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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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是道Ⅰ:求生诀 第067章 替天行道如何?

    打斗越发激烈,位置不断闪速移动,都抱着快速杀死对方的决心。众人不由自主连连后退,让出场地,几只恶狗狂吠不止,猛扯着牵绳,都欲冲向前为主人撕杀。

    突然,獒林高举大刀,一刀从右上至左下猛地斜劈向金鳞崇,令其大刀瞬间断裂,惊急后退,拉开距离,以半截大刀横挡在前防卫,喘息不止。

    “嗝吱……!”

    木云洗好澡,穿好衣裳收拾好,突然开门出来。见颍攸一身红衣站在门外,并没说什么。

    他双眸看向青禾一眼,转身沿着檐廊、挤过羌族人身后走向正屋,站到正屋前的台阶上,双手环抱胸前,跨立而站。

    “獒林,算了,别在这里杀人,晦气!”

    听到木云很淡定的声音,獒林甩放下刀,退后几步,才转身看向木云,“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木云看向金鳞崇,很无所谓地问:“你真想取我首级?”

    “不错!俺要拿你首级回去祭祀俺兄长!”金鳞崇眼神凶狠、杀气腾腾。

    “我就站在此,过来拿吧。”木云很淡定地开口,“但我先声明一点,你父亲拿不走,你兄长拿不走,你照样拿不走!”

    故作淡定、虚张声势、挑拨敌人,他犹为擅长,此时唯有他自己最清楚,手心有没有发汗,心跳有没有怦怦狂跳加速。

    “你……!”金鳞崇气怒至极,可见木云那么淡定从容,突然又不敢冒然动手。毕竟他父亲、他兄长之死都与木云有牵连,是事实。况且还有獒林等羌族人在场。

    僵峙片刻,木云突然迈步走下台阶,经过獒林、金鳞崇身边,径直走向苍苏牧也,令其他人不由地变得紧张疑惑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双手环抱胸前走到苍苏牧也面前,凑近对方轻语道:“人乃是你所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想把火引向羌族部落,可别怪我不客气!”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苍苏牧也面无波动,一脸淡定,只是轻语道:“你所背负之死人已不少,多背一个又何妨,全当替天行道如何?”

    木云不想废话,直接警告道:“你最好马上将他弄走,远离此地,否则,后果你不想见到。”

    “苍苏牧也,

    你这是在做何?”金鳞崇突然忍不住怒吼。

    木云直接转身,警惕走过金鳞崇身边,走到獒林右边站定,双手环抱胸前看着苍苏牧也,像在等待什么。

    颍攸站在原地紧张静看。燕葭提着长刀从正屋内走出来,面如冰霜停站在台阶上。青禾挤过人群走向木云,站到他右身后。

    “鳞崇少主,河神童子有言,他乃是天神使者不假,杀你父兄乃是祭天献神,顺应天意,你若不速速离去,三日之内必诛你满门,以惩你大不敬之罪,方才,他乃是问我,是否愿意追随于他,我之答案乃是不愿,我即为奴不忠二主,不食两家饭。”苍苏牧也娓娓道来,不紧不慢,即便是临时起意说谎,也是情真意切,像是真的一样,半点心虚紧张也没有,眼神诚恳得都不多眨一下。

    木云看着他淡然自若的样子,都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一下。这种人是生命力最强之人,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能活得如鱼得水、存活到最后。不是宁折不弯,也不是宁弯不折,而是无形无态,无处不钻,令人无从防范。

    金鳞崇转头看向木云,眼里充斥着犹豫与顾虑,突然不愿拿一家老小几十口人做赌注。而且,他父亲的死法他是知晓的,一刀穿膛而死,没人看到动手之人,简直是天神惩罚。

    他慎重思考再三,紧握一下拳头、刀柄,突然转身愤然往外走,咬牙切齿下令:“走!”

    所有家奴一脸莫名,面面相觑,随后纷纷转身跟上。苍苏牧也走在最后,转身时看着木云,唇角似笑非笑,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极好玩的事情。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小心自己的下场!”木云面无表情,轻淡提醒。

    苍苏牧也没应什么,唇角扬起,直接转身离去。

    “哼……!”木云重重地长叹一气,放松下来,有气无力转身往正屋走。

    “方才,你果真那么说了?”獒林转身跟在后面,突然笑问。

    “没有,是那家伙自己乱编的鬼话。”木云头也不回无奈应。

    除了做防守的人继续留下,其他人纷纷收刀、转身回屋内烤火取暖,不再逗留庭院之中。

    正屋内,木云直接坐到火堆旁烤火,将双脚伸向火堆烘烤。刚洗澡出来,穿着草编

    拖鞋站在雪地里那么久,他的双脚已经冻得不行,所以急需烤暖。可是,正屋内弥漫着鱼腥味儿,他又不想多待,于是,他把脚烘暖后就起身去偏房穿上靴子,然后去西厢小屋洗衣服。

    不过,衣服是青禾帮他洗好,他只是负责拿去晒起来而已。

    傍晚,红莺给颍攸送来换洗衣物,顺带一些粮菜酒肉以及伤药。

    吃晚饭时,木云独自一个人坐在正屋前的台阶上吃素食,其他人则在正屋里大鱼大肉,还配有汤和酒,吃得甚欢。不过,红莺带来了一些青菜,令他终于不用只吃白饭。

    颍攸盛了一碗鱼肉汤,拿上筷子,捧着鱼肉汤走出来,坐到他右边。

    “离我远点!”一近距离闻到鱼肉汤味儿,木云就直接清冷开口。

    只能闻不能吃,只能看不能动,对他来说,真的很遭罪。

    颍攸以为是遭嫌弃,一脸委屈、抿咬唇看着他,片刻后,沉默向右挪动,坐到台阶另一头。随即抬起手臂嗅一嗅自己,确认自己身上是不是有难闻的气味儿,所以遭嫌弃。

    “不许欺负我表弟!”红莺端着碗也走出来,直接坐到木云、颍攸中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了?”木云白红莺一眼,“要不,你直接把他领回去呗?”

    “你就真的如此厌恶我?”颍攸一脸委屈欲泣,直接斥问。

    “你可是答应过我叔公的。”红莺直接补充。

    木云懒得理论,把碗里的饭菜扒吃完,起身就转身往里走,进正屋盛饭菜。

    颍攸深低下头,看着手里所捧的鱼肉汤,频繁眨着双眼,没让自己泪流下来。

    他心里是真的觉得委屈至极,无处可去,无根无落,本以为木云会接纳他,彼此可成为朋友,可以留在这里,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天地虽大,却真的没有他可容身之处,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注定要活在牢笼里,唯有死方能解脱。

    红莺看在眼里,心里酸楚,五味杂陈,却又不知从何安慰,就沉默捧着碗,没心思继续吃。

    木云盛好饭菜再出来,看在眼里,不禁一惊,上前直接一脚轻踹到颍攸左肩后,“一个大男人,你有何可委屈的?我几时说过厌恶你了?”

    (本章完)