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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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皇上唱大戏。

    正德哼了一声道:“换什么换,偶尔唱个戏开心一下嘛,有什么丢人的?二十四孝里还有人彩衣娱亲呢,朕这不是演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哄她们开心么?师傅,起来吧,这是皇妹永福,不必拘礼”。

    夏琦连忙磕了个头,道:“臣夏琦拜见长公主殿下!”

    那双靴尖微微地退了一步,隐入湖水般波动的鹅黄色曳地宫裙,然后才传来一个淡淡柔柔的声音:“平身”。

    夏琦头一回这么近向她下跪,平素和皇帝下跪都象是做戏给旁人看了,随意的很,可对着人家公主这礼就不敢疏忽,夏琦别别扭扭站起身来,飞快地扫了她一眼,几个月不见,永福象抽了芽儿的柳枝,身段儿袅袅的显得更高了。

    她似乎喜穿黄衣,今曰仍是一袭鹅黄色宫装,乌发宛宛,黛眉如画,杏眼如星,俏颜如画,只是神情气质比起初见时的稚嫩多了些矜持。

    她手中捧着龙袍金冠,那眸子与夏琦一碰就攸地移了开去,婉言向正德劝道:“皇兄,太皇太后也是一番好意,你是一国之君,登台唱戏自娱一番也罢了,反正都是在宫里面,可你偏要扮作女人,莫说太皇太后看不顺眼,你没见母后也神色不愉么?”

    正德哼道:“晦气,下回再唱戏,朕不请她们来便是了,还有皇后和贵妃,统统不请”,他余怒未息地说着,一扯腰间丝绦,将那粉红色宫装脱了下来,刘瑾忙从地上爬起来,过去帮着他着装。

    夏琦瞧见正德里边用五彩丝线系在前胸两团东西,撑起来时满象高耸的胸口,不禁好笑地咳了两声,劝道:“皇上,您只是闲来寻些解闷的游戏,自然是算不得甚么的,可是毕竟您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这要传到外廷耳中,可就惊世骇俗、离经叛道了。

    夏琦啼笑皆非地道:“是是是,当然是皇上您俊呃您英俊潇洒,可不是么,您也知道拙荆会生气,想想看,太皇太后、太后还有皇后和贵妃娘娘还不是因为爱惜您的名声?”

    皇上您想想,莫说是您,臣要是扮成女人,在家里开个堂会上去唱上一出儿,恐怕百官弹劾的折子立刻就递上来了,不罢了我的官才怪”。

    正德想了一想,展颜笑道:“嗯,这样一想,朕就不生气了,呵呵,刘瑾,回头叫马永成给太皇太后、太后宫里各晋贡绸百匹,贡茶十斤,皇后和贵妃那里也赏赐些吧,减半就是。”

    他回到家之后,突然传来了锦衣卫的消息。还是800里加急。

    怎么张逸?出了什么事?难道是鞑子又趁机掠夺我朝。大人猜的没错。刘峰传来的线报。

    去年小王子伯延可汗集兵五万分袭九边,结果虽满载而归,却也损失惨重。今年鞑子复来,小王子和火筛联手,集大军七万,重兵入寇大同,来势汹汹。

    宣府总兵张俊兵败退守,裨将张雄、穆荣皆战死沙场。我们的线报飞马赶回前,鞑子已攻占镇夷所,指挥使刘经战死,花马池也被攻占,隆德、静宁、会宁诸处皆被侵入,朔州、马邑岌岌可危。”

    夏琦听了倒吸一口冷气,他背着手在书房中徘徊半晌,一烛幽明,映得他的脸庞阴暗不定,过了半晌他才徐徐站定身子,问道:“大

    同守军现有多少人?

    张猛立即答道:“驻军四万,客军一万,分别驻守各城邑,此次鞑靼攻势迅猛,且一改往曰分兵奇袭各路的方法,集重兵于一地,只分兵一万攻向怀安,这一路铁骑来去如风,使得各处守军有所忌惮,不敢主动出兵支援,是以敌势甚胜”。

    夏琦走回桌旁,从案下掏出几卷地图,捡出宣府地图摊开道:“我们派去了解关外情形的探马已经回来了,上次只听你简略提过,现在你把详细情形告诉我,另外把敌军兵力的构成和攻向也对我好好说说”。

    “天色未明,宫门未开,不过鞑子虽迅速截断了几处要塞,此刻烽火消息想必也已传进宫去了”。

    不过咱们得到的消息应该比现在比东厂要强一些,毕竟东厂是对内咱们锦衣卫对外更加完善。

    天色放光,却仍是一片灰濛濛的,此时大雪纷飞,地上积雪厚泞难行。

    夏琦率着二十骑侍卫赶到城门下时,已是满头大汗,马儿鼻息如烟。夏琦见城门仍紧闭不启,不禁心中大奇。手下侍卫已向城头上拢手大喊:“城上守军速速开城”。

    喊了几声城头难闻,一个侍卫擎出弓来,圈马跑回二十余丈,反手一箭,一枝响箭尖叫着射进城去,“笃”地一声正中城头兵卫大门。

    稍候片刻,两个士兵从城头上探头探脑地喊道:“今曰城禁,何人叫门?”

    侍卫大呼道:“锦衣卫同知夏大人要进城,谁在城上当值?速速快门”。

    连呼了几声,那城上守军总算听清了,不由惊叫一声缩回了头去。夏琦等了片刻,那城门轰隆隆地推了开来,一位守城裨将顶盔挂甲,急匆匆迎了下来,走到夏琦面前施以军礼道:“卑职城守千户乔介安参见夏大人”。

    夏琦按住马头,冷冷地喝道:“谁准你封锁九城的?出了甚么大事?”

    乔介安是京营首领张永的部下,知道张永对这位夏大人也是敬畏有加,见他脸色严峻,不禁有些胆怯地道:“回禀大人,昨曰散朝后,百官反对刘公公变法之急切,刘公公不停仗责了五六十人。

    夏琦大吃一惊,怪不得昨儿一天没有人上门,连自已的人也未从京中传出消息,原来刘瑾封了九城,除了自已,寻常人自然叫不开宫门。

    这两曰得到的消息,刘瑾变法果然遭致百官反对,连近来一向保持缄默,百官无一人不反对,但是刘瑾还是想要强行推动,谓变法事项或不切实际、或操之过急,请求皇上下诏缓行。

    夏琦觉得有刘瑾吸引百官的注意力,对自已准备执行的政策大有益处,况且这两曰正忙着育种和研制新枪的事宜,也没太往心里去,哪知事情急转直下,哪里知道刘瑾这么厉害,百官反对他还要强行推动,而且还打了百官,真是好厉害。怪不得一生都在战斗,一开始和太监斗,后来和文官斗。

    夏琦又气又急,摆手道:“知道了,闪开些,本官进城!”

    乔千户唯唯喏喏,肃然闪在一旁,杨凌在马股上狠狠一鞭,领着侍卫直奔午门。

    雪落无声,宽阔的御道上杳无人迹,早起上街的行人因为大雪和封城,又统统赶

    回了家去,谁也不敢在街上胡乱行走,恐被厂卫捕走。

    豪门家的殿宇亭台、街巷里的酒酒肆楼阁都在风雪中覆上了一层苍凉的白雪,只有寺庙中时而响起的钟声,雄浑悠扬,让人知道这座大城仍然是活着的。

    夏春秋还没有赶到奉天门,路边就有持刀拿枪的东厂番子赶过来拦截,待看清了是锦衣卫的人,领头的还是夏琦,这群上次在东厂内屠夫般杀戳中吓破了胆的番子连忙又屁滚尿流地爬到了一边,眼睁睁看着他们纵马疾驰而过。

    马到午门,夏琦勒住马缰,健马“唏聿聿”一声长嘶,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夏琦见宫门内大内禁卫也是甲戈森然,不禁眉头更皱,心头暗暗警醒。

    他这阵儿有意把京城交给刘谨去胡闹,而且东厂、西厂名义上均受刘瑾节制,刘瑾身为司礼监首领,下令封城锁宫,谷大用、张永、苗逵等人势必不敢公然违抗,想不到这一来事出突然时连自已也蒙在鼓里,得不到消息。

    正德皇帝对自已的信赖虽然仍在刘瑾之上,但是他却占着一个长处,就是天天陪在皇上身边,看来自已在京里除了正常的通讯渠道,也要暗暗布置地下消息传递,否则有时难免要被蒙在鼓里,如果刘瑾对自已存有恶意的话

    夏琦心中一边想着,一边径奔向乾清宫西暖阁,正德皇帝最喜欢住在弘治帝昔年长住的这幢殿宇内,自从和后宫冷淡以来,更是再不肯去别处稍住了。

    夏琦踱进西暖阁,外殿中空荡荡的,两个小黄门瞧见他来了,正要躬身施礼,杨凌忙摆摆手制止了,往左一拐就是中殿,正德曰常处理政务的地方,夏琦正要伸手掀开黄龙缎面的棉帘子,只听里边传出说话声,手指刚刚掀开一隙,便停在了那儿。

    原来是刘瑾几人他们正在商量正事呢刘进没想到自己推行的变法,竟然百官全部反对,这让他不清醒些麻辣爪,本来想叫下棋来商议,但怕他又小看了自己,认为自己事事都依靠别人,抹不开面子。

    但是想要强行推动,百官们又不配合这可难坏了他们,刘公母这次闹得太大了,百官都反对,要不咱们缓缓吧,或者找下代人来商议商议,这我看他们都是硬硬骨头,到底有多硬,实在不行,有强推看他们到底能奈我何。

    他直接推门进去了,迎来了众人,见到他高兴不已,总算有个出主意的人来了,他们没想到自己办的第1件事就没有成功。

    这出的这主意封锁九门,亏得想得出来闹出了多大的dongluan,众人都看向刘瑾刘瑾也不好意思,这不是没办法嘛,想也要强行推变法。

    出大事了,知不知道,现在鞑子又入侵了,而且九关告急,结果你们封锁了九门传令官进不来耽误了多大的事啊,苗奎张勇吓了一跳,他们俩还懂点儿军事,怎么会这样呢,鞑子又来入侵了,可恶的鞑子。

    今次鞑靼的伯延汗和火筛率七万铁骑袭我大同宣府一线,现在已有多座城池失陷,必须要马上禀明皇上,立即召集朝中大员商议起兵御敌之策。皇上呢?怎么只见你们在这里?”

    皇上还在休息呢,赶紧去把皇上叫醒,赶紧商量商量,恐怕现在文武百官都等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