感悟宇宙万物变化的知识体系，现在已经快要二十一世纪了，每当想到那些神秘的研究，我都会深深地感觉国家力量的可怕。”
“呵呵~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弗里曼有些自嘲，过了很久，他才接上了之前的话题。
“超能力你知道吧？那种是必须一出生就要有所突破的神奇能力，后天什么的根本不算是超能力的范畴。”
“如今，神秘消退的速度太快……甚至应该说是不正常，但是在美利坚的某一个黑箱作业的实验室，超能力的研究很早就到了实用化的阶段，他们用科学技术制造出了自己的‘超能力者’，那些人没有掌握神秘，但绝对可以匹敌掌握神秘的人。”
“如果有样本的话……二｜.战的时候就应该能做到了吧？这个世界的神秘为什么消退的那么快呢？”
弗里曼的表情很不甘，以他的智慧，在那璀璨的大世必然有一席之地……如果做一个比喻，那么他大抵就是末法时代，长生无望的修仙者吧。
岩里丁彦扭头看向窗外，虽然身体还在本田车上，但他的心已经飘到了远方。
故事终究只是故事，现实世界要比故事精彩的多，一个小小的霓虹不是type-moon的全部舞台，美利坚、地球、宇宙……波澜壮阔、浩瀚无垠的冒险生涯没有尽头！
“我一定会去美利坚。”
笑了笑，岩里丁彦开口了————世界很大，他想去看看。
弗里曼一愣，也笑了。
“bon voyage”
◇
黑色的本田车很快地行驶到了市区，它停在了临近郊区的那个站前广场。
这里是本市最繁华、最热闹的地带，观布子河在这里四通八达。向西走一会儿就进入了港区，观布子大桥近在眼前；向南走一会儿就进入了郊区，闻名遐迩的旅馆遥遥在望。
“先生，小姐就在这里。”
弗里曼打开了汽车后门门锁，意思是可以下去了。
岩里丁彦没有反应，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弗里曼。
“如果先生是在担心两仪小姐可能会出现，您大可放心。那个女人虽然在市区，但她离这里的位置很远，缺少那位管家的信息汇报，是不可能遇见先生您的。”
金发弗里曼优雅地说着，所有的事情都被他安排妥当了。
“唉————”
岩里丁彦打开车门，出去了。
“我还没结婚呢，怎么出来和别人碰个面都这么麻烦呢~”
“岩里先生，祝您今天愉快。”
弗里曼笑了笑，把车窗升了起来。
“在下也要去了。”
“做好安全｜.措施。”
岩里丁彦挥了挥手，告别了这位有栖川咲夜的仆人。
……
今天是周日。
来来往往的人，走在白｜.玉般干净整洁的站前广场，他们的脚步都很快，因为霓虹的生活节奏就是如此。
岩里丁彦向四周看了看，他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慢慢地走着。
他注视着路边的樱花，心情悠闲，哼着一个莫扎特的曲调走在人群之中。
他的外貌和气质似乎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但岩里丁彦没有在意，依然我行我素的往前走着。
“哆~嗦哆~嗦哆嗦哆咪嗦……”
走着走着，眼睛闭上了。
……
这是一段漫长的路程，岩里丁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突然，他被偷袭了，那个人很霸道地拽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想了想，没有拒绝。
抓｜.一次也是｜.抓，抓｜.两次也是｜.抓，一次和两次没有任何的区别，对吧？
“发~唻发~唻发唻西唻嗦……”×2
两人哼着《小夜曲》，走向了远方。
◇
同一时间。
“家主大人，这里没有任何的线索。”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对着一个身穿浅蓝色和服的女孩，请示着。
两仪式面无表情，感觉有些烦躁。
上个月月末她就带人出来狩猎了，一开始还是有点效果的，但到了四月份，就完全找不到那群垃圾了。
咀嚼烟草停止供应后，他们消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开始搞事了！
扫了一眼这个市区的窝点，两仪式准备前往下一个市区的情报点。
还没下达命令，又有一个黑衣壮汉走了过来。
“家主大人，砚木管家已经有两个小时没联络我们了。”
咔咔咔咔咔……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
在场的众人都低下了头，他们知道此时的家主很恐怖，那双握紧的拳头可以轻易地锤爆他们的。
“走，回郊区。”
◇
岩里丁彦正一个人走在商业街。
刚才他很绅士地看出了有栖川咲夜似乎有点饿，于是他便提议去吃点东西，谁知道那女人说要吃雪糕，还指定商业街的某家冰淇淋店。
真是的……难道她不知道吃冰淇淋，根本吃不饱吗？多吃了，还很容易发胖！
摇了摇头，岩里丁彦想到了两仪式，那个家伙吃不肥吗？如果哪一天吃成了肥猫的话，肯定很搞笑吧！
买了两份盒装的冰淇淋后，岩里丁彦看了一眼头上的正阳，他准备抄小路回去。
……
近路指的是是幽｜.深的小巷。
有光就有暗，即使太阳再怎么耀眼，也有它照不到的地方。
明明地处最繁华的商业街，但只要多几个拐角，把两边的墙壁造的高一点，游人便不会深入————
这里是社会的背面，是无人踏足的异界。
“你胆子很肥啊？！连我的马｜.子bonnie都敢玩？？！！！”
一个浑身上下只有“混混”这两个字，才能贴切形容的男人口水乱喷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村上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的牙齿永远地离开了他。
事情要从上上个月说起。
立志要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村上，即使是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但通过出入上流场所装作有钱人，他也很幸运地钓到了一个他认为的美艳女子。
两人厮混了一个月，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花光了所有积蓄的村上表示很爽。
但那个叫做bonnie的女人不爽了，她一个人踏了好几条船，怎么偏偏这艘……一个月就要沉了？
结果就是如此，村上正被bonnie的某一个男朋友————
教育做人。
“废物！”
看着那犹如死猪般的眼神，石川狠狠地朝村上吐了一口唾沫。
“兵太郎！上次的东西还有没有了？”
他觉得很无趣、很空虚，需要那玩意儿冷静一下。
“组长！那东西没————”
“一群废物！！！”
石川莫名地陷入了狂暴，因为越是底层的人越难以控制自身的情绪。
他这个人很虚荣，有一两个手下也配称作hei｜.社会？真正的大哥必然沉着冷静、深谋远虑……
眼神有些发红，石川一直盯着村上。
村上不知道面前人的意思，他被看得有点发毛。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突然，石川笑了。
“兵太郎！还有你们两个！把他控制住了！老子今天要吃热狗！！！”
村上瞳孔一缩。
“呜呜呜~~~~~~~~~”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放开那个男人。”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村上感觉很熟悉。
他，哭了。
……
放下了手里的雪糕，眼前的是不堪入目的画面，岩里丁彦无喜无悲。
本来他不想多管闲事的，自己太过弱小，乱参与一些事情，谁知道会牵扯出什么？
但发现是村上后，岩里丁彦决定出手了。
村上这个人虽然有点猥琐，但他的本质并不坏，否则早就把岩里丁彦的钱贪｜.污掉了，还有上次两仪式那个女人也是他拦着的吧？
在村上失踪的这几天，暂时顶替他位置的那个人，被岩里丁彦警告过后依然管不住自己的手……你以为只拿个几十美元，我看不出来？
私底下把那个人教训了一顿，换了一个人以后，岩里丁彦还是不太满意。
“解决你们，十秒都不需要。”
杀气在岩里丁彦的眼底盘旋，每一个敌人他都会全力以赴。
“湿垃圾、干垃圾、可回收垃圾、有害垃圾————”
“呵呵呵呵呵……你们四个正正好好。”
故意用言语刺激对方，岩里丁彦在观察是否有隐藏的危险，同时思考怎么更有效地打到他们。
“█！我要杀了你！！！”
显而易见，石川被激怒了。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的季节。”
站在阳台上，岩里丁彦负手而立，他眺望着远方，一本正经地说着糟糕的台词。
“今日————”
摇头晃脑，似乎真的成了什么文人｜.骚｜.客。
“是约会的好日子。”
“呸呸呸呸呸！！！我在说些什么？！”
不要脸的男人，理了理身上特意换上的衣服，对着房间的全身镜照了照，觉得自己的颜值上升了九十九个百分点。
岩里丁彦有些苦恼，他觉得如果自己长得丑一点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烦心事了吧？
平时的穿着打扮就像是一层封印，已经越来越没有作用了。
“唉————”
如果二十几岁，还能伪装的青涩一点，像是一个普通青年，那么三十几岁，就彻底掩饰不了了……真是有点难办呢。
这么想着的岩里丁彦，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下方的那辆奔驰。
“还—在——吗？”
他有些困惑，按照那位金发年轻人的信件，只要堂堂正正地走出去就可以了，但这……有点不可能吧？
最近几天，砚木秋隆又像是最初的那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监视着他，岩里丁彦可不想和咲夜独处的时候，一下子蹿出来四五个人。
远眺着下方的两仪宅邸，岩里丁彦陷入了沉思。
其实今天，只不过是咲夜邀请他出去游玩罢了，那女人各种理由都用上了，岩里丁彦根本无法拒绝。
“这不算是约会吧？”
自我调笑了一句，看了一眼手表。
“时候到了！出发！”
……
从三楼来到了一楼，这过程中，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视眼中，零星的几辆车霸道地停在大门附近的位置，岩里丁彦与那辆奔驰越来越近了。
咔————
突然，一个金发的外国人，从那辆普通的梅赛德斯—奔驰车里面钻了出来。
“岩里先生！”
他在远处挥着手，走到了旁边黑色的本田。
“小姐，正等着你呢。”
岩里丁彦诧异地看了一眼奔驰后，上了那辆普通的第四代雅阁。
大致一分钟的空白。
“砚木先生？”
车子正驶向市区，岩里丁彦还是比较在意那位管家的安危的。
“哈哈~那位先生啊————”
年轻人的日语说的很好，他笑得很腼腆。
“他一天二十四小时不休息，应该很累吧？现在正在车里睡觉呢，至少今天是不会醒的。”
“呃呃~呵~呃呃……是吗？”
岩里丁彦笑得很难看，如果这种手段用在他的身上，岂不是要被别人为所｜.欲为啦？还是————
他已经被人为所｜.欲为过了？
短暂的和眼前的人交流了几句，岩里丁彦知道了这个外国人的身份。
弗里曼，二十岁，土生土长的美利坚人，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mit）的理论物理系，后来不知为什么的进入了哲学系深造……然后是辍学，再然后就是遇到了咲夜的祖父，定居霓虹。
现在的他，是有栖川咲夜的仆人……真是的……听这个同龄人的口气，似乎挺满意的？
两个人沟通的很愉快、很轻松，就像是那天在咖啡厅的碰面，不需要多说些什么、多做些什么，彼此就能知晓对方的意图。
“mit……”
岩里丁彦喃喃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美利坚是世界科技最发达的国家，麻省理工拥有美利坚最先进的实验室，那里是这个国家科技最发达的地方，全世界的科研天才都在那里————”
说到这里，弗里曼顿了顿。
“那所大学最特殊的地方是它和国家很紧密，里面的少数人能参与更神秘的，以黑箱作业为方式的研究。”
岩里丁彦挑了挑眉，意思是……你不要说话说一半！
“哈哈~”
弗里曼瞄了一眼车内后视镜，继续开口。
“科学是探索自然规律、感悟宇宙万物变化的知识体系，现在已经快要二十一世纪了，每当想到那些神秘的研究，我都会深深地感觉国家力量的可怕。”
“呵呵~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弗里曼有些自嘲，过了很久，他才接上了之前的话题。
“超能力你知道吧？那种是必须一出生就要有所突破的神奇能力，后天什么的根本不算是超能力的范畴。”
“如今，神秘消退的速度太快……甚至应该说是不正常，但是在美利坚的某一个黑箱作业的实验室，超能力的研究很早就到了实用化的阶段，他们用科学技术制造出了自己的‘超能力者’，那些人没有掌握神秘，但绝对可以匹敌掌握神秘的人。”
“如果有样本的话……二｜.战的时候就应该能做到了吧？这个世界的神秘为什么消退的那么快呢？”
弗里曼的表情很不甘，以他的智慧，在那璀璨的大世必然有一席之地……如果做一个比喻，那么他大抵就是末法时代，长生无望的修仙者吧。
岩里丁彦扭头看向窗外，虽然身体还在本田车上，但他的心已经飘到了远方。
故事终究只是故事，现实世界要比故事精彩的多，一个小小的霓虹不是type-moon的全部舞台，美利坚、地球、宇宙……波澜壮阔、浩瀚无垠的冒险生涯没有尽头！
“我一定会去美利坚。”
笑了笑，岩里丁彦开口了————世界很大，他想去看看。
弗里曼一愣，也笑了。
“bon voyage”
◇
黑色的本田车很快地行驶到了市区，它停在了临近郊区的那个站前广场。
这里是本市最繁华、最热闹的地带，观布子河在这里四通八达。向西走一会儿就进入了港区，观布子大桥近在眼前；向南走一会儿就进入了郊区，闻名遐迩的旅馆遥遥在望。
“先生，小姐就在这里。”
弗里曼打开了汽车后门门锁，意思是可以下去了。
岩里丁彦没有反应，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弗里曼。
“如果先生是在担心两仪小姐可能会出现，您大可放心。那个女人虽然在市区，但她离这里的位置很远，缺少那位管家的信息汇报，是不可能遇见先生您的。”
金发弗里曼优雅地说着，所有的事情都被他安排妥当了。
“唉————”
岩里丁彦打开车门，出去了。
“我还没结婚呢，怎么出来和别人碰个面都这么麻烦呢~”
“岩里先生，祝您今天愉快。”
弗里曼笑了笑，把车窗升了起来。
“在下也要去了。”
“做好安全｜.措施。”
岩里丁彦挥了挥手，告别了这位有栖川咲夜的仆人。
……
今天是周日。
来来往往的人，走在白｜.玉般干净整洁的站前广场，他们的脚步都很快，因为霓虹的生活节奏就是如此。
岩里丁彦向四周看了看，他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慢慢地走着。
他注视着路边的樱花，心情悠闲，哼着一个莫扎特的曲调走在人群之中。
他的外貌和气质似乎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但岩里丁彦没有在意，依然我行我素的往前走着。
“哆~嗦哆~嗦哆嗦哆咪嗦……”
走着走着，眼睛闭上了。
……
这是一段漫长的路程，岩里丁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突然，他被偷袭了，那个人很霸道地拽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想了想，没有拒绝。
抓｜.一次也是｜.抓，抓｜.两次也是｜.抓，一次和两次没有任何的区别，对吧？
“发~唻发~唻发唻西唻嗦……”×2
两人哼着《小夜曲》，走向了远方。
◇
同一时间。
“家主大人，这里没有任何的线索。”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对着一个身穿浅蓝色和服的女孩，请示着。
两仪式面无表情，感觉有些烦躁。
上个月月末她就带人出来狩猎了，一开始还是有点效果的，但到了四月份，就完全找不到那群垃圾了。
咀嚼烟草停止供应后，他们消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开始搞事了！
扫了一眼这个市区的窝点，两仪式准备前往下一个市区的情报点。
还没下达命令，又有一个黑衣壮汉走了过来。
“家主大人，砚木管家已经有两个小时没联络我们了。”
咔咔咔咔咔……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
在场的众人都低下了头，他们知道此时的家主很恐怖，那双握紧的拳头可以轻易地锤爆他们的。
“走，回郊区。”
◇
岩里丁彦正一个人走在商业街。
刚才他很绅士地看出了有栖川咲夜似乎有点饿，于是他便提议去吃点东西，谁知道那女人说要吃雪糕，还指定商业街的某家冰淇淋店。
真是的……难道她不知道吃冰淇淋，根本吃不饱吗？多吃了，还很容易发胖！
摇了摇头，岩里丁彦想到了两仪式，那个家伙吃不肥吗？如果哪一天吃成了肥猫的话，肯定很搞笑吧！
买了两份盒装的冰淇淋后，岩里丁彦看了一眼头上的正阳，他准备抄小路回去。
……
近路指的是是幽｜.深的小巷。
有光就有暗，即使太阳再怎么耀眼，也有它照不到的地方。
明明地处最繁华的商业街，但只要多几个拐角，把两边的墙壁造的高一点，游人便不会深入————
这里是社会的背面，是无人踏足的异界。
“你胆子很肥啊？！连我的马｜.子bonnie都敢玩？？！！！”
一个浑身上下只有“混混”这两个字，才能贴切形容的男人口水乱喷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村上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的牙齿永远地离开了他。
事情要从上上个月说起。
立志要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村上，即使是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但通过出入上流场所装作有钱人，他也很幸运地钓到了一个他认为的美艳女子。
两人厮混了一个月，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花光了所有积蓄的村上表示很爽。
但那个叫做bonnie的女人不爽了，她一个人踏了好几条船，怎么偏偏这艘……一个月就要沉了？
结果就是如此，村上正被bonnie的某一个男朋友————
教育做人。
“废物！”
看着那犹如死猪般的眼神，石川狠狠地朝村上吐了一口唾沫。
“兵太郎！上次的东西还有没有了？”
他觉得很无趣、很空虚，需要那玩意儿冷静一下。
“组长！那东西没————”
“一群废物！！！”
石川莫名地陷入了狂暴，因为越是底层的人越难以控制自身的情绪。
他这个人很虚荣，有一两个手下也配称作hei｜.社会？真正的大哥必然沉着冷静、深谋远虑……
眼神有些发红，石川一直盯着村上。
村上不知道面前人的意思，他被看得有点发毛。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突然，石川笑了。
“兵太郎！还有你们两个！把他控制住了！老子今天要吃热狗！！！”
村上瞳孔一缩。
“呜呜呜~~~~~~~~~”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放开那个男人。”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村上感觉很熟悉。
他，哭了。
……
放下了手里的雪糕，眼前的是不堪入目的画面，岩里丁彦无喜无悲。
本来他不想多管闲事的，自己太过弱小，乱参与一些事情，谁知道会牵扯出什么？
但发现是村上后，岩里丁彦决定出手了。
村上这个人虽然有点猥琐，但他的本质并不坏，否则早就把岩里丁彦的钱贪｜.污掉了，还有上次两仪式那个女人也是他拦着的吧？
在村上失踪的这几天，暂时顶替他位置的那个人，被岩里丁彦警告过后依然管不住自己的手……你以为只拿个几十美元，我看不出来？
私底下把那个人教训了一顿，换了一个人以后，岩里丁彦还是不太满意。
“解决你们，十秒都不需要。”
杀气在岩里丁彦的眼底盘旋，每一个敌人他都会全力以赴。
“湿垃圾、干垃圾、可回收垃圾、有害垃圾————”
“呵呵呵呵呵……你们四个正正好好。”
故意用言语刺激对方，岩里丁彦在观察是否有隐藏的危险，同时思考怎么更有效地打到他们。
“█！我要杀了你！！！”
显而易见，石川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